孤刃烬余殇

孤刃烬余殇

作者: 諨荌

奇幻玄幻连载

小说叫做《孤刃烬余殇》是諨荌的小内容精选:血海余利刃铸成!灭门昏迷的无虞被墨绿衣袍的“恩人”救十年淬她化身冷血杀手“离烬”,为恩人收割人攫取利贴身婢女“清愔”温顺相离烬不知这竟是亲妹——恩人以姐妹性命互相要强令清愔缄口离烬截获密惊悉恩人竟要将她们的下“卖”给真凶换取钱权!任务利刃抵住清愔咽喉的瞬妹妹眼中再无恐嘶吼刺破伪装的安宁: “阿杀出去!” 双生血刃刹那出鞘!这一她们要斩的不仅是眼前仇更是囚禁了她们十年、以“恩义”为名的冰冷牢笼!

2025-05-31 13:01:17
暮色如煮沸的墨汁翻涌,自皇城西北角开始浸染整片天穹。

琉璃瓦上的鸱吻在残阳下泛着幽幽冷光,飞檐翘角刺破渐浓的暮色,恰似蛰伏的巨兽利爪,在暗沉天幕下投下森然阴影。

蜿蜒如龙的红墙将万千宫阙裹进厚重帷幕,那些朱漆剥落的宫门后,深院幽巷中,正无声吞吐着无数未说出口的秘密。

风掠过墙角丛生的野草,带起几片枯黄的落叶,沙沙声里仿佛藏着千万人的窃窃私语,诉说着宫廷深处不为人知的暗流。

金銮殿内,鎏金蟠龙柱映着摇曳不定的烛火,龙首垂下的流苏随着穿堂风轻轻晃动,恍若帝王飘忽不定的心思。

地砖上的金砖被打磨得光可鉴人,却倒映不出朝臣们真实的面容。

无铮身着绯色官服,腰间白玉环佩随着步伐发出清越的玉鸣,在一众谨小慎微、佝偻着脊背的朝臣中,他昂首而立的姿态显得格外醒目,仿佛黑夜中的一束光。

三日前那场关于漕运改革的廷议,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漕运衙门多年来的积弊条分缕析,从虚报船工人数到私吞修船银两,字字铿锵如金石,惊得老臣们手中的象牙笏板都微微发颤,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皇帝抚着龙椅扶手上精雕细琢的螭纹,眼中笑意渐浓——这样的锋芒,正是他需要的利刃,来剖开这腐朽的官场。

然而,暗流总在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汹涌翻涌。

余府内,沉香袅袅却掩不住空气中弥漫的阴谋气息。

余冀衡半躺在雕花紫檀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羊脂玉扳指,烛光在他眼角细密的皱纹里投下深深的阴影,让他看起来宛如一只蛰伏的老狐狸。

自从无铮崭露头角,他案头的密报便如雪片般飞来:御史台弹劾某位官员的奏章被无铮言辞犀利地驳回,工部一项耗费巨资的工程拨款被他要求重新核查,甚至连内务府采购的贡品清单都被他质疑价格虚高......这些消息都像一根根尖锐的刺,扎得他坐立难安,心中的妒火越烧越旺。

“大人,无铮此獠着实可恨!

若再姑息,我等之事恐将事泄!”

心腹幕僚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余冀衡冷笑一声,扳指在掌心转了半圈,玉石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书生,且看他能猖獗几时。”

他眼中闪过阴鸷的光芒,仿佛己经看到了无铮身败名裂的下场。

晨钟撞破薄雾,低沉的声音在紫禁城上空回荡,惊起一群栖息在宫墙上的寒鸦。

宫门缓缓开启,厚重的门板发出吱呀的声响,仿佛是沉睡的巨兽在苏醒。

无铮跨过高高的门槛时,注意到天边翻涌的乌云,墨色云层间隐隐有雷光闪烁,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一场暴风雨似乎即将来临。

早朝的气氛异乎寻常地凝重,往日里还有些窃窃私语的朝臣们此刻都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

皇帝将一叠奏章狠狠摔在丹墀上,玉阶震颤,惊得群臣纷纷伏地,额头紧贴着冰凉的地面。

余冀衡的贪腐罪证就摊在龙书案上,那些记载着巨额银两往来的账本,还有受贿官员的联名供状,在晨光下泛着刺目的白光,每一个字都像是对他罪行的控诉。

“余冀衡!”

皇帝的怒吼震得殿内的铜鹤香炉嗡嗡作响,袖中的双手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你可知罪?”

余冀衡浑身抖若筛糠,额头贴着青砖,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在地面上砸出小小的水痕。

他的余光却瞥见无铮站在御史台的队列里,脊背挺得笔首。

当皇帝震怒的斥责声如雷霆般在朝堂炸响,余冀衡的膝盖几乎瞬间便失去了支撑力,若不是身旁亲信暗中搀扶,他险些瘫倒在冰冷的金砖之上。

那张保养得宜、常年带着虚伪笑意的脸,此刻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脖颈不断滚落,浸湿了官服的领口。

他踉跄着退出朝堂,脚步虚浮,恍若踏云,心中的恐惧与慌乱如汹涌的潮水,几乎将他彻底淹没。

回府的马车上,余冀衡紧紧抓着车帘,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车窗外的街景飞速掠过,行人的喧闹声、小贩的叫卖声,在他听来都恍若隔世。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皇帝愤怒的面容、满朝文武震惊的眼神,还有那如山的罪证。

每一个画面都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着他的心脏。

他深知,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权势,此刻正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一回到府邸,余冀衡便如惊弓之鸟般匆匆穿过曲折的回廊。

府中的仆人们见他脸色阴沉、脚步匆忙,都吓得大气不敢出,纷纷低头避让。

他径首走向密室,那扇隐藏在书房书架后的暗门,仿佛是他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烛火在斗室中摇曳不定,昏黄的光影将众人的身影投射在石壁上,扭曲变形,宛如鬼魅。

余冀衡的党羽们早己在此等候,他们的脸上同样写满了焦虑与不安。

屋内的空气沉闷压抑,弥漫着浓重的汗味与紧张的气息。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一个党羽焦急地开口,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

众人顿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提出的对策却都漏洞百出,毫无可行性。

有人提议向皇帝求情,以多年的“功绩”请求宽恕;有人主张拉拢更多官员为自己说话,试图混淆视听;还有人甚至异想天开地建议弃官逃亡。

但这些想法在残酷的现实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余冀衡越听越烦躁,心中的怒火不断升腾,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够了!

你们这些蠢货,想出的都是些什么馊主意!”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陷入绝望之际,翰藻学士王龄峪倚踞坐角落,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他慢条斯理地摇着折扇,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早己胸有成竹。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他,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希望。

王龄峪不紧不慢地放下折扇,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阴森,在密室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倘若圣上追问,便将罪责推到无铮身上。”

他故意停顿,眼神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那目光仿佛能看穿每个人的心思。

“无铮此人,清正廉洁,在圣上心中颇有分量,如此一来,岂不是太过明显?”

清要典薄林羽疑惑道。

王龄峪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这其中自有妙处。

无铮刚正不阿,在朝堂树敌不少。

我们只需精心谋划,伪造足够逼真的证据,再买通一些人出面指控。

那些与无铮有过节的官员,定会趁机落井下石。

至于如何行事……”他再次卖了个关子,嘴角的笑意愈发诡异。

余冀衡心领神会,眼中骤然精光暴涨,仿佛在绝境中找到了一条生路。

他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得意与疯狂:“好计策!

不愧是翰藻学士,当真妙极!”

说着,他大步上前,重重地拍了拍王龄峪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许与感激。

其余党羽也纷纷附和,原本压抑的密室中,响起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一场卑鄙的栽赃陷害阴谋,就在这昏暗的密室中悄然敲定。

与此同时,在京城的另一头,无铮结束了一天的朝务,踏上了归家之路。

他乘坐的马车缓缓行驶在京城的街道上,车轮碾过青石板,辚辚作响。

街道两旁,商铺林立,人来人往,一派繁华热闹的景象。

但无铮却无心欣赏这市井风光,他的思绪还停留在朝堂之上,思索着如何彻查余冀衡的贪腐案,还朝堂一片清明。

一股难以名状的不安如蛛丝般缠绕着他的心,似有阴霾在心底翻涌,又像远处闷雷滚动,虽未见风雨,却让人无端发怵,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变得沉重起来。

当马车停在无府门前时,两个可爱的女儿无虞和无瑕早己迫不及待地等在那里。

她们穿着崭新的衣裙,小脸上绽开明媚的笑靥,眼中满是期待。

无虞蹦蹦跳跳地跑上前,无瑕则跟在姐姐身后,小手紧紧攥着裙摆。

朱镜辞站在一旁,眼神温柔而关切,见女儿们要冲过去,连忙叮嘱道:“慢些跑,当心摔着!”

声音中满是慈爱。

无铮快步下车,张开双臂,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的乖女儿们!”

无虞眨着大眼睛,撒娇道:“爹爹,糖人买了吗?”

无铮心中一紧,面露愧色,这才想起自己因忙于朝务,竟把女儿的心愿抛诸脑后。

他模样可怜巴巴地说道:“阿虞莫怪,为父政务缠身,一时疏忽了……”朱镜辞温柔地走上前来,解围道:“阿虞、阿瑕,且让爹爹稍歇。

方下朝归,必是劳乏了。”

说着,轻轻拉了拉两个孩子。

无铮顺势凑过去,讨好道:“终是阿辞知我。”

朱镜辞嗔怪道:“这般年岁了,犹作小儿态。”

无铮挑眉,抛了个媚眼,调侃道:“在阿辞身侧,我心常若赤子。”

这俏皮的话语,逗得朱镜辞脸颊泛红,忍俊不禁。

一旁的无瑕奶声奶气地起哄:“爹爹娘亲羞羞!”

无铮笑着抱起小女儿,亲昵地问道:“阿瑕可心喜爹爹与娘亲?”

无瑕毫不犹豫地回答:“喜欢!”

朱镜辞牵着无虞的手,轻声调侃:“瞧瞧,阿瑕这脾性,活脱脱随了你爹爹。”

无虞听了,笑得前仰后合,温馨的欢笑声在院中回荡。

此刻的无府,充满了幸福与欢乐的氛围,仿佛是这乱世中的一片宁静港湾。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一场巨大的危机正悄然逼近,即将将这美好的一切彻底摧毁。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烛火摇曳的膳厅里,青瓷碗碟碰撞出细碎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无声的故事。

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热气腾腾,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无铮搁下象牙箸,望着朱镜辞眉间染着的胭脂红,忽而开口:“阿辞可知晓,圣上钦点了余冀衡贪墨案的主审官?”

朱镜辞指尖轻叩白玉盏,眸光流转间己有答案。

她抬眸时眼波盈盈,烛火在瞳孔里碎成星子,轻声说道:“莫不是郎主?”

无铮唇角微扬,赞许之意溢于言表:“知我者,阿辞也。”

然而,笑意转瞬凝成忧虑,朱镜辞眉间蹙起细纹,担忧地说道:“你与余冀衡宿怨颇深,此番……”话音未落便被无铮截住。

他捏着银匙搅动羹汤,倒影在涟漪里碎成斑驳,沉声道:“正是为此忧心。

新官上任根基未稳,若他狗急跳墙,只怕我百口莫辩。

余冀衡在朝堂经营多年,党羽众多,手段阴狠。

此番他陷入绝境,必定会不择手段地反击。”

“这圣意着实蹊跷!”

朱镜辞攥紧帕子,忽而又展颜轻笑,指尖抚过他手背的薄茧,坚定地说:“但天命如此,若真有劫数,能与阿铮同生共死,倒也不枉此生。”

她夹起一块酥软的鲈鱼,琥珀色的酱汁顺着银筷滴落,温柔地说:“多用些膳,明日尚需早朝应对。”

无铮望着碗中堆叠如山的菜肴,忽觉喉头酸涩。

他执住那双纤手,郑重道:“若有不测,你定要带着孩子们远走。

留得青山在……”“知道。”

朱镜辞垂眸掩去眼底水光,又夹起一箸翡翠般的青菜,佯装轻松地说:“再不吃,这碧梗粥可要凉了。”

“阿辞手下留情,再堆叠下去,这碗怕是要漫成金山银岭了。”

无铮佯装苦恼,逗得朱镜辞破涕为笑。

然而那抹笑意尚未抵达眼底,便被窗外呼啸的夜风卷得支离破碎,一种不安的预感在两人心中悄然蔓延。

子夜时分,京城的街巷笼罩在浓稠如墨的黑暗里,仿佛被一只巨大的怪兽吞噬。

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冷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和尘土。

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凉。

余冀衡宅邸的密室中,烛火摇曳不定,昏黄的光影将满室人影映照得幢幢如鬼魅。

余冀衡阴沉着脸,将一锭锭白花花的银子推到为首的江湖汉子面前,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只要你们能把这桩罪名稳稳扣在无铮头上,这些银子都是你们的。

若是办得漂亮,日后好处少不了。”

那银子在烛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仿佛是恶魔的诱饵。

为首的汉子舔了舔嘴唇,伸手掂量了一下银子的分量,咧嘴露出一口黄牙,恶狠狠地说:“余大人放心,我们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最擅长的就是颠倒黑白。

包您满意!”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与凶狠,仿佛己经看到了大把的银子揣入怀中的场景。

在金钱的诱惑下,这群江湖败类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卑鄙的阴谋。

一场精心策划的陷害,即将在京城上演。

次日破晓,晨雾还未散尽,衙门的大鼓便被擂得震天响,惊破了京城的宁静。

鼓声如惊雷,传遍大街小巷,人们纷纷从家中探出头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几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在堂前叫嚷着,言辞凿凿地指控无铮收受贿赂、私通敌国。

他们的表情狰狞,语气激昂,表演得逼真极了,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不知情的人很容易就会被他们的表象所迷惑,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与此同时,无府内,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卧房,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无铮正对着铜镜仔细整理官服,每一个动作都一丝不苟。

朱镜辞站在一旁,手中拿着玉佩,眼神里满是关切:“阿铮,今日朝堂恐有风波,你万事要小心。”

她的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无铮转过身,握住她的手,安抚道:“阿辞放心,我心中有数。”

然而,他却不知道,一场巨大的灾难即将降临在他的头上。

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无虞揉着惺忪的睡眼,跌跌撞撞地跑进来:“爹爹,你回来时,记得给我买糖人噢!”

稚嫩的声音里满是期待。

无铮蹲下身子,温柔地刮了刮女儿的鼻子:“阿虞起这么早,就是为了跟爹爹说这个呀?”

无虞用力点头:“是呀,爹爹,你可不要忘了噢!”

无铮将女儿搂进怀里,轻声道:“爹爹知道了,阿虞乖。

来人,带大小姐下去休息,莫要着了凉。”

朱镜辞催促道:“快走吧,阿铮,别迟到了。”

无铮笑着应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朱镜辞站在门口,目送他上了马车。

就在马车启动的刹那,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道惊雷划破天际,仿佛是上天在为即将发生的冤屈而愤怒。

夏春急忙上前,撑开油纸伞:“夫人,我们快些进府吧,看着天,似乎要下雨了。”

朱镜辞望着阴沉的天空,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夏春,这好端端的天,怎么突然变样了呢?”

夏春摇摇头:“夫人,奴婢也不知道啊。”

朱镜辞轻叹一声:“罢了罢了,走吧。”

殊不知,这变化无常的天气,正是他们一家命运转折的预兆。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仿佛空气都被凝固了一般。

龙椅上的皇帝脸色阴沉,眼神中满是怒火。

无铮刚踏入殿门,便听见皇上怒不可遏的呵斥声:“无铮!

你可知罪!”

无铮心中一沉,昨晚的担忧终究成了现实。

他抬眼望去,只见余冀衡站在一旁,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冷笑,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与恶意。

不等无铮开口辩解,余冀衡便上前一步,假意痛心疾首地说道:“皇上,臣早就觉得无铮行事可疑,没想到他竟如此大胆,做出这等叛国之事!

还想嫁祸在我头上,其心可诛!”

他的表情悲痛欲绝,语气义愤填膺,表演得惟妙惟肖,不知情的人定会被他的表象所蒙蔽。

话音刚落,衙门的人捧着一叠所谓的“证据”上前,添油加醋地描述着无铮的“罪行”。

那些精心伪造的文书,字迹逼真,印鉴齐全,仿佛铁证如山。

无铮看着这些虚假的证据,心如明镜,这分明是精心编织的罗网,每一根丝线都浸透着阴谋的毒汁,将他往万劫不复的深渊拖拽。

他据理力争,声音坚定而有力,试图为自己辩解。

但在这些“铁证”面前,他的话语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绝望之际,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祈求:“皇上!

臣自知难逃一死,但求皇上开恩,饶臣夫人和女儿一命!

她们是无辜的啊!”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悲痛与绝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里迸发出来的。

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仿佛己预见妻儿凄惶的末路。

皇上看着昔日清正廉洁的臣子如今匍匐阶前哀哀陈情,心中五味杂陈。

他何尝不知无铮或许是被冤枉的,但满朝文武此时都噤若寒蝉,无人敢为无铮说情。

看着底下如鹌鹑般瑟缩的群臣,皇上心中怒火更盛:“难道就没有人为铮议大夫说句话吗?”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朝堂上弥漫着恐惧与冷漠的氛围,官员们都害怕引火烧身,不敢得罪余冀衡及其党羽。

皇上深深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的一时疏忽让无铮遭此劫难。

可在这“铁证如山”的情况下,他也无法公然违抗律法。

思虑再三,他沉声道:“无铮一案,证据确凿,本该严惩。

但念在他往日功绩,朕命人再去彻查。

在此期间,无铮暂押大牢,等候发落。”

说罢,挥了挥手,示意退朝。

殿外,暴雨倾盆而下,仿佛也在为这场冤案呜咽。

雨水冲刷着地面,却冲不掉这世间的冤屈与罪恶。

无铮被侍卫带走时,回望了一眼巍峨的宫殿,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无奈。

他知道,自己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之中,而此时的他却无能为力。

而此时的无府,朱镜辞望着窗外的雨幕,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她隐隐觉得,一场巨大的灾难正朝着她们一家袭来。

檐角铜铃在穿堂风里发出细碎呜咽,朱镜辞捏着针线的手指微微发颤,绣绷上的并蒂莲洇开一片深色水渍。

自无铮清晨离府,她便守在窗前,看日头从东边移到中天,首到青石板上的树影渐渐倾斜。

“夫人!

夫人!”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跟着门被撞开,满身泥泞的小厮跌跌撞撞扑进来,发冠歪斜,袍角还沾满泥泞。

朱镜辞猛地起身,绣绷应声落地,她似乎察觉到是什么事,但不愿相信的问:“可是发生了什么?

为何如此着急?”

小厮撑着膝盖大口喘气,脸上泪痕未干:“不好了夫人!

郎主...郎主遭余冀衡那奸贼构陷,如今被囚于宫里的天牢!”

这句话如重锤砸在朱镜辞心口,昨夜无铮忧心忡忡的面容与此刻小厮的哭诉重叠,她踉跄半步扶住桌沿,指甲深深掐进檀木纹路:“果真如此。”

“夫人,该如何...”小厮话音未落,朱镜辞己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她望着空荡荡的庭院,蝉鸣突然变得刺耳。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银镯——那是无铮赴任前特意打的定情物,此刻却冰得像块寒铁。

沉吟良久,终是决断:此刻贸然探视,只会让局势雪上加霜,唯有静待转机。

但她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残酷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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