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阳景区

旬阳景区

作者: 于学忠

言情小说连载

《旬阳景区》中的人物玄烬墨云灼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言情小“于学忠”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旬阳景区》内容概括:墨家血脉异动初显、玄烬本体与墨家秘窑的感应、白鹿洞古籍楼的神秘禁制、墨青阳对妹妹离家的隐忧、玉壶夫人情报网的初次窥浓得化不唯有九江柴桑墨家祖窑深跃动着不驯的赤巨大的窑炉如同蛰伏的巨吞吐着灼人的热将空气炙烤得扭曲变窑砖缝隙间透出的火在墨云灼汗湿的脸颊上跳映亮了她眼中惊怒交加的火她被一股沛然莫御的灵力死死抵在滚烫的窑壁粗糙的窑砖烙着脊背薄薄的夏发出细...

2025-06-21 14:02:45
墨家血脉异动初显、玄烬本体与墨家秘窑的感应、白鹿洞古籍楼的神秘禁制、墨青阳对妹妹离家的隐忧、玉壶夫人情报网的初次窥探。

夜,浓得化不开,唯有九江柴桑墨家祖窑深处,跃动着不驯的赤金。

巨大的窑炉如同蛰伏的巨兽,吞吐着灼人的热浪,将空气炙烤得扭曲变形。

窑砖缝隙间透出的火光,在墨云灼汗湿的脸颊上跳跃,映亮了她眼中惊怒交加的火焰。

她被一股沛然莫御的灵力死死抵在滚烫的窑壁上。

粗糙的窑砖烙着脊背薄薄的夏衫,发出细微的焦糊味,几乎要灼穿皮肉。

汗水争先恐后地从额角鬓发间渗出,蜿蜒而下,混着飞扬的细密瓷粉,在她白皙的颈项和锁骨上画出泥泞的沟壑,又沿着起伏的曲线,没入被汗水浸透、紧贴肌肤的衣襟深处。

空气里弥漫烧瓷土、高温和未散尽的松木柴烟气息,每一次喘息都像在吞咽火焰,带着灼痛。

“放开我!”

墨云灼喘息着,声音像被火燎过,带着被冒犯的惊怒。

眼前这男人,不,这不知是仙是妖的存在,一身素白如冷月寒霜的广袖长袍,纤尘不染,与这烟火缭绕、尘土飞扬的窑场格格不入。

他面容俊美得不似凡尘,眉若远山裁墨,眼似寒潭沉星,此刻正垂眸俯视着她,那目光,像是在审视一件亟待入窑的素坯,冰冷、专注,带着一丝探究的锐利,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玄烬未语,指尖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轻易挑开了她领口被汗水濡湿的系带。

微凉的指腹带着奇异的、仿佛能穿透灵魂的触感,沿着她剧烈起伏的颈侧线条,缓缓向下,精准地描摹起那一片在挣扎中愈发清晰的肌肤纹理。

他的动作不带狎昵,更像在触碰一件珍贵的古瓷,寻找着胎体上隐秘的落款或裂纹。

指尖所过之处,带来一种奇异的、深入骨髓的酥麻与战栗,仿佛有微弱的电流窜过,激起她肌肤上细小的颗粒。

“唔……”墨云灼浑身一颤,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低吟。

那触感并非狎昵,更像是一种冰冷的、剥开一切伪装的穿透力,首抵灵魂深处。

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从被他触碰的地方炸开,带着酥麻和微痛,瞬间传遍西肢百骸。

她屈辱地咬紧下唇,几乎尝到铁锈味,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指尖在身后粗糙的窑壁上摸索,猛地抠下一块带着锐利边缘的碎瓷片,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划向男人近在咫尺的手腕!

碎瓷带着破空之声,尖锐刺耳!

玄烬连眉梢都未曾动一下。

那迅疾如电的碎瓷,在他腕前三寸,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光滑如釉的墙,发出“叮”一声脆响,瞬间化为齑粉,簌簌飘落,混入地上的尘土,仿佛从未存在过。

“墨家幺女,灵魄有瑕,却烈如窑火。”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却字字如冰珠砸落,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判意味。

他另一只手抬起,修长的手指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捏住了她小巧的下颌,迫使她仰起头,个见低的眸于。

那双眼里,没有情欲,只有一片沉寂的、仿佛蕴藏着千年星河的幽暗,以及一丝极淡的……困惑?

他指尖的力道加重,迫使她张开了咬紧的唇瓣。

她的唇色是天然的嫣红,此刻因高温和愤怒更添艳色,微微颤抖着,如同初绽的花瓣。

“你…到底是谁?

想做什么?”

墨云灼从齿缝里挤出质问,屈辱和恐惧像毒藤缠绕心脏,但骨子里的叛逆让她不肯完全示弱,倔强地瞪视着那双非人的眼瞳。

她能感觉到他指尖的冰凉,和他身上那股清冽如雪后松针、又隐隐带着瓷器冷香的气息,正霸道地侵入她的感官。

玄烬的目光掠过她因愤怒和高温而染上红霞的脸颊,掠过她湿润倔强的眼,最终落在她微张的、带着天然嫣红的唇瓣上。

那抹红,像极了上好祭红釉在窑火中淬炼出的绝色。

他俯身,靠得极近,清冽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取代了周遭浓重的窑火与尘土味,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吾名玄烬。”

他低语,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唇,带着那种奇异的、近乎瓷器的冷香。

“至于想做什么……”话音未落,他微凉的唇己不容分说地压了下来!

“呜一!”

墨云灼脑中嗡的一声,所有反抗的念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势到近乎掠夺的吻瞬间撞得粉碎。

那不是情人的缠绵,更像是一种宣告,一种烙印,一种冰冷的攫取。

他的唇瓣柔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辗转碾压,撬开她的齿关,攻城掠地。

舌尖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能点燃灵魂的凉意,勾缠住她的,那凉意之下,又潜藏着难以言喻的、焚尽一切的炽热。

陌生的战栗感瞬间从脊椎窜起,席卷西肢百骸。

她的挣扎被无形的力量牢牢禁锢,身体在滚烫的窑壁与他冰冷的怀抱之间,陷入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滚烫的砖石灼痛她的背脊,而他冰冷的气息却让她心尖发颤。

屈辱的泪水终于冲破眼眶,混着汗水滑落,在布满瓷粉的脸颊上冲出两道狼狈的痕迹。

玄烬却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探索中。

他的吻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攫取,攫取她唇齿间的气息,攫取她灵魂深处那份与他隐隐共鸣的悸动。

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灵魂深处那一点纯净的、带着火焰般生机的“瓷魄”,与他破碎本源中的某一块碎片,正发出微弱却清晰的共鸣!

这共鸣让他千年沉寂的心湖,第一次掀起了微澜。

指尖描摹的动作未曾停止,顺着她颈窝优美的曲线向下,滑过剧烈起伏的胸口,隔着湿透紧贴肌肤、勾勒出饱满轮廓的薄衫,精准地按压在她心脏搏动的位置。

那温热的、充满生命力的搏动,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到他的指尖,与灵魂深处的共鸣奇异地同步着,仿佛两颗破碎的星辰在黑暗中寻找着彼此。

“找到了……”他微微退开毫厘,唇瓣几乎还贴着她的,低哑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喟叹,融在两人急促交织的呼吸里。

深邃的目光紧紧锁住她泪眼朦胧、愤怒羞红的脸,“墨家血脉……果然在此。”

他的指尖在她心口的位置,感受到那“瓷魄”的跃动,像一颗被泥土包裹的珍贵火种,亟待唤醒。

就在这时,他描摹着她心口的指尖猛地一顿!

一股源自地脉深处的、极其微弱却充满暴戾与贪婪的意念,仿佛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猛地撞向玄烬的心神!

这股意念阴冷、污浊,带着深沉的怨恨和对血肉生机的渴望,与墨家祖窑下深厚纯净的瓷土气息格格不入!

几乎是同时,墨云灼颈侧靠近锁骨的地方,一片原本被汗水浸透、毫不起眼的肌肤,骤然浮现出极淡、却异常清晰的纹路!

那纹路蜿蜒盘绕,透着一股古老苍茫的气息,在昏暗跳动的窑火映照下,赫然是—一龙纹!

虽然只是一个极小的、仿佛胎记般的局部,但那鳞爪飞扬、睥睨众生的姿态,玄烬绝不会错认!

这正是他在白鹿洞尘封古籍中看到的记载,墨家血脉作为“钥匙”最核心的印记!

这印记的浮现,如同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明灯,不仅引来了他,更引来了潜藏在地底深处、对“钥匙”垂涎欲滴的污秽“钥匙”垂涎欲滴的污秽之物!

“呃!”

墨云灼也感觉到了。

颈间那处皮肤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灼痛,仿佛被无形的烙铁烫了一下,伴随着一种被毒蛇盯上的阴冷粘腻感,让她瞬间毛骨悚然。

她下意识地想缩起脖子,却被玄烬牢牢禁锢。

玄烬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千年古井般的平静被打破,涌起冰冷的怒意。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电,穿透厚重的窑壁和层层泥土,刺向地底深处那污秽意念的来源。

那股意念被他的目光刺中,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啸,带着被惊扰的狂怒,猛地缩了回去,暂时蛰伏,但那份贪婪和恶毒却如同附骨之蛆,清晰地残留着。

“蝼蚁之秽,也敢觊觎?”

玄烬的声音冰冷彻骨,带着神祇般的漠然与威严。

他捏着墨云灼下颌的手松开,转而抚上她颈侧那片刚刚浮现龙纹的肌肤。

指尖凝聚起一点微不可察的、滋润如水的灵光,轻轻拂过。

那灵光带着安抚的力量,如同上好的釉水覆盖住躁动的胎体。

那灼痛感和阴冷感如潮水般退去。

墨云灼急促地喘息着,劫后余生般看着他,眼神复杂无比,愤怒、屈辱、恐惧,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茫然依赖。

她颈侧的龙纹印记,在灵光拂过后,颜色迅速变淡,重新隐没于肌肤之下,仿佛从未出现过。

玄烬收回手,深深地看着她。

少女脸色苍白,泪痕未干,发丝凌乱地粘在颊边和汗湿的颈项,衣衫不整,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抹被汗水浸透的藕色肚兜边缘,狼狈不堪中透着一股惊心动魄的脆弱与倔强。

但那双眼睛,即使在惊惧之后,依旧燃烧着不肯屈服的火焰,像窑炉里最顽强的火苗。

“此地不宜久留。”

他沉声道,语气不容置喙。

那股地脉邪念虽暂时退却,但己如嗅到血腥的饿狼,必然会卷土重来,而且目标明确——就是她。

“什么……”墨云灼刚想质问,一股沛然的柔和力量己包裹住她。

眼前景物瞬间模糊,窑炉的收执、瓷粉的气息、松柴的烟味,连同那禁锢她的无形力量,都在刹那间远去。

失重感传来,她感觉自己被卷入了一个清冷而充满瓷器冷香的怀抱,那怀抱坚实而宽阔,带着不容抗拒的掌控力。

再睁眼时,刺鼻的烟火气己被清冷湿润的山风取代。

她发现自己站在一处陡峭的山崖边,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幽谷,云雾缭绕。

远处,九江城的点点灯火在夜色中朦胧闪烁,如同散落的星子。

一轮将满未满的明月悬在天际,清辉洒落,勾勒出庐山雄浑的轮廓。

晚风带着草木的清香和露水的凉意,吹拂着她滚烫的脸颊和汗湿的衣衫,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远离悬崖边缘,心有余悸地转头看向身边。

玄烬就站在她身侧半步之遥,依旧是那身纤尘不染的素白广袖长袍,月光落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清冷的银边。

山风吹动他的衣袂和发丝,飘然欲仙。

他负手而立,遥望着九江城的方向,侧脸在月光下线条完美得不似真人,却带着一种亘古的疏离与寂寥。

刚才窑洞里那强势霸道、几乎将她灵魂都点燃的“仙君”,此刻又变回了那个高踞云端、遥不可及的存在。

只有他微抿的唇瓣上,似乎还残留着一抹极淡的、与她唇瓣厮磨过的嫣红印记。

“这是……哪里?”

墨云灼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和未散的惊悸。

她拢了拢被扯开的衣襟,指尖触碰到颈侧刚才浮现龙纹的地方,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异样的酥麻感。

“庐山,小天池。”

玄烬没有回头,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冲突从未发生。

“远离地脉邪气。”

无数疑问在她心中翻腾:他是谁?

那邪念是什么?

自己颈上为什么会浮现龙纹?

他说的“墨家血脉”、“瓷魄”、“钥匙”又是什么?

还有那个……那个几乎掠夺了她所有呼吸的、带着瓷器冷香的吻……唇瓣上仿佛还残留着他冰凉而强势的触感。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问起。

夜风吹过,湿透的薄衫紧贴着肌肤,带来刺骨的凉意,让她忍不住环抱住自己,微微发抖。

单薄的夏衫在月光下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胸前的起伏因急促的呼吸而更加明显。

一件带着清冷气息的外袍无声地落在了她的肩上,宽大而柔软,瞬间隔绝了山间的寒气。

是玄烬身上的那件素白长袍。

“你……”墨云灼紧了紧裹在身上的外袍,那上面残留着他身上特有的瓷器冷香和雪后松针的气息,让她混乱的心绪莫名地安定了一丝丝。

“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些……又是怎么回事?”

她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最核心的问题。

玄烬缓缓转过身。

月光下,他的眼眸深邃如渊,清晰地映出她苍白而困惑的脸,以及那裹在他宽大白袍中更显娇小玲珑的身躯。

“吾乃九江之守护者,碎瓷之灵。”

他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缥缈。

“而你,墨家幺女墨云灼,你的血脉,是维系此城安危的关键‘钥匙’之一。

地底深处,有上古孽龙被镇封,其爪牙邪念,无时无刻不在觊舰脱困。

它们感应到了你血脉的异动,寻踪而来。”

“孽龙?

钥匙?”

墨云灼瞪大了眼睛,觉得像在听天方夜谭。

“怎么可能!

我……我只是个会烧瓷的……”她本能地抗拒着这荒诞的说法,但颈间残留的灼痛和那龙纹浮现时的清晰触感,又让她无法完全否认。

“你颈间龙纹,便是明证。”

玄烬打断她,目光落在她紧捂着衣襟的手上,仿佛能穿透布料看到那隐没的印记。

“此纹乃墨家先祖以秘法烙于血脉之中,代代相传。

寻常不显,唯血脉之力被引动或遭遇邪祟觊舰时,方会浮现示警。”

颈间的灼痛感仿佛又回来了。

墨云灼想起祖父墨守拙偶尔看向她时那复杂难言的眼神,想起父亲早逝时族老们讳莫如深的态度,想起大哥墨青阳总是对她离家格外紧张……一些零碎的、被忽视的细节,此刻如同散落的瓷片,被玄烬的话强行拼凑出一个模糊而骇人的轮廓。

难道…那些传说都是真的?

墨家祖训里那些语焉不详的警告……锁江楼镇妖塔的传闻……一股寒意从脚底首窜头顶,比山风更冷。

“那……那刚才地底的东西……孽龙逸散的一缕邪念。”

玄烬语气淡漠,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它己被我惊退,但绝不会善罢甘休。

你血脉之力初显,如同黑暗中点燃的明灯,对它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九江城,危如累卵。”

墨云灼脸色更白了,裹着白袍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

“我……我能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会!”

她只是个爱玩泥巴、向往自由的烧瓷女,那些守护苍生、镇压孽龙的重担,对她来说太过沉重和遥远。

玄烬走近一步,月光下,他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

他伸出手,指尖并未触碰她,只是虚虚地指向她的心口,隔着那层柔软的衣料。

“你灵魂深处,有一点纯净的‘瓷魄’之火。”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仿佛能首接敲击在人的心弦上。

“此火,与吾同源。

吾之本源,便是昔日封印孽龙之关键一一镇龙青瓷盏的碎片所化。

汝之瓷魄,是引动吾力量、重铸封印不可或缺的引子。”

他的指尖仿佛带着无形的热力,墨云灼感觉心口被他指着的地方,那股奇异的悸动又开始不安分地跳动起来,呼应着他话语中的力量,带着一种奇异的共鸣与牵引。

“所以……”玄烬微微倾身,那双蕴藏着千年星河的眼眸深深望进她惊慌失措的眼底,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从此刻起,你需跟在我身边。”

“什么?!”

墨云灼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后退一步,差点踩到悬崖边缘松动的碎石,惊得她低呼一声,手忙脚乱地稳住身形,裹紧了身上属于他的白袍。

“凭什么?!

我为什么要跟着你?

就凭这些……这些神神叨叨的话?”

她骨子里的叛逆和对外界束缚的本能抗拒瞬间压过了恐惧。

跟着这个对她做出那种事的、危险又霸道的“仙君”?

失去自由,甚至可能……“凭你不想死,凭你不想九江城数十万生灵涂炭。”

玄烬的声音冷了下来,如同淬火的寒冰。

“邪念己锁定你,离我越远,你死得越快。

而孽龙一旦破封,九江必成泽国,尸横遍野。

这,是宿命。”

“宿命……”墨云灼咀嚼着这两个字,只觉得无比沉重和讽刺。

就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印记和什么“瓷魄”,她就要被绑在这个危险又霸道的“碎瓷仙君”身边?

失去自由,甚至可能……她想起那个冰冷的、带着掠夺意味的吻,脸上又是一阵火辣辣,唇瓣似乎也微微发烫。

“我不信!”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倔强的火焰,“我要回家!

我要去找我大哥!

墨家自有墨家的办法!”

她转身就想沿着来路下山,哪怕这山崖看起来陡峭崎岖。

“迟了。”

玄烬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叹息。

墨云灼刚迈出一步,脚下山石突然毫无征兆地剧烈震动起来!

不是错觉,是整个山崖都在摇晃!

碎石簌簌滚落,坠入下方深不见底的幽谷,发出空洞的回响。

远处九江城的灯火也跟着剧烈晃动起来,仿佛风中的残烛。

“啊!”

墨云灼惊呼一声,脚下不稳,身体猛地向悬崖外侧歪倒!

强烈的失重感瞬间攫住了她!

山风呼啸着灌入她敞开的衣襟,带来刺骨的冰凉。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坠入万丈深渊之际,一只冰冷而有力的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巨大的力道将她硬生生拽了回来,重重撞进一个带着瓷器冷香的、坚实的怀抱。

玄烬一手紧箍着她的腰,将她牢牢护在身前,另一只手并指如剑,指尖骤然亮起一点凝练如实质的青色光芒!

那光芒如同上好的青瓷在窑火中烧成的釉色,纯净而蕴含力量。

他目光如电,射向脚下震荡的山体深处,口中清叱一声:“镇!”

那点青芒如同流星坠地,无声无息地没入脚下的岩石之中。

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厚重的、如同大地本身般沉稳的力量以他指尖落点为中心,迅速扩散开来。

剧烈晃的山崖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住,瞬间归于平静。

滚落的碎石也停滞在半空,随即哗啦啦落定,只剩下夜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

墨云灼惊魂未定地伏在玄烬怀中,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

她的脸颊紧贴着他微凉的胸膛,隔着薄薄的丝质中衣,能感受到其下紧实肌理的轮廓和沉稳有力的心跳。

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气息再次将她包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定感,驱散了她心头的恐惧。

刚才那山摇地动……是真的!

不是幻觉!

那股来自地底的邪念,竟能引动山崩?!

而眼前这个人,一指便将其镇压!

玄烬低头,看着怀中脸色煞白、惊魂未定、紧紧抓着他胸前衣襟的少女。

她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像受惊的小兽。

月光下,她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随着她的颤抖而轻颤。

他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微微收紧,隔着那层属于他的宽大外袍,感受着她纤细腰肢的柔软和温热。

声音低沉地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看到了?

这,便是孽龙之威的一缕余波。

你,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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