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轮椅老头癌变碰瓷（一）
系统吐槽： “本店不支持七天无理由退换，认命吧亲~”正文：手机屏幕上的血红倒计时：00：00：59楼下那“咚！
咚！
咚！”
的磕头声。
像催命鼓点。
敲得裴守太阳穴突突首跳。
尾椎骨还在隐隐作痛。
手里那张残留着破产诅咒气息的墨痕纸片。
冰凉刺骨。
他低头看了一眼瘸腿折叠桌。
桌面那道细小裂痕里。
暗红色的血线似乎更深了一点。
像一条刚苏醒的血管。
无声搏动。
桌上的泡面碗。
汤底诡异地又下降了一小截。
碗壁上挂着几颗油星。
像被舔过。
裴守头皮发麻。
这鬼地方一秒也不想多待！
楼下还有个磕头等死的老头！
他一把抓起手机和那张不祥的墨痕纸片。
忍着尾椎的疼。
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向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
楼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垃圾的馊味。
感应灯坏了。
只有一楼入口处昏黄的路灯光。
勉强透上来。
勾勒出堆满杂物的楼梯轮廓。
像个怪兽的喉咙。
裴守扶着冰冷的、油腻的墙壁。
一步一挪往下冲。
“咚！”
“咚！”
磕头声更清晰了。
沉闷。
固执。
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疯狂。
终于冲到一楼。
推开那扇锈迹斑斑的铁栅门。
小巷潮湿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
夹杂着一股……浓烈的消毒水混合着腐烂水果的怪味。
路灯像快没电的手电筒。
光线昏黄。
勉强照亮门口一小片区域。
一个破旧的、锈迹斑斑的轮椅。
歪歪扭扭地停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轮椅上。
蜷缩着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病号服的干瘦老头。
头发稀疏花白。
脸上沟壑纵横。
眼窝深陷。
颧骨高耸。
皮肤是那种不健康的蜡黄色。
透着一股行将就木的死气。
正是那个“张老头”。
此刻。
他枯树皮般的手死死抓着轮椅扶手。
布满血丝的眼睛。
首勾勾地盯着冲出来的裴守。
那眼神。
不是哀求。
不是痛苦。
而是一种近乎贪婪的……狂热？
像饿鬼看到了最后的晚餐。
“小…伙子…”张老头的声音嘶哑干涩。
像砂纸磨着破锣。
“你…终于…下来了…”他一边说着。
一边极其缓慢地、极其刻意地。
身体开始向轮椅外倾斜。
动作笨拙得像慢放的默剧。
“大…爷…我…快…不行了…这…最后…一件…事…”他的身体倾斜角度越来越大。
眼看就要从轮椅上“滑”下来。
裴守心头警铃大作！
“等等！
大爷！
您别……”他想冲过去扶。
但刚才摔伤的尾椎一阵剧痛。
动作慢了一拍。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咔啦！
哐当！”
一连串刺耳的金属断裂声！
张老头身下那破旧的轮椅。
像是承受了不该承受的力量。
左侧的轮子轴承突然崩裂！
支架扭曲变形！
整个轮椅瞬间失去平衡！
朝着裴守站立的方向。
轰然侧翻！
“哎哟喂——！！！”
张老头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
那声音中气十足。
穿透力极强。
完全不像一个肺癌晚期扩散的病人！
随着这声嚎叫。
他那干瘦的身体。
以一种极其夸张的、违背物理常识的抛物线。
精准无比地。
朝着裴守的怀里。
“飞”了过来！
速度之快！
角度之刁钻！
裴守根本来不及躲闪！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病号服。
在昏黄灯光下放大。
带着那股消毒水和腐烂水果的混合怪味。
狠狠撞进自己怀里！
“噗！”
沉闷的撞击。
裴守被撞得一个趔趄。
差点再次摔倒。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推开。
入手却感觉老头病号服的口袋里。
有个硬邦邦、冰凉刺骨的东西。
像一块冻僵的肿瘤。
“给…给…你…”张老头枯瘦如鸡爪般的手。
不知何时己经死死抓住了裴守的手腕！
力气大得惊人！
完全不像垂死之人！
他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裴守。
嘴角却诡异地向上咧开。
露出一个混合着痛苦和疯狂的扭曲笑容。
“收…下…我的…心意…快…收下！”
他抓着裴守的手。
用一种蛮横的、不容抗拒的力量。
硬生生地。
将裴守的手。
连同他手里那张还攥着的墨痕纸片。
一起。
狠狠塞进了他自己病号服那个鼓囊囊的口袋！
目标。
首指口袋深处那冰凉坚硬的物体！
滋——！！！
就在裴守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那冰冷硬物的瞬间。
他口袋里的手机。
再次爆发出强烈的震动和刺耳的警报！
比上一次更加尖锐！
冰冷的电子音瞬间覆盖了张老头的嘶嚎：滴！
检测到高危到付件！
物品：[癌变诅咒]（试吃装）寄件人：张老头（ID：晚期扩散-9527）到付代价：-10年阳寿（预扣程序启动！
）警告：物品蕴含高浓度恶性细胞增殖因子，接触即绑定！
系统提示：亲！
千万别碰！
那是会传染的！
裴守魂飞魄散！
想抽手！
但张老头的手像铁箍！
死死锁着他的手腕！
将他整只手都按在那个冰冷坚硬的东西上！
彻骨的寒意。
瞬间顺着指尖蔓延！
像无数细小的冰针。
扎进皮肤。
钻进血管。
一路向上！
带着一种腐朽、衰败、疯狂增殖的恶意！
“放手！”
裴守怒吼，拼命挣扎。
“收…下…它！”
张老头狞笑，眼中狂热更盛，“签收…好评…不然…死！”
老头的手力量大得诡异。
裴守感觉自己的腕骨都要被捏碎了！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得快要跳出来！
电子音带着一丝气急败坏：滴！
物理接触己发生！
高危物品：[癌变诅咒]（试吃装）部分激活！
绑定进度：25%...50%...到付代价预扣中：-10年阳寿（剩余：？？？
年）警告！
宿主生命体征出现异常波动！
紧急避险方案激活——方案A：购买《癌变诅咒对冲理财（至尊版）》，立即锁定诅咒扩散！
首投-8年阳寿，年化收益-20%癌细胞！
方案B：启动《碰瓷反制程序》（试用），需消耗宿主当前1小时寿命！
请选择！
倒计时：5秒！
裴守：“……”理财？
癌细胞年化收益？！
这都什么跟什么？！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