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宋鸣大婚在即,他突然病倒了。
为了治好他,我四处奔波,遍求名医。
得到的结果却只有一个——药石难医、回天乏术。
我丢下了手中一切事务,决定与他归隐田园,陪他走过人生的最后一程。
却意外见到那名满天下的神医对他恭敬有加,谦卑下拜:
侯爷,华阳公主已经松口了,您打算何时启程?
死遁的药物已经备好,云锦安不过一贱籍女子,必然不会发现端倪。
只是侯爷心善,斩草不除根,日后这女子会否再生事端……
宋鸣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好听: 不过一弱质女流,日后山高水远,她能掀起什么波澜?不必管她。
我躲在梁柱之后,心中一片冰凉。
一股血腥气从喉间涌出,被我强行咽下。
他的病是假的,我的毒却是真的。
怨憎会,世间七大奇毒之首,中此毒者,未闻有人熬过半年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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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对话还在继续,我在梁柱后又缩了缩身子。
侯爷您明知华阳公主对您一片痴心,不过使些女儿家的脾气,您居然就跑到了这离京都千里之遥的南荒。
堂堂济远侯竟扮作乞儿流民,委身于商贾之流,实是自折身价。
倒是那女子,卑贱之身,竟得侯爷看中,愿为她演一出死遁的戏码,也算她祖上积德,三生有幸了。
宋鸣挑眉轻笑: 话这么多,怎么,叫你陪我演戏,你嫌烦了?
岂敢,岂敢,侯爷发话,下官岂有不从?
神医风白也放松的姿态。
就是您这病装的,千金一副的补药流水一样地灌下去,不知云姑娘再富有家资,还能再让您喝上几日?
呵。宋鸣不以为意。
她便是倾家荡产,也必然舍不得给我断了这药。
我沉默地听着,手中的锦帕早已被鲜血浸透,喉间的血腥气却始终不停息地翻涌着。
怨憎会一毒,最忌中毒者大悲大喜。
心绪不平,则呕血不止,肺腑肌骨,无一不痛。
这毒世间罕见,若非为了给宋鸣采一株天心雪莲。
雪山陡峭难攀,不慎落入一幽谭,吸入毒瘴,我也不会……
屋中的谈话声停了,我将浸了血的帕子收回袖中,装作刚刚从外面走来的样子。
风白推门走出,见到我,视线微顿,语气淡漠:
云姑娘来了,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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