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连续72小时加班时猝死了。 绑定系统后他喜提复活币一枚,
代价是完成离谱任务——48小时内穿着“躺平无罪”T恤坐总裁大腿开会。
当他硬着头皮闯进会议室,油腻总裁果然暴怒:“保安把他拖下去!
” 下一秒总裁捂着胸口倒地。 陈默边摆烂边收割总裁性命,公司群炸了:“救命!
新总裁是他?!” 刚签完总裁任命书,
系统任务再刷新—— “请立即在公司太平间开直播:摸鱼才能长生。
”键盘缝隙里卡着的几粒干硬饭粒,在陈默低垂模糊的视线里,晃动成令人费解的形状。
办公室里死寂一片,刺眼的顶灯白光冷冷照着。屏幕右下角,那个代表时间的数字,
像卡在淤泥里憋死的虫子,极其艰难地跳成了01:07。眼皮重得像焊了铁块,
每一次费力上抬,视野都不可控制地模糊一次,接着被自己重重压下。他拼命眨动,
试图驱散这片粘稠的黑暗,可身体里最后一丝维持清醒的力气,如同风干的蜡般融化殆尽。
指尖发凉,早已失去知觉。他徒劳地想动一动,仿佛只是指挥某个遥远的破旧木偶抬起手臂,
然而眼前突然彻底暗了。世界消失的刹那,
一声冰冷的机械合成音毫无预兆地刺入他混沌的意识深处:检测到生命特征完全衰变!
514号‘永续燃料个体’标准……滴滴……宿主绑定中……1%……99%……绑定成功!
欢迎使用#躺平无罪#系统,竭诚为您服务,祝您摆烂愉快!新手任务发布!
冰冷的电子音砸得陈默晕头转向,他连思考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眼前视野猛然重新恢复光明,但那颜色刺眼异常,像是老电影里那种曝光过度的失真色彩。
一个简陋得犹如千禧年初flash页面的对话框,强硬地悬在他的视网膜中央,
字儿还带刺眼的明黄色边儿:新手任务:勇气初试任务描述:48小时内,
穿着系统提供的‘躺平无罪’T恤,全程坐在本公司执行总裁王建国的大腿上,
参与一场不少于30分钟的重要会议。失败惩罚:心脏骤停2.0永久版。
任务奖励:现金500,000元税后,
一次性豁免权限可用于抵消一次致命物理攻击。
倒计时开始:47:59:59陈默呆若木鸡,
眼球都快黏在“坐在总裁大腿上”那几个字上了。他是不是真的挂了?然后死后脑子崩坏了?
要不然就是他加班熬过头,眼前出现幻觉了?谁他妈开会坐总裁腿上!这是嫌命太长,
主动解锁速死的究极成就?还有那系统名字,“躺平无罪”?这么离谱的任务奖励摆烂?
可那该死的倒计时数字,每一秒跳动都像重锤砸在他濒危的心脏上,
无情地将他从幻想中敲醒。惩罚是心脏骤停2.0?永久版?!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脊椎底部炸开,直冲天灵盖。裤袋的位置忽然诡异地一沉。
陈默身体还僵着,脑子还没完全接管四肢,一只手却已经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般,
探进了口袋。指尖触到的布料异常绵软,几乎毫无重量,他摸索着把它掏了出来。
一件纯白的T恤。正面就用那种幼儿园儿童才会画出来的幼稚、歪扭蜡笔字体,
印着四个血红的大字:躺平无罪!简单直接,嘲讽值瞬间拉爆天际!陈默的脸瞬间灰了,
像被狠狠抽了一鞭子。这不是幻觉!冰冷的布料真实地贴着他的掌心,
倒计时的秒针滴答作响,每一步都踩在他脆弱的神经末梢。心脏在肋骨的牢笼里疯狂擂鼓,
咚咚咚,震得他耳膜发胀。他用力捏着那件T恤,布料上的绒毛甚至有点扎手。48小时!
王建国!坐大腿!这绝对是地狱十八层专供的找死任务!身体深处泛起的,
竟是种破罐子破摔的狠劲儿。“反正都死过一次了……”他喉咙里滚出一个嘶哑模糊的音节,
几近无声。他拖着两条灌满铅的腿,每抬一下都仿佛能听到骨头关节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一步步挪进厕所那窄得令人窒息的小隔间。手指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解开自己那件磨得起球的灰色衬衫纽扣时,几次都没扣准。
他把那件嘲讽属性点满的T恤粗暴地套上身。布料意外地贴合皮肤,很软,
但上面那“躺平无罪”四个大字贴在胸口,又轻飘飘,又沉甸甸,
带着一种奇特的、将他彻底拖离正常世界的重力。隔间小镜子里的脸,
惨白得像刚刷过的墙皮,衬得那四个字更红了,红得像胸口刚剜开的一道淋漓伤口。
他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憋在肺管里,灼烫难耐。不能再拖了。恐惧的阴霾越压越低,
几乎要将他活埋在马桶盖上。他猛地拉开门栓,老旧金属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一股夹杂着劣质消毒水味道的空气立刻涌了进来。走出隔间,
洗手台光亮的镜面映出他此刻的样子:白T红字,顶着一张刚从停尸间爬出来的死人脸,
眼神空洞。镜子右下角,还有公司年会员工合唱的廉价合照残留纸角印痕。时间不多了。
陈默的腿像是被某种巨大的惯性驱动着,踏出厕所冰冷的地板砖。
外面的办公区依然漆黑死寂,唯有他工位附近几台待机状态的屏幕发出幽幽的蓝光,
像漂浮的鬼火。他像一道惨白的幽灵,
在黑暗中直直地朝着高层专属区域——总裁会议室方向前进。
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隔音大门紧闭,但门缝下渗出明亮的光线,
隐约有讲话声透过厚实的门板传递出来。会议还在进行。离门还有几步远,
前台位置的保安靠着凳子打盹,脑袋耷拉着,手机屏幕还亮着。陈默的手心冰凉一片,
沁出湿黏的汗。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门把手时,
他甚至有种错觉——自己是在触摸一块通红的烙铁。“咔哒。”几乎没有犹豫,
他甚至都没给自己任何回头路,手腕直接向下压去。厚重的隔音门被推开一条缝,
会议室里瞬间亮得刺眼的光瀑倾泻而出,混合着暖风空调的气息,粗暴地裹住了他。
里面围坐长桌一圈的精英和高管们,那些昂贵的西装领带,锃亮的皮鞋和香水味,
被骤然打断的发言声卡在半空……所有景象和声音凝固一瞬。下一秒,像被按下了放映键,
所有头颅整齐划一地转向门口这个突兀闯入、穿着刺眼白T恤的不速之客。
主位上的中年男人反应最快——锃亮的地中海反着顶灯刺目的光,
一身名牌西装下是发福鼓胀的身材,正是总裁王建国。
他那张保养得油光水滑、平日里习惯性堆着亲和假笑的脸,
在看到陈默胸口“躺平无罪”四个大字的瞬间,如同被泼了一桶浓硫酸,
立刻发生了剧烈的化学反应。惊愕只维持了零点一秒,随即被火山喷发般的暴怒彻底取代!
“你——陈默?!”王建国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昂贵的实木桌面发出沉闷巨大的撞击声,
桌上的麦克风甚至被震得跳了一下,尖锐的啸叫瞬间撕裂了会议室凝固的死寂,
“谁让你进来的?!你穿的是什么鬼东西?!滚出去!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唾沫星子几乎喷过整张长桌。那咆哮的分贝值,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头皮发麻,胆战心惊。
陈默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膝盖僵硬得像两截木头关节。大脑皮层一片滚烫的空白,
耳边是任务倒计时滴答作响的冰冷催命符。
他看着王建国那张因暴怒而扭曲、油光满面甚至有点反光的脸。47:58:42时间!
必须坐下去!系统那冰冷的提示音如同实质的鞭子,狠狠抽在陈默的神经上。
他像一架被强灌了燃料、强行启动的老旧机器,发出令人牙酸的轰鸣,
双脚竟然挣脱了钉在原地般的桎梏,生硬地挪动起来。目标异常明确,直指主位。“拦住他!
愣着干什么?!”王建国的咆哮因难以置信而更加尖锐,他身体前倾,
指着陈默的手因为愤怒剧烈抖动,“保安!保安死了吗?!
”两个坐在靠后位置的部门总监如梦初醒,下意识地撑着扶手想站起来挡路。
他们脸上混杂着茫然和被搅扰顶级会议的惶惑,但陈默的状态看起来太不正常了,
那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失魂落魄和不顾一切。陈默甚至没有侧身绕行,
就是那么直直地冲了过去。他用一种超越了自己体能极限的力量撞在了两人抬起的手臂上。
那两名身强力壮的男人毫无防备,被他撞得立足不稳,一屁股摔坐回昂贵的真皮椅中,
椅子滑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向后滑开,带倒了桌上的矿泉水瓶,水咕咚咕咚流下来。
桌上精致的文件也被撞得散乱飞舞。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所有人都反应不及。
王建国那张原本因为暴怒而涨红的脸,在看到自己人竟然被如此轻易撞开后,先是愕然,
随即那愕然变成了惊恐!陈默那空洞而凶狠的眼神,配上胸口那血淋淋的“躺平无罪”,
让他想起古书里记载的丧家之犬。他后退了半步!就是这半步,让陈默找到了唯一的空档。
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眼中只剩下最后目标的困兽,猛地扑了过去——目标不是桌上的文件,
不是王建国本人,而是王建国身后那张沉重无比的总裁椅!陈默几乎是用砸的方式,
把自己沉重的身体狠狠摔进了那把象征着权力顶端的高背真皮椅里!
庞大的冲击力让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呻吟。更惊人的是,
巨大的惯性根本没有给他任何调整姿态的机会,他就那么坐着沉重的总裁椅,
朝着前方的桌子猛撞!结实的楠木会议桌被沉重的座椅撞得发出“咚”一声闷响!力量之大,
桌面上的水杯和纸巾盒都明显震颤了一下,杯盖跳起,发出清脆的碰撞音。王建国猝不及防,
大腿被猛烈向后冲撞过来的真皮椅座狠狠撞上!他肥胖的身体根本无法保持平衡,
口中那声咆哮的尾音陡然变调,成了尖细的嘶鸣,整个人像个被踹了一脚的笨重麻袋,
失控地向后跌去!“你——呃啊!”噗通!极其沉闷的肉体撞击声!王建国四脚朝天,
狼狈地摔倒在地毯上,昂贵的定制西裤狼狈地向上卷起,露出了灰蓝色的名牌袜子边,
头顶那仅存的几根梳得油亮的头发也因这剧烈的动作散乱开来,滑稽地遮住了油光的额头。
整个会议室彻底冻结了。没有声音。几十双眼睛瞪得像铜铃。有人张着嘴,
微弱的吸气声卡在喉咙口,却发不出任何完整的声音。时间仿佛被灌了混凝土,
死死凝固在这一刻。陈默根本无暇顾及。当身体带着那把巨大的真皮椅撞上桌面的瞬间,
系统的倒计时面板骤然一变!刺眼的红光闪烁了一下,
任务进行中…的绿色标识猛然亮起!几乎就在同一刹那,
任务倒计时滴答声仿佛被无形的静音包裹,瞬间从他的脑内消失了!
一种难以言喻的轻松感像电流般窜过全身。
屁股下这坚硬沉重的实木扶手和真皮座面带来的不适感,似乎都变得不那么重要。
被会议室几十双眼睛钉住的感觉,也奇异地隔了一层厚厚的毛玻璃。他终于有时间喘息,
能清晰地感受到冰冷的空气重新涌入火烧火燎的肺部,汗水顺着鬓角滑过下巴痒痒的冰凉。
他甚至有了一秒钟空闲去想:这该死的椅子,硬得像块石板。短暂的松弛,
被一阵刺耳的吸气声打断。众人惊恐的目光焦点,已经从陈默这突兀的“位置占有者”,
齐刷刷地转移到了还狼狈摔在地上的王建国身上。“王总!”“王总您怎么了?
”惊呼声骤然响起,带着恐慌的音调。
椅子摔翻的声音和人急促站起带倒物品的嘈杂声乱成一片。地上的王建国,情况非常不对劲。
他肥胖的身体在地毯上艰难地蠕动了一下,像搁浅的鲸鱼发出痛苦的闷哼,
一只手猛地紧紧攥住自己胸前的名牌西装领口和高级绸缎衬衫,几乎要把那昂贵的布料撕碎!
他整张脸完全胀成了猪肝色,嘴巴像离水的鱼一样艰难地大张着,竭尽全力想吸入空气,
却只能发出极其短促、嘶哑得如同漏风笛的“呃!呃!”声。颈侧的血管暴凸出来,
像一条条扭曲的紫色蚯蚓。那双刚刚还喷着怒火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一种濒死动物般的、纯粹的恐惧,眼白里瞬间爬满了蛛网般的血丝。
他拼命地昂起脖子,看向长桌上那些惊惶失措的面孔,看向那些惊慌失措向他扑来的下属。
混乱爆发了!高管们全炸开了锅。“王总!心脏病!是心脏病发作!”有人失声尖叫,
声音劈了叉。“药!快找王总的药!”“速效救心丸!王总的药呢?!在哪儿??
”“叫救护车!!快打电话!!”长桌旁的场面顿时失控。
一个董事级别的中年男人太过惊慌,后退时被椅子腿绊倒,
狼狈地扑到在地毯上;几位女高管吓得面无血色,站在原地捂住嘴,
发出短促的呜咽声;男人们则慌忙地在王建国倒下的身体附近扑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