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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如冷月照无眠》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谈笑间”的原创精品萧冥林铮主人精彩内容选节:林铮,萧冥,萧归鸿是著名作者谈笑间成名小说作品《君如冷月照无眠》中的主人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那么林铮,萧冥,萧归鸿的结局如何我们继续往下看“前她为太子挡却被乱棍打死;重生归她绝不再做任人宰割的羔“殿你真的以我会再次为你赴汤蹈火?”她冷眼中满是决这一她要手撕渣脚踩渣从废柴一路逆袭到巅太子?抱这次轮到你求我“林你竟敢拒绝我?”太子怒“殿你连我的名字都配不”重生复她要用自己的方让所有人知她不是谁的棋而是自己的主”
1.太子萧冥曾言,梦中得会神女。那神女腕间生有凤凰胎记,得之可安天下。他翻遍皇城,
将林铮册为正妃。洞房夜,婢女芙蓉却哭诉自己才是梦中神女,话音刚落,便撞柱而亡。
此后,林铮身披战甲,为他平定四海。登基当日,他却连下两道圣旨。一道追封芙蓉为后,
一道命人将林铮乱棍打死。“若不是你横插一脚,朕与芙蓉怎会天人永隔!
朕的皇位之路又怎会如此艰难!”林铮死后,他更是将林家九族凌迟处死。再睁眼,
林铮回到选妃宴,主动将芙蓉推到太子前。萧冥狂喜将人揽入怀中,却不知林铮确有凤命。
终究是他,不配这万里江山。……“我曾于梦中与腕生凤纹的女子心意相通,
此生定要娶她为妃。”选妃宴上,太子话音刚落,满座贵女们便纷纷撩起衣袂,
争先恐后要验看胎记。“殿下,妾后背有胎记,请嬷嬷验身。”“我也有,我也有!
”“我的胎记瞧着也像凤纹呢!”这场宫宴,原是皇上为太子萧冥择妃的。
本该是各家贵女展露才艺的场合,太子却忽然改了主意,说要娶腕间带凤纹的女子。
查验过几位贵女的胎记后,太子脸上都带着不满。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到了林铮脸上。
毕竟她父亲是战功赫赫的威远侯,母亲是国子监祭酒之女,她生来就注定要入宫为妃的。
就连皇上看她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期待。“林姑娘,朕听闻,你身上也有胎记?”前世,
她就是被太子那双瞧着慈悲如菩萨的眉眼迷了心窍,自曝了腕间从不示人的凤凰胎记,
一步步踩进东宫那万丈深渊里。后来才知晓,那慈悲眉眼底下,藏着的是何等凉薄的肠肚。
后来……林铮心口苦涩,站起身,朝着皇上和太子盈盈行礼。“臣女惶恐,
不知这话当讲不当讲……”“臣女确实认得位腕有凤凰胎记的女子,可她并非世族官宦之后,
连良籍都不是,出身低贱得很,实在配不上做太子妃,怕是要污了殿下的眼。”“配不配,
得我说了算!”太子急不可耐地打断她的话,“林姑娘,你别有顾虑,尽管说便是。
不管这女子是什么身份,我都绝不会违背誓言!”林铮垂眸冷笑,
一把将身旁满脸喜色的婢女芙蓉推了出去。“就是她。
”众人期待探究的目光纷纷落在芙蓉身上,吓得她扑通跪地,仓皇垂首,不敢出一言。
“林小姐这是做什么?竟将府中的婢女推出来,难不成要太子娶个贱奴为妃?
”“就算太子肯应这个誓,我也不信贱奴腕间能有凤纹,她不配!”众人鄙夷的议论声里,
太子朝着芙蓉走去,满眼都是柔情。他蹲下身,握住芙蓉的手腕。“别怕,
只要梦里那人是你,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要你。”太子当众掀开芙蓉的衣袖,
霎时瞳孔骤缩,惊喜地盯着她腕上那栩栩如生的凤凰胎记。他牵着芙蓉的手,
并肩跪在皇上面前:“父皇,儿臣要娶她!”席间空气仿若凝滞,静的落针可闻。半晌,
皇上眼神一冷,“放肆!”“冥儿,别忘了你的身份!你的太子妃,将来是要母仪天下的,
怎能是区区婢女!”随即皇上将目光转向林铮,“若太子非要娶,那就娶林氏为妻,
婢女为妾,一同嫁过去。”太子沉吟片刻,“谢父皇……”“陛下!”林铮伏地跪拜,
“臣女誓死不愿与婢女共事一夫,求陛下收回成命!”太子竟被个小女子当众驳了面子,
气得面色铁青。林铮不停地叩首,额间渗出血珠,晕染在金砖上。“求陛下收回成命!
”就算当场被拉出去砍了,她也不嫁太子。她记得清楚,前世自己被封为太子妃后,
他曾许诺此生不纳侧妃。可转头就和芙蓉暗通款曲。洞房夜里,
芙蓉露出腕上和她一模一样的凤凰胎记,哭着说自己才是太子梦里的神女。“殿下明鉴,
这胎记是奴婢生来就有的,小姐看着喜欢,就仿冒了去。”“奴婢身份卑贱,
不敢肖想太子妃之位,只是不愿看殿下被妖女蒙骗。”昔日温情脉脉的太子,
看向林铮的眼神冷得像冰。“林铮,你若肯让出太子妃之位,从此做妾,我可以既往不咎。
”林铮又惊又笑:“殿下娶我,怕不只是为了那胎记和所谓的情爱,更是因为林家的权势吧!
”“林家女儿,绝不为妾!若殿下把我逼死了,难道林家会去扶持一个婢女不成?
”太子被堵得哑口无言。芙蓉自觉受辱,当场撞柱而亡,一尸两命。此后数年,
无人提及芙蓉,她的死像是石子入水,溅起微澜,很快平息。直到登基前夕,
林铮被乱棍打死。才知太子从未忘记过芙蓉,也从未信过她。2.前世成婚后,
林铮尽力拥护太子登基。那时皇上迟迟不肯放权,太子剑指宫墙的夜里,
是林铮护着他杀进玄武门,亲眼看着他将皇上斩于马下。箭矢如雨般泼洒而来时,
她扑在太子身前,身中数箭。醒来时,太子已然胜出,正忙着筹备登基大典。可萧冥变了,
撕下昔日宽厚慈悲的假面,变得暴戾蛮横。他不论忠奸乱杀一气,
朝中只留惯会谄媚逢迎、助纣为虐的小人。登基前的爱民之道被尽数推翻,他放任赋税泛滥,
百姓生不如死。林铮如遭雷击,恍惚间竟想起洞房花烛夜,芙蓉撞柱而亡后,
那漫过红帐的鲜血,红得刺目。她带伤进宫求见,却见本该堆满奏折的养心殿里香气缭绕。
萧冥搂着两个衣衫半褪的盛装妇人,眼眸微斜。“你来做什么?”那一瞬,
无尽悔恨和悲凉化为巨石劈头盖脸砸下,林铮几乎站立不稳。原来,她从一开始就看错了人。
原来,她几番出生入死扶他登基,没换来什么盛世太平,反倒将整个国朝拖进了险境。
林铮跪地死谏,拔下金簪抵在脖颈上。“陛下得位以来,枉杀忠臣,提拔奸佞,滥加赋税,
国朝动荡,民不聊生。”“妾不敢以私情和往日功绩要挟陛下,
只求陛下莫忘当初的爱民之心。”“妾斗胆,求陛下收回成命,妾愿以死相报。
"萧冥惯会假装深情,可此刻,他没半分心疼焦急地来扶她,更没半句温言软语。
反倒一巴掌拍在身旁妇人臀瓣上,低吼道:"滚出去!"他缓步走下高台,弯腰逼视着她,
眼底淬着狠厉。"林铮,你敢威胁朕?"林铮心如死灰,“妾不敢。
”萧冥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那双眼素来装着温和慈悲的眸子,此刻满是阴鸷。
"朕看你敢得很!""朕能登基,你功不可没,可朝臣百姓的死,也该算在你头上!
朕要让你尝尝,什么叫所愿皆不得!"窒息感瞬间涌来,林铮下意识挥出金簪,
划破了他的龙袍。萧冥捂着渗血的衣襟大喊:"来人!护驾!"侍卫们蜂拥而入,
一脚将林铮踹飞在地。她重重摔在金砖上,旧伤新伤一同裂开,鲜血猛地灌满口鼻。
林铮疼的面色惨白,“……所愿皆不得?你有什么愿望,是我没帮你达成的?
”“我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你不惜拿整个江山来报复我!”萧冥面无表情,
字字如冰:"你害死了芙蓉!"“她才是朕梦中神女,与朕心意相通!”“朕本就是太子,
登基是顺理成章的事,若不是你这妖女从中作梗,朕和芙蓉怎会天人永隔?
”“朕的登基之路又怎会危机四伏,好几次险些丧命!"林铮怔了怔,只觉得荒谬绝伦。
她不过是凭着腕上的胎记走到他身边,从没冒认过什么梦中神女,更没刻意为难芙蓉。
就算他是太子,登基之路也步步惊心,她永远护在他身前,伤得总比他重。事到如今,
他所有的不幸,竟都成了她的错!萧冥亲笔写下了追封芙蓉为皇后的圣旨,
看向趴在血泊里的林铮,厌恶道。“林铮意欲弑君,乱棍打死。”屋外风急雪骤,冬雷滚滚,
侍卫将林铮架起,扔在皑皑雪地上。大杖一下下落下,筋骨尽断,内脏破裂。林氏全族,
被判凌迟处死。……“陛下!”芙蓉倏然大喊一声,跪倒在林铮身侧。“奴婢卑贱,
甘愿为妾,侍奉太子。”林铮猛地回神,思绪从惨烈的前世抽离,可身体却冰得刺骨。
明明跪在春日暖阳里,那前世的冰雪寒气,却怎么也驱不散。太子一把将芙蓉搂进怀里,
满眼怜惜:"不可!能做太子妃的,唯有你一人!"“父皇,有些人出身微末,
却命格至贵;有些人就算生在钟鸣鼎食之家,也不过是趋炎附势的无耻小人!
"他恶狠狠地瞪向林铮,"这种人若登高位,必有祸国殃民之灾!"话音刚落,
席间顿时议论纷纷。有人觉得,林铮不过是御前拒婚,就被太子这般羞辱,实在有失风度。
也有人觉得,林铮把府上婢女塞给太子,还故意落他面子,就算当场被打死,也是咎由自取。
林铮不以为辱,更不以为然。只觉得他最后那句话,用来形容他自己,倒是再贴切不过。
“求父皇,将芙蓉赐给儿臣为妃!儿臣不要这等小人!"皇上见太子不知好歹,眼眸微眯,
嘲讽道。“罢了,朕依你。”"早知你这般自甘下流,朕就不该设宴为你选妃,
该直接去辛者库给你挑人才是!"“朕精心培养的太子,竟然只配娶个婢女!
”皇上面色漆黑如墨,“萧冥,朕实在后悔,当初就不该在诸位皇子里,选你做储君!
"3.察觉到龙颜大怒,众人齐刷刷跪了一地,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还是太子头回被皇上当众斥责,他吓得脸色惨白,嗫嚅着:“父皇……”“都走。
” 皇上不耐烦地打断,“散席。”皇上起身,经过跪地的林铮时,
目光在她渗血的额角停了停。原以为这林家女是不识抬举,此刻看来,
倒是萧冥配不上她这份风骨。“来人,传太医,给林姑娘看伤。”黄昏时分,
林铮包扎好额上伤口,踏出宫门。芙蓉正倚在华丽的车架旁,见她出来,脸上堆着笑跑过来,
亲昵地要挽她的胳膊:“小姐。”那笑容看着纯良,
说出来的话却淬着毒:“你不会怪我偷了你的胎记吧?”“不对,现在世人皆知,
有凤凰胎记的是我,就算你也有,那也是东施效颦。”“可惜啊,
你这种养在深闺的世家贵女,终究斗不过我!”芙蓉小鹿般明亮的眼眸中渗出寒光,
凑近她耳边低语:“上一世你害我不得善终,这一世,我定要一一还给你!
”林铮眼皮猛地一跳,扬手就将她甩开,转头问身后的侍女竹影。“我好像听见狗叫了,
你听见没有?”竹影嗤笑一声,“听到了,叫的尖利刻薄。小姐您说,
这狗要是真把自己当成人了,往后还怎么吃得下屎呢?”“你!”芙蓉仗着有太子撑腰,
本想抬手打竹影,手腕却被林铮死死攥住。林铮常年习武,手劲极大,
几乎要将她纤细的腕骨捏断。芙蓉疼得眼眶泛红,刚要破口大骂,
撞进林铮那双锐利如刀的眼眸,顿时吓得后背一凉,半句狠话都噎了回去。“滚。
”林铮松开手,力道之大让芙蓉踉跄着后退,恰好跌进匆匆赶来的太子怀里。
芙蓉立刻泪盈盈地靠在萧冥胸前:“小姐,我知道林家瞧不上太子,可我是真心爱慕殿下,
容不得旁人这般侮辱他啊!”萧冥看着芙蓉红肿的手腕,又想起白日里被父皇斥责的屈辱,
怒火一股脑全泼向林铮。“林铮!你金殿拒婚,当众辱骂本宫,如今还敢殴打未来太子妃,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林铮懒得辩解。身为世家贵女,说话办事滴水不漏是本分,
本不该轻易得罪太子。可既然已经撕破脸,索性就得罪到底。反正这一世,
她与萧冥注定是水火不容。芙蓉在他怀里哭得更凶了,抽噎着说:“都怪奴婢出身卑贱,
就算侥幸能做太子妃,在旁人眼里也还是任人打骂的贱婢……”说着,她从萧冥怀里挣出来,
顺势跪倒在地,拽住林铮的衣角哀求。“小姐,芙蓉甘愿受罚,只求您别再辱骂太子殿下了!
”萧冥气得咬牙切齿,“林铮!我原以为你饱读圣贤书,总能修得几分温婉贤良,
没成想竟如此跋扈!”“竟敢出言辱骂本太子,莫非你林家仗着是世家大族,
连父皇的颜面都不放在眼里了?”芙蓉又转向太子,跪在他脚边哭求:“殿下,
您别为了我这个贱奴,得罪整个林家啊,一切都是我的错……”“住口!
”萧冥将她打横抱起,“你是当朝太子妃,我不许你自轻自贱,更不许旁人轻慢侮辱!
”“往后若还有人敢对你颐指气使、动辄打骂,本王定要她付出代价!”林铮心中冷笑,
面上却谦逊地行了一礼。“臣女愚钝,不知殿下有何手段,更不敢冒犯殿下。”“但想来,
该付出代价的人不是我!”她目光扫过芙蓉,慢悠悠道:“芙蓉,
你自认容貌出挑、才华横溢,每逢宫宴都会趁机结识不少贵公子。”"你腰间那块青玉佩,
是晏家七郎送的吧?还有你鬓边的银簪、腕间的金镯、额上的花钿……这些物件,
可不是林府给你的赏赐。”“住口!”萧冥厉声呵斥,“芙蓉冰清玉洁,岂容你这般污蔑!
”“冰清玉洁?”林铮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芙蓉。萧冥也低头去看怀中的人,
却见她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青玉佩。“这……这是我娘的遗物!”芙蓉慌忙辩解,
声音都带了颤。林铮懒得再与他们纠缠,转身径直上了自家马车。车帘落下的瞬间,
她听见萧冥在车外低声宽慰芙蓉。“无论你从前经历过什么,从今往后都是我的太子妃,
孤一概宽宥。”4.十日后的千秋宴上,芙蓉挽着太子的胳膊姗姗来迟。她昂着头,
一身装扮花团锦簇,华丽得晃眼,若不细究出身,倒真像哪家精心教养的名门贵女。
行至皇后跟前,她盈盈拜倒,“娘娘当真国色,妾一看到娘娘,便想赋诗一首为您祝寿。
”随即念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皇后听了甚喜。众人也连连惊叹。端坐席间的林铮也觉得这诗极好,
只是她与芙蓉朝夕相处多年,再清楚不过,芙蓉绝无这般才华。想来,
要么是萧冥找人写好教她的,要么,就是她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得来的。
芙蓉得了皇后夸赞,脸上的得意藏都藏不住,扭着腰肢走到林铮身旁,
语气带着明晃晃的嘲讽。“林小姐可是盛京第一才女,诗词功夫绝不在我之下,
难道皇后千秋寿宴,都不配让小姐赋诗一首?”林铮被她接二连三的挑衅搅得有些烦躁,
眼眸微眯着起身,对着皇后盈盈行礼。“娘娘,此人就算嫁作太子妃,
在臣女眼中也不过是府上贱婢,臣女不愿与贱婢争执。”芙蓉气得大骂,“林铮,你,
你狗眼看人低!”林铮充耳不闻,转而对皇后笑道:“不如这样,
娘娘今日的妆扮瞧着有些素净,对面御花园的牡丹开得正好,臣女亲手射一朵来,
为娘娘簪花如何?”场上众人顿时炸开了锅,嘲讽声像海浪般一波接一波涌来。
“对面御花园?那可在百米开外呢!区区女子,能有这等本事?”“不会作诗就乖乖藏拙,
非要硬撑着盛京第一才女的名头,被揭穿了就张口胡言!”“就是,
真没想到林小姐是这般品行,当众跟太子妃争风吃醋!换作是我,也不会娶她。
”“若射不下牡丹,林小姐怕是要老死闺中了!”……皇后秀眉微蹙,
“能百步穿杨已属不易,此间距离何止百步?林小姐,莫要逞强。”林铮轻笑,“娘娘放心,
若臣女能做到,只求娘娘开恩,为臣女和心上人赐婚。”皇后来了兴致,“心上人?
你的心上人也在此处?”“在。”皇后目光在场上皇子、王爷、贵族公子间扫了一圈,
颔首道:“好,本宫应你。”话音未落,萧冥的冷笑声便砸了过来。“赐婚?林铮,
你竟这般不知廉耻,要当众求嫁?”“芙蓉已是未来太子妃,是我的发妻,
就算你得了母后恩典,也只能为妾,最多,我勉强封你个侧妃。”芙蓉在一旁听得脸色发白,
怨毒地瞪了萧冥一眼,姣好的面孔上满是失望与不甘。林铮看向萧冥,唇边噙着淡笑。
“殿下前几日还骂我是趋炎附势的无耻小人,如今倒想娶我为妃?
殿下的脸变得未免太快了些。”她下巴微抬,“况且,就算是死,林家女也绝不做妾!
”萧冥噎了一下,强自辩解:“芙蓉出身卑微,若为妾,免不得要被人耻笑。”“林铮,
她与你自幼一同长大,难道忍心看她受委屈?”林铮只觉得荒谬,几乎要笑出声来。
“臣女有幸,自幼与诸位殿下同在宫学就读,也算同窗一场。殿下当众那般羞辱我时,
怎么没想过我会被人耻笑?”“那是因为……”林铮冷声打断:“殿下未免太自作多情了,
我可从未说过,要嫁给殿下。”说罢,她毫不犹豫地拿起长弓,取箭搭弦,
对准百米之外的牡丹,利落地射出。“嗖——”箭矢破空而去。半晌,
小太监抱着一盆牡丹花匆匆赶回,场上众人都伸长了脖子去看。林铮拨开层层花叶,
从中取出一朵被长箭精准射穿花梗的牡丹,正是那开得最艳的一朵。“臣女献丑了。
”全场瞬间安静,随即爆发出赞叹之声。“好远的距离!我连花都看不清,
她竟能精准射穿花叶下的花梗,丝毫不伤花瓣,真是奇了!”皇后示意林铮上前,
林铮恭敬地将牡丹花簪在皇后鬓边。本就华丽的妆面,更添了几分富丽。“说吧,
你的心上人是谁?本宫依言赐婚。”林铮的目光越过众人,
落在席间正端杯饮酒的六皇子萧归鸿身上。他一身白袍,清俊无双,虽身处角落,
却难掩那份与生俱来的尊贵。“六殿下,你可愿娶我?”满座皆惊。谁都知道,
六皇子出身卑贱,向来不受宠。他生母是辛者库的贱奴,即便生下皇子也未得半分名分。
如今其他皇子早已被封为郡王、王爷,唯有他,及冠多年,还只是个空有头衔的皇子,
连婚事都无人操心。林铮静静地看着六皇子,心中笃定他不会拒绝。当年在宫学,
六皇子对她颇为照顾,两人颇有几分青梅竹马的情谊。前世,他虽出身低微,却勇猛异常,
党羽遍布,几度将太子逼得毫无还手之力。可惜,是她设下险招,亲手杀了他。现在想来,
真是枉做小人。他是可敬的对手,若是能成为可靠的同党,该多好。但愿此生有缘,
能携手同行。六皇子怔了片刻,随即猛地起身,对着皇后叩首,声音朗朗:“儿臣愿意!
”“若有幸能娶林姑娘为妻,儿臣愿此生不纳妾,与林姑娘相约白头,求母后降旨赐婚!
”皇后略一迟疑,还未开口,就听萧冥怒喝一声:“不可!”“母后万万不可!
依林铮的出身和野心,若嫁与六弟,将来必生夺嫡乱政之祸!”林铮气得浑身发抖,
这等罪名,足以让林家满门抄斩。“请太子慎言!” 她厉声反驳,“太子这般预设罪名,
是要逼臣女以死明志吗?”“臣女死不足惜,可今日是皇后千秋寿宴,六皇子即便出身差些,
也是太子的手足兄弟!”“殿下这般构陷,就不怕寒了满朝宗室的心?”萧冥胸口剧烈起伏,
深吸几口气才压下翻涌的怒火,语气却软了几分。“我只是…… 只是不信。
你放着太子妃的尊荣不要,偏要嫁与旁人。”他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
声音里竟掺了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低低地问:“难道在你眼里,我还不如六弟吗?
”5.林铮侧过脸不看萧冥,后退两步避开他伸来的手。皇后厉声呵斥:“住口!”“冥儿,
既然林姑娘不愿嫁你,本宫便将她赐给六皇子为妻。”“此事纵有不妥,
也该由林姑娘自己后悔,与你何干!”“你身为当朝太子,竟当众与女子争执不休,
毫无风度可言,成何体统!”“是……”萧冥纵有千般不甘,也只能悻悻应下,
讪讪退回席间。林铮和六皇子并肩跪下,对视一眼后,以额触地,
齐声道:“多谢皇后娘娘赐婚。”林铮起身时,险些踩到裙摆。六皇子下意识伸手去扶,
被她笑着避开了。萧冥端坐席间,目光死死锁着他们,眼中威压翻涌,
桌下的白玉盏被他猛地捏得粉碎。身侧的芙蓉惊呼一声,“太子……”萧冥转头瞪向她,
眸光狠厉,“闭嘴!”晚宴重归歌舞升平。林铮回到座位,随手拿起一块糕点,
刚咬一口便觉不对。那甜腻里藏着股异样的腥气,分明是放了重料的催情药。她心中一紧。
是谁用这般卑劣的手段害她?仰头看向对面的芙蓉,果然见她心虚地别过头,
不敢与自己对视。林铮不动声色,用手帕将剩下的糕点包好,塞进了衣袖。几刻钟后,
林铮推说喝多了酒,要出去吹风醒酒。路过六皇子席前时,她若有似无地看了他一眼。
夏夜荷塘边,荷香袭人,灯烛幽微,蝉鸣声声漫过水面。林铮站在岸边,慢悠悠撒着鱼食,
引得锦鲤争相跃出水面抢食。片刻后,六皇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姑娘。”“六皇子。
”四目相对,林铮眸光沉静,六皇子却显得有些局促。半晌,
他才讷讷道:“姑娘别站在风口,仔细沾了夜凉。”夏夜的风哪有什么凉意。林铮莞尔一笑,
对着六皇子福了福身,“是,多谢六皇子体恤。”六皇子伸手将她扶起,
指尖刚触到她的胳膊,脸颊便腾地红了,喉结滚动。“姑娘…… 为何要嫁我?
”“因为……”林铮展眉微笑,“你是最好的选择。嫁给你,既能保住我的身份,
又不至于把太子彻底得罪死。”察觉到六皇子眼眸黯淡,她补了一句,“实在对不住。
”“你娶我,往后难免要被太子刁难。但你放心,我定会尽到为人妻的本分,
助你得到该有的一切。”六皇子苦笑,“我还以为…… 姑娘是心悦我。
”林铮示意他附耳过来,声音轻柔得像温水灌进他耳朵。“是啊,我心悦你。
”六皇子浑身一僵,脸更红了,磕巴道:“姑娘惯…… 惯会说这些话骗我。我若是信了,
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林铮瞧着他这副纯情模样,觉得有趣,故意逗他:“若你后悔了,
现在退婚还来得及。”“我不后悔!”六皇子眼神骤然坚定,“林姑娘,我心悦你的时日,
比你以为的要久得多。”“哪怕这是你的谎言,我也视若珍宝。倘若其中有半分真心,
我就算是死,也心甘情愿。”林铮心头忽然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下,后背泛起凉意。
“你…… 何必说这般重的话?”“情难自禁。”“好一个情难自禁!
”身后突然扬起萧冥咬牙切齿的声音。六皇子当即挡在林铮身前,对着太子躬身行礼。
萧冥快步走进,也不叫他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六弟,你何时与林铮暗通款曲了?
”六皇子挺直脊背,直视着他,声音沉沉:“皇兄责骂我便是,莫要污了林姑娘的清白!
”林铮不愿看他们争执。六皇子如今势单力孤,还没到与太子撕破脸的时候。“六皇子,
你先回去,这里我能处理。”六皇子有些迟疑,关切地看了她几眼,
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她:“好。”六皇子走后,萧冥步步逼近,林铮连连后退,
后腰抵上了冰凉的廊柱。萧冥猛然钳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拽到身前质问:“林铮,
你既心悦六弟,为何还要去我的选妃宴?
”胳膊上传来的刺痛让林铮咬了咬牙:“求太子慎言!”“臣女去选妃宴,
是不敢忤逆皇后的召唤,并非我本意。”“况且,太子早已在选妃宴上择了芙蓉为妻,
如今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臣女?”太子手上的力道骤然加重,
几乎要将她胳膊捏断:“可当时父皇属意你为太子妃、芙蓉为妾,你偏不依!
”“是你早已心悦六弟,还是…… 你在吃芙蓉的醋?”林铮被气笑,抬眸瞪向他:“吃醋?
”“臣女对太子本就毫无情意,为何要吃一个丫鬟的醋?太子这话,当真可笑。
”萧冥不肯信,追问:“若我当初没选芙蓉呢?”“那也与我无关。”“若我执意要娶你,
父皇也下旨将你赐给我呢?”林铮瞪着他,一字一句道,“那我就去死!
”萧冥被她眼中那股难以言喻的仇恨与决绝刺得心头一颤。他不懂这恨意从何而来,
只觉得心痛如绞,猛地将林铮紧紧拥入怀中,哑声哀求:“铮儿,别嫁六弟,嫁给我好不好?
”6.“砰!”蛰伏在不远处的六皇子骤然现身,一记手刀精准劈在萧冥后颈。
太子身子一软,直挺挺倒了下去。芙蓉恰好寻来,撞见这幕吓得失声尖叫。“啊!
你们竟敢伤太子!”林铮反应极快,从假山后拽出芙蓉扔到萧冥身旁,
反手从袖中掏出那包掺了药的糕点,掰成两半分别塞进二人嘴里。芙蓉跌坐在荷塘边,
手指抠着喉咙想呕却吐不出。药效发作得极快,不过片刻,她便浑身燥热难耐,
肌肤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忍不住伸手去挠脖颈。林铮嫌恶地捧起池水洗了洗手,
对六皇子道:“我们走。”两人并肩回到席间,神色如常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半个时辰后,
宫宴已近尾声,萧冥与芙蓉仍未归来。皇上眉头紧锁,吩咐侍卫去寻。不多时,
侍卫面色惨白地跪在殿中:“回禀陛下,找到了。”“找到便带回来,磨蹭什么?
”“奴才…… 奴才不敢。”皇上诧异皱眉,“为何?莫非太子出了意外?”侍卫以头触地,
声音发颤:“奴才实在不敢说,恐污了太子清誉。”皇上眼眸微眯,
语气添了几分威严:“带回来!”又过了半晌,侍卫们架着衣衫不整的萧冥与芙蓉进了殿。
二人刚被松开,便软软瘫在金殿中央。芙蓉满脸潮红,嘴里溢出细碎的呻吟,
被拉开后竟还挣扎着往萧冥身上贴。萧冥虽昏沉,衣襟却敞着大半,锦裤松垮地挂在腰间,
姿态狼狈不堪。“啊——”满座哗然,贵女们慌忙捂脸,尖叫声刚到嘴边又硬生生憋回去,
谁都怕此刻触怒龙颜。
皇上指着地上二人的手指都在发抖:“太子竟敢……竟敢在宫中行此苟且之事!
”竟敢在宫宴正酣时偷溜出去秽乱宫闱,被抓回来还不知收敛!皇上盛怒之下,
踉跄着拔出身旁侍卫的长剑,就要朝萧冥脖颈劈去。“父皇!”“求父皇息怒啊!
”几位皇子争相扑上前挡在皇上面前,有的以身护剑,有的跪地叩首,殿内顿时乱作一团。
皇后也吓白了脸,拽住皇上衣袍哀求:“皇上,冥儿定是被人陷害了!他虽莽撞,
却绝非荒淫之徒!”“求您先宣太医查清真相,再降罪不迟啊!”皇上的理智渐渐回笼,
扔了长剑坐回正位,沉声道:“宣太医。”两位太医轮流诊脉,又用银针扎醒萧冥。
太子睁眼瞧见殿中情形,吓得魂飞魄散。“父皇,儿臣冤枉!”“是林铮和六弟!
他们打晕儿臣,还喂我们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其心可诛啊!
”跪在人群中的六皇子沉声开口:“皇兄既如此说,臣弟不敢辩驳。此事牵连甚广,
若皇兄非要以臣弟性命洗清嫌疑,臣弟甘愿领死。
”皇后怨毒的目光骤然射向贵女席间的林铮:“林铮!是不是你做的?”“回禀娘娘,
适才臣女确与太子有过争执,已先行告退。”林铮从容叩首,“至于催情药,臣女闻所未闻,
更不敢谋害太子。求皇上明察秋毫。”“搜!”侍卫得令,当即封锁殿门仔细搜查。
众人皆被翻查得底朝天,林铮与六皇子更是重点排查对象,
发髻、鞋底、袖袋都被翻来覆去查了数遍,却连半分可疑物都没找到。最后,
侍卫从芙蓉腰间香包里搜出了一包催情药,份量足能放倒一头牛。罪证确凿。皇上神情稍缓,
冷声道:“来人,将这贱婢乱棍打死!”唯有让芙蓉死得惨烈,才能勉强为太子脱罪。
用她的命警示众人,皇室威严不容亵渎。“不可!”萧冥下意识阻拦。他此刻已是颜面尽毁,
若再失去芙蓉这 “梦中神女”,便彻底没了依仗。皇上愕然抬头,
看着拼死护着罪婢的儿子,心中最后一丝期望也化为寒冰:“好!好得很!”“萧冥,
你既执意护着她,那就与她同罪!”“来人,将二人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即刻撤回赐婚圣旨,剥夺太子之位,贬为萧王!无诏不得上朝,不得入宫觐见!
”萧冥吓得连连叩首,“父皇!儿臣知错了!求您宽宥这一次……”可皇上心意已决。很快,
萧冥与芙蓉被捂着嘴拖出殿外,在众目睽睽下剥去华服,摁在长凳上受刑。三十大板下去,
两人背后血肉模糊,皮开肉绽见了骨头。林铮静立席间看着这一幕,恍惚间又想起那个雪夜。
乱棍落在身上的剧痛,筋骨碎裂的声响,
还有漫天飞雪落在脸上的冰冷……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掌心却忽然一暖。
六皇子不知何时走到她身侧,轻轻握住了她的手……7.数日后,萧王府。
废太子萧冥手持长鞭瞪向被打的奄奄一息的芙蓉,冷声质问。“你既是我梦中神女,
为何我遇你之后,皆事不顺,甚至被褫夺了太子之位?”“你最好如实招来!
”被杖刑三十后,萧冥很快养好了臀伤。但芙蓉被直接扔进了柴房,无人医治,
只剩了半条命。芙蓉不明白为何重来一次,事情依然会变成这样,
她的伤口散发的难闻的气味,疼的钻心。悲愤的趴在干草上,声音嘶哑,下意识唤道,
“太子殿下.....”萧冥面色更冷,他已被褫夺太子之位,这贱人还敢这般唤他,
是成心刺他的心吗?“啪!”萧冥狠狠一鞭抽在芙蓉身上。芙蓉疼的尖叫,险些晕厥,
冷汗津津。有气无力道,“王爷!我确是神女,但林铮是作恶的妖女!都是有她在,
我们才屡屡被害!”萧冥剑眉一挑,“林铮?”芙蓉继续道,“求王爷细想,
是否在遇见林铮后,就莫名其妙的爱上了她?对她念念不忘?”“就算她金殿拒婚,
公然驳斥您的面子,您依然想得到她,占有她?”“这就是她的妖术!”萧冥沉思。
他对林铮的感情,真的只是被当众拒婚的不甘心吗?显然不止于此,
他莫名其妙的爱上了林铮,并且十分猛烈,几度让他忘性失态。他不知是残留了前世的爱恨,
是向他追魂索命的情债。这份感情本该徐徐散去,但经过被林铮当众拒婚的刺激后,彻底,
被钉死成了执念。他一无所知,耿耿于怀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将其归咎为妖术。
芙蓉见萧冥面色松动。继续道:“难道整个国朝的适龄女子,
就没有更适合做太子妃的人选吗?”“王爷为何觉得非林铮不可?这就是妖术!能惑人心智!
”萧冥信了大半。“此妖法如何破解?”“我.....”芙蓉愣住了。在她心里,
她是这本书的女主,男主萧冥对恶毒女二林铮的爱,是故事的硬设定,
是男女主相爱路上绊脚石。分明在上一次,萧冥还因为爱她,将林铮兔死狗烹。可这次,
萧冥对她只剩了利用,芙蓉一想到这个,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重开一次。萧冥见她不语,
再度扬起滴血的长鞭,“那我要你何用?”芙蓉焦急大喊,“我有用!我有用!
我能预测未来!”“说!”“我记得......千里之外黄河正在决堤,
此事会在十日后发酵至朝堂,皇上暴怒,贬斥官员无数,若王爷及时派人前去调查灾情,
提前写好应对之策奏与皇上,皇上必然大悦,会明白王爷忧国忧民的苦心。”萧冥一想,
夏季多雨,黄河却有决堤的可能。眸光阴鸷,“你最好所言为真!”萧冥回到书房,
派了心腹去调查,果然,芙蓉所言不虚。萧冥看着心腹的回信,越看越心惊,这件事,
他身为皇子,都要专门派人调查才能得知。看来,芙蓉所言为真,她却有预测未来之能。
萧冥思虑一夜,精心写好奏书,但他不能进宫,也不能上朝,只得设法通过皇后呈给皇上。
皇上看后,淡淡道,“他也算有心,可惜,比六皇子相差甚远。
”六皇子竟抢先呈报了治理黄河决堤的奏书?萧冥得知此事,找人抄来六皇子的奏书,
放在书案上两相对比。发现基本的赈灾策略,治水之道相差无几,甚至还有吻合的句子。
但六皇子那份更详细,更体察民情,更落地可操作,将萧冥这份奏书衬托成了纸上谈兵。
萧冥并不反省自身,而是越看越觉得,六皇子那份更像他亲笔。难道是。林铮!
是林铮剽窃了他的智慧!她果然是妖女!萧冥眸光一暗,扬手将书案上笔墨纸砚摔了一地。
六皇子府。亭台水榭,六皇子静静剥了一枚荔枝喂到林铮嘴边,眸光温柔。
“你写的奏书得到了父皇的夸奖,真是多谢你了。”林铮伸手接过荔枝,“与我关系不大,
我只是打了个底稿而已,是你精进了许多。”林铮不是谦虚。而是没想到,
六皇子当真忧国忧民,眼线无有不至,所以能最快得知黄河决堤一事。
林铮写了奏书献给六皇子,但毕竟跟萧冥做了一世夫妻,于是思维方式和行文风格十分趋同。
倒是说不清,是谁学了谁。但萧冥高居庙堂,林铮久住深闺,在体察民心上都落了下乘。
六皇子早年不得宠被贬斥民间,隐姓埋名当了数年行商,更懂民间疾苦,才能将奏书写圆满。
六皇子含笑握住了林铮的手,“对,是我们夫妻俩写的好。”林铮羞红了脸,垂眸道,
“还没成婚呢。”六皇子捧着林铮娇小精致的脸,在她额间落下一吻。“铮儿,明日,
我来娶你。”林铮像是被烫了一下,下意识闪躲,“六皇子....”六皇子捧着她的的脸,
含笑道,“叫我归鸿。”“归鸿。”萧归鸿这才心满意足的将林铮放开。8.午后,
林铮回府,被母亲拉着说贴心话,直到掌灯才依依不舍的放她回房。闺房内披红挂彩,
满目喜色,六皇子送来的珠宝首饰堆满了妆台。林铮无动于衷。只是看了看自鸣钟,
算着还有几个时辰可睡。忽然,轩窗被推开,狂风涌入,黑衣男子持刀闯入,
身下挂着淡淡的龙涎香,是萧冥。“萧冥!你来做什么!”“杀妖女!”萧冥蒙着面,
生来温和慈悲的眉眼布满阴鸷,把林铮逼到墙角,将长剑横与她脖颈间。林铮毫不畏惧,
嗤笑,“想不到王爷竟如此卑鄙,趁夜潜入臣女闺房。”“对付妖女,自然不择手段。
”“是吗?”林铮随意拿起一根红蜡向前一掷,银簪如离弦之箭般刺破轩窗,
打落檐下琉璃灯。“砰!”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夏夜炸开。萧冥震惊了一瞬,忽然明白,
若非顾忌他的身份,林铮怕伤了他没有反抗,未必会被他擒下。林铮眼神轻蔑,“王爷自信,
武艺在臣女之上吗?”纷纷攘攘的脚步声涌进,林府府兵听见动静围上来,不敢入内,
在门外问道。“小姐,你没事吧?”萧冥死死的掐住了林铮的脖颈,靠在她耳边威胁,
“让他们走,不然,你必死。”林铮知道此言非虚。没有人比林铮更明白萧冥的狠辣无情。
林铮尽力平缓声音。“我没事,你们出去,不许进这个院子。”府卫走后,萧冥松了手,
长剑依然指着林铮。林铮大口喘息着,咬牙质问,“你究竟想怎么样?”“嫁给我。
”“不可能!”夏夜少女的寝衣单薄,萧冥清晰透过薄衫,看到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肚兜,
和肚兜下绵软。这在萧冥眼中,近乎一丝不挂,更令他难以自控的,
是萦绕在她身上清雅如茉莉的少女馨香。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好似闻过千万遍。妖术!
一定是妖术!萧冥将林铮拥入怀中,使劲嗅着她身上气味,掐住她的下巴,气得咬牙切齿。
“本王不知被你这妖女施了什么咒,竟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你,本王绝不允许,你嫁给别人!
”林铮拼命挣扎,“施咒?我没有这个本事,就算有,也不会施与你,你不配爱我!
”忽而口鼻被帕子捂住,林铮尽量屏息凝神,还是吸进了无数腥臊的迷情药。林铮双腿一软,
被萧冥压到床上,双手被举过头顶牢牢攥住,迎来密密麻麻的吻。肚兜被撕烂,
一只粗暴的冰冷大手在林铮身上任意游走,像是阴冷毒蛇在爬。最让林铮耻辱的是,
她的身体,居然有反应!不行!林铮的双手绵软的使不上力,咬破舌尖才清醒了些,
一脚踹在萧冥下体上。趁萧冥吃痛,拔下簪子刺向他脖颈,他偏头一闪,半根金簪没入肩头,
鲜血喷涌而出。萧冥疼的面色惨白,难以置信问,“你竟敢.....你要杀我?
”林铮大喊,“来人啊!有刺客!”等林家府兵涌进来时,萧冥已经逃的无影无踪了,
只留下一地鲜血。“小姐别担心,末将顺着血迹去寻,刺客身上有伤,逃不远的,
一定将他捉回,碎尸万段!”“不行!”“此事绝不能泄露出去,更不许追杀刺客,让他走!
”“.....是。”府兵走后,林铮坐在布满冷水的浴桶中等着迷情药散去。
林铮冷的打颤,舌尖刺痛,终于忍不住,捂着脸无声哭泣。若此事闹大,或许萧冥会被处置,
但她的清白,林家的威严也会受重创。就算萧归鸿依然愿意娶她,也会因此事被人嘲笑,
甚至可能被认为过于重情,不宜为君。林铮恨极了萧冥,更狠这个女子清白重于一切的规则,
但身在其中,只能循规蹈矩。凭什么!林铮委屈不已,在心底无声嘶吼。凭什么重活一世,
还要被恶人,被这个荒谬的规则压迫摆布!凭什么她是受害者,却只能咽下屈辱,放跑萧冥,
甚至要封锁消息,不能让萧归鸿察觉!凭什么!几刻种之后,林铮擦干泪水,
红肿的眼眸中透出坚毅决绝。罢了。人生在世,不必争一时长短。横竖来日方长,
她迟早要让萧冥付出代价!9.次日,婚礼正常进行。皇子成婚本不必亲迎,
等待新娘子被喜轿抬进府门即可。但萧归鸿坚持亲迎,骑着高头大马带着洋洋洒洒接亲队伍,
浩浩荡荡的到了林家,亲自将林铮抱上了花轿。众人皆啧啧称奇。“六皇子当真痴情啊,
据说六皇子曾立誓,此生只娶林姑娘一人,绝不纳二色。”“这算什么?
林姑娘的家世才貌皆顶级,多少皇子想娶林姑娘?六皇子不受宠,连个府邸都没有,
是要成婚了才被赐府,他的一切,都是林姑娘带来的,当然无有不从了。”“听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