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生完孩子第三天，婆婆就让我搬出主卧。"小刚要结婚了，新房需要晾味，
你先委屈委屈住客厅。" 我抱着高烧不退的新生儿，看着她把我的行李扔出房间。"妈，
我还在坐月子，孩子才三天..." "坐月子怎么了？我生你老公的时候还下地干活呢！
"1病房里一片混乱，护士匆忙地在我身边穿梭。"产妇大出血！准备输血！
"我躺在产床上，意识模糊，只能听到医生焦急的声音。生孩子比我想象的要危险得多，
差点要了我的命。整整在医院住了五天，婆婆王秀兰只来过一次，还是因为要办出院手续。
"赶紧回家吧，医院花钱如流水。"她看都没看躺在婴儿床里的孙子一眼。我虚弱地点头，
心里有些失落。都说婆婆疼孙子，怎么她连看都不看一眼？回到家后，
我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着急。"小云，你和孩子先住客厅，主卧让给小刚住。
"王秀兰指着沙发对我说。我愣住了："妈，我刚生完孩子，需要安静的环境休息。
""小刚下个月要结婚了，新房还在装修晾味，他需要在家里准备婚礼的事。
"王秀兰理所当然地说，"你一个女人，有什么娇气的？"我老公陈建华正在楼上收拾房间，
听到动静下来了。"妈，小云刚生完孩子，让她住主卧比较好。""你懂什么？
小刚是要结婚的人，怎么能住客厅？再说你们已经住了三年主卧了，该让让了。
"王秀兰瞪了儿子一眼，转身就上楼了。陈建华看着我，眼神里有些愧疚："小云，
要不我们先委屈几天？"我抱着刚出生的孩子，感觉心里凉了一截。
月子期间最需要安静的环境，客厅来来往往的，怎么休息？但我没有力气争论，
生产时的大出血让我现在连站都站不稳。"好吧。"我妥协了。
陈建华帮我把行李搬到了客厅，在沙发旁边支了一张折叠床。看着这简陋的"月子房"，
我心里说不出的委屈。晚上八点，小叔子陈建刚回来了。"嫂子，听说你生了？恭喜恭喜！
"他看起来很高兴，但目光很快就移向了楼上，"我的房间收拾好了吗？""收拾好了，
你快上去看看。"王秀兰笑得合不拢嘴。陈建刚上楼后，我听到他在房间里打电话："雪儿，
房间很棒，明天你过来看看..."我躺在客厅的折叠床上，孩子在旁边的摇篮里哭闹。
可能是换了环境，小家伙一直不安分。"能不能让孩子别哭了？我要睡觉！
"楼上传来陈建刚不耐烦的声音。王秀兰赶紧下楼："小云，孩子怎么一直哭？
""可能是饿了。"我挣扎着坐起来准备喂奶。"你这个当妈的，连孩子都哄不好。
"王秀兰嘟囔着。我咬着牙没说话。产后的身体本来就虚弱，情绪也很不稳定，
她这样说话让我更难受。孩子喝了奶后总算安静下来，但我却睡不着了。客厅没有窗帘，
路灯的光直接照进来，还有楼上陈建刚打电话的声音。"明天让装修师傅来量尺寸，
婚房一定要弄得漂亮点..."凌晨两点，孩子又哭了。我迷迷糊糊地起来喂奶，
突然感觉下身一阵疼痛。低头一看，恶露比之前多了很多，颜色也不对。我有些慌了，
赶紧叫醒陈建华："建华，我好像有点不对劲。"陈建华看了看说："可能是正常的，
再观察观察。"但我心里总觉得不安。生产时医生千叮万嘱，月子期间要注意观察恶露情况，
有异常要及时就医。第二天一早，王秀兰就开始忙活小叔子的事情。"小刚，
今天雪儿要过来，我去买点好菜。""建华，你开车去接雪儿。""小云，你在家带好孩子，
别到处乱跑。"我看着他们为了陈建刚的女朋友忙前忙后，心里更加委屈。
我这个刚生产的产妇，反而成了最不重要的那个。中午，陈建刚的女朋友张雪来了。
她是个很漂亮的女孩，二十三岁，比我小五岁。"阿姨好，建华哥好。"张雪甜甜地打招呼。
"雪儿来了！快坐快坐，我去给你倒水。"王秀兰高兴得不得了。
张雪看了看客厅里的我和孩子，皱了皱眉："阿姨，嫂子怎么住客厅啊？""她刚生完孩子，
比较方便照顾。"王秀兰随口解释。但我看出来张雪眼中的嫌弃。确实，
客厅里放着婴儿用品，还有我的衣服，看起来很乱。"那个...能让嫂子收拾一下吗？
看起来有点..."张雪小声说。"小云，你把东西收拾收拾。"王秀兰立刻对我说。
我刚想说话，突然感觉一阵眩晕，差点摔倒。"小云！"陈建华赶紧扶住我。"怎么了？
""我...我感觉有点不舒服。"我的脸色很差，冷汗直冒。
但王秀兰只是瞟了我一眼："可能是没休息好，你去躺会儿。"然后她继续和张雪聊天，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我躺在折叠床上，感觉身体越来越不对劲。恶露突然增多，而且有血块。
这是产后大出血的症状！我想叫陈建华，但他正在和张雪讨论婚礼的事情，根本没注意到我。
"雪儿，你觉得婚礼在哪里办比较好？
""我想要一个浪漫的户外婚礼..."他们聊得热火朝天，完全忽略了躺在三米外的我。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但一阵剧痛袭来，我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嫂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张雪总算注意到了我。"估计是矫情，生个孩子而已。"王秀兰不以为然。
但张雪走近一看，脸色突然变了："阿姨，嫂子出血了！很多血！"2所有人都慌了。
陈建华冲过来看到我身下的血迹，脸都白了："小云！小云你怎么了？
""快...快送医院..."我虚弱地说。"建华，快开车！"王秀兰这才慌了神。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意识越来越模糊。模糊中听到王秀兰在打电话："小刚，嫂子出事了，
我们在医院...你和雪儿先回去，晚饭我回来做..."连这个时候，她想的还是小叔子。
医院里，医生严肃地告诉我们："产妇是产后大出血，幸亏送来得及时。
但是需要住院观察几天。""住院？"王秀兰脸色一变，"能不能回家养？医院太贵了。
"医生瞪了她一眼："产妇差点出人命，你还在考虑钱？"最后还是住了院。
但王秀兰只在医院待了半个小时就要回去。"家里还有小刚和雪儿，我得回去做饭。""妈，
小云这样你就不管了？"陈建华有些不满。"医院有护士照顾，能有什么事？
倒是小刚明天要去见雪儿的父母，这才是大事。"王秀兰说完就走了，
留下陈建华一个人在医院陪我。但第二天一早，陈建华也走了。"小云，
我妈说今天要带小刚去买西装，让我开车。你先自己照顾自己，我晚上来接你。""建华，
孩子还在家里...""我妈会照顾的，放心。"等陈建华走后，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心里说不出的委屈和恐惧。刚生完孩子就大出血，现在还要一个人在医院。
而他们全家都在为小叔子的婚事忙活。护士进来换药时，看到我一个人，
忍不住问："产妇家属呢？""有事回去了。"我不想多说。"生孩子这么大的事，
家属怎么能走？"护士很不理解。我苦笑，我也不理解。下午，
我想给家里打电话问问孩子的情况，但没人接。打了五六个电话，终于有人接了。"妈，
孩子怎么样？""孩子挺好的，你别操心了。"王秀兰的声音很急促，"我正忙着呢，
有事晚上说。"说完就挂了电话。我心里更加不安。刚出生的孩子需要频繁喂奶，
王秀兰能照顾好吗？晚上陈建华来接我出院时，我看到他脸色不对。"建华，怎么了？
""孩子...孩子发烧了。"我心里一紧："发烧？现在怎么样？""已经送医院了，
我妈在那陪着。"我们匆忙赶到儿科，看到王秀兰抱着孩子在等检查结果。"妈，
孩子怎么会发烧的？""可能是着凉了。"王秀兰不敢看我的眼睛。医生出来了，
脸色很严肃："孩子是新生儿肺炎，比较严重，需要住院治疗。""肺炎？
"我脑子嗡的一声。新生儿肺炎是很危险的疾病，严重的话会有生命危险。
"这两天孩子的照顾有问题吗？"医生问。王秀兰支支吾吾："没有啊，
我一直在照顾..."但我从她的表情看出来，肯定有问题。孩子被推进了保温箱，
我趴在玻璃外面看着插着氧气管的小家伙，眼泪止不住地流。"到底怎么回事？
"我质问王秀兰。"我...我今天带小刚去买西装，
让邻居王大妈帮忙看了一会儿...""一会儿是多久？
""也就...也就四五个小时..."我气得浑身发抖。四五个小时！刚出生三天的孩子，
她竟然扔给邻居四五个小时！"你知道新生儿多脆弱吗？你知道他需要多精心的照顾吗？
""我也不想的，但是小刚的事情更重要..."王秀兰还在为自己辩解。
"比你孙子的命还重要？"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周围的人都看向我们，王秀兰脸红了，
小声说："你小点声，这是医院。"我感觉心都要碎了。她的孙子生病住院，
她担心的竟然是在医院大声说话丢脸。医生走过来说："孩子的情况比较严重，
可能需要住院一到两周。家属要有心理准备。"住院费用也是个问题。陈建华看着费用单，
脸色很难看。"要不...要不先治着，实在不行就转到便宜点的医院？"王秀兰小声建议。
"妈！"陈建华终于忍不住了，"这是你孙子！"但我知道，
王秀兰心里想的还是要给小叔子留钱办婚礼。第二天，我出院回家，
但心全在医院的孩子身上。家里的气氛很压抑，陈建华也开始埋怨他妈妈。"妈，
你怎么能把这么小的孩子交给别人？""我也是没办法，小刚的西装必须今天买，
雪儿家里催得紧...""那也不能拿孩子的命开玩笑！
"王秀兰被说急了："我养了你们两个儿子，现在老了，还不能为小儿子的婚事操点心？
""操心可以，但不能不管孙子啊！"正说着，陈建刚回来了。他看到我们都拉着脸，
问："怎么了？""你侄子生病住院了。"陈建华冷冷地说。陈建刚愣了一下，
然后说："住院？那住院费..."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担心住院费影响他的婚礼预算。我彻底死心了。在这个家里，
我和孩子永远都不如小叔子重要。3在医院的第五天，孩子的病情有所好转，
但还需要继续治疗。我每天都在医院陪着，几乎没有回过家。王秀兰倒是每天都来，
但每次都是匆匆忙忙，待不了半个小时就要走。"家里还有很多事要办，小刚的婚期定了，
下个月十五号。"下个月十五号，也就是说还有二十天。"这么急？""雪儿家里要求的，
说要赶在国庆前办完。"王秀兰说得理所当然。我心里冷笑，赶着办婚礼，
却不急着照顾生病的孙子。陈建华这几天一直在医院陪我，他看起来也很疲惫。"小云，
你说我们家是不是有点..."他欲言又止。"有点什么？""有点太偏心了。
"陈建华总算说出了心里话，"我都结婚三年了，妈从来没有为我们的事这么上心过。
""现在才看出来？"我苦笑。"以前我觉得小刚是弟弟，让着点也应该。
但是现在..."陈建华看着保温箱里的孩子，"他已经影响到我们的孩子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陈建华沉默了很久："等孩子出院，我们搬出去住。"我有些意外，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你确定？""确定。不能再让孩子受委屈了。"但是，
我们的计划很快就泡汤了。第二天，王秀兰急匆匆地来到医院。"建华，家里出事了！
""什么事？""雪儿家里要求我们准备二十万彩礼，还要买车买房！
"陈建华愣住了："二十万？我们哪有这么多钱？
""所以我想...想用你们的积蓄先垫着。"王秀兰小心翼翼地说。"我们的积蓄？
"我冷笑，"那是我们买房子的钱。""都是一家人，你们帮帮小刚怎么了？
等他结婚后有了工作，会还给你们的。""妈，我们也要买房子，
孩子也要花钱..."陈建华有些为难。"小刚不结婚，你们能安心买房子？再说，
雪儿家里条件好，嫁过来对我们家也有好处。"王秀兰说得理直气壮，
仿佛我们借钱给小叔子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行。"我直接拒绝了。"小云，
你怎么这么自私？小刚是你小叔子...""再是小叔子也不能拿我孩子的命开玩笑！
"我打断了她的话，"你看看你孙子现在的样子！"保温箱里的孩子还在吸氧，
小小的身体上插着各种管子。王秀兰瞟了一眼，不以为然："不就是感冒发烧吗？
小孩子都会生病的。""感冒发烧？"我气笑了，"医生说了是肺炎！新生儿肺炎懂吗？
""反正现在不是好点了吗？"我彻底无语了。在她眼里，
孙子的命还不如小叔子的婚礼重要。陈建华看着我们争吵，最后说："妈，钱的事以后再说，
先让孩子好好治病。""那小刚的婚礼怎么办？雪儿家里等着呢！""推迟吧。""推迟？
那多丢人！"王秀兰急了，"不行，这婚必须按时办！"我看着王秀兰，突然觉得很可笑。
她宁愿让重病的孙子住在医院，也要如期给小叔子办婚礼。"那你们办吧，
反正跟我们没关系。"我冷冷地说。"小云！你这话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从今天开始，
我们不参与小叔子的任何事情。"王秀兰脸色变了："你们不参与？那钱怎么办？
""你们自己想办法。"说完我就不再理她，专心照顾孩子。王秀兰气得不轻，
但又不敢在医院大吵大闹，只能憋着气走了。下午，陈建刚也来了医院。
他看了看保温箱里的孩子，然后对我说："嫂子，我听我妈说了，你们不愿意借钱？""对。
"我冷淡地回答。"可是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
雪儿家里要求...""你的需要不是我的义务。"我打断了他。
陈建刚脸色很难看："嫂子，怎么说我也是你小叔子，你这样做是不是太绝情了？""绝情？
"我冷笑，"你侄子生病的时候，你在哪？你关心过吗？""我...我也很担心，
但是结婚的事情也很重要...""那你去找你的重要事情，别来烦我们。
"陈建刚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最后气愤地走了。晚上，陈建华从外面回来，脸色很沉重。
"怎么了？"我问。"我妈找了我叔叔他们，说我们不孝顺，不帮小刚。""然后呢？
""他们都站在我妈那边，说我们做得不对。"我心里一阵悲凉。在这个家族里，
我们永远都是错的那一方。"建华，你后悔吗？""后悔什么？""后悔选择站在我们这边。
"陈建华看着保温箱里的孩子，坚定地摇头："不后悔。孩子是我们的，我们不保护他，
谁保护？"听到这话，我心里稍微暖了一些。至少，陈建华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但是，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彻底看清了这个家庭的真面目。4孩子住院的第八天，
王秀兰又来了，这次还带着几个人。我认出来，是陈建华的几个叔叔和姑姑。"小云，
我们来看看孩子。"王秀兰客气地说，但我从她眼中看出了不怀好意。"孩子还在治疗，
不方便见太多人。"我挡在保温箱前。"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方便的？
"陈建华的大叔说话了，"小云，听说小刚结婚缺钱，你们不愿意帮忙？"来了，
我就知道王秀兰不会轻易放弃。"我们也没钱。"我直接回答。"没钱？
你们不是有十万积蓄吗？"姑姑插话了。我冷笑，连我们有多少积蓄她们都清楚，
看来王秀兰把我们的底细都说了。"那是我们买房子的钱。""买房子不急，
小刚结婚更重要。"大叔理所当然地说，"再说了，你们已经有房子住了，还买什么房子？
""我们住的是婆家的房子，当然要买自己的房子。""什么婆家的房子？都是一家人！
"姑姑不高兴了，"小云，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被气笑了："一家人？
那为什么要我们搬出主卧给小叔子住？""主卧让给小刚住怎么了？他要结婚了，需要准备！
"王秀兰立刻为自己辩护。"那我坐月子就不需要准备？""坐月子有什么好准备的？
"几个长辈面面相觑，显然对于我坐月子住客厅这件事，他们早就知道了。"小云，
你这就是矫情了。"大叔语重心长地说，"我们那个年代，女人生孩子都是在地上铺个草席，
哪有你们现在这么娇气？""而且小刚结婚是大事，你们做哥嫂的，帮帮忙是应该的。
"姑姑也劝起来。我看着这些所谓的长辈，心里觉得可笑。他们嘴上说着一家人，
但谁为我刚出生的孩子说过一句话？"帮忙可以，但不是这种帮法。"我说道。
"那你想怎么帮？"王秀兰问。"等孩子病好了，等我身体恢复了，等我们有多余的钱了，
再考虑。""那得等到什么时候？雪儿家里等不了！"王秀兰急了。"等不了就算了，
反正我们没钱。"这时，陈建华从外面买饭回来，看到这么多人围在这里，有些意外。
"大叔，姑姑，你们怎么来了？""建华，你来得正好。"大叔拉着陈建华到一边，
"你妈说了小刚的事，你们做哥哥的，不能见死不救啊。""大叔，不是我们不想帮，
是真的没钱...""有钱没钱我们都知道，十万块钱先拿出来应急。"姑姑直接说。
"可是那是我们买房子的钱...""买房子的事以后再说，小刚结婚更急。
"几个长辈轮番上阵，给陈建华施压。最后，陈建华竟然有些松动了。
"要不...要不先借五万？"他试探地问我。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小云，他们说得也有道理，小刚确实需要帮助...""那我们的孩子呢？
他不需要帮助吗？"我指着保温箱里的孩子。
"孩子的医药费又花不了多少钱...""花不了多少钱？"我气得声音都在颤抖，
"那你来说说，到现在花了多少钱？"陈建华被问住了，他根本不关心孩子的治疗费用。
"而且，孩子出院后还需要继续观察，还需要更好的营养，这些都要钱！
""那...那我们也不能眼看着小刚结不了婚..."陈建华还在犹豫。我彻底失望了。
连陈建华都开始动摇，这个家里，还有谁会真正为我和孩子考虑？"行。"我冷冷地说，
"你们要借钱是吧？可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以为我妥协了。"但是。"我接着说，
"从今天开始，我和孩子跟你们再无关系。""小云，你这话什么意思？"王秀兰慌了。
"意思就是，你们借了钱给小叔子结婚，我就带着孩子离开这个家。""离开？你要去哪？
"陈建华也慌了。"这不用你们管。反正你们宁愿要小叔子结婚，也不要我们母子的命。
""小云，你别胡说...""胡说？"我冷笑，"孩子生病住院，你们有谁真正关心过？
除了陈建华，你们有谁在医院陪过一天？"所有人都沉默了。"现在为了小叔子结婚，
连孩子的救命钱都要拿走。这种家，我待着干什么？"说完，我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准备离开医院。"小云，你别激动..."陈建华想拉住我。"别碰我！"我甩开他的手，
"你也别跟着我，既然你选择了你妈和你弟弟，就别再来烦我。""我没有选择他们，
我只是...""只是什么？只是觉得我们母子的命没有小叔子的婚礼重要？
"陈建华被我说得哑口无言。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医院，身后传来王秀兰的声音："小云，
你回来！你这样做对得起建华吗？"对得起建华？我想笑。他对得起我和孩子吗？
5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我妈妈那里。我妈看到我这个样子，又心疼又生气。"小云，
你怎么成这样了？"我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妈妈，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你这个傻丫头！"妈妈心疼地抱着我，"早就跟你说了，那个婆婆不是好人，
你当时偏不听。"确实，结婚前妈妈就提醒过我，王秀兰这个人心眼小，而且很偏心小儿子。
但那时候陈建华对我很好，我觉得婆婆的问题不是大问题。现在我才知道，
婆婆的偏心能要人命。"孩子还在医院呢，你就这样走了？"妈妈担心地问。
"医生说孩子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再住几天就能出院。"我咬着牙说，
"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没有我，他们怎么照顾孩子。"第二天一早，陈建华就打来了电话。
"小云，你回来吧，我没有借钱给小刚。""没有借？"我有些意外。"我想了一夜，
你说得对，孩子最重要。"我心里稍微暖了一些，但还是没有立刻回去。"那你妈妈怎么说？
""她很生气，说要断绝母子关系。"陈建华的声音很无奈。"然后呢？""随她去吧。
我已经想明白了，我们得为自己的小家负责。"听到这话，我心里总算有了一些安慰。
至少陈建华还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但是，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下午，我接到医院的电话，
说孩子的病情有些反复，需要家属去一趟。我匆忙赶到医院，看到孩子又被推进了抢救室。
"怎么回事？"我问护士。"可能是护理不当导致的，孩子今天白天一直哭闹，
体温也不稳定。"护理不当？我立刻想到了王秀兰。果然，
陈建华红着眼睛从抢救室出来："小云，我妈今天来看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