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手送我和孩子上路

他亲手送我和孩子上路

作者: 桃汉卿

言情小说连载

纯爱《他亲手送我和孩子上路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淮深冰作者“桃汉卿”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男女主角分别是冰冷,顾淮深,苏清浅的纯爱,大女主,追夫小说《他亲手送我和孩子上路由网络作家“桃汉卿”倾情创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本站无广告干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2401章更新日期为2025-06-30 11:27:04。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他亲手送我和孩子上路

2025-06-30 14:58:52

秦淮河的水,今年似乎冷得格外早。才过霜降,寒气便从水里丝丝缕缕地往上渗,

缠住画舫朱红的栏杆,也缠得人骨头缝里都发僵。两岸的灯火,红是红,绿是绿,金是金,

泼洒在墨黑的水面上,被桨声搅碎,又晃晃悠悠地聚拢,像一场浮华又易碎的梦。

空气里浮动着脂粉香、酒菜气,还有河底淤泥淡淡的腥味,混杂在一起,

是独属于南京的、纸醉金迷又带着点颓靡的调子。

我裹紧了身上那件苏清浅常穿的月白色软缎旗袍,风从领口、袖口钻进来,

针一样扎在皮肤上。顾淮深坐在我对面,隔着一张铺了猩红绒布的小圆桌。

桌上一只细颈白瓷酒壶,两碟精致的茶点,几乎没动。他微微侧着脸,

目光落在远处河面上某个晃动的光点,深灰色的羊绒大衣衬得他侧脸线条愈发冷硬,

像博物馆里那些线条锋利的青铜器。秦淮河的喧闹,画舫里咿咿呀呀的评弹,

似乎都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开,落不到他身上。“冷?”他终于转回视线,落在我脸上,

声音没什么起伏,像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摇摇头,努力想弯起唇角,

像苏清浅那样温婉地笑。可脸上的肌肉冻得有些僵,动作便显得迟滞。“还好。”声音出口,

也带着点僵硬的涩意。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的成色,

然后移开,又投向那片迷离的水光。我知道他在看什么。透过这桨声灯影的秦淮河,他看的,

是三年前那个消失在长江汹涌波涛里的身影——苏清浅。他心尖上的人。而我,林晚,

不过是因为一双眼睛长得有几分像她,才得以在这三年里,

暂时占据了他身边那个本该属于苏清浅的位置。三年前那场暴雨,像天漏了窟窿。

医院惨白的走廊,消毒水的气味浓得呛人。母亲躺在重症监护室里,

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像是催命的符咒。我攥着那张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病危通知单和催款单,

上面的数字几乎要将我压垮。雨水顺着湿透的发梢滴落在冰冷的塑料椅上,

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绝望。皮鞋踏在光洁水磨石地面上的声音由远及近,沉稳,规律。

我下意识地抬起被泪水模糊的眼。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裹挟着室外的寒气,

擦着我的肩膀走过,深灰色的大衣下摆带起一阵冷风。那身影却在我面前顿住了。

我茫然地仰起脸。光线从头顶倾泻而下,勾勒出他深刻的眉骨和高挺的鼻梁,

像一幅精心雕刻的雕塑。他的视线,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审视,牢牢锁住我的眼睛。

时间仿佛凝固了。走廊里只剩下仪器冰冷的滴答和窗外滂沱的雨声。

“你的眼睛……”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像粗糙的砂纸擦过木纹,

“很像她。”没有问名字,没有问缘由。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翻涌着一种我读不懂的、浓烈的情绪,像是久旱的荒漠里突然看见了海市蜃楼,

带着不顾一切的灼热和一丝……绝望的希望。他微微倾身,

昂贵的古龙水气息混合着雨水的湿冷味道,沉沉地压下来。“跟我走。你母亲的医药费,

我来付清。” 语气不是商量,是命令,是宣告。

他随即从内袋抽出一支沉甸甸的黑色万宝龙钢笔,动作利落地在支票簿上签下一串天文数字。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在我听来,却如同命运沉重的闸门落下的声音。

我所有的挣扎和尊严,在那串数字面前,在母亲微弱的心跳声里,碎得无声无息。

喉咙像是被滚烫的铅块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僵硬地、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签下那份薄薄的、却足以将我整个人生抵押出去的契约时,他的手很稳,骨节分明,

带着掌控一切的力量。我的指尖却在发抖,签下的名字歪歪扭扭,像一条濒死的虫。

契约的条款像冰冷的锁链:学习苏清浅的一切——她的穿着,她的神态,她的喜好,

成为她的影子,填补他心上那个巨大的、流血的空洞。“记住,”他收起契约,

眼神锐利如刀,切割着我的灵魂,“你是林晚,但在我面前,你只能是苏清浅的影子。

别做多余的梦。”那一刻,秦淮河的水,仿佛已经提前灌进了我的肺里。

画舫轻轻摇晃了一下,靠岸了。评弹的弦音袅袅散去,周围的喧闹声浪重新涌了过来。

顾淮深站起身,大衣的衣摆划过一个利落的弧度。“走吧。”他伸出手,动作自然,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亲昵。那手骨节分明,温暖干燥,包裹住我冰凉的手指时,

却激不起半分暖意。这温度不是给我的,是给他心里的幻影。我顺从地起身,挽住他的手臂,

将身体的重量稍稍倚靠过去,每一步都踩着苏清浅该有的步调——轻盈,优雅,

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依赖。高跟鞋踩在画舫的木地板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刚踏上岸边的青石板路,混杂在脂粉和食物香气里,

一丝极其细微的、金属的冷冽气息猛地刺入鼻腔。

常年生活在不安阴影下的直觉让我背脊瞬间绷紧。

眼角余光瞥见斜后方一个穿着油腻夹克的瘦高男人,正低着头,手却反常地揣在怀里,

脚步急促地朝顾淮深的后心方向撞来!“淮深!”我几乎是本能地尖叫出声,

声音因为极度的惊恐而变了调。身体比脑子更快,猛地将他往旁边狠狠一推!

顾淮深猝不及防,被我推得一个趔趄。与此同时,一道冰冷的、带着恶毒弧光的寒芒,

擦着我的手臂外侧,狠狠地捅了过去!“噗嗤——”是利刃刺入血肉的闷响。

剧痛像一条烧红的烙铁,瞬间从手臂外侧窜上肩胛,直冲头顶!眼前炸开一片猩红的金星。

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站立不稳,踉跄着向后倒去。“晚晚!”顾淮深惊怒的吼声在耳边炸开,

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近乎撕裂的恐慌。他猛地转身,有力的手臂一把捞住我下滑的身体。

我清晰地感觉到他托住我后背的手在剧烈地颤抖。混乱在刹那间爆发!

保镖如狼似虎地扑向那个行凶者,

加的闷响、路人的尖叫、东西被撞倒的碎裂声……所有的声音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模糊而遥远。唯一清晰的,是手臂上那不断扩散开来的、滚烫黏腻的液体,

还有顾淮深那双死死盯着我伤口的眼睛。他的眼神里,

那层惯有的、冰冷的审视和疏离的屏障,在那一刻轰然碎裂。

里面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恐惧、难以置信,还有一种……近乎失而复得的巨大震颤。

那眼神炽热得几乎要将我灼伤。他撕下昂贵的衬衫下摆,

手忙脚乱地按压在我血流如注的伤口上,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撑住!看着我!不准闭眼!

”那是我成为“苏清浅”的三年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在他眼中清晰地看到了“林晚”这个人。不是影子,不是替身,

是一个活生生的、为他挡了刀的女人。他抱着我冲向停在路边的汽车时,手臂收得那么紧,

紧得像是要把我揉碎,嵌进他的骨血里。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再次充斥鼻腔。

手臂被仔细地缝合包扎。顾淮深一直守在病床边,脸色阴沉得可怕,

眼神却片刻不离地盯着我。护士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仪器的低鸣。他忽然俯身,

滚烫的、带着劫后余生般颤抖的唇,重重地印在我的额头上。那吻,灼热,沉重,

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占有意味。“晚晚……”他低哑地唤了一声,不是“清浅”。

手指带着滚烫的温度,小心翼翼地拂开我汗湿粘在额角的碎发,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带着一种失而复得般的小心翼翼。“疼吗?”他问,声音低沉得像在耳语,

气息拂过我的耳廓。手臂的伤口一跳一跳地痛着,牵扯着神经。可看着他此刻的眼神,

那里面浓得化不开的担忧和一种陌生的、近乎脆弱的情绪,心口某个地方,

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又带着一丝隐秘的、不该有的甜。我摇摇头,

声音虚弱:“不疼。”他沉默地看着我,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像暴风雨来临前压抑的海面。许久,他低沉地开口,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艰难地挤出来:“以后……不用再刻意学她了。” 他顿了一下,

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句,最终只是抬手,

带着薄茧的指腹极其轻柔地蹭过我脸颊上未干的泪痕,动作笨拙,

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做你自己,林晚。”那一瞬间,

窗外的霓虹灯光似乎都变得格外明亮而温暖。手臂的剧痛仿佛被隔绝在外,

心口被一种巨大的、不真实的暖流涨满,几乎要溢出来。三年的小心翼翼,三年的模仿扮演,

三年的提心吊胆……那沉重的枷锁,似乎真的在这一刻,被他亲手解开了?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写满复杂情绪却不再冰冷的眼睛,一个微小而真实的笑容,

终于不受控制地、缓缓地绽放在唇角。也许……也许这场漫长而卑微的替身生涯,

终于看到了一丝属于林晚自己的光亮?病房的门被轻轻叩响,打断这近乎凝固的温情。

管家陈伯恭敬地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文件夹,脸色却有些异样的凝重。

顾淮深蹙起眉,显然被打扰的不悦清晰地写在脸上。“什么事?

” 他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硬,刚才那片刻的柔软如同被风吹散的薄雾。陈伯快步走进来,

目光飞快地扫过病床上的我,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然后凑近顾淮深,声音压得极低,

却像一颗冰冷的石子投入我的心湖:“先生,

刚接到确切消息……苏小姐……苏清浅小姐……找到了。人……还活着,

目前在昆明一家疗养院,情况……似乎不太好。”“哐当!

”床头柜上那只盛着半杯温水的玻璃杯,被我失手碰落在地,摔得粉碎。

透明的碎片和冰冷的水渍在光洁的地板上狼狈地蔓延开,像一幅瞬间破碎的图画。

顾淮深猛地转身看向我。他脸上的血色在刹那间褪得一干二净,瞳孔急剧地收缩,

那里面刚刚燃起的、属于“林晚”的微光,

被一种巨大的、排山倒海般的震惊和狂喜瞬间吞噬、覆盖、碾碎殆尽!他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仿佛被一道无形的惊雷劈中。“清浅……找到了?”他喃喃地重复,声音飘忽,

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那双刚刚还含着担忧和某种奇异温度的眼睛,

此刻像被投入石子的深潭,所有属于“林晚”的倒影彻底消失,

只剩下剧烈动荡的、名为“苏清浅”的漩涡。他甚至忘了看一眼地上狼藉的碎片,

也忘了看一眼我瞬间煞白如纸的脸和手臂上因剧痛而再次洇出血色的纱布。

他所有的感官和心神,都被那个名字牢牢攫住。“备车!不……立刻安排飞机!

最快的航班去昆明!”他猛地转向陈伯,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和命令,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陈伯应声快步离开。

顾淮深这才仿佛想起病房里还有一个我。他转过头,视线落在我身上。那眼神,

已经彻底变了。刚才的担忧、那一点点的温柔,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一种急于摆脱麻烦的、冰冷的不耐烦,以及一丝……被意外打断重要事情的愠怒。

“你好好休息。”他丢下这句话,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甚至没有再看一眼我手臂上渗血的纱布和地上的碎片,转身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

深灰色大衣的下摆带起一阵冰冷的风,刮过我的脸颊。病房门在他身后沉重地关上,

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震得整个空间都在晃动,

也彻底震碎了我心头那点刚刚燃起、还未来得及温暖的微光。手臂上的伤口,

后知后觉地传来一阵尖锐过一阵的剧痛。我呆呆地看着地上蔓延的水渍和锋利的玻璃碎片,

映照出自己惨白失魂的脸。窗外的霓虹依旧闪烁,却再也照不进这间骤然冰封的病房。冷,

刺骨的冷,比秦淮河上的夜风还要冷上千百倍。顾淮深在昆明待了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

金陵城仿佛进入了漫长的冬季。顾家那座位于颐和路、拥有巨大花园的民国老宅,

空旷得像个华丽而冰冷的坟墓。佣人们走路都踮着脚尖,说话细声细气,

眼神却总带着小心翼翼的窥探和无声的怜悯。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我像个幽灵,独自徘徊在空旷的客厅、回廊。顾淮深书房的门一直紧闭着,

那把沉重的黄铜锁,隔绝了所有。我知道里面锁着什么——所有关于我的痕迹。

那些他曾经一时兴起让摄影师拍下的照片,

在秦淮河畔、在灵谷寺的萤火虫森林、在他为我布置的画室里……照片上的“苏清浅”,

穿着我被迫模仿的衣裙,摆着不属于我的姿态。它们曾经被精心挑选、装裱,

短暂地悬挂在这座宅邸的某些角落。如今,

它们被一张张、一件件、无声而彻底地撤下、清理、锁入不见天日的黑暗。

连同我这三年存在的证明,一起被抹去。他是在用实际行动,为真正的女主人,清扫门户。

手臂上的伤在慢慢结痂,留下一条丑陋的暗红色凸起疤痕。每次换药,看着那扭曲的皮肉,

心口就像被那晚的刀又捅了一次。身体却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反应。莫名的疲惫,

毫无预兆的恶心,还有……那个迟到了快半个月的生理期。

一个可怕的、带着微弱光芒的念头,在死寂的绝望里,像一颗落入冻土的种子,

挣扎着想要破土而出。我独自去了医院。当那个穿着白大褂、面容和蔼的女医生看着B超单,

笑着对我说“恭喜你,林女士,宝宝很健康,已经六周了”时,

巨大的冲击让我眼前阵阵发黑,扶着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站稳。手颤抖着抚上依旧平坦的小腹。

这里……有了一个孩子?我和……顾淮深的孩子?

一股汹涌的、混杂着酸楚和巨大喜悦的热流猛地冲上眼眶。这个意外到来的小生命,

像一道微弱却固执的光,刺穿了笼罩我的厚重阴霾。也许……也许这个孩子,

能成为一个奇迹的契机?能让他冰冷的心,裂开一道缝隙?能让我这个卑微的替身,

在他生命里,真正地留下一点点属于“林晚”的烙印?

我攥紧了那张薄薄的、印着小小孕囊图像的检查单,仿佛攥住了最后一块救命的浮木。

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那单子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能灼伤掌心的温度。

南京城迎来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细密的雪粒子被呼啸的北风卷着,抽打在脸上,

又冷又疼。天空是沉甸甸的铁灰色,压得人喘不过气。我坐在冰冷的窗边,

望着窗外花园里萧瑟的枯枝,手指一遍遍描摹着口袋里那张孕检单的边缘。

心里那点微弱的希望,在漫长等待的煎熬和不断被清理抹杀的空间里,像风中的烛火,

明明灭灭。玄关处终于传来了熟悉的、沉稳的脚步声。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我几乎是弹跳起来,指尖死死掐进掌心,强迫自己镇定。他回来了!一个月未见,

思念和恐惧像两条毒蛇缠绕着心脏。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想在他脸上寻找一丝熟悉的痕迹,

一丝……可能属于“林晚”的温情。然而,当顾淮深的身影出现在客厅入口时,

我所有鼓起的勇气和卑微的期待,瞬间被冻结,粉碎。他穿着一件挺括的黑色长大衣,

肩头落着未化的雪粒,周身裹挟着室外的凛冽寒气。一个月不见,他瘦了些,

轮廓显得更加冷峻深刻,眉宇间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但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像两块被投入火焰的寒冰,燃烧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失态的狂喜和炽热。那光芒,

只为一个人而燃烧——苏清浅。而他臂弯里,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诚地搀扶着的,

正是那个名字的主人。苏清浅。她裹在一件昂贵的白色羊绒大衣里,

领口一圈蓬松的银狐毛衬得她那张脸只有巴掌大小,苍白得近乎透明,带着大病初愈的脆弱,

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惹人怜惜的愁绪。

三年生死相隔的磨难似乎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

反而增添了一种易碎瓷器般的精致美感。她的眼睛很大,眼尾微微下垂,

看人时带着一种天然的无辜和柔弱——正是顾淮深当初签下契约时,

说我“像极了”的那双眼睛。此刻,那双眼睛带着一丝怯生生的好奇和依赖,

环顾着这座宅邸。当她的目光终于落在我身上时,微微一怔,随即,像受惊的小鹿般,

下意识地往顾淮深怀里瑟缩了一下,细白的手指紧紧攥住了他大衣的前襟。

“淮深哥……”她的声音细细软软,带着江南水乡的糯,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我的耳膜。顾淮深立刻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护在怀里,低头看向她的眼神,

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柔:“别怕,清浅,到家了。

”他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那姿态,是绝对的守护和占有。然后,他才终于抬起眼,

看向僵立在客厅中央、如同一个突兀闯入者的我。那眼神,

瞬间从春水般的温柔冻结成西伯利亚的寒冰。里面的厌恶、驱逐、警告,

浓烈得如同实质的刀锋,毫不掩饰地切割过来。“林晚。”他开口,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

甚至比以往更添了十二分的疏离和漠然,“清浅回来了,她身体还很虚弱,需要静养。

”他的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扫过我苍白的脸,不带一丝温度。“你收拾一下你的东西,

搬去西苑那边的小楼。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到主宅这边来。”每一个字,

都像淬了冰的鞭子,狠狠抽打在我身上。西苑的小楼,是这座大宅最偏僻、最荒凉的角落,

过去是堆放杂物的。他甚至连一个像样的借口都懒得找,直接宣告了我的放逐。我张了张嘴,

喉咙里像是堵满了滚烫的砂砾,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口袋里的那张孕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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