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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清晨,苏渝睁开眼,身侧的被褥已经凉透,只余几道褶皱证明有人躺过。

院子里传来"咚咚"的砍凿声,苏渝赤着脚跑到窗前。

"小渝醒了?"

陈母的声音从灶房传来,伴随着粥锅"咕嘟"的声响。陈母撩开帘子,手上还沾着水,"是不是找陈野呢?"

苏渝不好意思地抿嘴,晨风吹起她散落的发丝:"娘,相公出去了吗?"

"跟你爹在后院盖茅房呢!"

陈母笑得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那混小子天没亮就折腾,非说要赶在晌午前完工。"说着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灶上给你温着骨头粥,今早鸡窝里摸出两个蛋,他特意嘱咐都煮给你吃。"

苏渝鼻尖一酸,小口啜着,忽然在碗底捞到块带肉的骨头,苏渝觉得没钱也挺好的,自己在陈家比在苏家好多了。

后院里,苏渝一到后院,就看见陈野正赤着上身抡斧头。

晨光勾勒出他绷紧的背肌,汗水顺着脊椎的凹陷往下淌。

苏渝迈步上前:“相公,累不累。”

听到脚步声以及苏渝的声音,他头也不回地吼:"说了别过来!你那娇气劲,这满地碎竹子刺扎着你又该哭了......"

话没说完,一块沁凉的湿帕子突然贴上他的后背。陈野浑身一僵,砍刀差点脱手。

"相公辛苦了。"

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笑意。

"谁让你来的!"

他凶巴巴地夺过帕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昨天摔得还不够疼是不是?"

陈父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然后夸张的咳嗽一声。

"哎哟我这老腰啊..."

他装模作样地扶着腰,"儿子,这茅房还是你自己做吧。我去看看地里的小麦该收了吗..."

陈野气得额头青筋直跳:"臭老头!你倒是教教我啊!"

陈父充耳不闻,直接离开。陈野站在原地,双手叉腰,胸口的起伏显示出他正在努力平复怒气。

苏渝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陈野一记眼刀甩过来:"还笑!"

苏渝赶紧捂住嘴,但笑意还是从眼睛里溢了出来。陈野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知怎的,心里的火气突然消了大半。

"相公,"她忍着笑,指了指歪斜的竹架,"这根好像装反了..."

陈野瞪大眼睛看了看,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他假装恶狠狠样子,粗鲁地用袖子擦了把汗,"老子哪干过这种活计!"

"要你说!"顿了一下,他又凶巴巴地怼回去,耳根却悄悄红了,"我、我早就看出来了!"

苏渝眨了眨眼,突然蹲下身捡起一根细竹条,在泥地上画起图来。"我虽不会盖,"她仰起脸,阳光在她睫毛上跳跃,"但以前见过家里的下人盖过..."

只不过是用墙,不是用竹子。

陈野盯着地上歪歪扭扭的草图,眉头渐渐舒展。

他站在苏渝身边,高大的身影将她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这里....错了"

苏渝一愣,抬头看他。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松木混着汗水的气息,热烘烘的,带着点野性的味道。

她的心跳忽然快了几分,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竹条。

"这样...再这样..."

陈野突然抓起她的手,带着她在泥地上修改草图。他掌心粗糙的茧子磨蹭着她的手背,温度烫得惊人。

苏渝偷偷抬眼,看见他专注的侧脸。

陈野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板起脸,凶巴巴地补充道:"笨手笨脚的,连画个图都画不好!"

"还不快去给我倒碗水来!"

苏渝笑着应了,起身时裙摆却不小心勾住了竹枝。她一个踉跄,整个人往竹堆里栽去。陈野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住她的腰,却不料用力过猛,两人一起摔进了刚搭好的竹架里。

"砰——"的一声,

竹架应声而倒。

陈野在最后一刻把苏渝牢牢护在怀里,竹枝噼里啪啦砸在他背上,扬起一片尘土。

"陈野!你没事吧?"

苏渝急得直呼其名,小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索着检查伤势。

陈野却愣住了。这是成亲以来,苏渝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不是“相公”,就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陈野。

不知为何,他胸口突然涌上一股陌生的暖流。

"别摸了!"

他故作凶狠地瞪眼,却在看到她泛红的眼眶时败下阵来,“...没伤着。”

苏渝突然发现,他们此刻的姿势暧昧至极。她整个人趴在陈野身上,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

"还不起来!"他粗声粗气地吼。

陈野把苏渝扶起来,"都怪你!"

"茅房又得重盖了!"

苏渝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相公最厉害了,加油!"

陈野呆立在原地,下巴上那一触即离的温热触感像火星子般灼烧着他的皮肤。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被亲过的地方,粗糙的指腹擦过下颌,好像还能感受到苏渝唇瓣的柔软。

"这、这女人...是..."他结结巴巴地嘟囔,耳根红得几乎要滴血。

"妖、妖精!"

陈野站在原地,忽然觉得,盖个茅房好像也没那么难。至少,比应付这个小娘子容易多了。

下午的时候,茅房才盖的差不多,全部用竹子盖的,上面的顶搭上竹子,盖上茅草防水。

外面陈野特意挖了一个大坑,里面弄成蹲坑的形式。陈野还特意拿了一个不用的小木桶,里面有一个水舀子。坑里面还铺满了草木灰。

之前的旧茅房,陈家也没拆。陈父说他和陈母用那一个,陈野和苏渝用新的。

苏渝站在茅房前,小手轻轻抚过光滑的竹壁——每根竹子都被陈野用砂纸反复打磨过,指腹触到的只有温润的弧度,连个毛刺都摸不着。

"相公,这个茅房真好。"

男人别过脸去,喉结上下滚动:"嗯。"

单音节的应答混着粗重的喘息,他古铜色的肌肤上还沾着木屑,右臂新添的伤口渗着血珠。

陈野已经很小心了,他担心自己受伤,苏渝身上也会跟着出现伤口,但是打磨竹子的时候,还是避免不了。

苏渝忽然踮起脚尖,他下意识要躲,却被揪住了衣角。

“相公!”

"现在满意了?"

他故意板着脸,声音却软了三分,"以后上茅房就不用害怕了?"

话音未落,温香软玉撞了满怀。

"最喜欢相公了!"

陈野僵在原地,举着的双手不知该往哪放。这小娘子总这样,笑眼弯弯就往人怀里钻。

"少、少来这套!"

陈野的手臂紧了紧,苏渝的腰肢纤细得仿佛他稍一用力就能折断。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发丝,让他心跳如擂鼓。

"相公……"苏渝仰起脸,杏眼水润,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你抱得太紧了。"

陈野喉结滚动,嗓音低哑:"……我乐意。"

苏渝"噗嗤"一笑,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胸膛:"真霸道!"

陈野被她指尖一戳,胸口发烫,却故意板着脸:"再戳?再戳老子就把你挂房梁上晾着。"

苏渝非但不怕,反而变本加厉,指尖顺着他胸膛一路轻划:"相公舍得?"

"你......"陈野一把攥住她作乱的手,呼吸都重了几分,"别以为老子不敢!"

"那试试?"

陈野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低笑一声,猛地俯身,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苏渝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相、相公?"

"不是让老子试试吗?"

陈野大步往屋里走,嘴角噙着坏笑,"这就把你挂起来,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苏渝这下慌了,小手揪住他的衣领:"我错了!相公最好了!"

"晚了。"

陈野一脚踢开房门,作势要把她往房梁上抛。苏渝吓得闭紧眼,整个人往他怀里缩,像只受惊的鹌鹑。

预想中的腾空感没来,反而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悄悄睁开眼,正对上陈野含笑的眸子。

"笨。"

陈野心想:"这么娇的媳妇,老子怎么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