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寒，你若敢动我苏家一人，我便自刎在你面前！"丞相府门前，
苏瑾言持剑抵在自己脖颈，鲜血顺着剑刃滑落。男人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曾经的未婚妻，
眼中没有一丝波澜："五年前，你也是这般威胁我退婚的。""如今想起来求情，
是否太迟了？"第一章京城秋雨连绵，丞相府内灯火通明。苏瑾言跪在父亲面前，
膝盖已经麻木，但她的脊背依然挺直。"言儿，太子殿下已经完了。
"苏丞相的声音透着无奈，"楚王找到了太子私通外敌的证据，圣上震怒，
明日就要将他发配边疆。""父亲，北寒不会做这种事的。"苏瑾言的声音有些颤抖。
苏丞相冷笑："证据确凿，你还要为他辩护？言儿，你要明白，我们苏家在朝堂上立足不易。
如今楚王势大，太子倒台，你若还执意要嫁给一个罪人...""那苏家就会跟着陪葬。
"苏瑾言接过话茬，声音平静得可怕。她当然明白父亲的意思。太子燕北寒一倒，
整个**都会受到牵连。苏家作为太子的岳父家，更是首当其冲。"父亲的意思是，
让我退婚？""不仅要退婚，还要..."苏丞相停顿了一下，"你要在明日的退婚仪式上，
当众指证太子的罪行。"苏瑾言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父亲："您让我做什么？
""这是保全苏家的唯一办法。"苏丞相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楚王答应了，只要你配合，
不仅不会追究苏家的责任，还会让你成为新太子的侧妃。"房间里陷入死寂。
苏瑾言想起燕北寒的笑容，想起他曾经对她说过的话："瑾言，等我登基，你就是我的皇后。
"可如今..."父亲，能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吗？""明日午时，退婚仪式就要开始。
"苏丞相站起身，"言儿，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择。"苏瑾言独自跪在房中，
直到深夜。第二日午时，太子府门前聚集了无数围观的百姓。燕北寒穿着一身白衣，
被五花大绑押到台上。即便是阶下囚，他依然有着王者的风范，那双眼睛依然犀利如鹰。
苏瑾言缓缓走上台，手里捧着退婚书。"燕北寒。"她的声音在秋风中显得格外清冷，
"你私通外敌，背叛大燕，苏家不能与你这样的人结亲。"燕北寒看着她，
眼中有着难以置信："瑾言，你说什么？""从今日起，苏瑾言与燕北寒再无瓜葛。
"她将退婚书撕成两半，碎片随风飘散。台下的百姓议论纷纷，有人叫好，有人叹息。
燕北寒笑了，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好，很好。苏瑾言，我记住了。
"押送的官兵要带走燕北寒时，他忽然回头，对苏瑾言说了最后一句话："五年，
我会回来的。到那时，你会为今日的选择付出代价。"苏瑾言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忽然觉得心脏被人狠狠捏了一下。可她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为了苏家，为了活下去，
她只能这么做。当天晚上，苏瑾言坐在闺房中，看着窗外的月亮发呆。
丫鬟小翠端着茶水进来："**，楚王府送来了聘礼，说是要为您和新太子的婚事做准备。
"苏瑾言接过茶杯，茶水还有些烫，但她一饮而尽："我知道了。""**，
您真的要嫁给楚明轩吗？"小翠忍不住问道，"他可是...""他是什么？
"苏瑾言的眼神很冷。小翠低下头，不敢再说。整个京城都知道，新太子楚明轩心狠手辣，
他的几个妃嫔都没有好下场。但苏瑾言已经没有选择了。她端起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
这张脸还是那张脸，可心却已经死了。从退婚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
她再也不是那个会为爱情奋不顾身的苏瑾言了。
她要学会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京城里生存下去。第二章五年后，北疆。"将军，探子来报，
燕北寒率领十万铁骑，已经攻下了雁门关！"楚明轩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
"什么？他怎么可能有十万兵马？""据说是北疆胡人的兵马，燕北寒这五年在北疆，
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收服了三个部落的首领。"楚明轩脸色铁青。他做梦也没想到，
当年那个被他陷害流放的哥哥，竟然真的回来了，而且带着如此强大的力量。"传令下去，
加强京城防务。"楚明轩站起身，"另外，去请苏瑾言来见我。"太子府中，
苏瑾言正在整理账簿。这五年来，她嫁给楚明轩后，成了他最得力的助手，
帮他处理各种政务。她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忘记了燕北寒，直到听到他回来的消息。"王妃，
太子殿下请您过去。"苏瑾言放下笔，平静地说："我知道了。"见到楚明轩时，
他正在府中来回踱步，显然心情很不好。"瑾言，你听说了吗？燕北寒回来了。
""我听说了。"苏瑾言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楚明轩停下脚步，
盯着她看："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殿下想听什么？""他是回来报仇的，
首当其冲的就是你我。"楚明轩走到她面前，"五年前，你可是在万人面前撕了他的退婚书。
"苏瑾言的手指微微一颤，但很快恢复平静："那又如何？我选择了殿下，就不会后悔。
"楚明轩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什么事？
""燕北寒虽然有十万兵马，但他终究只是反叛者。我要你以苏丞相府的名义，
号召天下诸侯勤王。"苏瑾言皱眉："父亲年事已高，
身体不好...""那就由你代为行事。"楚明轩打断她的话，"瑾言，你要明白，
燕北寒如果成功了，我们都会死。"苏瑾言沉默片刻，然后点头："我明白了。"当天夜里，
苏瑾言独自站在花园中，看着天上的星星。五年了，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燕北寒的模样，
可当听到他回来的消息时，那些记忆又清晰地浮现出来。"**。"小翠走过来，
为她披上披风，"夜深了，您该休息了。""小翠，你说，如果时间能重来，
我会做出不同的选择吗？"小翠一愣，她很少听到苏瑾言说这样的话。"**，
您怎么突然这么说？"苏瑾言苦笑："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燕北寒真的回来了吗？""嗯。""那他...会来找您吗？
"苏瑾言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不知道。"其实她心里很清楚，燕北寒一定会来的。
五年前那句"你会为今日的选择付出代价"，她至今记得清清楚楚。第二天，
苏瑾言按照楚明轩的吩咐，以苏丞相府的名义发出了勤王诏书。但令人意外的是，
响应的诸侯寥寥无几。"为什么会这样？"楚明轩在朝堂上发怒，"苏家在朝中威望不低，
为什么没人响应？"苏瑾言站在一旁，心中却明白得很。这些诸侯都是老狐狸，他们在观望，
看燕北寒和楚明轩谁能赢到最后。况且，燕北寒本来就是正统的太子，楚明轩能上位，
靠的就是阴谋诡计。如今燕北寒强势归来，这些诸侯自然要重新考虑自己的立场。"殿下，
臣以为，不如主动出击，在燕北寒还没有完全站稳脚跟之前，将他消灭。"一个大臣建议道。
楚明轩摇头："他有十万兵马，我们哪里来的兵力与他对抗？"就在这时，
一个侍卫匆匆跑进来："殿下，大事不好！燕北寒已经攻下了三个州府，正在向京城进发！
"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苏瑾言的心脏狠狠跳了一下。他来得这么快。第三章京城外三十里，
燕北寒的大军驻扎在此。中军大帐内，燕北寒端坐在帅位上，虽然穿着简单的军服，
但那股王者之气却更加凌厽。五年的边疆生活，让他褪去了当年的稚嫩，变得更加成熟稳重，
也更加危险。"殿下，京城已经在眼前了，您看..."副将云无锋询问道。
燕北寒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帐外："苏瑾言在府中吗？""回殿下，据探子来报，
苏瑾言确实在太子府。"燕北寒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五年了，
他无数次想过再见到她时的场景，是愤怒？是报复？还是..."殿下？"云无锋见他沉思，
忍不住再次询问。"派人送一封信进城。"燕北寒收回思绪，"就说，本王要见苏瑾言。
""殿下，这会不会太冒险？万一楚明轩以此为陷阱...""他不敢。
"燕北寒的声音很冷，"现在的他，应该比谁都害怕我攻进京城。"与此同时，
太子府内一片混乱。楚明轩正在焦急地等待各方消息，突然一个侍卫匆匆跑进来。"殿下，
燕北寒派人送来一封信。"楚明轩接过信件，看完后脸色大变。"他要见瑾言？
"苏瑾言看着信上的内容，心中五味杂陈。信很简单，只有一句话：明日午时，城南梅花亭，
不见不散。这是他们当年经常约会的地方。"瑾言，你不能去。"楚明轩紧紧抓住她的手，
"这明显是个陷阱。"苏瑾言平静地看着他："如果我不去，他会做什么？
"楚明轩一时语塞。以燕北寒的性格，如果苏瑾言不去赴约，他很可能直接攻城。
"那我陪你去。""不。"苏瑾言摇头，"他指名要见我，如果你去了，只会激怒他。
"楚明轩还想说什么，苏瑾言已经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苏瑾言坐在梳妆台前，
看着镜中的自己。五年了，她变了很多。当年那个为爱情奋不顾身的少女，
已经变成了一个善于权谋的女人。但在燕北寒面前，她还能保持这份冷静吗？第二天午时，
梅花亭。苏瑾言准时到达，但亭中空无一人。她静静地等着，心中忐忑不安。"五年不见，
你变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瑾言的身体微微一震。她缓缓转身，
看到了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燕北寒穿着一袭黑衣，身材比五年前更加高大，
那双眼睛依然犀利，但眼神却比当年冷漠了太多。"你也变了。"苏瑾言努力保持着平静。
燕北寒走近她，仔细打量着她的脸："五年前你撕退婚书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苏瑾言的心脏狠狠跳了一下，但表面依然平静："当年的事，我不后悔。""不后悔？
"燕北寒冷笑，"苏瑾言，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苏瑾言沉默不语。"第一年，
我被发配到北疆最荒凉的地方，每天都要面对胡人的袭击。我无数次差点死在那里。
""第二年，我学会了胡人的语言，开始混迹在各个部落之间。""第三年，
我开始展露才华，得到了一些部落首领的认可。""第四年，
我用计除掉了三个部落的敌对势力，成为了他们的盟主。""第五年，我练就了十万精兵，
就是为了今天。"燕北寒每说一句，都向前一步，直到两人几乎贴在一起。"苏瑾言，
你觉得我回来是为了什么？"苏瑾言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杀气，声音有些颤抖："为了复仇。
""对。"燕北寒点头，"我要让所有背叛我的人，都付出代价。""包括我？
"燕北寒盯着她的眼睛，久久不语。良久，他才开口："你说呢？"第四章梅花亭中，
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苏瑾言看着近在咫尺的燕北寒，心中五味杂陈。
她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面对他的愤怒和仇恨，但当这一刻真正到来时，
她才发现自己的内心依然会为他而颤抖。"燕北寒，你要如何报复我？
"苏瑾言决定直面这个问题。燕北寒忽然伸手，轻抚她的脸颊。这个动作让苏瑾言浑身一震，
她想要躲开，却被他另一只手按住了肩膀。"瑾言，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吗？"他的声音很轻，
但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刺在她心上。"我最恨的不是你的背叛，而是..."他停顿了一下，
"你明明可以选择相信我，却选择了背叛。
"苏瑾言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你以为我愿意吗？""那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燕北寒的声音忽然激动起来，"为什么要在万人面前撕掉我们的婚书？
为什么要指证我的罪名？""因为苏家！"苏瑾言也激动了，"你倒台了，
苏家所有人都要跟着陪葬！我是苏家的女儿，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全家人为我陪葬！
"燕北寒松开了手，后退几步。"所以，你选择了苏家，抛弃了我。"苏瑾言看着他的眼神，
心中涌起巨大的痛苦："是，我选择了苏家。""很好。"燕北寒的声音又变得冷漠，
"那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什么？""跟我走，做我的女人。我可以饶过苏家，
也可以饶过楚明轩。"苏瑾言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你没听错。
"燕北寒的眼神很认真，"苏瑾言，我依然爱你。尽管你背叛了我，尽管我恨你入骨，
但我依然爱你。"这句话如晴天霹雳，让苏瑾言完全愣住了。她以为他回来是为了报复，
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是我已经嫁给楚明轩了。"苏瑾言的声音很小。
"那又如何？"燕北寒冷笑，"楚明轩抢了我的太子之位，我抢他的女人，这很公平。
"苏瑾言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陌生。当年那个温文尔雅的太子殿下，
已经变成了一个心狠手辣的枭雄。"你给我时间考虑。""不。"燕北寒摇头，
"我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要么跟我走，要么...""要么怎样？""要么我攻破京城，
让所有人都为你的选择陪葬。"苏瑾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知道燕北寒不是在开玩笑，
以他现在的实力，真的可以做到这一点。"燕北寒，你变了。""是你让我变的。
"燕北寒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五年前你的背叛，教会了我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
只有实力才是真的，其他一切都是虚假的。"苏瑾言沉默了。她想起五年前的那个下午，
当她撕掉婚书的时候，燕北寒眼中的绝望和愤怒。那一刻，她就知道，她杀死了一个人的心。
现在，他回来了，带着满身的戾气和仇恨。"时间到了。"燕北寒点燃的香已经燃尽，
"苏瑾言，你的选择是什么？"苏瑾言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当她再次睁开眼时，
眼中满是决绝："我跟你走。"燕北寒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很好。"他伸出手，苏瑾言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那一刻，五年前的一切仿佛重新回到了眼前。但苏瑾言知道，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当天晚上，苏瑾言跟着燕北寒离开了京城。楚明轩得知消息后，
差点发疯。"她竟然跟燕北寒走了？"他砸碎了房中所有能砸的东西，"苏瑾言，
你这个**！"但他也知道，现在愤怒已经没有用了。失去了苏瑾言，
就等于失去了苏家的支持，他在朝中的根基会更加不稳。而燕北寒，现在有了十万大军，
还有了苏瑾言这张牌，简直如虎添翼。第五章燕北寒的军营中，
苏瑾言被安排在主帐旁边的一个帐篷里。这个帐篷布置得很简单，但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显然是燕北寒提前准备的。苏瑾言坐在帐中，心情复杂。她不知道自己这个选择是对是错，
但至少可以保全苏家和京城的百姓。"夫人，殿下让属下给您送来一些衣服。
"一个丫鬟走进来，手中捧着几套精美的衣裙。苏瑾言看着这些衣服，心中一震。
这些衣服的款式和颜色，都是她当年最喜欢的样式。显然，燕北寒还记得她的喜好。"夫人？
"丫鬟见她不说话，忍不住询问。"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苏瑾言收回思绪。夜深了，
苏瑾言正准备休息，帐篷的门帘忽然被掀开。燕北寒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夜风的寒意。
"你还没休息？"他看着依然坐在桌前的苏瑾言。"睡不着。"苏瑾言如实回答。
燕北寒在她对面坐下，仔细打量着她的脸："在想什么？""在想我们的过去。
"苏瑾言没有隐瞒，"还在想我们的未来。""过去已经过去了。"燕北寒的声音很平静，
"至于未来，那要看你的表现。"苏瑾言皱眉："什么意思？""明日我就要攻打京城，
你需要写一封信给你父亲，让他打开城门。"苏瑾言猛地站起来："你想让我出卖父亲？
""出卖？"燕北寒冷笑，"苏瑾言，你当年出卖我的时候，可没有这么激动。
"这句话如一记耳光，打在苏瑾言脸上。她无言以对，因为燕北寒说的是事实。
"如果我不写呢？""那我就用其他方法攻城。"燕北寒的眼神变得危险，"不过到那时，
苏家所有人的性命，我就不能保证了。"苏瑾言咬着唇，陷入纠结。
她知道燕北寒现在的实力，即使没有她的帮助，他也有能力攻下京城。但那样的话，
必然会有大量伤亡，苏家也难逃厄运。"我需要加一个条件。"苏瑾言最终开口。"说。
""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害我父亲和苏家的人。"燕北寒盯着她，良久才点头："可以。
"苏瑾言松了一口气，走到桌前，提笔写信。燕北寒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写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