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古洞剑鸣
晨雾笼罩着山谷入口，李大刚站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眺望着前方被薄雾笼罩的峡谷。按照地图所示，那个被称为"葬剑谷"的地方应该就在前方不远处。
"这雾气有点古怪。"李大刚低声说道，伸手触摸飘过的雾气，指尖传来微微的刺痛感，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在扎他。
小竹站在他身旁，眉头紧锁。她拉了拉李大刚的袖子，指了指雾气，又做了个"危险"的手势。
"她说得对。"老白的声音在李大刚脑海中响起，"这不是普通雾气，而是剑气与灵气混合形成的剑雾，对凡人有害，就算对修士也有一定伤害。"
李大刚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小路："要不我们绕道？"
"绕不开。"老白说，"葬剑谷方圆百里都被这种雾气包围。不过别担心，你有玄铁剑体，只要运转功法，应该能抵挡。"
李大刚点点头，转向小竹："你在这里等我，我先进去探探路。"
小竹却倔强地摇头，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眼中满是坚决。
"她不会一个人留下的。"老白叹道，"这丫头看着柔弱，性子却倔得很。"
李大刚无奈，只好妥协："那我们一起进去，但一旦感觉不舒服，立刻退出来，明白吗？"
小竹用力点头，从包袱里取出一块布，撕成两半，用水浸湿后递给李大刚一块，自己用另一块捂住口鼻。
两人正准备进入雾中，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两位且慢！"
李大刚警觉地转身，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铁剑上——这是他从铁剑门弟子那里缴获的战利品。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从树丛中钻出，满脸皱纹，眼睛却亮得吓人。
"别紧张，老朽没有恶意。"老者连连摆手，露出一个缺了门牙的笑容，"看两位的打扮，是要进葬剑谷？"
李大刚没有放松警惕："是又如何？"
"巧了，老朽也是。"老者搓了搓手，"不如结伴同行？这葬剑谷凶险得很，多个人多个照应。"
李大刚正想拒绝，老白突然开口："等等，这老头不简单。他身上有灵力波动，而且......"老白的声音变得凝重，"他腰间那块玉牌，是七星会的标记。"
"七星会？"李大刚在心中问道。
"一个散修联盟，势力不小。"老白快速解释，"先别拒绝，看看他有什么目的。"
李大刚会意，表面不动声色："老先生为何要与我们同行？"
老者嘿嘿一笑，指了指小竹："这女娃娃脖子上挂的碎玉，应该是天音阁的护心玉吧？虽然碎了，但对破解葬剑谷外围的音障有大用。"
李大刚心头一震，下意识挡在小竹面前："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朽马三通，七星会的一名小小阵法师。"老者拱了拱手，"实不相瞒，我们七星会正在招募人手探索一处古修士洞府，就在葬剑谷外围。看到两位身怀异宝，这才冒昧相邀。"
李大刚与小竹交换了一个眼神。小竹眼中满是警惕，但同时也有一丝好奇。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李大刚问道。
马三通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枚青铜令牌，上面刻着七颗星星的图案："这是七星会的信物。两位若不信，可随我去营地一看。我们会长亲自坐镇，招募了十几位道友共同探索。"
老白沉吟片刻："可以去看看。七星会在散修中口碑不错，如果真有古修士洞府，确实是难得的机缘。"
李大刚点点头："那就请马前辈带路。"
马三通喜笑颜开，转身引路："这边请！"
三人沿着山脚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来到一处隐蔽的山坳。坳中搭着十几顶帐篷，中央的空地上聚集着二十多人，有男有女，装束各异，但大多身上都带着兵器或法器。
"会长，我又带了两位道友来！"马三通高声喊道。
人群中走出一位中年男子，一袭青衫，面容儒雅，腰间悬着一柄无鞘长剑。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瞳孔竟然是银白色的，如同两轮小小的月亮。
"这位是我们七星会的会长，明月剑赵清风。"马三通介绍道。
赵清风目光在李大刚和小竹身上扫过，微微一笑："两位小友如何称呼？"
"在下李大刚，这是小竹。"李大刚抱拳行礼，心中暗自警惕。这位赵会长给他的感觉深不可测，比之前遇到的周鹏和柳如风都要强大得多。
"李道友身怀玄铁剑体，难得难得。"赵清风的话让李大刚心头一跳，"这位小竹姑娘的天音阁护心玉虽已破碎，但余韵犹存，对我们破解洞府禁制大有帮助。"
李大刚惊讶于对方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底细，不禁更加谨慎："赵会长，我们只是路过，对探索洞府......"
"不必紧张。"赵清风摆摆手，"七星会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我们探索这处洞府已有半月，发现是上古剑修玄天老人的坐化之地。外围禁制已破，但核心区域需要特殊条件才能进入。"
他指了指营地后方的一个山洞："玄天老人以剑道闻名，洞府核心需要剑修才能开启。李道友的玄铁剑体正是最佳人选。至于小竹姑娘的护心玉，则能破解洞府内的音律禁制。"
"他们想利用我们。"老白提醒道，"不过玄天老人的洞府确实值得一探。他是我那个时代的著名剑修，说不定有《玄天剑典》的完整传承。"
李大刚思索片刻："如果我们帮忙，有什么好处？"
赵清风笑了："爽快。洞府所得，七星会取五成，余下五成由参与者均分。此外，李道友若能开启核心区域，可优先挑选一件宝物。"
这个条件相当优厚，李大刚有些心动。他看向小竹，后者犹豫了一下，轻轻点头。
"好，我们加入。"李大刚最终决定。
赵清风满意地捋了捋胡须："马长老，带两位新道友去休息，明日一早进洞。"
......
次日清晨，一行二十余人整装待发。除了七星会的七位核心成员外，还有十五位像李大刚这样被招募来的散修。
"洞府分三层。"出发前，赵清风向大家解释，"第一层是外围，我们已经探索完毕；第二层有五行禁制，需要五位分别擅长金木水火土的道友共同破解；第三层是核心区，据我们推测需要特殊条件才能进入。"
他看向李大刚和小竹："李道友和小竹姑娘将负责核心区的开启。其他人按照事先分配好的任务行动。"
众人点头应允，随后在赵清风的带领下向山洞进发。
洞口不大，但一走进去，眼前豁然开朗。通道两侧的墙壁上镶嵌着发光的晶石，照亮了前行的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让人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小心脚下。"马三通走在李大刚身边提醒道，"前面有台阶。"
果然，走了约莫百步，一道向下的石阶出现在眼前。台阶很陡，每一级都刻着细小的符文，在晶石的照射下若隐若现。
"这是第一层。"赵清风在台阶前停下，"五行组的道友请上前。"
五位修士走出队伍，各自站定方位。其中一人取出一面铜镜，对着台阶照射。铜镜中射出五色光芒，落在台阶的符文上。符文依次亮起，台阶发出低沉的轰鸣声，缓缓下沉，变成了一条斜坡。
"禁制已解，大家跟上。"赵清风率先踏上斜坡。
李大刚拉着小竹的手，跟在队伍中段。斜坡很长，走了足足一刻钟才到达底部。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石室，四周有五条通道，分别对应五行方位。
"五行组各选一条通道，破解禁制后到中央汇合。"赵清风指挥道，"其他人随我在此等候。"
五位修士各自选择一条通道进入。没过多久，石室开始微微震动，五条通道口同时亮起不同颜色的光芒。
"成功了！"马三通兴奋地说，"第二层禁制已破，我们可以进入核心区了！"
赵清风点点头，带领众人走向石室中央。那里原本是一块平整的地面，此刻却出现了一个向下的螺旋阶梯。
"李道友，小竹姑娘，接下来要看你们的了。"赵清风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大刚深吸一口气，和小竹一起踏上阶梯。随着他们下行，阶梯两侧的晶石依次亮起，照亮了幽深的通道。
"老白，这玄天老人是什么来头？"李大刚在心中问道。
"上古时期有名的剑修大能，独创《玄天剑典》，据说修炼到极致可剑破虚空。"老白的声音带着几分怀念，"不过当年他与我...有些过节。希望他的洞府里别留下什么针对我的禁制。"
螺旋阶梯似乎没有尽头，李大刚感觉已经向下走了至少千步，周围的空气变得越来越冷，呼出的白气在晶石的光芒下显得格外明显。
终于，阶梯到了尽头。面前是一扇巨大的石门，门上刻着一柄剑的图案，剑身周围环绕着无数细小的符文。
"这就是核心区的入口。"跟下来的赵清风说道，"我们试过各种方法都无法打开。李道友，请你试试将玄铁剑气注入门上的剑纹。"
李大刚点点头，上前一步。他运转体内玄铁精气，右手食指和中指泛起金属光泽，然后轻轻点向石门上的剑纹。
就在他的手指接触石门的瞬间，异变突生！
石门上的剑纹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门上传来，疯狂抽取李大刚体内的玄铁精气。李大刚想要抽手，却发现手指像是焊在了石门上，根本无法移动。
"大刚！"小竹惊呼出声，想要上前帮忙，却被赵清风拦住。
"别急，这是认主过程。"赵清风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石门在检验他是否有资格继承玄天老人的传承。"
李大刚此刻痛苦万分，感觉全身的精气都要被抽干了。就在他即将支撑不住时，老白突然大喝一声："坚持住！这是机缘！"
老白的声音仿佛给了李大刚力量，他咬牙坚持，任凭石门抽取自己的精气。终于，在李大刚几乎虚脱的时候，吸力突然停止了。
石门上的剑纹完全亮起，随后整扇门缓缓上升，露出了里面的空间。
"成功了！"赵清风难掩激动，"所有人小心前进，可能有机关。"
石门后是一个不大的石室，中央是一个圆形平台，平台上悬浮着一卷玉简，散发着柔和的白光。四周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剑，粗略估计不下百柄。
"《玄天剑典》！"赵清风一眼就认出了那卷玉简，但他没有贸然上前，而是看向李大刚，"李道友，按照约定，你可以优先挑选一件宝物。"
李大刚此刻虚弱不堪，全靠小竹搀扶才能站立。他勉强抬头看向那卷玉简，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
"那卷玉简......"他虚弱地说。
赵清风似乎早有预料，微微一笑："果然是玄铁剑体，一眼就相中了最好的东西。请吧。"
在小竹的搀扶下，李大刚踉踉跄跄地走向中央平台。当他靠近时，悬浮的玉简突然自动展开，一道白光射入他的眉心。
李大刚只觉脑海中轰然炸响，无数信息如潮水般涌入。《玄天剑典》的基础篇、进阶篇、乃至传说中的"剑破虚空"篇，全部烙印在他的记忆中。
更惊人的是，随着信息的涌入，他体内几乎枯竭的玄铁精气开始自行运转，按照《玄天剑典》的路线循环起来。精气所过之处，经脉被拓宽，血肉被强化，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啊！"李大刚忍不住仰天长啸，一道黑色剑气冲天而起，将石室顶部击出一个大洞。
石室开始剧烈震动，墙壁上的剑纷纷掉落，却在落地前悬浮起来，剑尖全部指向李大刚，仿佛在向他朝拜。
"万剑朝宗！"赵清风惊呼，"这是剑修大能才有的异象！"
震动持续了约莫一刻钟才停止。当一切平静下来，李大刚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而且感觉比之前强大了数倍。他睁开眼，发现所有人都用敬畏的目光看着自己。
"恭喜李道友获得《玄天剑典》传承。"赵清风真诚地说，"看来玄天老人等待的传人就是你。"
李大刚还沉浸在获得传承的震撼中，老白的声音突然响起："小心！有人起了贪念！"
果然，人群中几个散修的眼神已经变得不善，正悄悄向李大刚靠近。
"李道友，按照约定，《玄天剑典》的内容需要分享给七星会。"赵清风也注意到了气氛的变化，沉声说道。
李大刚皱眉："赵会长，我们约定的是实物宝物。《玄天剑典》已经融入我的记忆，无法取出。"
"那就请你默写出来。"一个阴冷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一个瘦高男子走出，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否则别想活着离开。"
"毒蝎刘！"马三通惊呼，"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瘦高男子冷笑，"《玄天剑典》这等宝物，岂是一个毛头小子配独占的？"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赵清风脸色阴沉，却没有立即表态。显然，他也对《玄天剑典》动了心思。
"老白，怎么办？"李大刚在心中急问。
"跑！"老白干脆地说，"你现在虽然获得传承，但还没时间消化，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
李大刚悄悄捏了捏小竹的手，示意她准备逃跑。然后突然暴起，一道玄铁剑气劈向石室顶部的大洞。
"轰隆"一声，更多的石块掉落，烟尘四起。李大刚趁机抱起小竹，纵身跃向大洞。
"拦住他！"毒蝎刘厉声喝道。
七八个散修同时出手，各种暗器、法术向李大刚袭来。小竹突然挣脱李大刚的怀抱，转身挡在他身后，破碎的护心玉再次发出青光，形成一道屏障。
大部分攻击被挡住，但仍有一柄飞刀穿透屏障，刺入李大刚的肩膀。他闷哼一声，但脚步不停，抱着小竹冲出大洞。
洞外是一条狭窄的通道，李大刚不顾一切地狂奔。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喊杀声，显然追兵不少。
"左边！"老白指挥道，"那里有个小岔路！"
李大刚拐进岔路，发现是一条死胡同。尽头是一面石壁，上面刻着一把剑的图案，与之前石门上的如出一辙。
"完了，死路。"李大刚绝望地说。
"不，这是传送阵！"老白急道，"快用玄铁剑气激活它！"
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李大刚咬牙，再次运转玄铁剑气点向石壁上的剑纹。剑纹亮起，但激活速度明显比之前慢了许多。
"快啊！"李大刚额头渗出冷汗。
就在追兵即将冲进岔路的瞬间，剑纹终于完全亮起。一道白光闪过，李大刚和小竹的身影消失在石壁前。
毒蝎刘冲在最前面，眼睁睁看着两人消失，气得一脚踹在石壁上："该死！让他们跑了！"
赵清风随后赶到，看着石壁上的剑纹，若有所思："传送阵......看来玄天老人早有安排。"他转向愤怒的众人，"不必追了。传送阵是单向的，而且目的地只有传承者知道。"
"那《玄天剑典》就这么算了？"毒蝎刘不甘心地问。
赵清风摇摇头："机缘天定，强求不得。况且......"他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以李大刚的性子，得了这么大好处，日后必会回报七星会。传令下去，七星会弟子见到李大刚，要以礼相待。"
......
当李大刚再次恢复意识，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小竹正焦急地拍打着他的脸。见他醒来，小竹顿时喜极而泣。
"我没事。"李大刚勉强坐起来，环顾四周，"这是哪里？"
看起来他们在一处山谷中，四周是高耸的悬崖，前方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流过。天空中飘着细雨，天色已近黄昏。
"传送阵把我们送到了葬剑谷外围。"老白说，"还算幸运，没直接扔进谷中心，那里剑气纵横，以你现在的状态进去必死无疑。"
李大刚检查了一下伤势，肩膀上的飞刀已经不见了，伤口也不再流血，但整条手臂仍然使不上力。
"刀上有毒。"老白判断道，"不过玄铁剑体正在自动排毒，休息一晚应该就没事了。"
小竹扶李大刚到一棵大树下避雨，然后四处收集干柴，生起了一堆火。她又找来一些草药，嚼碎后敷在李大刚的伤口上。
"谢谢。"李大刚感激地说。小竹摇摇头，示意这是他应得的。
雨越下越大，但好在有树冠遮挡，火堆没有被淋灭。李大刚盘腿而坐，开始按照《玄天剑典》的方法调息。随着精气运转，体内的毒素被一点点逼出，从伤口处渗出黑色的血滴。
"这《玄天剑典》果然玄妙。"老白感叹道，"才运行一个小周天，排毒速度就快了一倍。"
李大刚没有分心回答，全神贯注地引导精气循环。随着修炼深入，他渐渐进入一种奇妙的状态，仿佛能听到周围草木生长的声音，能感知到雨滴落下的轨迹。
最神奇的是，他隐约感觉到远处有一种呼唤，像是无数剑鸣组成的交响乐，在吸引着他。
"那是葬剑谷的核心。"老白解释道，"谷中埋葬着无数古剑，它们感应到了你体内的剑意，正在回应。"
李大刚想要更清晰地捕捉那种呼唤，但一阵剧痛从肩膀传来，将他拉回现实。
"别急。"老白说，"以你现在的实力，贸然进入葬剑谷核心是找死。先消化《玄天剑典》的内容，等实力提升后再作打算。"
李大刚点点头，睁开眼，发现小竹已经靠在自己肩上睡着了。她的脸上还带着泪痕，显然之前担心坏了。
看着小竹的睡颜，李大刚心中涌起一股保护欲。他轻轻将她放平，脱下外衣盖在她身上，然后继续守夜调息。
雨声渐歇，星光透过云层洒落。李大刚望着夜空，思绪万千。短短几天时间，他从一个普通矿工变成了身怀绝学的修士，命运的转折来得如此突然。
"老白，你说我将来能成为什么样的剑修？"他突然问道。
"那要看你自己的选择。"老白的声音罕见地温和，"剑修之路漫长而艰险，但有一点很重要——永远记住你为何执剑。"
李大刚若有所思，目光落在熟睡的小竹身上。或许，保护眼前这个无声的女孩，就是他最初执剑的理由。
......
第二天清晨，小竹醒来时，发现李大刚已经生好了火，正在烤两只野兔。
"早。"李大刚笑着打招呼，"饿了吧？马上就好。"
小竹揉了揉眼睛，惊讶地看着他。才过了一夜，李大刚的气色就好了很多，肩膀的伤口也结痂了。
"玄铁剑体的恢复力比我想象的还强。"老白说，"加上《玄天剑典》的辅助，这种皮肉伤一天就能好个七七八八。"
吃过早餐，两人收拾行装，准备继续上路。
"接下来去哪？"李大刚问道，"还去葬剑谷吗？"
"暂时不去。"老白说，"你需要时间消化《玄天剑典》。我建议先找个安全的地方闭关修炼。"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李大刚警觉地拉着小竹躲到树后，只见一队人马从小溪对岸经过。为首的是一名白衣女子，腰佩长剑，英姿飒爽。
"柳如风？"李大刚惊讶地认出了铁剑门的那位大师姐。
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柳如风突然勒马停住，目光如电般扫向李大刚藏身的方向。李大刚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片刻后，柳如风收回目光，继续带队前行。但李大刚分明看到，她悄悄做了个手势——三指并拢，指向西方。
"她发现我们了，但没有声张。"老白分析道，"那个手势应该是告诉你，往西走有个安全的地方。"
李大刚犹豫片刻，决定相信柳如风："我们往西走。"
小竹点点头，收拾好包袱。两人沿着小溪向西行进，开始了新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