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错不是自愿来到黄泉镇的,以前她给十方天做走狗,学了一身的本领用来作恶杀人。
神功盖世、风头无两,那时候她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沦落至此,被人丢在黄泉镇里做乞丐。
做了乞丐,过去的记忆零零散散,起初她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好在也不是一点也不剩,这时候就能看出她这个人心胸狭窄、有仇必报了,江流错连自己都不记得了,却能记得她的仇人是谁。
是哪个挖她肉、饮她血的楼惊羽
她非宰了他不可
但宰他不容易,不是她江流错未战先怯,还没出刀就先退缩。
是因为又过了几日她突然想起来,楼惊羽这畜牲…他住在地下。
地下,千米之深,那里没有阴曹地府,没有十殿阎罗,那里住着楼惊羽,盖着不日城。
他是不日城的城主,她听他们喊他金乌。
金乌?
好奇怪的诨号。
初来乍到她藏了本名没说自己姓甚名谁、何处而来…
眼睛一睁就是骗人,随口一绉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江流错。
最重要的还是那时候她脑中空空,根本想不起来她到底是谁。
灯火通明,不日城里看不见太阳、看不见月亮,头顶是一片黑压压的土层,只有一片金鳞挂在最高的丹青楼上。
金鳞闪闪发亮的金鳞
好多个日子她坐在门槛上都一头雾水的想: 我是谁呢?
和金鳞说话,一百次一万次的问它,可是金鳞不回答。
它只会发光,干巴巴的发着死板没用、永恒不变的光。
不日城里住着不少人,他们和善又好客,见她一身劲装,长发高束,喊她江公子呢。
楼惊羽要是没切她的肉、挖她的血,那段日子其实也不错。
但他切了,所以那段日子十分的糟糕。
脑袋里装了一锅粥,怎么下去的不知道,怎么上来的也不知道,一年前一睁眼就在地下了,一年后再一睁眼…她就成乞丐了。
黄泉镇这破地方乱的很,东面娶亲、西面杀人,锣鼓喧天中血花四溅。
血溅在她刚买来的馒头上,女人若无其事的掰下来,坐在街边事不关己的看热闹。
这是她来到黄泉镇的第二年,在这一年她也没有想起太多事,只在忽然的一天想起了她是谁。
——十方天的江晦。
说忽然也不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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