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弟弟又要交学费了。"苏梦瑶捧着手机，眼神飘忽不定。我正在厨房做晚饭，
听到这话手一抖，差点切到手指。"又要？上个月不是刚给了两万吗？""研究生学费贵嘛，
你也知道的。"她的声音有些急促，"他说导师要带他们去国外交流，需要额外费用。
"我放下菜刀，转身看着她。结婚三年，苏梦瑶的弟弟苏浩每个月都要钱，少则一万，
多则三万。我一个部门经理，月薪一万五，除去房贷车贷和生活费，根本剩不了多少。
"梦瑶，咱们的积蓄都快没了。"我试探性地说道。"那你的意思是不给？"她立刻板起脸，
"江承风，苏浩是我唯一的弟弟，你让我怎么办？"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每次谈到这个话题，
苏梦瑶都会生气，甚至摔门而出。为了家庭和睦，我只能妥协。"行，我明天去银行转账。
""还是我来吧，我有他的账户信息。"苏梦瑶飞快地说道，然后低头继续玩手机。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苏浩读研究生，按理说应该有导师的联系方式，
可每次都是苏梦瑶代为联系。而且，这个弟弟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我，连过年都不来家里。
"梦瑶，要不这次我直接给苏浩转账吧？"我故意试探。"不用！"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然后迅速补充，"他平时忙学习，不方便接电话。都是我在联系的。"我点点头，
没再说什么。但心里的疑虑越来越重。晚饭时，苏梦瑶一直在玩手机，时不时发出轻笑声。
"在跟谁聊天？这么开心。"我随口问道。"同学群里在聊天，没什么。"她迅速收起手机，
"我吃饱了，先去洗澡。"她走得很急，甚至忘记收拾餐具。我收拾着碗筷，
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刚才的细节。苏梦瑶的表情，她说话的语气，还有那个神秘的"弟弟"。
三年来，我从未见过苏浩本人，只知道他在外地读书。苏梦瑶的父母也很少提起这个儿子，
每次问起都含糊其辞。我越想越觉得奇怪。当天晚上，苏梦瑶早早就睡了，
我坐在客厅里刷手机。无意中看到她的手机充电器在沙发上，手机就在旁边。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没有去碰。毕竟是夫妻，应该有基本的信任。可是，那个每月两万的转账，
真的让我难以释怀。第二天上班，我一直心不在焉。同事王大伟注意到了我的异常。
"怎么了，老江？看你魂不守舍的。""没什么，家里的事。"我苦笑着摇头。
"又是你老婆的弟弟要钱？"王大伟压低声音，"兄弟，我早就想说了，这种事不太正常。
""什么意思？""你想想，哪个研究生一个月花两万？我表弟在清华读博士，
一个月生活费都用不了五千。"王大伟的话像一记重锤敲在我心上。"而且，
你从来没见过这个小舅子，这不奇怪吗？"我沉默了。其实这些疑问我也有过，
但每次苏梦瑶都会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加上我对妻子的信任，也就没有深究。"老江，
你有没有想过查一下？"王大伟小声建议。"查什么？""查查那个账户，
看看钱到底转给了谁。"我心里一震。这个想法其实我也有过，
但总觉得这样做是对妻子的不信任。可是现在，疑虑已经大到无法忽视的程度。"怎么查？
"我试探性地问。"银行流水会显示收款人姓名，你可以去银行查询。
"王大伟拍拍我的肩膀，"兄弟，有些事情不查清楚，你会后悔一辈子的。"下班后，
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银行。"您好，我想查询一下近半年的转账记录。
"工作人员很快帮我打印出了流水单。我的目光迅速锁定在转账记录上。
每个月都有一笔两万元的转账，收款人姓名让我如遭雷击。李浩然。不是苏浩，而是李浩然。
我的手开始颤抖。这个名字我有印象，苏梦瑶曾经无意中提起过，是她的大学同学，
也是她的初恋男友。我强忍着内心的震惊，又仔细查看了其他转账记录。
除了每月给李浩然的两万，还有一些小额转账，也都是转给他的。总金额加起来，
三年时间我们竟然转出了将近八十万。八十万！这是我们全部的积蓄，
还有一部分是我父母给的买房首付。我拿着流水单，整个人都是懵的。苏梦瑶骗了我三年。
她一直在用我的钱养着她的初恋男友。我坐在银行的休息区，大脑一片空白。三年来，
我拼命工作赚钱，省吃俭用，就是为了给她一个更好的生活。
可她却用我的血汗钱去养别的男人。而且还编造了一个不存在的弟弟来欺骗我。
我想起苏梦瑶每次提起"弟弟"时的表情，想起她每次转账时的小心翼翼，
想起她手机里那些神秘的聊天记录。原来，一切都有了解释。我握紧流水单，
心中涌起巨大的愤怒和绝望。三年的婚姻，三年的信任，三年的感情，原来都是一个笑话。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回家摊牌。但在那之前，我要先搞清楚事情的全貌。2回到家，
苏梦瑶正在厨房忙碌。"老公，你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她笑着迎过来，
一如既往的温柔。我强压下内心的愤怒，努力保持平静。"公司有点事情。"我坐在沙发上，
假装漫不经心地问，"对了，你弟弟最近怎么样？""挺好的，学习很忙。
"苏梦瑶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起他？""没什么，就是想关心一下小舅子。
"我试探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我想见见他。""这个......"苏梦瑶明显紧张了，
"他说导师最近安排了很多实验，可能要到寒假才能回来。"又是借口。三年来，
她总是有无数个理由解释为什么我见不到她的"弟弟"。"梦瑶，你有苏浩的照片吗？
我想看看小舅子长什么样。"苏梦瑶愣了一下，
然后说："照片啊......我手机里好像没有，他不爱拍照。"我点点头，
没有继续追问。但我已经确信，苏浩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晚饭时，我故意提起工作上的事。
"公司最近在做项目，需要加班，可能回来会比较晚。""没关系，我理解。
"苏梦瑶很体贴地说，"你要注意身体。"表面上看，她还是那个贤惠的妻子。
但我现在看她，怎么看都觉得虚伪。饭后，苏梦瑶去洗澡，我趁机查看了她的一些物品。
在她的包里，我发现了一个小本子，里面记录着一些数字和日期。我仔细看了看，
这些日期正好对应着每次转账的时间。而且，
本子的最后一页写着："浩然生日：3月15日。"我心中一震。如果苏浩是她弟弟，
那她应该不会忘记弟弟的生日，为什么要特意记录下来？除非，这个人对她来说很重要，
重要到需要特别记住。我快速拍下了本子的内容，然后放回原处。当天晚上，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躺在苏梦瑶身边，看着她熟睡的侧脸，我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
这个和我同床共枕三年的女人，我真的了解她吗？第二天是周六，苏梦瑶说要去商场买东西。
"我陪你去吧。"我主动提议。"不用，你在家休息。我就是买点化妆品，很快就回来。
"她拒绝得很干脆。以前我提出陪她购物，她总是很高兴。可这一次，她明显不希望我跟着。
苏梦瑶出门后，我立刻给王大伟打电话。"大伟，能帮我个忙吗？""什么忙？
""帮我查一个人，李浩然，可能是苏梦瑶的大学同学。
"王大伟的语气立刻严肃起来："怎么了？查出什么了？"我把银行流水的事情告诉了他。
"卧槽！老江，你这是被绿了啊！"王大伟愤怒地说，"八十万啊，她怎么下得去手！
""我需要更多证据。"我强忍着愤怒，"光有转账记录还不够。""行，
我有朋友在私家侦探公司，我帮你联系一下。"挂了电话，我独自坐在家里，
回想着三年来的点点滴滴。苏梦瑶每次神秘的电话，每次匆忙的外出，
每次拒绝让我查看她的手机。还有那些所谓给"弟弟"的钱，原来都是在资助她的初恋。
我越想越愤怒，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傻子。下午，苏梦瑶回来了，提着几个购物袋。
"买了什么？"我问。"一些化妆品，还有衣服。"她把袋子放在一边，"对了，
我弟弟刚才来电话了，说下个月还需要一些钱，参加学术会议。"又是要钱！
我强忍着爆发的冲动，平静地说："这次要多少？""两万五。
"苏梦瑶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表情，"会议费比较贵，还要住酒店。""好，我知道了。
"我的平静让苏梦瑶有些意外。以前每次她提起要钱，我都会有些为难，
这次却答应得如此痛快。"老公，你真好。"她过来抱住我，"我知道我们家情况不太好，
但苏浩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能不管他。"我拍拍她的背，心中只有冰冷。这个拥抱，
曾经让我感到温暖。现在却让我觉得恶心。晚上，王大伟给我发来了一些资料。李浩然，
29岁，苏梦瑶的大学同学兼初恋男友。两人交往了四年，毕业后因为工作原因分手。
李浩然目前无业，靠着各种途径获得资助维持生活。最关键的是，
照片中的李浩然和苏梦瑶昨天下午在商场里手牵手逛街。我看着照片，心如死灰。
照片里的苏梦瑶笑得很开心，就像当初和我谈恋爱时一样。而她看李浩然的眼神，
充满了爱意。那是她从来没有用过的眼神看我。我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她每个月都要给"弟弟"钱，为什么她总是神神秘秘地外出，
为什么她拒绝让我见那个不存在的小舅子。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弟弟。
她有的只是一个需要她养着的初恋男友。而我，就是那个被她当成提款机的冤大头。
3第二天是周日，苏梦瑶说要去看望一个生病的朋友。"哪个朋友？我认识吗？"我问。
"大学同学，你不认识。"她回答得很快，"可能要晚点回来。"我点头答应，
心里却在冷笑。她所谓的"看望朋友"，应该就是去和李浩然约会吧。苏梦瑶出门后，
我立刻给私家侦探打电话。"王先生安排的对吧？我是小赵，专门负责婚姻调查。
"电话里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对，我想调查我妻子的行踪。""没问题，
我们会跟踪她今天的活动，晚上给您完整的报告。"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发呆。
结婚三年，我以为我们很幸福。苏梦瑶虽然不工作，但很会照顾家庭。
每天回家都有热腾腾的饭菜，家里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可现在我才明白，这一切都是假象。
她照顾我，只是因为我能给她钱。她对我的温柔，只是为了更好地欺骗我。下午六点，
苏梦瑶还没回来。我给她发微信，她说朋友病得比较严重，需要多陪一会儿。八点钟，
私家侦探的电话来了。"江先生，我们已经掌握了您妻子今天的全部行踪。""说吧。
""她上午十点出门，直接去了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和一个男人见面。根据您提供的信息，
这个男人就是李浩然。"我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们在咖啡厅待了两个小时，聊得很亲密。
然后去了附近的商场，李浩然买了一套西装，您妻子付的钱。"又是花我的钱！
"下午他们去了电影院，看了一场爱情片。晚上在一家高档餐厅吃饭，消费了一千多，
还是您妻子买单。""现在他们在哪里？"我咬牙问道。"在一家酒店里，
房间是您妻子开的。"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说："江先生，我们拍了一些照片，
您需要看吗？""发给我。"很快，我的手机里收到了十几张照片。
苏梦瑶和李浩然手牵手逛街，拥抱接吻，
进入酒店......每一张照片都像刀子一样刺痛着我的心。特别是那张接吻的照片，
苏梦瑶的表情是那样的投入和深情。那是她从来没有对我露过的表情。我们结婚三年，
她从来没有这样主动地吻过我。我把手机重重摔在沙发上，整个人瘫坐在那里。九点半，
苏梦瑶回来了。"老公，你吃饭了吗？"她一进门就关心地问，"朋友情况有点严重，
我陪她去了医院，耽误了时间。"看着她一脸无辜的表情，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恶心。
她竟然还能若无其事地撒谎，还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朋友怎么了？"我试探着问。
"胃病，可能要住院观察几天。"苏梦瑶编造着谎言，"我答应她明天还去看看。
"又要去见李浩然！我强忍着愤怒，装作关心的样子："需要我陪你去吗？""不用，
你明天要上班。而且朋友比较害羞，不太愿意见陌生人。"理由永远那么充足。"梦瑶，
我们聊聊吧。"我突然说道。"聊什么？"她有些紧张。"关于我们的未来。
"我看着她的眼睛，"你觉得我们的婚姻幸福吗？"苏梦瑶愣了一下，
然后说："当然幸福啊，怎么突然问这个？""那你爱我吗？""当然爱啊，我们是夫妻。
"她的回答有些机械化。我点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她不爱我，
从来没有爱过。我只是她的一个工具，一个可以提供金钱的工具。当天晚上，我们分房睡了。
我以加班太累为理由，去了客房。躺在陌生的床上，我彻夜未眠。三年的婚姻，三年的信任，
三年的付出，原来都是一场骗局。我想起刚认识苏梦瑶时的情景。
那时我刚从小城市来到这里工作，她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当她同意和我交往时，
我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我为了她努力工作，拼命赚钱，想给她更好的生活。
房子、车子、包包、首饰，她要什么我就买什么。可现在我才明白，她要的不是这些。
她要的是李浩然。而我，只是一个为她买单的傻子。4第二天上班，我向公司请了假。
我需要时间来处理这件事，需要冷静地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王大伟得知情况后，
约我出来喝酒。"老江，你打算怎么办？"他给我倒了一杯酒。"离婚。"我一口气喝干，
"还能怎么办？""可是你们结婚三年了，感情基础还是有的吧？""什么感情基础？
她根本就不爱我！"我苦笑着摇头，"我在她眼里就是一个提款机，一个傻子！
"王大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摊牌？""我要先收集更多证据。
"我已经想好了，"离婚的时候，我要让她净身出户。""这个想法对。"王大伟点头，
"她用你的钱养野男人，这种女人不配分你的财产。"喝了半斤白酒，我才回到家。
苏梦瑶正在看电视，见我醉醺醺地回来，关心地问："怎么喝这么多？""和同事聚餐。
"我敷衍地回答。"我给你煮点醒酒汤。"她起身要去厨房。"不用。"我拦住她，"梦瑶，
我问你个问题。""什么问题？""如果有一天，我没钱了，失业了，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苏梦瑶愣了一下，然后说："怎么会呢？你这么优秀，不会失业的。""我是说如果。
"我盯着她的眼睛，"如果我真的一无所有了，你还会爱我吗？"她明显紧张了，
支支吾吾地说："当然......当然会的，我们是夫妻，应该同甘共苦。""是吗？
"我冷笑一声，"那如果你的初恋回来找你，你会怎么选择？"苏梦瑶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你......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就是好奇。"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
"听说初恋是最难忘的，如果他回来找你，你会不会心动？""不会！"她回答得很快，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只爱你。"又是谎言。我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表情，
心中只有冷漠。这个女人，连撒谎都不会了。"我累了，先去睡觉。"我起身要回客房。
"老公。"苏梦瑶叫住我，"你今天怎么了？感觉怪怪的。""没什么，可能是工作压力大。
"她走过来抱住我："老公，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我机械地拍拍她的背，心中却在想：你陪在我身边，还是陪在李浩然身边？接下来的几天，
我表面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暗地里却在收集证据。私家侦探给了我详细的调查报告。
苏梦瑶和李浩然已经保持关系两年了。确切地说，是从我们结婚一年后开始的。
李浩然大学毕业后工作不顺，一直没有稳定收入。苏梦瑶主动联系了他，
开始用我的钱资助他。两人每周至少见面两次，经常一起看电影、吃饭、逛街。
苏梦瑶还在市中心给李浩然租了一套公寓，月租八千，也是用我的钱。更让我愤怒的是，
李浩然还有别的女人。调查显示，他除了苏梦瑶之外，还和另外两个女人保持关系，
都是有钱的离异女性。他就是一个软饭男，一个专门骗取女人钱财的骗子。而苏梦瑶，
就是其中一个受害者。不，她不是受害者。她是共犯。因为她用的是我的钱。
拿到完整的调查报告后，我联系了律师。"江先生，根据您提供的证据，
您妻子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出轨。在离婚时，您可以要求她承担全部责任。
""我要她净身出户。"我说道。"这个有些困难。"律师解释，
"除非能证明她有重大过错，比如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等。""她用我们的钱养别的男人，
这算吗？""如果金额较大，可以算。您需要提供银行流水等证据。
"我把银行流水给了律师。"八十万......"律师看了一下，"金额确实不小。
这样吧，我们先准备起诉材料，争取让她少分财产。"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现在就等摊牌的时机了。5周五晚上，苏梦瑶又说要出去。"今天是大学同学聚会，
可能会晚点回来。"我点点头："去吧，注意安全。"她似乎有些意外我这么好说话，
但还是高兴地出门了。我知道，她又是去见李浩然。所谓的同学聚会，只是她编造的借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