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年，我才发现睡在身边的有时不是我妻子——每次她出轨，
都会让双胞胎妹妹来假扮她。这对双胞胎姐妹的替身游戏玩了两年。直到那天，
我在监控里看见她们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1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监控画面，
手指在发抖。画面里，林雅和一个男人走进酒店电梯。那男人搂着她的腰，她笑得像朵花。
我认识那家酒店，就在公司对面。我认识那个男人，是她的健身教练。我认识那笑容，
她从来没对我这样笑过。我关掉监控，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
林雅说她今天要去医院看妹妹。我打开另一个监控。林菲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玩手机。
她们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但林菲左眼角有颗痣，林雅没有。我放大画面。
病床上的"林菲"眼角光滑。那是林雅。我浑身发冷。她们又交换了。每次林雅出轨，
都会让林菲假扮她。我早就发现了。我打开抽屉，里面有一叠照片。
全是林雅和不同男人的亲密照。最早的一张是两年前。我数了数，十二个不同的男人。
我拿起最上面那张，撕成两半。碎片落进垃圾桶时，门铃响了。我深吸一口气，走去开门。
老公，我回来了。林菲站在门口，穿着林雅的衣服，拎着林雅的包。她笑得温柔，
眼角没有痣。今天检查怎么样？我问。医生说没什么事，就是贫血。她低头换鞋，
头发垂下来遮住脸。我盯着她的后颈。林雅那里有个疤，林菲没有。她的头发撩起来时，
皮肤光滑。这是林菲。我去做饭。她往厨房走。不用了，我约了朋友吃饭。我说。
什么朋友？你不认识。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那早点回来。我拿起外套出门。
电梯门关上时，我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破了，血渗出来。我不觉得疼。我开车去了父母家。
我妈开门时皱起眉。你怎么这个点来了？妈，林雅又出轨了。我说。
我爸在客厅看电视，头都没回。这次是谁？我妈问。健身教练。第几个了？
我爸终于开口。第十三个。我妈叹了口气。你就不能管好你老婆？我盯着地板。
我想离婚。离什么婚！我爸把遥控器摔在茶几上。孩子才五岁，你想让他没妈？
他有妈和没妈有什么区别？我声音发抖。林雅一个月见不了他几次，
全是林菲在假扮她。我妈倒了杯水给我。喝点水，冷静一下。我推开她的手。
我冷静不了！水杯掉在地上，碎了。你看看你！我爸站起来。连个老婆都管不住，
你还有什么用？我胸口发闷。是我的错吗？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
我妈捡着玻璃碎片。你要是够优秀，林雅会去找别人？我笑了。对，都是我的错。
我转身要走。我爸叫住我。站住！这事不许闹大，听到没有？我没回头。听到没有！
他又喊。我摔上门。回到车里，我趴在方向盘上哭了。三十岁的男人，哭得像条狗。
我擦干眼泪，打给林菲。喂？她声音轻柔。我晚上不回去了。我说。出什么事了？
公司加班。好，别太累。我挂断电话，开车去了酒店。就是林雅下午去的那家。
前台认识我。柯先生，您订房吗？不，我找人。我给他看了林雅的照片。
这位女士今天来过吗？他眼神闪烁。我不太清楚...我掏出钱包，
抽出五张百元钞。现在清楚了吗？他收了钱。1608房，下午两点入住的。
几个人？两...两位。我点点头，转身离开。我没去1608。
我坐在大堂沙发上等。晚上十点，林雅和健身教练一起下楼。她挽着他的胳膊，笑得甜蜜。
我拿起手机拍照。闪光灯亮了。林雅转头看见我，脸色瞬间惨白。
健身教练顺着她视线看过来。你认识？他问。林雅松开他的手。我老公。她说。
健身教练慌了。这...这是误会...我走过去。误会什么？我们只是...
我一拳打在他脸上。他踉跄着后退，撞到柱子。林雅尖叫。柯志明！你疯了！
我抓住她手腕。回家。你放开我！保安跑过来。先生，请不要在这里闹事。
我松开林雅，整理了下衣服。抱歉。我走出酒店，林雅跟在后面。你跟踪我？
她质问。我没回答。说话啊！她拽住我袖子。我甩开她的手。上车。
车里安静得可怕。林雅一直看窗外。第几次了？我问。什么第几次？
你让林菲假扮你。她身体僵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打开手机相册，
递给她。这是今天的你。这是医院的'林菲'。这是上个月的你。
这是上个月的'林菲'。她脸色越来越难看。你监视我？我早该监视你。我说。
她突然笑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离婚吧。离婚？我握紧方向盘。对，离婚。
她语气轻松。孩子归我。不可能。那你打算怎么办？她挑眉。继续装不知道？
我踩下刹车。车停在路边。为什么？我问。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她耸耸肩。你满足不了我。哪方面？各方面。我点头。好。好什么？
离婚。我说。她愣住了。你同意了？对。孩子呢？你想要吗？我反问。
她犹豫了。我...我可以偶尔看看他。我笑了。你连自己儿子都不想要。
不是不想要，是我...你什么？我不适合当妈妈。她小声说。
林菲比你称职。我说。她猛地抬头。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
你和林菲...没有。我打断她。但她至少记得孩子的生日。林雅不说话了。
到家时，林菲站在门口。她看见我们一起回来，脸色变了。姐...姐夫...
林雅瞪她。闭嘴。我走进屋。柯凯睡了吗？我问林菲。睡了，九点就睡了。
我点点头，去儿子房间。他睡得正香，怀里抱着我去年送的小熊。我亲了亲他额头，
轻轻关上门。客厅里，姐妹俩在低声争吵。你疯了吗？被他发现了！林菲说。
发现就发现，我早不想过了。林雅回道。那孩子怎么办？给他呗，
反正我也不想要。我站在走廊阴影里，听着她们的话。林菲突然哭了。
我装了你两年...闭嘴！要不是你...我怎么了？是你求我的！
我让你假扮我，没让你勾引他！我愣住了。勾引？我走进去。她们立刻分开。继续啊。
我说。林雅冷笑。听见了？听见了。我说。林菲低着头，肩膀发抖。
对不起...她小声说。不用道歉。我看着她。你喜欢我？她猛地抬头，
眼睛通红。我...林雅大笑。精彩！太精彩了！她鼓掌。我妹妹喜欢我老公，
我老公发现了我的秘密。你们俩在一起得了。林菲冲过去推她。你够了！
林雅反手就是一巴掌。贱人！我拉开她们。滚出去。我对林雅说。什么？
滚出我家。她不敢相信。这是我家！房产证上是我名字。我说。你...
滚。她抓起包，摔门走了。林菲蹲在地上哭。我扶她起来。去洗把脸。她抬头看我。
你真的...早就知道？嗯。为什么不拆穿？为了柯凯。她眼泪又掉下来。
对不起...不用道歉。我重复。去睡吧。她犹豫了一下。
我可以...留下来吗？可以。她松了口气。谢谢。我看着她走进客房，
关上门。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的全家福。照片里三个人在笑。只有我知道，
那根本不是林雅。是林菲。我拿起手机，删掉了所有监控软件。然后打开通讯录，
拨了一个号码。喂，老陈。哟，稀客啊，什么事？帮我查个人。谁？
林雅。你老婆？对。查什么？所有开房记录，银行流水，通话记录。
...出事了？嗯。行，明天给你。谢谢。我挂断电话，走到阳台。
夜风吹在脸上，有点凉。我点了根烟，看着远处灯火。两年了。我忍了两年。够了。
2天刚亮，我就醒了。沙发上睡的，脖子酸得厉害。我揉着脖子坐起来，
发现林菲站在厨房门口。她穿着林雅的睡衣，头发乱糟糟的。早...早上好。
她小声说。我没理她，直接去了卫生间。冷水拍在脸上，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通红，
胡子拉碴。像个疯子。我刮了胡子出来，林菲已经做好了早餐。煎蛋，吐司，牛奶。
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她低着头。柯凯吃什么？我问。幼儿园有早餐。
我点点头，坐下吃了一口。蛋煎老了。不好吃吗？她紧张地问。还行。她松了口气，
坐在我对面。昨晚...先吃饭。我打断她。她闭嘴了。吃完饭，我收拾碗筷。
我来吧。她伸手接。我躲开她的手。不用。她僵在那里。你到底想怎样？
她突然问。我放下碗。我想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假扮她的。两年前。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她咬着嘴唇。你生日那天。我回忆了一下。
那天林雅说公司加班，很晚才回来。那天她去哪了？和同事开房。名字？
张...张什么来着，我不记得了。我点点头。之后呢？
差不多...每个月一两次。都是你替她？嗯。为什么帮她？
林菲绞着手指。她...是我姐。就这？她说...如果我不帮她，
就告诉爸妈那件事。什么事？她脸色变了。没什么...我盯着她。她开始发抖。
大学时...我偷过钱...多少钱？五千...交学费的...你姐知道？
她看见了...没说...我冷笑。所以她用这个威胁你？林菲点头，
眼泪掉下来。我错了...错哪了？不该骗你...还有呢？她抬头，
眼睛湿漉漉的。我...我喜欢你...我愣住了。什么？我喜欢你...
她声音更小了。从第一次假扮她开始...我站起来。别说了。是真的！
她抓住我的手。我比她更了解你！我知道你爱喝什么茶，知道你睡觉喜欢朝哪边，
知道你...够了！我甩开她。你和她一样恶心。她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
不是的...滚出去。什么？我说，滚出去。她摇头。
柯凯还没醒...我会送他去幼儿园。让我再待一会儿...不行。
她哭了。求你了...三分钟。我看了眼表。收拾你的东西。她跑进客房，
关上门。我坐在沙发上等。手机响了，是林雅。喂。我接起来。你让林菲滚？
她语气很冲。对。你凭什么？凭这是我家。她是我妹妹！所以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要接柯凯放学。她说。不行。我是他妈！你也配？
柯志明！她尖叫。法庭见。我挂断电话。林菲拖着行李箱出来，眼睛肿得像桃子。
我走了...我没抬头。柯凯问起来...就说他小姨出差了。
她站在门口不动。还有事？对不起...我没说话。门关上的声音很轻。
我长出一口气，去叫柯凯起床。爸爸！他一骨碌爬起来。今天星期几？星期三。
耶！有体育课！我给他穿衣服，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小姨呢？出差了。
妈妈呢？加班。他撅嘴。妈妈总是加班...我摸摸他的头。爸爸送你上学。
好！送完柯凯，我去了公司。一上午心不在焉，文件签错地方被老板骂。
中午老陈打电话来。查到了，现在看？嗯。我们约在咖啡厅。老陈递给我一个U盘。
都在里面。多少？二十三次开房记录，最近两年。这么多？嗯，
还有通话记录，银行流水。我接过U盘。谢了。你...还好吧？他打量我。
死不了。需要帮忙就说。我点点头，起身离开。回到车上，我插上U盘。
二十三个不同男人。最早的是两年前三月，张伟。就是林菲说的那个。最近的是昨天，刘健，
健身教练。我继续往下翻。银行流水显示，林雅每月固定转给林菲五千。封口费...
我冷笑。最后是通话记录。林雅和林菲每天至少通三次电话。我注意到一个陌生号码，
出现频率很高。我记下来，打过去。喂？是个女声。请问是？我是王医生，哪位？
哦，打错了。我挂断，查这个号码。仁和医院妇产科。我皱眉，继续翻记录。
三个月前，林雅和这个号码通了十几次。我打给老陈。能查医院记录吗？谁的？
林雅。要时间。尽快。回家路上，我买了柯凯爱吃的蛋糕。开门时，
发现林雅坐在沙发上。你怎么进来的？我冷声问。我有钥匙。她晃了晃。还给我。
凭什么？不然我换锁。她翻个白眼。柯凯呢？幼儿园。我等他回来。
不行。我说了，我等他回来！我走过去，抓住她手腕。听着，从今天起，
你见柯凯必须经过我同意。你算老几？我是他父亲。她笑了。那又怎样？
法律上我有监护权。我也有！你配吗？她脸色变了。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她甩开我的手。柯志明，别给脸不要脸。谁不要脸？你！
你一个月挣那点钱，够干什么？所以你就出轨？对！怎么了？我点头。很好，
法庭上记得也这么说。她突然慌了。你真要离婚？不然呢？孩子...
归我。不行！你刚才不是不想要吗？我...我改变主意了！我冷笑。
晚了。她抓起包往外走。你等着！门摔得震天响。我坐在沙发上，头突突地疼。
手机又响了，是老妈。喂。你老婆刚才来家里了！她劈头盖脸。说什么了？
说你要离婚！对。你疯了？！妈，她出轨。那又怎样？我愣住了。
什么叫那又怎样？男人被戴绿帽是自己没出息！我握紧手机。这是你的道理？
本来就是！你要是有本事，她能找别人？我气得发抖。爸也这么想？你爸说了，
离婚就别回家！电话挂了。我坐在黑暗里，一动不动。直到柯凯放学的时间。我接他回来，
他兴奋地说着幼儿园的事。爸爸！我今天得了小红花！真棒。
老师说我故事讲得好！什么故事？《三只小猪》！我摸摸他的头。
晚上想吃什么？披萨！好。我们去了附近的披萨店。柯凯吃得满嘴酱，
我给他擦脸。爸爸不吃吗？不饿。爸爸不开心？没有。骗人。他撅嘴。
爸爸眉毛这样...他学我皱眉。我笑了。爸爸只是累了。那早点睡觉！好。
回到家，我给柯凯洗澡。他玩着泡泡，突然问：妈妈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
我想妈妈了。我胸口发闷。爸爸陪你不好吗？好！但是...但是什么？
别人的妈妈都来接他们...我抱紧他。明天爸爸让妈妈来，好吗？真的？
嗯。他高兴地亲了我一口。爸爸最好了！哄睡柯凯后，我站在阳台上抽烟。
手机亮了，是林菲。柯凯还好吗？我没回。她又发：姐说要争抚养权。我冷笑，
回复：让她试试。你...需要我帮忙吗？不需要。我可以作证...
证什么？她...不适合当妈妈。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为什么帮我？
我...不想看你难过。我没再回复。第二天一早，我带柯凯去了父母家。爸，妈。
我敲门。我妈开门，脸色难看。你还知道来？柯凯想你们了。
柯凯甜甜地叫：爷爷奶奶！我妈表情缓和了些。进来吧。我爸在沙发上看报纸，
头都不抬。爸。我叫他。嗯。柯凯跑过去。爷爷！我有小红花！
我爸这才放下报纸。乖，给爷爷看看。我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互动。吃饭了吗？
我妈问。还没。我去做。她进了厨房，我跟过去。妈，我需要你们帮忙。
什么？柯凯...可能要暂时住这儿。她停下切菜的手。什么意思？
我和林雅要打官司。你真要离？对。糊涂！妈...孩子需要妈！
那样的妈不如没有。你懂什么！她摔下菜刀。你离了婚，孩子怎么办？我带。
你一个大男人...我能行。你能个屁！柯凯跑过来。奶奶，怎么了？
我妈立刻换上笑脸。没事，奶奶和爸爸说话呢。哦。他又跑开了。我妈压低声音。
我告诉你，不许离婚！已经决定了。那孩子我们养！我愣住。什么？
你离了婚，孩子归我们。不行。怎么不行？我是他父亲。你配吗？
她冷笑。我后退一步。妈...工作工作不行，老婆老婆管不住，你还有什么用？
我转身就走。柯凯，我们回家。啊？不吃饭了吗？不吃了。我爸终于开口。
站住！我没停。我让你站住！我抱起柯凯，头也不回地走了。车上，
柯凯小声问：爸爸，爷爷奶奶生气了吗？没有。那为什么...
他们只是...我说不下去。爸爸不哭。他突然说。我这才发现眼泪掉下来了。
爸爸没哭。骗人。他伸手擦我的脸。我抓住他的小手。柯凯爱爸爸吗？爱！
如果...如果爸爸妈妈分开...像小美家那样吗？对。那我还和爸爸住！
我抱紧他。好。送柯凯去幼儿园后，我去了律师事务所。抚养权官司，胜算多大？
我问律师。证据充分吗？有出轨证据。经济条件？月薪一万二，有房。
对方呢？她没工作。律师点点头。胜算很大。最快多久？三个月。
好。签完委托书，我走出律所。阳光刺眼，我眯起眼。手机又响了。喂。是我。
林雅的声音。说。谈谈吧。没什么好谈的。关于柯凯...法庭上见。
我给你钱。她突然说。什么？五十万，抚养权给我。我笑了。你哪来的钱？
这你别管。刘健给的？她沉默。告诉他，我的儿子不卖。一百万！滚。
我挂断电话，关机。回到家，我开始收拾柯凯的东西。衣服，玩具，绘本。装到一半，
门铃响了。我从猫眼看到是林菲。开门，我知道你在。她说。我没动。我有事告诉你。
她继续道。关于姐的。我开了门。说。她进来，关上门。姐怀孕了。我僵住。
什么？两个月，刘健的。确定？嗯，我陪她去的医院。
我突然想起那个妇产科号码。所以她要争抚养权...对，刘健说如果她有孩子，
就结婚。我冷笑。精彩。你...打算怎么办？我看着林菲。你为什么告诉我？
她低头。我...不想看柯凯跟那种人...哪种人？
刘健...他...不是好人。怎么说？他打女人。我眯起眼。打过林雅？
嗯，我见过她胳膊上的淤青。我点头。谢谢。她抬头，眼睛亮亮的。
你...不恨我了？一码归一码。哦...还有事吗？
我能...看看柯凯吗？不行。她咬唇。就一眼...不行。
求你了...出去。她不动。我拉开门。现在。她慢慢走到门口。你会赢的。
她小声说。当然。她走了。我关上门，继续收拾东西。收拾到柯凯的相册时，
我停住了。第一页是他刚出生时，我抱着他。旁边是林雅。不，是林菲。我早该发现的。
林雅从来不会笑得那么温柔。我合上相册，拿出手机开机。几十条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
我忽略所有，打给老陈。能查刘健吗？那个健身教练？对。犯事了？
家暴前科。行，等我消息。尽快。我挂断，又打给律师。新情况，
对方怀孕了。谁的？情夫的。好事啊。律师笑了。怎么说？
证明她不适合抚养孩子。会影响判决吗？相反，更有利了。好。晚上，
我接柯凯回家。爸爸，明天家长会！几点？下午三点。爸爸去。
老师说...要爸爸妈妈都去...我蹲下看着他。这次只有爸爸，好吗？
...好。他看起来有点失落。柯凯。嗯？爸爸爱你。他突然抱住我。
我也爱爸爸！我抱紧他，鼻子发酸。睡前故事讲到一半，柯凯睡着了。我轻轻关上门，
去阳台抽烟。手机震动，老陈发来消息。刘健，32岁，前年因故意伤害罪被判缓刑。
受害人是谁？前女友。有案底？嗯，还有吸毒史。我冷笑。资料发我。
马上。十分钟后，我收到一份详细档案。刘健，劣迹斑斑。我转发给律师。重磅炸弹。
律师秒回：稳了。我关上手机，看着夜空。星星很少，月亮很亮。就像我的路，
突然清晰了。3家长会那天，天气阴沉。我站在幼儿园门口，
看着其他家长成双成对地走进去。柯凯爸爸！班主任李老师向我招手。李老师。
我点头。柯凯妈妈没来吗？她往我身后张望。工作忙。哦...
她表情有些遗憾，柯凯最近表现很好，就是...就是什么？有点安静，
不像以前活泼了。我胸口发紧。我会多陪陪他。那就好，请进吧。
教室里已经坐满了家长。我选了最后一排角落的位置。各位家长好！李老师站在前面，
今天我们主要讨论孩子们下学期的学习计划...门突然被推开。所有人都转头看去。
林雅站在门口，穿着低胸连衣裙，妆容精致。抱歉，迟到了。她甜甜地说。
李老师愣了一下。柯凯妈妈？对，是我。她踩着高跟鞋走进来，香水味浓得呛人。
我的手指掐进掌心。她环视一圈，目光落在我身上，嘴角勾起。老公，怎么不给我留位置？
教室里响起小声议论。那不是柯志明吗？他老婆真漂亮...听说是个富婆...
我站起来。我们出去说。说什么？她无辜地眨眼，我是来参加家长会的呀。
李老师尴尬地站在前面。那...柯凯妈妈，请找个位置坐下吧。林雅径直走到我旁边。
让让。她用包推我。我没动。别在这儿闹。谁闹了？她提高声音，
我连自己儿子的家长会都不能参加？其他家长都看着我们，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那不是健身房的刘教练老婆吗？啊？她结婚了？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林雅...怎么？她突然凑近，在我耳边低声说，怕了？
她的呼吸喷在我耳朵上，带着酒气。我后退一步。你喝酒了？一点点。她轻笑，
庆祝我怀孕。李老师走过来。两位...有什么问题吗？没有。我立刻说。
有！林雅大声说，我老公不让我参加儿子的家长会！教室里一片哗然。
柯志明...有人小声说，平时看着挺老实的...我的脸烧了起来。林雅，
别在这发疯。我发疯？她突然抓住我的衣领，你背着我要离婚，是谁发疯？
李老师慌了。两位，要不我们出去...林雅甩开我，转向其他家长。你们知道吗？
他要跟我离婚！林雅！我抓住她手腕。因为他不行！她尖叫，
他根本不算个男人！教室里瞬间安静。所有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扎在我身上。
我的耳朵嗡嗡作响。结婚五年，他碰我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林雅继续喊，
你们知道他为什么不要二胎吗？因为他不行！李老师脸色煞白。柯凯妈妈...
我受够了！林雅甩开我的手，装什么好爸爸？你连个男人都不是！我站在那里，
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爸爸...？一个小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柯凯站在那里，
眼睛睁得大大的。柯凯！李老师赶紧跑过去。林雅突然捂住嘴。宝贝...
柯凯看看我，又看看林雅，突然转身就跑。柯凯！我追出去。他在走廊上绊了一跤，
我一把抱住他。放开我！他挣扎着哭喊。柯凯，听爸爸说...我不要！我不要！
他踢打着，你们骗人！你们都是骗子！他的裤子湿了，尿顺着裤腿滴到地上。
我紧紧抱住他。对不起...对不起...林雅的高跟鞋声从后面传来。
看看你把他吓的。她冷笑。我抬头，眼里全是血丝。滚。什么？我让你滚！
她后退一步。你凶什么凶？自己没本事...我站起来，一步步逼近她。
再敢靠近我儿子一步，我杀了你。她脸色变了。你...你敢威胁我？不是威胁。
我一字一句地说，是承诺。她转身就跑，高跟鞋崴了一下也没停。我回到柯凯身边，
他已经不哭了，只是发抖。我们回家。我抱起他。李老师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柯凯爸爸...请假一周。我说。可是...请假。她点点头。
回家的路上，柯凯一直不说话。想吃什么？我轻声问。...冰淇淋。好。
我买了两个甜筒，我们坐在公园长椅上吃。爸爸。他突然说。嗯？
妈妈说的是真的吗？我喉咙发紧。什么？你...不是男人？我放下冰淇淋。
柯凯，有些大人说的话...小美说，她爸爸也不要她妈妈了。他打断我。
...是吗？嗯，她说她爸爸有新阿姨了。我摸摸他的头。爸爸不会有新阿姨。
真的？真的。他舔着冰淇淋，突然问：那妈妈会有新叔叔吗？我的手抖了一下。
...可能吧。我不喜欢新叔叔。为什么？他会打妈妈。我僵住。
谁说的？我看到的。他小声说，妈妈胳膊上有伤。我抱紧他。别怕，爸爸在。
爸爸...嗯？你们能不能不离婚？我胸口像被捅了一刀。柯凯...
小美说，离婚了就要选跟谁...他的眼泪掉下来，我不想选...
我擦掉他的眼泪。不用选，你永远跟爸爸。那妈妈呢？妈妈...我说不下去。
他扑进我怀里。爸爸不要哭...我才发现自己在流泪。爸爸没哭，是沙子进眼睛了。
骗人。他小声说，这里没有沙子。回家后，我给柯凯洗了澡，换上干净衣服。
想听什么故事？我问。《三只小猪》。好。我翻开书，他靠在我怀里。
讲到一半，他就睡着了。我轻轻放下他，关上门。手机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林雅。
还有一条短信：你死定了。我删掉短信，打给律师。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我说。
什么事？她在家长会上闹，说我...性无能。律师沉默了一下。有证人吗？
全班家长。...麻烦。会影响抚养权吗？
对方可能会以此为由质疑你的...男性功能。我冷笑。荒谬。法律上，
这确实可能影响法官判断。那怎么办？医疗证明。什么？
你需要做性功能检测，证明你没问题。我握紧手机。这太侮辱人了。
法律就是这样。...知道了。挂断电话，我去阳台抽烟。刚点上，门铃响了。
我从猫眼看到是林菲。开门。她小声说，有急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
她冲进来，脸色苍白。姐要告你！告我什么？家暴！我皱眉。
我从来没碰过她。她说你有。林菲拿出手机，看。照片上，
林雅胳膊上大片淤青。这不是我干的。我知道...她咬着嘴唇，是刘健。
那你来干什么？我...我想帮你。为什么？她低头。我受不了了...
什么？她让我监视你。林菲突然哭了，每天报告你的一举一动...我僵住。
什么时候开始的？从...从我发现她出轨那天...两年前？她点头。
她威胁我，如果不说，就把我偷钱的事告诉爸妈...我走到沙发边坐下，脑子嗡嗡响。
所以那些关心...那些照顾...不全是假的！她冲过来跪在我面前，
我是真的...滚。我轻声说。柯志明...我让你滚！她跌坐在地上。
对不起...你每天向她报告什么？你...你的行踪，见了谁，
吃了什么...还有呢？你...你的情绪，有没有怀疑...我突然想起什么。
那天在酒店，她知道我在大堂...林菲脸色惨白。我...我不得不告诉她...
我站起来，走到门口。出去。求你...别让我动手。她慢慢站起来，
走到门口。她会毁了你的...已经毁了。门关上后，我回到柯凯房间。
他睡得正香，怀里抱着小熊。我轻轻亲了亲他的额头。爸爸会保护你。我小声说。
回到客厅，我开始检查房间。在沙发垫下发现了一个微型录音笔。
厨房抽屉里有一个针孔摄像头。卧室床头柜的闹钟里藏着另一个摄像头。
我坐在一堆监视设备前，给老陈打电话。喂？他很快接了。帮我个忙。说。
我需要反监视。被盯上了？嗯。专业设备？对。明天给你。
谢了。挂断电话，我继续搜查。在阳台花盆里又找到一个录音设备。全部拆完后，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些玩意儿。两年。七百多天。我活在楚门的世界里。手机突然震动，
是个陌生号码。喂？柯志明？一个男声。谁？刘健。我握紧手机。有事？
听说你威胁我老婆？你老婆？林雅。我冷笑。她还没离婚呢。
马上就是了。他语气轻佻，对了，你儿子挺可爱的。我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你说什么？今天在幼儿园看到的。他笑着说，长得像他妈。你去找柯凯了？
路过而已。我站起来，全身发抖。刘健。嗯？你敢碰我儿子一根手指...
怎样？他打断我，杀了我？就凭你？我深吸一口气。我们法庭见。好啊。
他笑了，对了，林雅怀孕了，我的。恭喜。法官会喜欢这个的。他继续说，
一个性无能的前夫，和一个健康的新家庭...我挂断电话，打给律师。
刘健今天去幼儿园看我儿子了。什么？律师声音立刻严肃了。他说林雅怀孕了，
要以此争取抚养权。妈的。律师罕见地骂了脏话，这是威胁。怎么办？
申请禁止令，不准他接近柯凯。现在能办吗？明天一早。好。挂断后，
我走进柯凯房间，坐在他床边守了一夜。天快亮时，我的手机亮了。是林雅发来的照片。
她和刘健的B超照。配文：这才是个真男人。我删掉照片，去厨房做早餐。柯凯醒来时，
煎蛋的香味已经飘满屋子。爸爸！他揉着眼睛走出来。睡得好吗？我笑着问。嗯！
他爬上椅子，今天上学吗？不，爸爸给你请假了。耶！他欢呼，
然后突然停下，是因为昨天...对。我坦诚地说，爸爸需要处理一些事。
妈妈会来吗？不会。他低头玩着叉子。爸爸...嗯？
我昨天是不是很丢人...我蹲下来看着他。不丢人。我尿裤子了...
那是因为害怕。我擦掉他脸上的果酱，爸爸小时候也尿过裤子。真的？真的。
他笑了。爸爸...嗯？我爱你。我抱紧他。爸爸也爱你。吃过早饭，
老陈来了。东西带来了。他递给我一个包。谢了。还有这个。
他又拿出一个文件袋，刘健的资料。我翻开，里面有几张照片。
刘健和几个混混模样的人在一起。这是？他的'朋友们'。老陈冷笑，有前科的。
能联系上吗？干嘛？了解一下刘老板的人品。老陈挑眉。你确定？
非常。行，等我消息。他走后，我检查了设备。反监听探测器，针孔摄像头探测器，
还有几个微型摄像头。我给家里装了新的监控系统，确保每个角落都能看到。
然后打给幼儿园。李老师，我是柯志明。柯凯爸爸...她声音有些尴尬。
我想了解一下，昨天除了林雅，还有谁来找过柯凯？这个...很重要。
有个男人...说是柯凯的叔叔。长什么样？很高，肌肉发达，
脖子这里有纹身...刘健。他接近柯凯了？就在门口看了一眼...谢谢。
挂断电话，律师打来了。禁止令申请好了，今天就能生效。好。还有件事...
说。林雅提交了新证据。什么证据？你的...呃，健康问题。我冷笑。
性无能？对，她提供了医疗记录。伪造的？需要鉴定。那就鉴定。
还有...律师犹豫了一下，她声称你有暴力倾向。证据？录音。
我突然想起那些监听设备。什么时候的？昨晚。昨晚？我回忆了一下。
只有林菲来过...是她妹妹。我说。什么？林菲，她昨晚来过，
肯定是她带了录音设备。能证明吗？我家现在有监控了。那就好。
律师松了口气，还有，法院要求你做心理评估。为什么？对方质疑你的精神状态。
...明白了。三天后，上午九点。好。挂断电话，
我看着在客厅玩积木的柯凯。他正专心地搭一座城堡，嘴里哼着儿歌。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像个小天使。我走过去。柯凯。嗯？他头也不抬。
爸爸爱你。我也爱爸爸！他随口回答，继续搭积木。我摸了摸他的头。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保护他。4心理评估前一天晚上，我失眠了。凌晨三点，
我轻手轻脚起床，去厨房倒了杯水。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是老陈发来的文件。我点开，
是刘健的完整档案。比上次详细得多。前科累累。老陈留言，够用了。
我翻看着那些记录：暴力伤人、吸毒、嫖娼...最后一张照片让我手指发僵。
刘健和一个女人在酒店门口拥吻。那女人不是林雅。我放大照片，看清了女人的脸。
有点眼熟。我翻出林雅的通讯录，一个个比对。找到了。张莉，林雅的闺蜜。精彩...
我冷笑，保存了照片。窗外开始下雨，雨滴敲打着玻璃。我走到柯凯房间，他睡得正香，
小脸在夜灯下显得格外柔软。我轻轻关上门，回到书房。打印机嗡嗡作响，
刘健的罪证一张张吐出。我分类整理，分成三个文件夹：暴力记录、吸毒证据、出轨照片。
手机突然震动，吓了我一跳。陌生号码。喂？是...是我。林菲的声音。
什么事？明天...小心。我皱眉。什么意思？
姐找了人...在心理评估中心。我的手指收紧。具体点。
她...买通了评估师。名字？我不知道...只听她说是什么王医生...
我想起那个妇产科电话。谢谢。还...还有...说。
刘健找了人...要对付你。什么时候？
评估结束后...他们...他们会在停车场...我冷笑。让他来。不！
他们真的会...林菲。我打断她。...嗯？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我...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什么？
看着他们...毁了你...我握紧手机。太迟了。不迟！她突然激动起来，
我可以帮你！怎么帮？我...我可以作证！证明什么？
姐和刘健...他们计划的一切...我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风险很大。
我知道...为什么冒险？又是一阵沉默。柯凯...她小声说，
他叫我小姨...我闭上眼睛。明天别来。什么？无论发生什么，
别出现在评估中心。可是...答应我。...好。挂断电话，
我继续整理文件，直到天亮。早晨七点，柯凯揉着眼睛走进书房。爸爸没睡觉？
我抱起他。睡了一会儿。骗人。他摸我的胡茬，扎手。我笑着亲了亲他的脸蛋。
今天跟陈叔叔玩，好吗？爸爸呢？爸爸有事。什么事？工作。他撅嘴。
又是工作...我抱紧他。很快就回来。老陈八点准时到我家。都准备好了？
他问。我点头，递给他一个U盘。以防万一。他收进口袋。孩子交给我。
柯凯已经习惯了老陈，乖乖跟他挥手告别。爸爸早点回来！一定。关上门，
我的笑容消失了。我穿上外套，检查了口袋里的录音笔。评估中心在城北，开车要四十分钟。
雨还在下，车窗上的水痕扭曲了外面的世界。停车场几乎空了。我停好车，看了眼时间。
八点五十。提前十分钟。大厅里，前台小姐抬头看我。姓名？柯志明。哦，
王医生在等您。她微笑，三楼右转，307。我乘电梯上楼，走廊空荡荡的。
307门口挂着王德海医生的牌子。我敲门。请进。推开门，
一个秃顶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后。柯先生？他站起来握手。王医生。坐。
我坐下，环顾四周。标准的心理咨询室，沙发，书架，墙上挂着风景画。角落里有台摄像机，
红灯亮着。录像是为了记录评估过程。他解释。理解。他翻开文件夹。那么，
我们开始？好。首先，能说说你为什么来这里吗？我直视他的眼睛。
我妻子指控我有暴力倾向和精神问题，法院要求评估。你认为这些指控属实吗？
不。你妻子为什么这样认为？因为我们正在打离婚官司，她想要孩子的抚养权。
王医生记了几笔。你平时如何处理愤怒？深呼吸，数到十。有效吗？
大多数时候。少数时候呢？我会离开现场。他点点头，继续问了些常规问题。
二十分钟后，问题开始变味。你妻子声称你在性生活方面...有障碍？我握紧拳头。
她撒谎。但医疗记录显示...伪造的。你怎么确定？
我从未去过那家医院。他记下什么。你恨你妻子吗？不恨。真的？真的。
即使她背叛你？我看着他。背叛伤害我，但恨太累了。他挑眉，
似乎没想到这个回答。你打过人吗？打过。什么时候？上周，
打我妻子的情夫。为什么？他在酒店大堂挑衅我。后悔吗？不后悔。
他停下笔。暴力不能解决问题。我知道。但你还是动手了。是的。
为什么？因为有些人不听道理。他身体前倾。你认为暴力有时是必要的？
在自卫或保护所爱之人时，是的。他快速记下什么。你爱你的儿子吗？胜过生命。
如果抚养权判给你妻子...我会上诉到底。即使这伤害孩子？我冷笑。
跟一个吸毒暴力分子生活，才是伤害孩子。他猛地抬头。什么？我拿出手机，
调出刘健的档案。我妻子的新欢。他扫了一眼，脸色变了。这...评估结束了？
我问。还...还有几个问题...问吧。他擦了擦汗。
你...你有过自杀念头吗？没有。抑郁？最近有，很正常。吃药吗？
不吃。为什么？我要保持清醒，保护我儿子。他合上文件夹。今天就到这里。
结论是？我需要时间分析。我站起来。王医生。嗯？
林雅给了你多少钱？他的脸刷地白了。什...什么？我很好奇，
一个专业医生的良心值多少。我不明白...我走到摄像机前，取出存储卡。
这个我拿走了。你不能！我能。我晃了晃手机，刚才的对话我都录音了。
他瘫在椅子上。你...你想怎样？公正评估。我...否则，
我指着手机，这段录音会送到医学会。他脸色灰败。我明白了...谢谢配合。
我离开时，他的手还在发抖。走廊依然空无一人。电梯门刚要关上，一只手突然伸进来。
我后退一步。三个壮汉挤进电梯。柯志明？为首的黄毛问。我没回答，按下开门键。
别急啊。黄毛挡住按钮，刘哥让我们问候你。另外两个堵住我退路。电梯开始下降。
要钱？我问。钱？黄毛笑了，我们要你一只手。为什么？你惹错人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电击器。巧了，我带了玩具。他们愣了下。那玩意没用...
黄毛刚伸手，我按下开关。蓝光闪过，他惨叫倒地。另外两个扑上来。电梯突然停了，
门打开。我冲出去，撞倒一个保洁车。站住！后面的人追来。我跑进楼梯间，往下冲。
手机响了，是老陈。喂？评估完了？嗯，有人追我。停车场？楼梯间。
B2出口，黑色大众。我转向B2，肺里火烧一样疼。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拐角处，
一辆黑色大众亮了下灯。我拉开车门跳进去。走！老陈踩下油门，轮胎尖叫着冲出。
后视镜里，那三个人追出来，很快变小消失。精彩吗？我问。相当。老陈咧嘴笑，
录到了？我拍拍口袋。足够让王医生失业了。刘健的人？嗯，要我一只手。
老陈脸色阴沉。得解决他。法律途径。太慢。但干净。他叹气。去哪？
接柯凯。然后？幼儿园。还送？必须，不能让他们觉得我怕了。
老陈点点头，转向幼儿园方向。柯凯见到我很高兴。爸爸！我抱起他转了一圈。
想爸爸了吗？想！他搂着我脖子，陈叔叔给我买冰淇淋了！我瞪老陈。
就一个。他举手投降。下不为例。我放下柯凯，去拿书包，我们回家。
今天不上学吗？爸爸想陪你。耶！回家路上，柯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爸爸，
我们今天画了全家福！是吗？给我看看。他从书包掏出画。三个人：高的代表我，
矮的是他，中间长头发的是...这是妈妈还是小姨？我问。小姨。他毫不犹豫，
妈妈头发更长。我胸口发紧。你喜欢小姨？嗯！小姨会讲故事！妈妈呢？
他低头玩手指。妈妈...总是忙...我摸摸他的头。爸爸以后多陪你。真的？
真的。到家后，我给柯凯做了他爱吃的蛋包饭。爸爸，明天家长开放日！
他突然说。什么时候？上午十点。爸爸去。老师说...要表演节目...
什么节目？《小兔子乖乖》。我演大灰狼！我笑了。那爸爸得好好看看。
你要鼓掌！一定。哄睡柯凯后，我打开电脑，整理今天的录音。门铃响了。
我从猫眼看到林菲。开门。她小声说，急事。我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她冲进来，
脸色苍白。刘健疯了！慢点说。他...他发现我跟你联系...然后？
他打了姐！我皱眉。严重吗？胳膊脱臼了...活该。她瞪大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