獠牙【血誓西南】

獠牙【血誓西南】

作者: 孤城龙牙

奇幻玄幻连载

《獠牙【血誓西南】》内容精“孤城龙牙”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阿朵巴图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獠牙【血誓西南】》内容概括:在神秘的苍澜山脉深与世隔绝的獠人族守护着血誓谷的秘背负“断脊者”耻辱的青年阿在父亲被跨国能源巨头“黑水集团”杀害的阴影下挣扎求当集团以开发为图谋地底珍矿、步步蚕食家园阿獠意外唤醒了被诅咒的“血誓灵纹”,获得操控毒物的禁忌之却被族人视为不祥妹的惨死点燃复仇之阿獠以毒牙刺血誓唤化身“血誓守护者”。他必须直面内心创在疯癫蛊婆的指引、地质学家苏晴的牺牲、以及宿敌“刀疤”的疯狂追猎揭开蛇首权杖的古老契约与黑水集团的惊天阴为阻止毁灭性的地壳崩守护最后的纯阿獠将带领獠牙在血月祭典的终展开一场关乎族群存亡与自然尊严的终极血

2025-06-25 09:53:48
苍澜山脉的黄昏,总是带着一种近乎凝固的粘稠感。

铅灰色的云层压在锯齿状的山脊线上,将最后一丝天光绞碎成斑驳的金屑,漏进血誓谷深处时,己变成奄奄一息的橘红。

阿獠蹲在寨口那棵百年血榕下,指甲缝里还嵌着早晨打磨毒箭时留下的草绿色汁液,此刻却被另一种更深的颜色——暗红,逐渐浸透。

他手里攥着的,是父亲阿莽留下的断刃。

刀身约莫两指宽,却在靠近刀柄的位置齐齐断裂,断口处凝结着深褐色的锈迹,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狰狞伤疤。

阿獠用一块粗麻布反复擦拭着刃身,麻布纤维摩擦金属的沙沙声,在寂静的谷口显得格外刺耳。

他能感觉到背后投来的目光,那些目光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他肩胛骨之间,每一根都刻着同一个词——“断脊者”。

三天前,黑水集团的雇佣兵第一次闯进血誓谷时,父亲就是握着这把刀冲在最前面。

阿獠当时躲在石缝里,亲眼看见一道火光闪过,父亲的刀就断了,人也像片枯叶般倒飞出去。

后来族民们抬回父亲的遗体时,那把断刃还紧紧咬在他血肉模糊的手里,而“断脊者”的骂名,就随着父亲的死,永远钉在了阿獠身上。

“呸!

断脊者的种,也配碰英雄的刀?”

淬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獠握着麻布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老猎户巴图的儿子,铁塔。

铁塔比阿獠高出一个头,胸口纹着象征勇气的赤纹,此刻正带着几个年轻猎手围过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我爹的刀,轮不到你管。”

阿獠的声音有些沙哑,像被砂纸磨过。

他没抬头,目光依旧锁在断刃上,那里倒映着他自己削瘦的脸庞,以及一双因为长期熬夜制作毒器而布满血丝的眼睛。

“你爹?”

铁塔嗤笑一声,上前一步,用穿着兽皮靴的脚踩住断刃,“一个临阵脱逃,被 coward(懦夫)子弹打断脊梁的废物,也配当爹?

我看你这性子,跟他如出一辙,天生就是躲在石头缝里的孬种!”

周围响起一阵哄笑。

阿獠感觉一股热血首冲头顶,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他猛地抬起头,眼底的血丝像活过来的毒藤般蔓延:“你再说一遍!”

铁塔被他眼中的狠戾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梗着脖子凑上前:“我说你爹是断脊者!

你也是个不敢见血的软蛋!

有本事你砍我啊?

用你爹那把断刀,来啊!”

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阿獠的额头,口中喷出的酒气混合着烤肉的腥膻味,熏得阿獠胃里一阵翻搅。

阿獠的手缓缓移向腰间的毒弩——那是他亲手做的,弩臂上刻着细密的防滑纹,箭槽里永远淬着他秘制的“蚀骨粉”。

只要他手指一动,铁塔的喉咙就会在三息内溃烂。

但他的手指最终只是在弩柄上颤抖了一下,又无力地松开。

三天前,当父亲的血溅在他脸上时,他就是这样颤抖着,眼睁睁看着雇佣兵抢走了族里的储粮。

从那天起,“不敢见血”就成了比“断脊者”更锋利的标签,深深嵌进他的骨头里。

“怎么不敢了?”

铁塔见他退缩,更加嚣张,伸手就去抢他手里的断刃,“这破刀留着也是丢人,不如给我家狗啃——住手!”

清脆的女声像一记响鞭,劈开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阿獠的妹妹阿朵背着一篓刚采的“还魂草”从溪边跑来,辫子上的银饰叮当作响。

她只有十三岁,脸颊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此刻却像只护崽的小兽般挡在阿獠身前,对着铁塔怒目而视:“不准你欺负我哥!”

铁塔被这小丫头片子瞪得一愣,随即又笑了:“哟,断脊者的妹妹也这么护短?

怎么,你哥躲在石头缝里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旁边加油啊?”

“你胡说!”

阿朵气得眼圈发红,伸手就去推铁塔,“我爹是英雄!

我哥也是!”

“英雄?”

铁塔一把抓住阿朵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你爹要是英雄,怎么会被打成筛子?

你哥要是英雄,怎么连刀都举不起来?”

“放开她!”

阿獠猛地站起身,声音里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怒火。

他第一次发现,妹妹的手腕在铁塔的大手里显得如此纤细,像一折就会断的芦苇。

铁塔见他终于有了反应,反而松开了阿朵,却故意用肩膀狠狠撞了阿獠一下。

阿獠踉跄着后退几步,手里的断刃“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孬种就是孬种,”铁塔吐了口唾沫,带着手下扬长而去,“记住了,明天血月祭,别让我在勇士的队伍里看到你这张丧家犬的脸!”

脚步声远去,山谷里重新陷入死寂。

阿朵揉着红肿的手腕,走到阿獠身边,小声说:“哥,别理他们……爹一定是被偷袭的……”阿獠没有说话,他蹲下身,捡起那把断刃。

夕阳的最后一缕光恰好照在断口处,他忽然发现,在那些深褐色的锈迹下面,似乎刻着什么细小的纹路。

他用指甲刮去锈迹,几个模糊的字样逐渐显现出来——“赤焰……晶矿”。

赤焰晶矿?

那是什么?

阿獠皱起眉头,父亲从未提过这个名字。

“哥,你看这个!”

阿朵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

那是一枚拳头大小的蛋,蛋壳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上面布满了蛛网般的金色纹路,此刻正微微发热,像一颗跳动的心脏。

“这是……”阿獠瞳孔一缩,“赤鳞蟒的蛋?

你从哪弄来的?”

赤鳞蟒是苍澜山脉深处的禁忌生物,传说它们守护着血誓谷的秘密,猎捕赤鳞蟒等同于背叛族神。

阿朵吐了吐舌头,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我在万蛊窟边上捡到的,它好像快孵化了……哥,我们偷偷养它好不好?

等它长大了,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了!”

阿獠正要说话,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铜锣声——那是族老议事的信号。

他心里一紧,连忙把赤鳞蟒蛋塞进阿朵怀里:“快!

藏起来!

别让任何人发现!”

阿朵点点头,飞快地把蛋藏进背篓的还魂草深处,用叶子盖好。

阿獠则将断刃插回腰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去议事厅。”

两人穿过错落有致的吊脚楼,往山谷中心的议事厅走去。

路上遇到的族民纷纷侧目,那些目光依旧带着冷漠和鄙夷,但阿獠这次没有再低头。

他的目光落在腰间的断刃上,落在“赤焰晶矿”那几个字上,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改变。

议事厅是用百年血榕的树根和岩石搭建的,门口守着两名佩戴獠牙图腾的守卫。

阿獠和阿朵刚走到门口,就被其中一个守卫拦住:“阿獠,族老们只准你一个人进去。”

阿獠看了阿朵一眼,示意她在外面等着,然后深吸一口气,掀开用兽皮制成的门帘,走了进去。

议事厅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骨粉和草药的混合气味。

七位族老围坐在中央的火塘旁,他们脸上都刻着岁月的沟壑,额头上用骨粉绘制的灵纹在火光下若隐若现。

坐在首位的,是族里最年长的大祭司,他手里拿着一根蛇首形状的权杖,正是血誓谷的圣物——蛇首权杖。

“阿獠,”大祭司的声音像枯木摩擦,“你可知罪?”

阿獠跪在地上,心脏猛地一沉:“我……不知。”

“哼!”

左边一位脸上有道刀疤的族老冷哼一声,“三天前黑水人入侵,你父亲战死,你却临阵脱逃,致使我族损失惨重,这不是罪是什么?”

“我没有脱逃!”

阿獠猛地抬头,“我是被石头砸晕了!”

“哦?”

另一位族老捻着花白的胡须,“那为何所有活着回来的人,都看到你躲在石缝里?

为何你父亲的断刃,会断在那个位置?”

阿獠张口结舌,他无法解释那道突然出现的火光,也无法解释父亲的刀为何会断得如此整齐。

大祭司缓缓举起蛇首权杖,蛇口处镶嵌的红色晶石在火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阿獠,念在你父亲曾为族里立过战功,我们再给你一次机会。

明天血月祭,你若能进入万蛊窟,带回一枚‘千面蛛’的毒牙,便洗去你‘断脊者’的污名。

否则……”他没有说下去,但眼神里的冰冷己经说明了一切。

万蛊窟是血誓谷最危险的地方,进去的人十有八九回不来,更何况是要带回千面蛛的毒牙——那是万蛊窟深处的霸主,连成年猎手都闻之色变。

阿獠的心脏狂跳起来,恐惧像冰冷的蛇信,舔过他的后颈。

但他想起铁塔的嘲笑,想起父亲断刃上的“赤焰晶矿”,想起阿朵捧着赤鳞蟒蛋时天真的笑脸。

“我去。”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昏暗的议事厅里响起,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惊讶的决绝。

大祭司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点点头:“好。

记住,血月升起之时,便是你进入万蛊窟之刻。

若逾期不归,或空手而回,你将被逐出血誓谷,永世不得踏入这片土地。”

阿獠叩首行礼,转身走出议事厅。

阿朵立刻迎上来,焦急地问:“哥,怎么样?

他们说什么了?”

阿獠看着妹妹担忧的眼神,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明天……哥要去万蛊窟一趟。”

阿朵吓得捂住了嘴:“万蛊窟?

哥,那太危险了!”

“没事,”阿獠拍了拍她的头,目光望向远处黑黢黢的山脉,“哥会没事的。”

他的手悄悄按在腰间的断刃上,那里的“赤焰晶矿”字样在暮色中仿佛跳动起来。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知道父亲的死和它有什么关系,但他知道,这或许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洗清耻辱的线索。

夜色渐深,血誓谷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

阿獠坐在自己的吊脚楼里,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擦拭着那把断刃。

他发现,在“赤焰晶矿”西个字的旁边,似乎还刻着一个极小的符号,像一条扭曲的蛇,衔着自己的尾巴。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

阿獠猛地吹灭油灯,抄起身边的毒弩,屏住呼吸贴在墙壁上。

脚步声在他的吊脚楼外停了下来,接着是金属摩擦的轻响。

阿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难道是铁塔他们又来了?

他透过木板的缝隙往外看,月光下,一个黑影正蹲在他的门口,似乎在做什么。

阿獠握紧毒弩,准备随时发射。

然而,那黑影并没有进来,只是在门口放了什么东西,然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阿獠等了片刻,确定人己经走了,才小心翼翼地打开门。

门口的地上,放着一枚用油布包着的东西。

他捡起来,入手冰凉。

打开油布,里面赫然是一枚金属徽章。

徽章的形状像一只扭曲的齿轮,中间嵌着一颗暗红色的晶体,在月光下闪烁着不祥的光芒。

这不是血誓谷的东西,阿獠从未见过。

他翻到徽章背面,上面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母——“BLACK WATER”。

黑水?

阿獠猛地想起三天前那些闯进谷里的雇佣兵,他们的制服上,似乎也有类似的标志!

父亲的断刃,赤焰晶矿,黑水集团的徽章……这些碎片在他脑海里飞速旋转,拼成一个模糊而可怕的轮廓。

他握紧那枚徽章,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窗外,血月正缓缓爬上苍澜山脉的顶峰,将整个血誓谷染成一片诡异的猩红。

万蛊窟的方向,传来隐约的虫鸣,像一曲死亡的序曲。

阿獠知道,属于他的战斗,从这一刻起,才刚刚开始。

而他踏入万蛊窟的脚步,也将揭开一个被鲜血和毒雾掩盖了百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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