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见司马睿,我要做从龙之臣

>>> 戳我直接看全本<<<<
三日之期转瞬即逝,通过这段时间,我也认识了东晋的主要人物—司马睿、王导、王敦等人。

暮春的雨丝裹着江风,打湿了新亭外的青石板路。

我拢了拢身上半旧的麻衣,指尖触到腰间那柄锈迹斑斑的铁剑—我在内侍的指引下,正等着觐见琅琊王司马睿。

内侍引我入堂时,司马睿正与王导对弈。

这位日后的东晋元帝穿着素色锦袍,手指拈着黑子悬在半空,眼角的细纹里藏着三分漫不经心。

王导则一身玄色朝服,目光落在棋盘上,指节却轻轻叩着案几——我记得史书记载,这位“江左管夷吾”此刻正盘算着如何让司马家在江南站稳脚跟。

我躬身行礼,故意让声音带着些北地的粗粝:“大王可知,洛阳城破时,百姓攀着车驾哭嚎,说‘何日再见官车’?”

司马睿执棋的手顿了顿。

王导抬眼看来,眸中闪过一丝锐利。

我知道这话戳中了要害——司马家南迁后,北方士族骂他们“忘本”,南方士族嫌他们“外来”,这位琅琊王最缺的,正是称帝的名分。

“祖将军醉了。”

司马睿轻笑,指尖拂过棋盘上的“楚河汉界”,“孤不过是镇守江南的藩王,称帝之事,休要再提。”

我瞧得清楚,他说这话时,拇指在棋子上摩挲了两下——那是掩饰心热的小动作。

便又道:“王司徒常说‘王与马,共天下’,可若没有‘天下’,何来‘共’字?”

这话既捧了王导,又点醒司马睿:王敦手握兵权在外,王导执掌朝政在内,你若不称帝,王家兄弟的权势又能托附于谁?

王导果然抚掌:“祖将军此言有理。

只是……”他看向司马睿,“此事需得百官拥戴。”

“百官?”

我冷笑一声,瞥了眼阶下刚进来的周顗。

这位“风德雅重”的名士正摇着麈尾,仿佛世间事都与他无关。

“周仆射前日还说‘中原沦陷,非我族类’,可若大王称帝,他周顗的《论语》注本,才能刻在太学石碑上。”

周顗的麈尾停在半空,脸涨得通红。

刁协却突然开口:“祖逖此言差矣!

大王乃人臣,岂能僭越?”

“僭越?”

我猛地按在剑柄上,铁锈簌簌落在地上,“当年光武皇帝起于南阳,难道不是宗室?

如今匈奴人在洛阳称帝,氐人在长安称王,大王若再守着‘琅琊王’的名号,是要让晋室宗庙真的断了香火?”

这话一出,堂内鸦雀无声。

司马睿的呼吸明显重了些,他看向王导,王导微微颔首。

我知道,戏该演到***了。

“放肆!”

司马睿猛地拍案,案上的茶盏震得叮当作响,“孤受先帝之恩,岂能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他站起身,袍袖一拂,却在转身时,眼角余光飞快地扫了我一眼——那里面有惊,有喜,还有一丝被说中心事的慌乱。

我知道,这是他惯用的推辞。

就像当年他推辞“丞相”之位时,连夜让王导草拟了谢表,却故意让表文泄露出去,引得百官上表劝进。

“大王息怒!”

我跪倒在地,声音哽咽,“臣这就回河朔,告诉百姓‘琅琊王不愿救我等’,让他们……住口!”

司马睿喝止我,却己背过身去,对着堂外的雨帘道,“此事容后再议。

祖将军远来辛苦,先去驿馆歇息吧。”

走出大堂时,雨还在下。

我回头望了一眼,见王导正凑到司马睿耳边低语,刁协忙着指挥内侍收拾散落的棋子,周顗的麈尾又摇了起来——他们都在等,等这位假意推辞的琅琊王,终于“勉为其难”地坐上龙椅。

而我,腰间的锈剑仿佛也轻了些。

从龙之臣的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