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珠玑穿越会计撩翻冷面皇商

算珠玑穿越会计撩翻冷面皇商

作者: 不是绿豆是黄豆

言情小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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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6-30 09:20:22

第一卷 初相识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茅草屋顶上,发出密集的敲打声。

苏晚晴蜷缩在柴房潮湿的角落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前的一切都在提醒她,

这不是梦境——散发着霉味的粗布衣裳,斑驳的土墙,还有墙角那架陈旧的算盘。

"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声音在空荡的柴房里显得格外清晰。三个时辰前,

她还在现代会计事务所里,对着电脑屏幕核对季度报表。窗外电闪雷鸣,

一道诡异的紫色闪电劈下,她只觉眼前一黑,再醒来时已身处这个陌生的地方。"苏晚晴!

"门外传来一声厉喝,"东家要见你!"柴房的门被粗暴地推开,

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妇人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苏晚晴这才注意到自己手腕上戴着镣铐,脚踝处也有明显的淤青。"我...我犯了什么错?

"她试探性地问道,声音因恐惧而颤抖。妇人冷笑一声:"装什么糊涂?

算错三百两银子的账目,东家没把你送官已经是开恩了!

"苏晚晴被推搡着穿过一条阴暗的走廊,来到一间宽敞的书房。屋内陈设古朴典雅,

檀木书架上摆满了线装书,一张宽大的红木案几上堆满了账册。

案几后坐着一位身着月白长衫的男子,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剑眉星目,轮廓分明,

正低头翻阅着什么。"东家,人带到了。"妇人恭敬地行礼。男子抬起头,

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冷冷扫过苏晚晴。那一瞬间,苏晚晴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脊背。

"听说你自称能算出那笔失踪的银钱?"男子的声音低沉冷冽,如同冬日里的寒冰。

苏晚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作为会计学研究生,她对数字有着天生的敏感。

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她,

这可能是她在这个陌生世界生存下去的唯一机会。"我需要看看账本。"她鼓起勇气说道。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冷漠。他推过一叠泛黄的账册:"给你一炷香时间。

"苏晚晴接过账本,快速翻阅起来。账册用的是古代的单式记账法,

与现代的复式记账完全不同,但基本原理相通。

她很快发现了端倪——"这笔绸缎的进货账有问题。"她指着一页说道,

"账面显示购入五十匹云锦,但实际入库只有四十匹。而且..."她翻到后面几页,

"出库单上的字迹与进货单明显不同。"屋内一片寂静。

苏晚晴能感觉到男子的目光变得专注起来。"继续。"他简短地命令道。苏晚晴咽了口唾沫,

继续分析:"从笔迹和墨色来看,出库单应该是后来补上的。如果我没猜错,

实际进货量被人为夸大,多出的十匹云锦被私下转卖,所得银两被..."她突然停住,

意识到自己可能触及了危险的真相。男子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烛光下投下长长的阴影。

他走到苏晚晴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你叫什么名字?""苏...苏晚晴。

""苏晚晴,"他重复了一遍,仿佛在品味这个名字,"从今日起,

你负责查清云锦阁所有账目。若查出真相,本东家重重有赏;若查不出..."他冷笑一声,

"你知道后果。"原来,他就是萧砚之,京城最大商号"云锦阁"的东家。

而苏晚晴所在的苏家绸缎庄,不过是云锦阁旗下的一个小分支。接下来的三天,

苏晚晴把自己关在账房里。她运用现代会计学的方法,将所有账目重新分类汇总,

制作出详细的收支明细表。古代没有计算器,她就用那架陈旧的算盘,手指在算珠间飞舞,

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丫头算盘打得真快。"账房外的伙计们窃窃私语。第三天傍晚,

苏晚晴终于理清了所有账目。

她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绸缎庄的掌柜李德才与竞争对手"锦绣坊"勾结,

通过伪造账目,将大量货物低价出售,从中牟利已达两年之久,涉案金额高达五千两白银。

当她将证据摆在萧砚之面前时,男子眼中的冰冷终于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欣赏。

"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他难得地夸赞道,"李德才已经被控制,明日送官。

至于你..."他停顿片刻,"从今日起,你便是云锦阁的总账房。

"苏晚晴惊讶地睁大眼睛:"总账房?可我只是个...""我不管你是谁,来自哪里。

"萧砚之打断她,"云锦阁只看能力。"他转身走向窗边,背对着她,"月俸十两,

配两名助手,单独住所。明日上任。"就这样,苏晚晴开始了在云锦阁的生活。她很快发现,

萧砚之虽然外表冷漠,但处事极为公正。他对手下人要求严格,但从不苛待。

云锦阁在他的经营下,规模庞大却井然有序。上任第一天,苏晚晴就着手改革记账方式。

她将现代会计的复式记账法引入云锦阁,设计了新的账册格式,

要求每笔交易都必须有明确的借贷记录。起初,老账房们对此颇有微词,但当月底结账时,

新方法大大提高了效率,连萧砚之也不得不承认它的优越性。"这套记账法,

你从哪里学来的?"一个月后的晚上,萧砚之突然出现在账房门口。苏晚晴手中的毛笔一顿,

墨汁在纸上晕开一小片。她早已编好了说辞:"小时候跟一个西域商人学的,

他说这是他们那边的记账方法。"萧砚之走近,拿起她刚写好的账册翻看。他靠得很近,

苏晚晴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西域..."他若有所思,"难怪从未见过。

"他放下账册,突然问道:"你识字?"苏晚晴一愣:"当然...不然怎么做账房?

""女子识字本就不多,能精通算术的更少。"萧砚之的目光变得探究,"你到底是谁?

"苏晚晴心跳加速,强作镇定:"就是苏晚晴啊,东家不是调查过了吗?"萧砚之没有追问,

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明日随我去码头,新到一批南洋货,需要当场清点。

"这是苏晚晴第一次离开云锦阁总部。第二天清晨,她换上一身素色男装,将长发束起,

跟着萧砚之乘坐马车前往码头。京城的清晨热闹非凡,街道两旁店铺陆续开张,

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苏晚晴透过马车窗帘的缝隙,贪婪地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一切都那么新鲜。"看什么这么入神?"萧砚之突然问道。苏晚晴收回目光:"没什么,

只是...很久没出门了。"萧砚之轻哼一声:"以后有的是机会。"码头上,

数十艘货船停泊在岸边,工人们正忙着装卸货物。

萧砚之带着苏晚晴来到一艘挂着"南洋商会"旗帜的大船前。"萧东家!

"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迎上来,"这次可都是上等货色!

"萧砚之微微颔首:"开始点货吧。"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里,

苏晚晴仔细清点了船上运来的香料、象牙和珍珠。她发现货单上标注的象牙数量与实际不符,

当即向萧砚之汇报。"少了三根象牙。"她小声说。萧砚之眼神一冷,

转向那南洋商人:"陈老板,这是何意?"商人脸色大变,连连摆手:"误会!绝对是误会!

我这就让人再查一遍!"最终,缺失的象牙在一个隐蔽的货箱中被找到。回程的马车上,

萧砚之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眼力不错。"苏晚晴谦虚道:"只是职责所在。

""云锦阁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萧砚之看着她,"从今日起,你每月再加五两银子。

"苏晚晴刚要道谢,马车突然一个急刹,她整个人向前栽去。萧砚之眼疾手快,

一把扶住她的肩膀。那一瞬间,两人近在咫尺,

苏晚晴能清晰地看到他深邃眼眸中自己的倒影。"东家!前面有人拦路!"车夫紧张地喊道。

萧砚之松开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掀开车帘,只见五六个蒙面人手持刀剑,拦在路中央。

"待在车里别动。"他低声命令,随即抽出腰间佩剑,跃下马车。

苏晚晴从车窗缝隙中看到萧砚之与蒙面人交手。他身手矫健,剑法凌厉,转眼间就放倒两人。

但对方人多势众,一名蒙面人绕到萧砚之背后,举刀欲砍——"小心后面!

"苏晚晴忍不住大喊。萧砚之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侧身避过,反手一剑刺中偷袭者的肩膀。

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蒙面人见势不妙,迅速撤退。回到马车,

萧砚之的衣袖被划破一道口子,渗出一丝血迹。"你受伤了!"苏晚晴惊呼。

萧砚之看了眼伤口:"皮外伤而已。"他盯着苏晚晴,"你怎么知道有人偷袭?

""我...我从车窗看到的。"萧砚之若有所思:"刚才多谢提醒。

"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感谢的话。回到云锦阁,萧砚之立即召集心腹商议。

苏晚晴作为总账房也被叫去。她这才知道,最近三个月,

云锦阁已有三次货物在运输途中被劫,加上今天的刺杀,显然有人针对萧砚之。

"会不会是锦绣坊?"一位管事猜测,

"自从我们抢了他们江南的生意..."萧砚之摇头:"锦绣坊没这个胆子。

"他转向苏晚晴,"账上可有什么异常?"苏晚晴思索片刻:"最近三个月,

确实有几笔支出不太合理..."她翻开随身携带的账本,"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都是'杂项开支',数额不小,但用途不明。"萧砚之接过账本,

眉头越皱越紧:"这些不是我批的。"屋内气氛骤然紧张。苏晚晴突然意识到,

云锦阁内部可能出了奸细。会议结束后,萧砚之单独留下苏晚晴:"从明天开始,

你秘密调查这些异常支出。记住,只向我一人汇报。"苏晚晴点头应下。走出书房时,

她听到萧砚之低声自语:"树欲静而风不止..."那天夜里,苏晚晴辗转难眠。

她想起白天萧砚之保护她的样子,想起他看账本时专注的侧脸,

想起他受伤时满不在乎的神情...不知不觉中,

这个冷漠的男人已经在她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不行,苏晚晴,"她对自己说,

"你只是个穿越者,迟早要回去的..."但内心深处,

一个小小的声音在问:真的还能回去吗?

第二卷 云锦深处的暗流连续几日的调查让苏晚晴精疲力竭。

那些异常支出的去向如同散落的珍珠,她需要一根线将它们串联起来。夜深人静时,

她常常独自在账房工作到三更,烛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这夜,她正比对几份单据,

忽然发现一个共同点——所有不明支出都经由二东家萧砚林批准。

"萧砚林..."苏晚晴轻声念着这个名字。作为萧砚之的堂弟,

萧砚林在云锦阁地位仅次于东家,掌管着三个重要铺面。

她只在月初的账房会议上见过他几次,一个总是面带微笑的俊朗男子,

与萧砚之的冷峻形成鲜明对比。窗外传来打更声,已是子时。苏晚晴揉了揉酸痛的脖颈,

正准备收拾账本,忽然听到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谁?"她警觉地问道,

迅速将关键账册塞入袖中。门被轻轻推开,萧砚之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穿着一袭墨色长衫,

腰间玉佩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东家?"苏晚晴惊讶地站起身,

"这么晚了..."萧砚之走进来,随手关上门:"听说你连着几晚没好好休息。

"他目光落在桌案上摊开的账册上,"可查出什么?"苏晚晴犹豫片刻,

决定如实相告:"这些异常支出...都经过二东家的手。"萧砚之的眼神骤然变冷,

他拿起一份单据细看:"你确定?""十分确定。"苏晚晴指着几处标记,

"您看这里的批注笔迹,虽然刻意模仿通用字体,

但某些笔画的习惯与二东家平日签字时一模一样。"萧砚之沉默良久,

忽然问道:"你可知道,为何我会让你一个女子担任总账房?"苏晚晴摇头。

"因为你不属于任何派系。"萧砚之的声音低沉,"云锦阁创立至今已历三代,

内部关系盘根错节。而你..."他直视苏晚晴的眼睛,"你像一张白纸。

"苏晚晴心跳加速,不知该如何回应。"继续查,"萧砚之转身欲走,"但要小心。

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安全。""东家!"苏晚晴叫住他,鼓起勇气问,

"如果查出二东家真有问题,您会怎么做?"萧砚之的背影僵了一瞬,

没有回头:"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待萧砚之离去,苏晚晴长舒一口气。她隐约感觉到,

自己正被卷入一场远比账目问题复杂的旋涡中。次日清晨,苏晚晴刚踏进账房,

就被通知去正厅参加紧急会议。厅内气氛凝重,萧砚之端坐上首,面色阴沉。

萧砚林坐在右侧,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昨夜,我们在城南的货仓失火。

"萧砚之开门见山,"损失约两千两银子的货物。"众人哗然。苏晚晴注意到,

萧砚林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所幸无人伤亡。"萧砚之继续道,

"但这是三个月来第五起意外。我已派人调查,在查明真相前,所有货物运输加倍护卫。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非常时期,望诸位各司其职,勿给有心人可乘之机。

"散会后,苏晚晴被萧砚之单独留下。"城南货仓的账目由谁负责?"他问。"是周管事,

但他上个月告假回乡了,暂时由..."苏晚晴突然顿住,"由二东家代管。

"萧砚之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去查货仓的进出记录,特别是最近半个月的。

"接下来的几天,苏晚晴借口整理账目,频繁出入各货仓。

她发现城南货仓的货物流动异常频繁,且多为夜间进出。更奇怪的是,

这些夜间运输的货物都没有明确的去向记录。正当她准备向萧砚之汇报时,

一个意外打断了她的计划。那日午后,苏晚晴正在账房核对丝绸价格,

忽然听到外面一阵骚动。她推开门,看到几个伙计围在一起议论纷纷。"怎么了?

"她问一个相熟的伙计。"出大事了!"伙计压低声音,"朝廷派了钦差来查税,

说我们云锦阁偷税漏税,东家已经被叫去衙门问话了!"苏晚晴心头一震。她立刻回到账房,

锁上门,从暗格中取出这些日子收集的证据。账目显示,云锦阁每一笔税款都按时足额缴纳,

绝无偷漏可能。那么,朝廷为何突然发难?傍晚时分,萧砚之回到云锦阁,

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他径直走向书房,"砰"地一声关上门。不久,仆人来传唤苏晚晴。

书房内,萧砚之背对门口站在窗前,身影显得格外孤寂。"东家..."苏晚晴轻声唤道。

"账目你都看了?"他没有转身。"看了,云锦阁绝无偷税行为。

"萧砚之冷笑一声:"当然没有。但钦差手中的'证据'显示,

我们至少隐匿了三万两银子的收入。""这不可能!"苏晚晴脱口而出,

"除非...""除非账目被篡改了。"萧砚之终于转过身,

苏晚晴震惊地发现他眼中布满血丝,"而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两个人——你,或者萧砚林。

"苏晚晴如坠冰窟:"东家明鉴,我绝不会...""我知道不是你。"萧砚之打断她,

"但萧砚林是我堂弟,萧家血脉。若真是他所为..."他的声音罕见地出现了一丝波动,

"便是家族背叛。"一阵沉默后,苏晚晴小心翼翼地问:"钦差给了多少时间?""三天。

"萧砚之揉了揉太阳穴,"若三日内无法自证清白,云锦阁将被查封,我..."他顿了顿,

"将被收监。"苏晚晴脑中飞速运转:"我们需要找到真实账目的备份,

还有...证明账目被篡改的证据。""备份账目在..."萧砚之突然停住,

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你先下去吧。明日再说。"苏晚晴疑惑地告退,

不明白为何萧砚之突然转变态度。直到她走出书房,看到廊柱后一闪而过的衣角,

才恍然大悟——有人在监视他们。那一夜,苏晚晴辗转难眠。天蒙蒙亮时,

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清晨,她换上一身粗布衣裳,将头发挽成普通丫鬟的发髻,

悄悄从后门溜出云锦阁。根据这些日子的调查,

她怀疑被转移的货物都藏在城西一处废弃的茶庄里,那里很可能是萧砚林私下交易的地点。

茶庄外围有护卫把守,苏晚晴绕到后墙,找到一处坍塌的缺口钻了进去。院内杂草丛生,

但主屋的门锁却是崭新的。她从发髻中取出一根细铁丝,回忆着现代时看过的开锁视频,

小心翼翼地拨弄锁芯。"咔嗒"一声轻响,锁开了。屋内堆满了贴着云锦阁封条的货箱。

苏晚晴打开最近的一个,里面是上等的江南丝绸,正是账面上"失踪"的那批货。

她继续搜寻,在一个上锁的红木箱前停下。这次花了更长时间,但她最终还是打开了它。

箱子里是一摞账册和往来信件。苏晚晴快速翻阅,

心跳越来越快——这些是云锦阁的真实账目备份,

以及萧砚林与锦绣坊、甚至与某些官府人员的密信!信中明确提到要联手整垮萧砚之,

瓜分云锦阁产业。"找到了!"苏晚晴小声欢呼,迅速将最关键几页撕下藏入怀中。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仔细搜!有人看到个丫头溜进来了!

"一个粗犷的声音喝道。苏晚晴屏住呼吸,环顾四周,发现墙上有一扇小窗。

她蹑手蹑脚地爬上去,刚探出半个身子,就听到身后门被踹开的声音。"在那里!抓住她!

"苏晚晴不顾一切地跳出去,落地时脚踝一阵剧痛。她咬牙爬起来,

一瘸一拐地往后墙缺口跑去。身后追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甚至能听到刀剑出鞘的声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从侧面扑来,将她猛地拉到一堆杂物后面。"别出声。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晚晴瞪大眼睛——是萧砚之!他怎么会在这里?

萧砚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另一侧。

只见几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解决掉了追赶苏晚晴的护卫。"走。"萧砚之揽住苏晚晴的腰,

带着她快速移动到一个隐蔽的侧门。门外备好了两匹马。"会骑马吗?"他问。苏晚晴摇头。

萧砚之轻啧一声,一把将她托上马背,自己翻身坐在她身后:"抓紧了。"马儿飞奔起来,

苏晚晴紧紧抓住萧砚之的衣襟,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和有力的心跳。风在耳边呼啸,

她不知道他们要逃去哪里,但此刻,在这个男人的怀抱中,她感到一种奇异的安心。

不知跑了多久,马儿终于慢下来。眼前出现一座隐蔽的山庄,掩映在竹林深处。

"这是...""我的别院。"萧砚之翻身下马,又将苏晚晴抱下来,"除了心腹,

无人知晓。"进入山庄,萧砚之立刻命人准备热水和干净衣物。直到这时,

他才注意到苏晚晴肿胀的脚踝。"你受伤了。"他皱眉,声音里有一丝责备,

"为何独自涉险?"苏晚晴从怀中取出那些关键证据:"为了这些。它能证明云锦阁的清白,

也能证明二东家的背叛。"萧砚之接过纸张,快速浏览,眼神越来越冷。看完后,

他抬头凝视苏晚晴,目光复杂:"你可知若被抓住...""我知道危险。

"苏晚晴直视他的眼睛,"但云锦阁对我有恩,东家对我...有信任。

我不能眼看奸人得逞。"萧砚之沉默良久,忽然伸手轻轻拂去她发间的一片草叶:"傻丫头。

"这三个字,让苏晚晴心头一颤。当晚,萧砚之召集心腹商议对策。凭借苏晚晴带回的证据,

他们制定了一个计划——明日公开庭审时,不仅要自证清白,还要让萧砚林自食其果。

"但有一个问题,"一位管事担忧道,"萧砚林与赵侍郎关系密切,

若赵侍郎从中作梗..."萧砚之冷笑:"赵侍郎?他自身难保了。"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信,

"刚收到的消息,赵侍郎贪污案发,已被革职查办。"众人精神一振。

苏晚晴却注意到萧砚之眼中闪过一丝黯然——毕竟,即将被他亲手送上官府的,是他的堂弟。

会议结束后,萧砚之留下苏晚晴:"你的脚伤需要处理。"他亲自打来热水,蹲下身,

轻轻脱去她的鞋袜。苏晚晴羞得耳根通红,想缩回脚,却被他牢牢握住。"别动。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小心地检查她的伤处,"骨头没事,只是扭伤。

"他从柜中取出一个青瓷瓶,倒出一些药膏,轻柔地涂抹在肿胀处。药膏清凉,

却比不上萧砚之指尖的温度更让苏晚晴心跳加速。"为什么冒险去茶庄?"他突然问,

"你本可以告诉我你的发现。"苏晚晴低头:"我...我看到有人在监视书房。

担心打草惊蛇。"萧砚之手上动作一顿:"你很聪明。"他抬头看她,目光深邃,

"聪明得不像一个普通丫鬟。"苏晚晴心头一跳——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她刚要解释,萧砚之却摇摇头。"不必现在说。"他轻轻为她穿上袜子,

"等这一切结束,我们再好好谈谈...关于你的来历。"苏晚晴屏住呼吸。他知道多少?

夜深了,山庄一片寂静。苏晚晴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窗外,一弯新月挂在竹梢,

清冷的月光洒在窗棂上。她想起萧砚之为她敷药时的温柔,与平日的冷峻判若两人。

"萧砚之..."她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心中泛起一阵微妙的悸动。明日将是一场硬仗。

但此刻,在这个隐秘的山庄里,在这短暂的安宁中,她允许自己沉浸在这份初生的情愫里,

哪怕只是片刻。第三卷 龙纹玉佩的秘密黎明时分,山庄内已是一片忙碌。

苏晚晴站在铜镜前,由丫鬟帮着梳妆。她特意选了一身素色衣裙,发髻简单挽起,

不施粉黛——今日是上公堂,不是去比美。"姑娘,东家让把这个交给您。

"丫鬟捧来一个锦盒。苏晚晴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精致的玉骨算盘,算珠温润如玉,

框架是上好的紫檀木,边缘雕刻着细密的云纹。她轻轻拨动算珠,声音清脆悦耳,

比云锦阁账房里那架老旧算盘不知好了多少。"这...""东家说,今日全仰仗姑娘了。

"丫鬟恭敬道。苏晚晴握紧算盘,胸口涌起一股暖流。萧砚之这是在告诉她——他信任她。

前厅里,萧砚之一身玄色锦袍,腰间玉佩在晨光中泛着莹润的光泽。见苏晚晴走来,

他目光在她手中的算盘上停留片刻,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准备好了?"他问,

声音比平日柔和。苏晚晴深吸一口气:"准备好了。"马车向衙门驶去,车厢内一片沉默。

苏晚晴透过窗帘缝隙看着街上逐渐热闹起来的景象,商贩们支起摊位,

行人匆匆赶路——一切如常,仿佛无人知晓今日将有一场关乎云锦阁生死存亡的较量。

"无论发生什么,"萧砚之突然开口,"跟紧我。"苏晚晴转头看他,发现他眉头紧锁,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她忽然注意到那玉佩上隐约的纹路——像是一条盘龙,

但被萧砚之的手指遮住了大半。"东家..."她欲言又止。萧砚之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

摇了摇头:"时候未到。"衙门前的广场已聚集了不少围观百姓。

云锦阁作为京城第一大商号,其东家被控偷税的消息早已传遍大街小巷。

苏晚晴跟在萧砚之身后,穿过窃窃私语的人群,踏入公堂。堂上坐着三位官员,

正中是钦差大臣郑大人,面容严肃,目光锐利;左侧是京城府尹,右侧则是户部派来的专员。

萧砚林站在一旁,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见到他们进来,甚至礼貌地点头致意。

"萧砚之,"郑大人开门见山,"朝廷接到举报,云锦阁三年来通过做假账隐瞒收入,

偷逃税款累计三万七千两白银。这是证据。"他一挥手,师爷捧上一摞账册。

萧砚之面不改色:"请大人明鉴,云锦阁一向守法经营,绝无偷税之举。这些所谓证据,

必是伪造。""哦?"郑大人冷笑,"那这些盖有你云锦阁印鉴的账册,作何解释?

"苏晚晴悄悄观察萧砚林,发现他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冷得像冰。"大人,

"萧砚之拱手,"可否容在下的账房先生查验这些账册?"郑大人扫了苏晚晴一眼,

面露不屑:"一个小丫头,也懂账目?""回大人,"苏晚晴上前一步,声音清亮,

"民女虽不才,但掌管云锦阁总账已有数月。若这些账册确为我云锦阁所有,民女必能认出。

"郑大人犹豫片刻,终于点头:"给你一炷香时间。"苏晚晴接过账册,

在旁设的案几前坐下,取出玉骨算盘。她先快速翻阅了一遍,

心中已有计较——这些账册做得极为精细,若非她事先知道真相,几乎难辨真假。

但假的就是假的,总有破绽。算珠在她指尖飞快跳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堂上众人不自觉地被这声音吸引,目光都集中在这个瘦弱的女子身上。萧砚之站在她身侧,

像一堵沉默的墙,为她隔开所有干扰。半炷香后,苏晚晴停下动作,抬头道:"大人,

这些账册是伪造的。""放肆!"郑大人拍案而起,"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官是何罪名?

"苏晚晴不慌不忙:"请大人听民女解释。第一,这些账册用的是今年新出的'雪浪纸',

但记录的却是三年前的交易。而三年前,'雪浪纸'尚未问世。"堂上一片哗然。

萧砚林的笑容僵在脸上。"第二,"苏晚晴继续道,声音更加坚定,

"账册上的墨色均匀一致,显是一次性书写而成。但真正的账册应是逐日记录,

墨色会有自然变化。大人若不信,可派人取云锦阁的真实账册对比。"郑大人脸色阴晴不定,

示意师爷去取证。"第三,也是最关键的。"苏晚晴拿起一本账册翻到特定页数,

"这里的数字看似合理,但经民女核算,累计金额与分项相加不符,少了八百两银子。

做假账的人算术不精,露出了马脚。"萧砚之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萧砚林则面色铁青,

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很快,师爷取来了云锦阁的真实账册。经比对,

果然如苏晚晴所说,墨色、纸张都有明显差异。郑大人的态度开始动摇。就在这时,

萧砚林突然开口:"大人,即便这些账册有问题,也不能证明云锦阁没有偷税。

或许...是他们故意做了两套账册呢?"苏晚晴早有准备:"二东家此言差矣。

"她从袖中取出从茶庄带回的证据,"这些是民女在城西废弃茶庄找到的真实账目备份,

以及..."她意味深长地看了萧砚林一眼,"一些往来信件。"萧砚林脸色大变,

伸手欲抢,被衙役拦住。郑大人仔细查看苏晚晴呈上的证据,面色越来越凝重。信件中,

萧砚林与锦绣坊东家的密谋清清楚楚,甚至提到如何贿赂官府中人陷害萧砚之。"萧砚林!

"郑大人厉声喝道,"你还有何话说?"萧砚林面如死灰,突然狂笑起来:"成王败寇,

我认栽!但萧砚之,"他转向堂兄,眼中充满怨毒,"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云锦阁迟早会——""大胆!"郑大人打断他,"来人,将萧砚林押下,

待本官奏明圣上再行发落!"衙役将挣扎的萧砚林拖了下去。郑大人又看向萧砚之,

态度竟和缓了许多:"萧东家,此事是朝廷失察,让你受委屈了。

"萧砚之拱手:"大人秉公执法,在下感激不尽。"退堂后,郑大人却单独留下了萧砚之。

苏晚晴在堂外等候,隐约听到内室传来激烈的交谈声。约莫一刻钟后,萧砚之才出来,

面色异常复杂。"东家,没事吧?"苏晚晴关切地问。萧砚之摇摇头,示意回去再说。

回程的马车上,他异常沉默,手指不停地摩挲着腰间玉佩。"今日多亏了你。"良久,

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若非你机敏勇敢,云锦阁危矣。

"苏晚晴轻声问:"郑大人留下您,说了什么?"萧砚之望向窗外:"他认出了这枚玉佩。

"他解下玉佩递给苏晚晴,"这是我养父临终前交给我的,说与我的身世有关。

"苏晚晴小心地接过玉佩。在阳光下,她终于看清了上面的纹路——一条栩栩如生的盘龙,

龙眼处镶嵌着一颗细小的红宝石,龙身周围环绕着祥云图案。

这绝非寻常人家所能拥有的物件。"这...这是...""皇家之物。"萧砚之收回玉佩,

眼神晦暗不明,"郑大人说,二十年前,宫中确实有一位皇子流落民间。

"苏晚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一直觉得萧砚之气度不凡,没想到竟有可能是皇子!

"此事暂且保密。"萧砚之叮嘱道,"我还要进一步查证。"回到云锦阁,

萧砚之立刻召集心腹,宣布萧砚林被抓的消息,同时调整了各铺面的人事安排。

苏晚晴注意到,他特意提拔了几位一直受萧砚林打压的老管事。夜深了,

苏晚晴在账房整理今日的文书。突然,一阵悠扬的笛声飘入耳中。她循声来到后院,

只见萧砚之独坐亭中,一壶清酒,一支玉笛,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东家。

"她轻唤一声。萧砚之没有回头:"来。"苏晚晴走进亭子,在他身旁坐下。夜风微凉,

带着淡淡的花香。"今日之后,云锦阁应该能安稳一段时间了。"萧砚之放下玉笛,

为她斟了一杯酒,"敬你。"苏晚晴小啜一口,酒液辛辣中带着回甘,

如同她此刻复杂的心情。"东家...不,萧砚之,"她鼓起勇气直呼其名,

"关于玉佩的事...""你信命吗?"萧砚之突然问。苏晚晴一愣。作为穿越者,

这个问题对她而言太过复杂。"我不知道。"她诚实地说,"但我相信,无论出身如何,

人的选择才决定他是谁。"萧砚之转头看她,

月光下他的眼眸如深潭般幽邃:"如果我真是皇子...""那您就是最懂算账的皇子。

"苏晚晴试图缓解凝重的气氛。萧砚之轻笑出声,伸手拂去她发间不知何时落下的一片花瓣。

这个动作如此自然,却又如此亲密,让苏晚晴心跳加速。"苏晚晴,"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你知道吗?自从你来到云锦阁,这里才有了生气。"苏晚晴不知如何回应,

只能低头掩饰发烫的脸颊。"有时候我会想,"萧砚之继续道,目光望向远处的月光,

"如果你没出现,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也许已经被萧砚林算计,也许...""没有也许。

"苏晚晴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我就在这里。"这句话像打开了某个闸门。

萧砚之突然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苏晚晴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别离开。"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里有一丝她从未听过的脆弱。

这一刻,苏晚晴忘记了穿越者的身份,忘记了可能的未来,只愿沉溺在这个拥抱中。

月光如水,笼罩着相拥的两人,仿佛时间静止。然而,美好的时刻总是短暂。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东家!"一个管事慌张地跑来,"不好了!

萧砚林在流放途中被人劫走了!"萧砚之立刻松开苏晚晴,

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什么时候的事?""就在两个时辰前。押解的官差说,劫匪训练有素,

像是早有准备。"萧砚之眉头紧锁:"传令下去,加强各处护卫,特别是货仓和账房。

"他看了苏晚晴一眼,"从今晚起,你搬到我院子里的厢房住。"管事领命而去。

亭中又只剩下他们两人,但气氛已完全不同。"你觉得他会回来报复?"苏晚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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