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乔,是一名婚姻律师。三个月前,我丈夫出轨,我闺蜜背叛,
但进精神病院的……却是我。他们说我偏执,说我疯,说我攻击他人、毁了婚姻。
可我唯一做错的事情,是掌握了太多证据。这是我亲手搭建的“证据网”,
却成了他们合谋“毁掉我”的工具。我被打上“妄想症”的标签,
失去自由、失去声誉——但我没有疯,我只是,等疯够了,再清醒。
一场跨越法律、婚姻、舆论与人性的复仇之战,由我亲手引爆。疯子不需要被原谅。疯子,
只需要说真话。1婚姻走到第八年的一天,我抓到了他出轨的证据。不是偷拍,
不是小道消息,是他自己“递”到我手上的。那天下午五点,我从律所下班。刚进家门,
发现地板被擦得一尘不染,厨房飘着红烧肉的香味。
就像电影里“出轨者试图补偿”的经典场景。“乔乔,今天案子顺利吗?”他围着围裙,
笑得像个刚学会做饭的少年。“还行。”我回答得平静,转身走进书房。我拿出包里的U盘,
插到了笔记本上。这是我在客户家中收集离婚资料时顺手复制的。
她丈夫是一家婚介公司的技术员,不小心把后台数据备份到了外网。我随意点开,
没想到看见了熟悉的ID。“蓝鲸梦游人。”这是我丈夫的用户名。
他在一个婚外恋平台上活跃已久,甚至是“优质推荐会员”。我点开他的主页,
相册中第一张照片就是他站在阳台上,背对着镜头,阳光照在他的肩膀上,身形温和,
和他日常的样子一模一样。下一张,是一张床照,女人背对镜头,头发散乱,
旁边是一只男人的手表。我认得,那是我前年生日送他的卡地亚限量款。胃开始泛酸。
我合上电脑,默默把U盘拔出来。“我去洗个澡。”我走出房间。“嗯,等会吃饭,
我做了你爱吃的芋头炖鸡。”我点头,转身进了浴室。水声覆盖下,
我终于允许自己的眼泪流出来。作为一名婚姻律师,我知道所有在“情绪里决策”的人,
最终都会输得很惨。洗完澡后,我坐在餐桌前,开始了我的计划。“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我问。“嗯,公司在转型,最近都没空出门。”他说得自然。“那这个呢?
”我轻轻拿出U盘里的几张截图。他愣了三秒,
然后露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微笑:“你翻我电脑了?
”“这是来自你‘蓝鲸梦游人’的账号公开资料。”他不说话了,
只是把一块鸡肉放进我碗里,眼神平静得吓人。我知道他在盘算什么。
于是我补了一句:“我不会起诉你。”“真的吗?”他声音缓慢地拉长。“你我八年婚姻,
你知道我最讨厌纠缠。如果你愿意净身出户,三天内签字,我们还可以体面地结束。
”他笑了。“乔乔,你果然是律师,谈条件的时候都像谈判。”“这是底线。”我看着他,
“否则我有足够证据让你社死。”他低头喝了一口汤,咕哝了一句:“那你就太小看我了。
”我没听清,也没放在心上。直到第三天清晨,我被警察从床上拽起来,戴上了冰冷的手铐。
“沈乔,你涉嫌非法侵入公民隐私、伪造证据、蓄意陷害,跟我们走一趟吧。”我当场傻了。
我试图解释。可是,所有我前天保存的截图、聊天记录、视频,统统被删除。我的电脑中,
只剩下一封匿名邮件,标题是:“她疯了,她要杀了我。”邮件来自一位匿名举报者,
内容描述我如何歇斯底里、跟踪丈夫、试图毒杀他的细节。
配图是我昨晚切鸡时握刀的监控截图,甚至还有我在浴室偷偷哭泣的视频片段,
被拼成了“精神失控”的合集。他站在我身后,面露痛心,
语气悲悯:“我真没想到她变成这样。我真的……尽力了。”他演得太像了。
像极了我在法庭上看到的那些“无辜丈夫”。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这场婚姻,从头到尾,
都是个局。2警局的灯光比审讯更具压迫感。我坐在金属椅上,双手被铐着,
身上还穿着睡衣,头发乱得像个疯子。对面桌子前坐着一男一女两个警官。“沈女士,
你是否经常情绪不稳定?”“你是否曾有过暴力倾向?”“是否曾服用过精神类药物?
”我一个个否认,但越是否认,他们表情越耐人寻味。“我们收到你丈夫举报,
说你近一年来曾多次试图伤害他,甚至在饮食中投放安眠药。”我猛地抬起头:“他放屁!
”女警轻声开口:“可我们在你家厨房的调料瓶里,检测到了地西泮的痕迹。”我心里一沉。
地西泮,又叫安定。曾经我有个委托人因为抑郁症服用过,我还帮她争取了孩子的抚养权。
我清楚它是什么,但我从未买过、碰过它。“我从来没用过那种药!”我几乎喊出来。
男警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缓缓拿出一份材料。
“这是你近半年在心理咨询平台上的聊天记录。你说自己‘每天像活在地狱里’,
‘幻想过丈夫突然死去’,‘失眠、梦游’,你还说过……‘想杀人’。
”我脑子“轰”地一声炸了。这些记录,是我匿名注册时留下的。我用另一个邮箱号,
在一个心理咨询APP上发泄情绪,从未透露真实身份。为什么他们能查到?
“这是谁给你的?”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丈夫。”女警回答。我开始明白了。这一切,
都是他布的局。从我崩溃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在策划怎么把我一步步推出局外。
他知道我习惯宣泄情绪,那个平台可能都是他故意引导我注册的。
他知道我电脑的密码、生活习惯、好友名单……他甚至比我还了解我自己。
他们又问了一些问题,最后递上一份表格。“我们初步怀疑你存在一定的精神异常,
需要做为期72小时的医学观察。”“你们凭什么——”“我们依法执行。”他们打断我,
“你丈夫已经签字同意,并提交了三名邻居的证言。”“什么邻居?”“楼上王大妈,
说你三更半夜在阳台上大笑。楼下张叔,说你敲过他们家门但一句话不说。
还有……你的助理,李蔓。”我心底骤然一寒。李蔓是我的助理,跟了我五年,
我曾帮她打赢劳动纠纷的官司,甚至出钱替她母亲看病。她为什么要出卖我?
“你跟她吵过架。”女警说,“而且她还录音了。”我瘫坐在椅子上,呼吸都变得沉重。
72小时后,我从医院出来,穿着病号服,被丈夫“接”回了家。他温柔地搀着我,
对所有人说:“她只是压力太大了,大家别误会。”他是体贴的丈夫,我成了被原谅的疯子。
我站在客厅,看着一张张新的监控摄像头,对准了厨房、卧室、甚至浴室门口。“这是什么?
”我问。“为了你安全。”他说。“你到底想干嘛?”我逼近他。他却笑了:“我?
我在救你啊,乔乔。”那一刻,我终于意识到,这场婚姻已无法善终。而且,
最可怕的不是我受了多少伤,而是没人会再相信我说的话了。
我成了那个“精神不稳定的妻子”,而他,站在聚光灯下,是那个“被爱逼疯的丈夫”。
3我不是认命的人。从警局出来那天,我换掉那套病号服,把头发剪短。
像是一个从梦魇中爬出来的疯子,重新捡起武器。我需要证据。但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
不是证据被毁了,而是它被精心“加工”后,指向你自己。我打开前几天拷贝的U盘。
里面的截图还在,但所有聊天记录已被清空。我试图恢复原始资料,
却发现“蓝鲸梦游人”的账号已经注销。平台发出公告,说“该用户举报侵犯隐私内容,
已配合警方下架相关数据”。我像是击中了空气,毫无着力点。就在我一筹莫展时,
引起了我的注意:“您尾号1123的账户于今天15:42收到一笔转账¥68000元,
来自ZL婚恋平台服务商。”我心里一动。1123这个卡号,
是我三年前帮闺蜜林婉注册网课时填的备用银行卡。我们曾用它绑定了某平台做推广拿提成,
后来闲置了。她忘了解绑,我却一直没动过。而现在,
这张卡居然收到了ZL婚恋平台的“服务费”。我立刻打开账户流水,心跳越来越快。
除了这笔68,000元的转账,还有多笔小额收入,
平台佣金”、“情感维护服务”、“情绪管理策划费”……我点开她发给我的最后一条消息,
是在我被警察带走的前一天:乔乔,你最近还好吗?
我做了个决定……以后我们还是别联系了。我这才猛然发现,这句话并不是“避嫌”,
而是“清场”。她怕我查出真相。我约了她见面,在我们常去的一家甜品店。
她迟到了十分钟,一进门,还穿着那件我陪她挑的浅紫色风衣,笑得云淡风轻。“乔乔,
好久不见。”我点头,抬手把手机放到桌上,“我知道是你了。”她怔了一下,
然后端起咖啡轻啜一口,反问:“你说什么?”“ZL婚恋平台的转账打到我备用卡上,
你以为我不会查?”她这才笑了,眼神一点点从伪善中抽离,露出冷漠又清晰的锐利。
“你太迟钝了,乔乔。我一直以为你会早一点发现。”“你为什么?”我忍着咬牙的愤怒。
“因为我想活得像你。”她靠近我,压低声音。“你事业好、婚姻稳定,
朋友圈人人都说你完美,可你知不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可以靠自己努力。
”“我试过。但我等不到成功的那天。”她摊手,“所以我选了捷径。
”“捷径就是跟我丈夫合谋?”她笑了:“他来找我的。说他早就厌倦了你,想要自由,
但又不想失去名声。于是我给他出了个主意。”我僵住。她拿出手机,
翻出一份清单:“我们计划过每一步。
PP的匿名账号、你的电脑浏览记录……我还知道你每次凌晨三点会梦游去阳台呼吸冷空气。
”“你在监控我?”“你知道我从事数据分析的。”她摊摊手。
“我用AI模型分析你每次生理周期、心率起伏,预测你最可能‘精神崩溃’的时间。
你知道你昨晚被带走的那一幕,是我定的剧本名吗?叫《小心,她终于疯了》。
”我脸色煞白:“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房子、存款、你爸妈留下的股份……还有,
最重要的——你的声誉。”她轻声说,“因为只有摧毁一个人的‘社会信用’,
她才会真的失去一切。”“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声音发颤。她放下杯子,
语气淡淡地像说天气:“因为你,活得太像我‘理想中的我’。”我没有再说话。
我知道一切都不能再和平解决。我按下手机的录音键,打算站起来离开,
却发现她早已识破我动作。“别费劲了,乔乔。我请你来的地方,信号屏蔽,
周围五米没有摄像头,你也没有录音授权。”她冷笑:“你今天来,就是个局。
我们还需要你‘发疯’一回。”我看着她,她从包里掏出一个自拍棒,
迅速打开摄像头对准我:“来,我们说说你是怎么骂我的。”“你疯了。”“对,
这就是我要的。”她轻轻一按,录制开始。下一秒,我掀翻了桌子,
扑上去一把扯住她的衣领:“你们毁了我一切,你们不得好死!”周围人惊叫、后退。
她嘴角带着冷笑,看着镜头一边挣扎一边喊:“救命啊!她又发疯了!
”警察来得比我想象中快。我没有反抗。因为我知道——现在,就连我的愤怒,
都是他们计划里的一环。我被铐走时,手机还响了一声。是我丈夫发来的短信:“配合点,
别太失控。你越疯,我们越稳。”我终于明白,他从一开始,
不是想离婚——他是想“灭掉我”。4入狱前的审讯,不像电影那般紧张,
反而像是一场无聊又例行的程序。“沈乔,被害人林婉已提交三段视频,指认你蓄意伤害。
你丈夫谢霆也提交监控资料,证明你存在严重的人格障碍。”我没有说话。
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都只会被贴上“病态自辩”的标签。
我甚至能预想到法官眼中出现的那种表情:怜悯中带着一点厌恶,
像是在看一个可怜的疯女人。我在心里默数这场讯问还有多久,却没想到,就在这时,
审讯室的门被敲响。一个身穿便服的年轻女警走进来,低声对审讯官说了几句话。
对方脸色变了变,看了我一眼,便中止了谈话。“暂时休庭。”我被带回羁押室,还没坐稳,
那个女警就悄悄把一个小纸包塞进我手里。“有人让我转交给你。”“谁?
”“一个……自称你老客户的人。他说你以前帮过他一次,他现在想还这个人情。
”我拆开纸包,里面是一张没有标签的U盘。
我被允许使用律所准备的独立阅卷笔电查看“证据”,在监管员面前插入U盘。
视频只有一段。点开之后,我差点惊叫出声——画面中,是我丈夫谢霆,和……林婉,
跪在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面前,男人背对镜头,只听声音道:“她太干净了,你们污不了她,
除非你们把她拉到泥里去。”林婉低声说:“她已经快崩溃了,
只要再逼她一次……”男人打断她:“不是让你逼疯她,是让公众认为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