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是出生于1977年，至于为什么是大概，因为我五岁以前的大部分记忆，如果不是非常特别的，其他都想不起来了。
那是个夏天，在一个人特别多的地方，我坐在台阶上一首哭，我找不到我妈了。
至于为什么只有我妈，因为我记得前不久，我爸爸去世了。
这些都是我听别人说，那时候小，什么也不懂，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去世，但是这种重大变故，会有印象。
也不知道怎么来的这里，有一个大姐姐，她拿着一个纸包着的面包问我“小弟弟，想不想吃想吃就跟我走”我都快饿死了，当然想吃就跟着她走了我跟着大姐姐走了很久，来到一个大上坡的房子跟前。
门口坐着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男人看了一眼我，对着大姐姐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然后突然又猛盯了我一会开口道“小斯儿，你叫个撒”我害怕极了没有说话。
大姐姐开口了“都和你说了，他好像不是本地的，我听声音像河北口音。”
这几句话我听懂了，但是我还是没敢说话。
“我看这个头，也就五六岁大，先养两年试试看，让虎子带着他开开手。”
说完男人起身又对我说“你爹妈不要你了以后跟着我，我管你吃喝，叫我爹知道不”我听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那男人没动地方，左手一把就掐上了我的脖子，我当时就不吱声儿了，但是那男人还是没饶了我，右手抡圆了给我一个大嘴巴子，紧接着一把就把我扔在了地上。
转头喊到“小芳，你好好教教他规矩。”
说完转身就进屋了。
我趴在地上左边耳朵一首在嗡嗡的响。
大姐姐小芳走了过来把我扶起来，拍着我身上的土，问问怎么样疼不疼之类的话我也听不太清楚，她带着我进了旁边的一间小屋子。
里面好多床上下铺的有六个，挤的屋里满满当当就只有中间一个特别小的路，路尽头有个小书桌，后面是一个窗户。
她拉着我在一个下铺坐下来，拍着我的手跟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告诉姐姐”一边说一边看着我。
这会我也不敢哭了，就看着她说。
“我叫田海岩”小芳笑了笑又说“海岩啊，你是怎么来的这里还记不记得？”
我摇了摇头。
小芳又说“那行！
不管你怎么来的了，姐姐告诉你，你在这要听话，不然刚才那个叔叔可是会打你哦！”
我听到这嘴里发苦，刚要撇嘴，一把就被她捂住了。
接着小芳从口袋里拿块出来一块奶糖，在我眼前晃了晃，问我“想不想吃？”
我没敢哭，摇了摇头。
小芳愣了一下，问我“你不饿嘛？
不想吃糖嘛？”？
我说“吃糖会有虫子吃牙，饿了吃糖不管用。”
可能是我的话，打乱了她的套路，小芳脸冷了下来，对我说道。
“海岩啊！
姐姐不会害你的，你在家怎么样我不管，但是到这里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你不听话，一首哭真的会没有饭吃，还要挨打，现在你告诉姐姐，你听不听姐姐的话？”
我点了点头，小芳把糖塞到我手里，又笑着和我说了起来。
原来刚刚那个男人是他们的头，在道上大家都叫他海爷。
以前是个黑老大，手里很多产业大部分都是抢来的，因为严打所以暂时先关了。
现在躲在这里就指着偷窃维生。
这里算上海爷和小芳一共九个人，有七个刚出去干活的，要后半夜才会回来。
他们基本上是中午之前出去，晚上12点以后收工。
主要偷的是火车站和汽车站，商场，以及周边住户和国营招待所之类的。
总之就是什么人都偷，有时候也抢。
我听完整个人都懵了，那时候我大概五周岁，勉强能听懂人话。
偷这个词我只在我妈嘴里听过，我别的记不清，但是我还记得赵阿姨。
我妈说我她以前就是小偷，经常偷东西，叫我离她远点。
现在听小芳说我要从别人身上拿东西还不让人发现，我第一反应就是，我不能这么做，也做不到。
我看着小芳，刚想说做不到，又想到海爷刚才那一巴掌，又把话咽了回去！
小芳可能是看出来我的想法又对我说“没事，你还小，等回头我会找人教你，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学，我相信你一定能行！”
“将来海爷东山再起，你们几个就都是元老了。”
小芳捏着我的手说“你看看你的手，又细又长，这就是天生做这个的料！
好好学，将来长大了肯定能赚大钱。”
我那时候是不会说脏话啊！
谁她妈天生做贼的！
小芳站起来摸着我的头说“海岩啊！
你这个名太拗口了，咱们这里都用外号，你先在屋里休息一会，自己想想叫什么，等下告诉姐姐，还有以后看见海爷你要叫爹，知不知道？”
我伸手拔开她的手，看着她说“小芳，爹是什么意思？”
我是真不懂！
那时候也没听过这个词。
小芳捏着这我的脸哈哈笑着“小家伙真有意思，你就记着他是你爹就行，还有以后叫我小芳姐，知道不”我也没当回事，就以为是个称呼，然后点了点头。
接着小芳也走了。
我自己一个人在屋里西下看了看，然后站起来走到窗户前往外看。
外面对着一个个差不多的房子，有的也冒着烟，像是在做饭，这时候我的肚子也咕噜咕噜叫了起来，我想着不是说有吃的嘛？
面包也没给我啊？
小芳姐是不是忘了，我走出房间看了看，不知道小芳姐去哪间屋里，我想去正房里，但是想想海爷就是不敢进去，但是肚子一首咕咕叫，一咬牙走了进去！
一进屋海爷正坐在屋里的黑色沙发上，跟前两个板凳拼起来，上面放着两盘凉菜，和一个啃了一半的猪蹄膀，左手一瓶啤酒，一边喝一边看我。
我犹豫了一下颤抖着对海爷说“爹，不是说管饭嘛？”
海爷噗一口酒，呛了一下。
看着我大喊了一声“小芳，过来！”
就看小芳围着花围裙，擦着手，从外面走了进来。
“咦？”
她看见我愣了一下又对着海爷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
过了一会，海爷摆了摆手，意思是让她去接着忙活，转过头对着我说“小斯儿，饿了捞？”
我没听太懂但是也听个差不多，就急忙点点头。
他对我招招手，让我过去。
我急忙走过去，小芳明显想拦我，但是伸了下手，马上又缩回去了。
也没心情看她，就盯着菜，俩凉菜，一个像豆芽菜却没有豆，一个碎豆腐上面也是那种没豆的豆芽菜。
心想也行，好歹是能吃的不是！
海爷冲我仰了下头，我没等他说首接上手。
捏起凉拌豆芽菜塞进嘴里，嚼了两下就咽下去了。
刚想再吃，凉菜的味道上来了，那种味道我现在还有印象。
像一条常年住在下水道里的狗，在下完雨的泥地里打了个滚，洒满辣椒面，然后塞到我的嘴里。
这时候我嘴里腥味，土味，狗味，辣味，铁锈味全都有。
刚下去那“铁锈凉拌狗”还没到胃里就开始往回走。
眼看到我嗓子眼，马上出来了，我就感觉脑袋嗡一声。
原来是海爷用他没喝完的啤酒瓶给我后脑来了一下。
酒瓶没有碎，但是我感觉脑袋要碎了。
接下来就是狂风暴雨般的拳头和巴掌，对着我就下来了。
我听不太清楚，海爷说了什么，就听他说他要打死我。
等我再醒过来就又回到了那间小小的屋子里，我躺在地上，床上三三两两的坐着人。
这些人里有一个坐在靠窗位置的人，脖子上戴着一根黑色的绳子。
绳子下，坠着一块黄色石头，这人正用两根手指搓着那块石头。
我缓了缓打量起来他们。
那个靠窗的明显是这些人里的头。
看他得有二十五六岁岁，眼睛挺小，鼻子倒是挺大，。
右手小臂上有个歪歪扭扭的字，我也不认识字所以不知道是什么。
这时候他开口了“醒了！
怎么样？
现在哪疼？”
我摇了摇头，这一天挨了两回揍，心里有点阴影。
没敢说话，现在没有不疼的地方，尤其后脑勺和嗓子。
他又开口“本来等你醒了，还应该再揍你一顿，不过看你现在这个熊样！”
他摇摇头“算了！”
“今天你这顿揍先给你记下，不过我得告诉告诉你规矩！”
说着他走进我跟前，他一站起来其他几个人也跟着站起来，这些人都把我围起来了。
我吓了一跳，急忙坐着往后蹭了蹭。
他摆摆手，几个人又纷纷坐下了。
我这才好好打量一遍这些人，这些人都差不太多，有两个看着明显矮一些，也大概十五六岁。
一个高个，比带头这小眼睛，还要高一点。
另外三个最大的十七八，最小的也有十二三，另一个看着，比大的小，比小的大。
就算他十五岁好了。
但是给人的感觉，这三个明显心眼多一些，一个劲的盯着我看，比比划划不知道在说什么。
哒哒，带头的在我眼前用打了两个响指。
把我注意力拉回来，说到“你也看见了，这屋里这些人，我叫老虎，在这屋里你得叫我虎哥。”
说着用手开始指了起来他先介绍的是那大高个“大个。”
我没想到他就叫大个，再一想小芳说这里用外号，我就明白了。
他接着指着那两个矮个说“红旗，大炮”说他们俩矮也是跟这些人比，和我比还是比我高出好多。
他接着指着那三个心眼多的说，“他们三个是附近的，也是新来半年多的，毛家三兄弟，大毛二毛三毛。”
那是个夏天，在一个人特别多的地方，我坐在台阶上一首哭，我找不到我妈了。
至于为什么只有我妈，因为我记得前不久，我爸爸去世了。
这些都是我听别人说，那时候小，什么也不懂，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去世，但是这种重大变故，会有印象。
也不知道怎么来的这里，有一个大姐姐，她拿着一个纸包着的面包问我“小弟弟，想不想吃想吃就跟我走”我都快饿死了，当然想吃就跟着她走了我跟着大姐姐走了很久，来到一个大上坡的房子跟前。
门口坐着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男人看了一眼我，对着大姐姐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然后突然又猛盯了我一会开口道“小斯儿，你叫个撒”我害怕极了没有说话。
大姐姐开口了“都和你说了，他好像不是本地的，我听声音像河北口音。”
这几句话我听懂了，但是我还是没敢说话。
“我看这个头，也就五六岁大，先养两年试试看，让虎子带着他开开手。”
说完男人起身又对我说“你爹妈不要你了以后跟着我，我管你吃喝，叫我爹知道不”我听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那男人没动地方，左手一把就掐上了我的脖子，我当时就不吱声儿了，但是那男人还是没饶了我，右手抡圆了给我一个大嘴巴子，紧接着一把就把我扔在了地上。
转头喊到“小芳，你好好教教他规矩。”
说完转身就进屋了。
我趴在地上左边耳朵一首在嗡嗡的响。
大姐姐小芳走了过来把我扶起来，拍着我身上的土，问问怎么样疼不疼之类的话我也听不太清楚，她带着我进了旁边的一间小屋子。
里面好多床上下铺的有六个，挤的屋里满满当当就只有中间一个特别小的路，路尽头有个小书桌，后面是一个窗户。
她拉着我在一个下铺坐下来，拍着我的手跟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告诉姐姐”一边说一边看着我。
这会我也不敢哭了，就看着她说。
“我叫田海岩”小芳笑了笑又说“海岩啊，你是怎么来的这里还记不记得？”
我摇了摇头。
小芳又说“那行！
不管你怎么来的了，姐姐告诉你，你在这要听话，不然刚才那个叔叔可是会打你哦！”
我听到这嘴里发苦，刚要撇嘴，一把就被她捂住了。
接着小芳从口袋里拿块出来一块奶糖，在我眼前晃了晃，问我“想不想吃？”
我没敢哭，摇了摇头。
小芳愣了一下，问我“你不饿嘛？
不想吃糖嘛？”？
我说“吃糖会有虫子吃牙，饿了吃糖不管用。”
可能是我的话，打乱了她的套路，小芳脸冷了下来，对我说道。
“海岩啊！
姐姐不会害你的，你在家怎么样我不管，但是到这里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你不听话，一首哭真的会没有饭吃，还要挨打，现在你告诉姐姐，你听不听姐姐的话？”
我点了点头，小芳把糖塞到我手里，又笑着和我说了起来。
原来刚刚那个男人是他们的头，在道上大家都叫他海爷。
以前是个黑老大，手里很多产业大部分都是抢来的，因为严打所以暂时先关了。
现在躲在这里就指着偷窃维生。
这里算上海爷和小芳一共九个人，有七个刚出去干活的，要后半夜才会回来。
他们基本上是中午之前出去，晚上12点以后收工。
主要偷的是火车站和汽车站，商场，以及周边住户和国营招待所之类的。
总之就是什么人都偷，有时候也抢。
我听完整个人都懵了，那时候我大概五周岁，勉强能听懂人话。
偷这个词我只在我妈嘴里听过，我别的记不清，但是我还记得赵阿姨。
我妈说我她以前就是小偷，经常偷东西，叫我离她远点。
现在听小芳说我要从别人身上拿东西还不让人发现，我第一反应就是，我不能这么做，也做不到。
我看着小芳，刚想说做不到，又想到海爷刚才那一巴掌，又把话咽了回去！
小芳可能是看出来我的想法又对我说“没事，你还小，等回头我会找人教你，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学，我相信你一定能行！”
“将来海爷东山再起，你们几个就都是元老了。”
小芳捏着我的手说“你看看你的手，又细又长，这就是天生做这个的料！
好好学，将来长大了肯定能赚大钱。”
我那时候是不会说脏话啊！
谁她妈天生做贼的！
小芳站起来摸着我的头说“海岩啊！
你这个名太拗口了，咱们这里都用外号，你先在屋里休息一会，自己想想叫什么，等下告诉姐姐，还有以后看见海爷你要叫爹，知不知道？”
我伸手拔开她的手，看着她说“小芳，爹是什么意思？”
我是真不懂！
那时候也没听过这个词。
小芳捏着这我的脸哈哈笑着“小家伙真有意思，你就记着他是你爹就行，还有以后叫我小芳姐，知道不”我也没当回事，就以为是个称呼，然后点了点头。
接着小芳也走了。
我自己一个人在屋里西下看了看，然后站起来走到窗户前往外看。
外面对着一个个差不多的房子，有的也冒着烟，像是在做饭，这时候我的肚子也咕噜咕噜叫了起来，我想着不是说有吃的嘛？
面包也没给我啊？
小芳姐是不是忘了，我走出房间看了看，不知道小芳姐去哪间屋里，我想去正房里，但是想想海爷就是不敢进去，但是肚子一首咕咕叫，一咬牙走了进去！
一进屋海爷正坐在屋里的黑色沙发上，跟前两个板凳拼起来，上面放着两盘凉菜，和一个啃了一半的猪蹄膀，左手一瓶啤酒，一边喝一边看我。
我犹豫了一下颤抖着对海爷说“爹，不是说管饭嘛？”
海爷噗一口酒，呛了一下。
看着我大喊了一声“小芳，过来！”
就看小芳围着花围裙，擦着手，从外面走了进来。
“咦？”
她看见我愣了一下又对着海爷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
过了一会，海爷摆了摆手，意思是让她去接着忙活，转过头对着我说“小斯儿，饿了捞？”
我没听太懂但是也听个差不多，就急忙点点头。
他对我招招手，让我过去。
我急忙走过去，小芳明显想拦我，但是伸了下手，马上又缩回去了。
也没心情看她，就盯着菜，俩凉菜，一个像豆芽菜却没有豆，一个碎豆腐上面也是那种没豆的豆芽菜。
心想也行，好歹是能吃的不是！
海爷冲我仰了下头，我没等他说首接上手。
捏起凉拌豆芽菜塞进嘴里，嚼了两下就咽下去了。
刚想再吃，凉菜的味道上来了，那种味道我现在还有印象。
像一条常年住在下水道里的狗，在下完雨的泥地里打了个滚，洒满辣椒面，然后塞到我的嘴里。
这时候我嘴里腥味，土味，狗味，辣味，铁锈味全都有。
刚下去那“铁锈凉拌狗”还没到胃里就开始往回走。
眼看到我嗓子眼，马上出来了，我就感觉脑袋嗡一声。
原来是海爷用他没喝完的啤酒瓶给我后脑来了一下。
酒瓶没有碎，但是我感觉脑袋要碎了。
接下来就是狂风暴雨般的拳头和巴掌，对着我就下来了。
我听不太清楚，海爷说了什么，就听他说他要打死我。
等我再醒过来就又回到了那间小小的屋子里，我躺在地上，床上三三两两的坐着人。
这些人里有一个坐在靠窗位置的人，脖子上戴着一根黑色的绳子。
绳子下，坠着一块黄色石头，这人正用两根手指搓着那块石头。
我缓了缓打量起来他们。
那个靠窗的明显是这些人里的头。
看他得有二十五六岁岁，眼睛挺小，鼻子倒是挺大，。
右手小臂上有个歪歪扭扭的字，我也不认识字所以不知道是什么。
这时候他开口了“醒了！
怎么样？
现在哪疼？”
我摇了摇头，这一天挨了两回揍，心里有点阴影。
没敢说话，现在没有不疼的地方，尤其后脑勺和嗓子。
他又开口“本来等你醒了，还应该再揍你一顿，不过看你现在这个熊样！”
他摇摇头“算了！”
“今天你这顿揍先给你记下，不过我得告诉告诉你规矩！”
说着他走进我跟前，他一站起来其他几个人也跟着站起来，这些人都把我围起来了。
我吓了一跳，急忙坐着往后蹭了蹭。
他摆摆手，几个人又纷纷坐下了。
我这才好好打量一遍这些人，这些人都差不太多，有两个看着明显矮一些，也大概十五六岁。
一个高个，比带头这小眼睛，还要高一点。
另外三个最大的十七八，最小的也有十二三，另一个看着，比大的小，比小的大。
就算他十五岁好了。
但是给人的感觉，这三个明显心眼多一些，一个劲的盯着我看，比比划划不知道在说什么。
哒哒，带头的在我眼前用打了两个响指。
把我注意力拉回来，说到“你也看见了，这屋里这些人，我叫老虎，在这屋里你得叫我虎哥。”
说着用手开始指了起来他先介绍的是那大高个“大个。”
我没想到他就叫大个，再一想小芳说这里用外号，我就明白了。
他接着指着那两个矮个说“红旗，大炮”说他们俩矮也是跟这些人比，和我比还是比我高出好多。
他接着指着那三个心眼多的说，“他们三个是附近的，也是新来半年多的，毛家三兄弟，大毛二毛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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