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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月是出了名的乖乖女。
乖到被丈夫的小三绑去脱光衣服拍了照片,也只敢自杀。
浴室里,血流了一地,匕首从她手里滑落。
门却在这时“轰”地被撞开。
薄厉琛冲进来,将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她捞进怀里,“宝宝,怎么这么不乖?我说了会帮你说绾绾的,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男人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血渍,“乖,把脸洗干净,晚上陪我出席薄氏集团的宴会。”
林疏月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绝望地闭了眼。
她又一次逃离薄厉琛的掌心失败,算上这一次,已经是第99次了。
薄厉琛在商场上出了名的杀伐决断。
却只有林疏月知道,他在私底下也一样偏执病态,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占有欲。
五年前,与林疏月订下婚约的本是薄厉琛的侄子——薄禹。
可薄厉琛这个小叔,自从在家宴上见到林疏月这个“准侄媳”之后,惊鸿一瞥,从此男人心里再也无法抹去她的身影。
没过多久,他就抢在侄子之前去向林家提亲。
毫不意外地,他被林疏月的爸妈拒绝了。
可他并没有就此作罢,而是绑了林家三口,当着林疏月爸妈的面占有了她。
那晚,在薄氏集团的废弃厂房里,那张破旧的木板床响了一整晚。
林疏月爸妈的眼泪也流了一整晚。
第二天,外界传出薄家与林家婚期已定的消息,只不过新郎从薄禹换成了他的小叔,薄厉琛。
婚后,薄厉琛简直把林疏月宠上了天,她说要星星他绝不给她摘月亮。
只因她随口感叹了一句,南城的花都已经开了,北城的春天怎么还不来——于是薄厉琛当晚就把南城的鲜花空运99飞机,送到北城,人为地为她制造了一片花海。
从此北城流传着一句话——如果你想要扭转四季,那么就去找薄厉琛,前提是让他爱上你。
所有人都说薄厉琛爱惨了林疏月。
林疏月也以为两人会一直幸福下去——不论当初她嫁给他,是不是出于自愿,她都已经在他日复一日的宠爱中动了心。
她爱上了自己的丈夫。
可婚后第五年,薄厉琛却被一个女机车手吸引了注意力。
那个女人叫常绾。
林疏月第一次听说常绾的名字,是从薄厉琛的助理口中,助理跟她抱怨,老板的千万豪车被一个开机车的野丫头撞了,而老板竟然不追究。
那辆车林疏月知道,是薄厉琛的顶级私藏,他平时很宝贝,除了她谁也不让同乘。
林疏月隐约觉得他在这件事上有些反常,却也没放在心上。
第二次,是在薄厉琛醉酒时,那晚,胃不好很少喝酒的薄厉琛,不止喝个烂醉回家,还疯了一样缠着她要了一整晚。
天快亮的生活,他趴在她身上沉沉睡去,迷糊间却喊了一个名字,“绾绾......”
林疏月如遭雷击。
绾绾,常绾。
她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几个月前,那个撞坏薄厉琛豪车的女机车手。
第二天,等薄厉琛酒醒,林疏月终于控制不住地问出口,“你认识常绾吗?”
没有辩解,没有掩饰,薄厉琛就那样平静地承认了,他包养了常绾。
他说,“宝宝,她和你不同,你很乖,乖得让人心疼,绾绾却像一只难以驯服的小野猫,越是难驯,越让男人想要驯服。”
林疏月感觉心脏像被无数的碎玻璃渣子扎进去,每一下呼吸,都带着血腥味的疼。
可她还是太乖了。
所以即便丈夫承认出轨,她也从没想过报复,只是跟他提出离婚。
薄厉琛却将她扔到床上,一边粗鲁地占有着她,一边红着眼警告,“离婚?这辈子你都别想跟我离婚!”
“宝宝,你是我最爱的女人,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别再跟我提离婚这两个字,否则我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从那天起,林疏月一次次从薄厉琛身边逃离,又一次次地被他抓回来。
直到前不久那晚,薄厉琛出差去了国外。
常绾把她绑了去,那个女人不仅扒光她的衣服拍下照片,还四处传播,美其名曰“艺术”。
而薄厉琛看到那些照片,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知道了,我会说绾绾的。”
那一刻,林疏月感觉自己的心彻底死了。
那个曾经为了她摘星星、摘月亮,亲手为她制造一个春天的男人——终究是不见了。
现在的他,为了别的女人,可以任由她的私 密照被传播,任由她沦为整个北城的笑柄。
绝望之下,林疏月选择了自杀。
可就算是死,薄厉琛也不允许。
......
薄氏集团活动现场,林疏月挽着薄厉琛的手一出现,现场就响起了议论声。
形形色 色的目光像利箭一般射来,林疏月浑身都在发抖。
她仿佛能听到大家在肆意议论着她的身体,议论着她一 丝 不 挂的模样。
“啪”的一声,大厅最上方薄氏集团的招牌被射碎,玻璃碴子掉了下来。
众人一怔,朝门口看去。
门口站着一个黑皮衣皮靴,身材妖娆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把弓箭。
隔着人群,她朝薄厉琛挑衅地挑了挑眉。
照理说,在今天这样重要的场合,射碎了薄氏集团的招牌,薄厉琛一定会动怒。
可他不仅没生气,反而轻笑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抱歉,我有点事要去处理,场子里进了只不懂事的小野猫,需要好好教训一顿。”
他说完就放下酒杯,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独自离去。
原本就对林疏月议论纷纷的众人,此刻,更是毫不掩饰眼里的嘲讽与同情。
“需要我帮你离开吗?”头顶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林疏月身体一僵,抬起头,就见到了她曾经的未婚夫——薄禹。
收回视线,林疏月黯淡地摇了摇头,“你帮不到我的......”
她需要的不是离开今晚的宴会,而是彻底离开薄厉琛。
薄禹却皱了皱眉,“疏月,如果我说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送你和伯父伯母离开呢?离开这里的一切,离开薄厉琛。”
林疏月整个人都愣住了,“你......要怎么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