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血色纪念日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冒雨给妻子送蛋糕。却撞见她和小三在客厅缠绵。
你怎么还没死？”她泼了我一身红酒，“看见你就恶心。”当晚他们的刹车线被人剪断，
我成了唯一的嫌疑人。法庭上我笑着认罪：“对，是我做的。
”2 疤痕换婚戒＞三年后刑满释放，国际拍卖会上。
＞毁容的顾晚辞疯狂举牌：“那枚钻戒是我的婚戒！
”神秘买家突然亮灯：“用你脸上那道疤来换。”聚光灯打在我脸上时，
她尖叫着撕开衣领——那里纹着三个字：“求你了。
”---3 雨夜背叛冰冷的雨水砸在身上，每一滴都像是淬了冰的小石子。林修浑身湿透，
单薄的衬衫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底下嶙峋的骨头。
他怀里的蛋糕盒子被塑料雨衣裹了一层又一层，像个笨拙的茧，被他死死护在胸口，
成了这透骨寒夜里唯一的、可笑的暖源。指尖冻得麻木，几乎感受不到钥匙插入锁孔的触感。
咔哒一声轻响，沉重的雕花铜门向内滑开，隔绝了外面喧嚣的风雨声，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甜腻的、混合着昂贵香水和酒气的暖风。客厅里灯火辉煌，
水晶吊灯的光芒刺得林修微微眯起了眼。然后，那光芒就钉在了他的视网膜上，
带着一种冰冷的灼痛。巨大的丝绒沙发里，陷着两个人。顾晚辞，他的妻子，
此刻正慵懒地倚在一个年轻男人的怀里，身上那件酒红色的真丝睡袍滑落肩头，
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鲜艳的液体在剔透的水晶杯里轻轻摇晃。
她微微侧着头，任由那个男人——周慕白，
林修认得这张时常出现在财经小报娱乐版块的脸——的唇，暧昧地擦过她的耳垂。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体，沉甸甸地压住林修的肺。他僵在玄关的阴影里，
湿透的鞋在地毯边缘留下深色的水渍，像个不合时宜的闯入者。“晚……晚辞？
”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微弱得几乎被室内流淌的背景爵士乐淹没。
沙发上纠缠的身影骤然分开。顾晚辞转过头。那张曾经让林修觉得美得惊心动魄的脸，
此刻在辉煌的灯光下，只有一片冰封的漠然和一丝猝不及防被打扰的厌烦。
她漂亮的眉头蹙起，目光像审视一件碍眼的垃圾般扫过林修狼狈的样子，
最后落在他怀里那个被护得严严实实的蛋糕盒上。“啧。”她发出一声短促而清晰的嗤笑，
红唇勾起一个刻薄的弧度，“什么日子啊，还搞这套？晦气。”她放下酒杯，
姿态优雅地站起身，真丝睡袍随着她的动作如水波般流动。她赤着脚，踩着柔软的地毯，
一步一步向他走来。高跟鞋被随意地踢在沙发旁。每一步，都像踩在林修的心尖上。
他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蛋糕盒，仿佛那是他最后一点可怜巴巴的凭依。顾晚辞停在他面前，
距离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浓郁的“午夜飞行”香水味，混合着红酒的气息。她比他略矮一点，
但那股居高临下的气势却压得他喘不过气。她伸出手，涂着蔻丹的指甲是冰冷的红，
没有去碰蛋糕盒，而是直接抓住了林修湿透的衬衫前襟。冰凉的指尖触到他同样冰冷的皮肤，
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林修，”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蛇信般的柔软滑腻，
钻进他的耳朵，“你怎么还没死呢？”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猛地用力一拽！哗啦——！
林修猝不及防，整个人被她拽得向前踉跄。怀里的蛋糕盒脱手飞出，
砸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精心包裹的塑料雨衣裂开，昂贵的翻糖蛋糕摔得四分五裂，
鲜艳的奶油和果酱糊了一地，像一滩被碾碎的、血肉模糊的心。几乎同时，
顾晚辞另一只手抄起了玄关矮柜上那瓶刚开了封的红酒。手腕一扬，
深红的酒液如同黏稠的血浆，兜头盖脸地泼了过来！
冰冷的、带着发酵葡萄酸气的液体瞬间浸透了林修本就湿冷的头发、脸颊、脖颈，
顺着衬衫的缝隙流下，刺骨的寒意直钻心底。红酒模糊了他的视线，眼前一片猩红。
“看见你这副窝囊废的样子就恶心！”顾晚辞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像玻璃刮过金属，
“滚出去！立刻！马上！别脏了我的地方！”猩红的酒液顺着发梢滴落，滑过眼皮，
视野一片模糊的血色。黏腻冰冷的触感紧贴着皮肤，像无数条湿冷的蛇在游走。
林修僵在原地，脸上的肌肉似乎失去了控制，做不出任何表情，
只有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地、无声地撞击，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肺腑深处翻滚的剧痛。
他下意识地低头。那摊砸烂在地上的蛋糕，
曾经是他花了一整个下午笨拙又满怀期待地守着烤箱做出来的，
如今只剩下奶油、果酱和碎裂的蛋糕胚混合在一起的狼藉，被泼溅的红酒染得更加污浊刺眼。
像某种无声的嘲讽，嘲笑着他这三年来所有的卑微、忍耐和一厢情愿的付出。
“呵……”一声短促的气音从他喉咙里挤出来，分不清是想笑还是想哭。他抬起手，
用同样湿透的、沾着红酒的袖子，狠狠抹了一把脸。冰凉的酒液被粗暴地擦开，
露出他苍白的下颌线条，紧绷着，透出一股近乎绝望的狠劲。“顾晚辞，
”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砂砾中磨出来的，“你记不记得，
今天是什么日子？”沙发上的周慕白这时才慢悠悠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衬衫领口。
他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看好戏的笑容，踱步过来，很自然地伸手揽住顾晚辞纤细的腰肢，
姿态亲昵而充满占有欲。“晚辞姐，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
”周慕白的声音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清亮，此刻却淬满了恶意的轻佻，“一条丧家之犬罢了。
你瞧他这身水淋淋的样子，跟外面那些流浪狗有什么区别？啧，还带着个破蛋糕，
演什么苦情戏码呢？真是倒胃口。”他嗤笑着，目光扫过地上那团狼藉，
又嫌恶地瞥了林修一眼。顾晚辞顺势依偎进周慕白的怀里，仿佛找到了最舒适的港湾。
她脸上那点仅存的厌烦也彻底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然的放松和愉悦，
甚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她仰起脸，对着周慕白娇媚地笑了笑，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
“还是你会说话，小白。”她声音甜腻，目光却像淬毒的针，再次扎向林修，“听见没有？
丧家犬？还不快滚？难道要我喊保安来把你扔出去？那可就更难看了。”她顿了顿，
红唇勾起更深的、毫不掩饰的恶意，“哦，对了，你那个躺在疗养院里半死不活的妈，
这个月的‘营养费’……啧，看你表现咯？”“妈”这个字眼，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林修最脆弱的地方。他猛地抬起头，湿发黏在额角，
猩红的酒渍衬得他脸色惨白如鬼，但那双被水汽和酒液浸透的眼睛，
此刻却爆发出骇人的光芒。那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濒临崩溃的、带着毁灭气息的死寂。
他死死地盯着顾晚辞，嘴唇微微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胸腔里翻江倒海，
那股腥甜的铁锈味再次涌上喉头，被他死死地、艰难地咽了回去。胃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痉挛，
疼得他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好……我滚。
”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他不再看那对依偎的璧人，
不再看地上那摊象征着他所有愚蠢和幻灭的蛋糕残骸。他猛地转过身，
湿透的衣物沉重地贴在身上，每一步都留下一个湿漉漉的脚印，
蜿蜒着通向那扇沉重的、隔绝了所有暖意的门。拉开门的瞬间，
外面冰冷的雨气和风声呼啸着灌了进来，将他单薄的身影彻底吞没。门在他身后轰然关上，
隔绝了里面所有的灯光、暖意和刺骨的羞辱。冰冷刺骨的雨水瞬间将他从头到脚再次浇透，
比刚才在玄关时更甚。风像无数把冰刀，切割着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林修没有伞，
也没有任何遮蔽物。他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僵硬地挪动着双腿，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茫茫雨幕里。脸上的红酒被雨水冲刷，留下淡红色的污迹，蜿蜒如血泪。
雨水灌进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呛得他一阵阵窒息。但他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疼。
身体深处只剩下一种麻木的空洞，一种被彻底掏空、连愤怒都燃烧殆尽的虚无。
胃部的痉挛一阵紧过一阵，尖锐的疼痛提醒着他现实的残酷。顾晚辞最后那句话，
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他的心脏——“你那个躺在疗养院里半死不活的妈……看你表现咯？”钱。
他需要钱。他不能倒下。至少，
在妈妈那笔维系生命的“营养费”被顾晚辞那个魔鬼彻底掐断之前，他不能倒下。
冰冷的雨水冲刷着他滚烫的额头，意识在麻木的疼痛和刺骨的寒冷中忽沉忽浮。
林修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城市的霓虹在雨幕中晕染成一片片模糊而冰冷的光团，像无数只冷漠的眼睛。
一阵尖锐刺耳的汽车喇叭声骤然在身侧炸响，
伴随着轮胎在湿滑路面上剧烈摩擦的“吱嘎——”声，几乎要撕裂耳膜！
刺目的白光如同两柄巨大的、燃烧的利剑，毫无征兆地撕裂沉沉的雨幕，
瞬间吞噬了林修全部的意识！那光芒强烈到极致，仿佛要将他的视网膜连同灵魂一起灼穿。
时间在那一刻被无限拉长、扭曲。没有剧烈的撞击感。只有一种诡异的、轻飘飘的失重感。
仿佛灵魂被硬生生从沉重的躯壳里拽了出来，被那白炽的光芒卷着，
抛向一片混沌的、没有边际的虚无。
身体的所有知觉——冰冷、疼痛、屈辱——都在光芒中迅速褪色、剥离。他最后捕捉到的，
是光芒深处一点急速放大的、狰狞的黑色轮廓——一辆失控的、咆哮着的钢铁巨兽。还有，
似乎，是那辆车的后座车窗降下了一线缝隙，缝隙后面，
一闪而过的……是顾晚辞那张冰冷、带着一丝……惊恐？还是……某种难以言喻的……快意？
的脸？这个念头如同投入死水的一粒石子，只激起微不可察的涟漪，
便彻底沉入了无边的黑暗。
烈生存执念…检测到极端痛苦峰值…符合‘涅槃’协议启动条件…绑定中…宿主：林修。
状态：濒死物理/精神双重。核心诉求：复仇。确认。欢迎使用‘痛苦兑换’系统。
收集痛苦，兑换力量。他人之痛，宿主之刃。冰冷的、毫无感情波动的机械合成音，
像冰锥一样直接凿进林修混沌的意识深处。没有经过耳朵，是直接在脑海中炸响的。
林修感觉自己漂浮在一片粘稠的、绝对的黑暗里。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上下左右，
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只有那诡异的机械音，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
新手任务发布：确认存活0/1任务时限：无。失败惩罚：意识湮灭。
提示：宿主当前生命体征微弱。建议立即收集‘痛苦值’兑换基础维生资源。痛苦值？
林修的思维迟钝地转动着。
酒泼面的冰冷、周慕白轻蔑的眼神、地上那摊烂掉的蛋糕、疗养院里母亲苍白的脸……还有，
那撕裂雨幕的刺眼白光，
车窗缝隙后那张模糊却冰冷的脸……无数破碎的、带着尖锐棱角的画面和声音瞬间冲入脑海，
像无数把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神经！“呃——！
”一声压抑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痛哼从他喉咙深处挤出。不是身体上的痛，
是灵魂被撕扯碾碎的剧痛！这剧痛如此真实，如此强烈，瞬间冲垮了意识的堤坝。
神痛苦源‘耻辱’、‘背叛’、‘绝望’…痛苦值+10…+15…+20…警告！
宿主精神阈值濒临崩溃！强制兑换启动！消耗痛苦值30点，
兑换：基础维生能量注入维持生命体征72小时。
一股难以形容的、带着微弱电流感的暖流突兀地出现在林修的意识深处，或者说，
是注入了他那具濒临消散的“存在”之中。这股暖流极其微弱，
却像在干涸龟裂的大地上滴下了一滴甘露，强行吊住了那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生命之火。
林修猛地“睁开”了眼睛——如果这片虚无的黑暗里存在“睁开”这个概念的话。
他感受到了一种“存在”的实感，不再是纯粹的虚无漂浮。兑换成功。
宿主状态：重伤生命体征稳定。痛苦值余额：5。
新手任务：确认存活1/1已完成。奖励：痛苦值+50。
新手礼包痛苦值100点已发放。冰冷的提示音再次响起。痛苦值……55点？
还有礼包的100点？林修的意识像生锈的齿轮，艰难地转动着。
刚才那股强烈的、源自灵魂的剧痛，似乎……真的被这诡异的系统“收集”了？
还转化成了某种……点数？荒谬！这太荒谬了！
但那股维持着他“存在”的微弱暖流又如此真实。
还有脑海里那个冰冷机械的界面——一个极其简陋的、仿佛像素块组成的虚拟屏幕，
漂浮在黑暗的背景上。
……更多项目需痛苦值达到阈值解锁……林修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个初级外伤修复。
50点。他现在有155点。修复……身体？他现在在哪里？医院？还是……太平间？
一股强烈到无法抑制的冲动驱使着他，几乎是本能地，
他的意识聚焦在初级外伤修复的选项上。是否消耗50点痛苦值，
兑换‘初级外伤修复’？是/否“是！”一个无声的意念斩钉截铁。兑换成功。
痛苦值-50。剩余：105点。初级外伤修复启动。
一股比刚才强烈得多的暖流瞬间涌遍了他的意识“躯体”！这一次，伴随着暖流而来的，
是无数细密而尖锐的刺痛感，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针，
在他身体的每一寸角落疯狂地刺入、游走、修复！这感觉并不舒服，
甚至带着一种粗暴的撕裂重组感，但林修却从中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感？
或者说，是一种“生”的实感正在被强行拽回！剧烈的、真实的疼痛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
不再是意识中的幻痛，是切切实实的、从身体每一个角落爆发的剧痛！骨头断裂的钝痛，
肌肉撕裂的锐痛，内脏移位的闷痛，
皮肤被擦伤、灼伤的尖锐火辣……所有的感知如同被强行接通的电路，
瞬间以最大功率轰击着他刚刚凝聚起来的意识！“啊——！”这一次，
是真正的、撕心裂肺的惨嚎冲破了喉咙！剧烈的生理反应让他猛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刺目的白光！不是车祸时那种撕裂一切的强光，
是医院病房顶灯那种冰冷的、消毒水味道的白光。视线模糊不清，被生理性的泪水糊住。
他只能勉强分辨出白色的天花板，鼻端充斥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消毒水和血腥味混合的气息。
喉咙里插着管子，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牵扯着胸腔火辣辣的剧痛。
身体被各种仪器管线缠绕、束缚，像一只被钉在实验台上的标本。剧痛如同海啸，
一波接着一波，几乎要将他刚刚凝聚的意识再次冲垮。
骨折’、‘内脏挫伤’、‘大面积软组织损伤’…痛苦值+5…+8…+10…警告！
宿主意识波动剧烈！请保持清醒！痛苦值收集效率提升！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像一盆冰水，
强行浇在濒临崩溃的意识上。林修猛地咬紧牙关，口腔里瞬间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
嘴唇被咬破了。尖锐的疼痛反而带来一丝清醒。保持清醒？收集痛苦值？
他强迫自己睁大眼睛，忍受着光线带来的刺痛，努力聚焦。视线艰难地转动，
首先看到的是病房门口。两个穿着深色制服的警察像两尊门神，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锐利的目光穿透病房门的玻璃窗，牢牢地锁定在他身上。那目光里没有关切，
只有审视和冰冷，像是在看守一个极度危险的囚徒。紧接着，病房门被粗暴地推开。
顾晚辞走了进来。她换了一身高定套装，妆容精致得无懈可击，只是脸色异常苍白，
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显然也受到了惊吓。但她的眼神，
在看到病床上缠满绷带、插满管子的林修时，只有一片彻骨的寒意和毫不掩饰的憎恶，
仿佛在看一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周慕白跟在她身后，额角贴着一小块纱布，
脸上带着一丝心有余悸的苍白和……劫后余生的庆幸？他看向林修的眼神，
则充满了赤裸裸的怨毒和恐惧。顾晚辞几步冲到病床前，无视了旁边监测仪器发出的滴滴声。
她猛地俯下身，那张曾经让林修魂牵梦萦、如今只让他感到恶寒的脸，
因为愤怒和某种扭曲的快意而微微扭曲。“林修！”她的声音尖利得如同玻璃刮擦，
“你这个疯子！杀人犯！”她涂着蔻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林修的鼻子上：“是你！一定是你！
是你剪断了车子的刹车线！你想杀了我和慕白！你这个恶毒的畜生！你怎么没被撞死？！
你怎么还能活着？！”她因为激动和恐惧而浑身颤抖，胸口剧烈起伏。周慕白也上前一步，
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和后怕：“林修！就因为晚辞姐让你滚？就因为你看不惯我们在一起？
你就要下这种毒手？！你简直丧心病狂！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严惩这个凶手！
绝对不能放过他！”他指着林修，手指因为激动而发抖。强烈的恨意和指控如同实质的冰锥，
狠狠刺向林修。身体的剧痛，加上这铺天盖地的污蔑和诅咒，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
再次狠狠扎进他的神经！喉咙被插着管，他发不出声音反驳，
只能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死死地瞪着眼前这对颠倒黑白的男女。
那眼神里的恨意和绝望，浓烈得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火焰。
激’…痛苦值+5…+7…痛苦值余额持续上升…冰冷的提示音在脑海中疯狂刷屏，
伴随着数字的跳动，一股奇异的力量似乎也在他身体深处滋生。
那是一种被极致的痛苦和恨意点燃的、冰冷的、燃烧的力量。
顾晚辞被他那死寂又充满恨意的眼神看得心底莫名一寒，但随即被更大的怒火取代。
她猛地直起身，对着门口的警察尖声道：“警官！你们看到了吗？他这是什么眼神？
他还在恨！他死不悔改！他必须付出代价！我要告他！告他谋杀未遂！
”林修听着她歇斯底里的指控，感受着身体内外双重的、几乎将他撕裂的剧痛，
还有脑海中那不断攀升的、冰冷的痛苦值数字……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滋生的毒藤，
带着冰冷的、毁灭性的疯狂，在他心底最深处悄然疯长。他不能死。他要活着。活着，
才能把这一切……千倍、万倍地……还给他们！
5 法庭认罪冰冷的金属栏杆反射着头顶惨白的光线，
在被告席狭小的空间里投下扭曲的阴影。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残留的刺鼻气味、陈旧木头的霉味，
以及一种无形的、沉重到令人窒息的压抑。林修穿着那身粗糙的、印着编号的囚服，
安静地坐在那里。手铐和脚镣冰冷的重量压在他的腕骨和脚踝上，
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带来金属摩擦的轻响。他的背脊挺得笔直，
像一根被强行拗直却随时会断裂的枯枝。脸色是一种病态的、长期不见阳光的灰白，
颧骨因为消瘦而显得异常突出。唯有那双眼睛，深陷在眼窝里，像两口干涸了千万年的古井，
幽深得望不见底，只剩下死水般的沉寂。法庭里坐满了人。
旁听席上低低的议论声如同无数只蚊蝇在嗡嗡作响，汇聚成一片令人烦躁的背景音。
探究的、鄙夷的、幸灾乐祸的目光像针一样，从四面八方扎在他身上。
控方律师的声音慷慨激昂，如同法官手中那柄象征性的法槌，
每一次落下都带着要将林修彻底钉死的决心：“……被告林修，
因长期对其妻子顾晚辞女士心怀怨恨，婚姻关系名存实亡！在案发当日，
即其与顾晚辞女士的结婚纪念日当晚，
因目睹顾女士与友人周慕白先生的正常交往而妒火中烧，心生杀机！其作案动机明确，
心理扭曲！”律师猛地一挥手，指向投影幕布。
上面展示着几张模糊的监控截图——昏暗的地下车库角落，
一个穿着连帽衫、身形与林修极为相似的身影，鬼祟地靠近一辆银灰色的跑车，
手里似乎拿着工具。“经技术还原及多位证人指认，可以确定！在案发前两小时，
被告林修曾出现在案发车辆停放的地下车库！其行为轨迹清晰，有重大作案嫌疑！
”律师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指控，“而案发后，
被告被发现在距离事故现场不到两百米处昏迷，其身上的微量金属碎屑，
经鉴定与案发车辆刹车线上被暴力剪断的断口残留物高度吻合！”旁听席上一片哗然，
鄙夷和恐惧的目光更加赤裸地投向被告席。“刹车线被人为剪断，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这是极其恶劣、极其危险的故意谋杀！”控方律师的声音如同雷霆，重重砸在法庭上空，
“目标直指顾晚辞女士和周慕白先生！若非周先生反应及时，
在车辆彻底失控前采取了紧急避险措施，后果不堪设想！但即便如此，
顾女士与周先生依然遭受了严重的身体创伤和精神惊吓！被告的行为，手段残忍，性质恶劣，
社会危害性极大！必须严惩！”律师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地扫过整个法庭，
最后落在林修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综上所述，本席代表被害人，
恳请法庭——以故意杀人罪未遂，判处被告林修，死刑！
”“死刑”两个字如同两块巨大的冰坨，狠狠砸进寂静的法庭。短暂的死寂之后，
是旁听席上更加压抑的骚动和倒吸冷气的声音。法官威严的目光转向被告席：“被告林修，
对于公诉人的指控，以及被害人代理人提出的量刑建议，你是否认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