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男继母虐杀后,我重生回绝症确诊那天。上辈子苦苦哀求,只换来遗产被夺后惨死病床。
这次我直接拔针管抵住继母咽喉:“送我回家。”收拾渣男现场,
前世未曾谋面的商业新贵突然现身:“林小姐的资产现在由我代理。
”他俯身轻笑:“你以为救你命的骨髓,和那些保命钱都是谁的?
”我恍惚记起高中醉倒那晚,病床前的雪松气息。复仇路漫,
他眼神灼灼:“这次换我守着你。”1“林夏,你真觉得自己配得上我?
”男人的声音淬着冰,每个字都像生锈的刀片,缓慢地割着神经。接着,“叮”的一声脆响,
冰冷的金属和坚硬的石头狠狠砸在我额角颧骨处,一阵尖锐的刺痛猛地炸开。
那颗据说价值不菲的钻石戒指,沿着我的脸颊滚落,在雪白的床单上留下一道刺目的红痕。
腥甜的铁锈味混杂着浓郁不散的消毒水气味猛地冲进鼻腔。我猛地睁开眼,
胸腔里那颗心脏像个破风箱,呼哧呼哧扯得生疼。
眼前的心电监护仪发出单调而规律的“滴——滴——”声。视线艰难地转向床头那只电子钟。
蓝色荧光数字,清晰无比地显示着:2018年5月17日。一切开始腐烂的日子。
“医生说你这是回光返照。”门口传来的女声,熟悉到让我胃里阵阵翻搅作呕。
我的继母王秀琴挽着林薇——我那同父异母的妹妹,两人像是优雅的秃鹫,
嗅着行将就木的气息而来。“把股份转让书签了吧,”王秀琴的笑容恰到好处,仿佛施舍,
“也算你对林家,最后的贡献了。”那一叠印着密密麻麻条款的纸,此刻就躺在被子上,
就在刚才戒指滚落的地方旁边。心脏像是狠狠攥住一般,
眼前飞速闪过上一世的可怖画面:被强行切断了特效药后无止境的、噬骨的疼痛,
每一次化疗后呕吐带来的窒息,以及最后那无边无际的寒冷和黑暗中,
被彻底掏空的恐惧和绝望。我曾在这张病床上哀声乞求,像一条被扔在岸上濒死的鱼,
换来的,不过是她们带着吸骨榨髓得来的遗产,头也不回地登上飞往国外的航班。
而那个此刻该跪在门外忏悔的男人,转头便风光无限地和林薇订了婚。指甲狠狠地抠进掌心,
用力得指节泛出青白,疼痛尖锐地顺着末梢神经向上传导,
提醒着我此刻无比真切的、尚且能感受到疼痛的活着。“我要出院。”声音干涩却异常平静,
没有任何商讨的余地。话落的同时,我的手已经抓住了埋在手臂静脉里的塑料软管,
黏连血肉的感觉令人恶寒,猛地向外一扯!细微的血珠瞬间从针眼喷溅出来,
猩红得触目惊心,星星点点洒在纯白的床单上,烙下挣扎的印记。“你疯了?!
”王秀琴脸上的优雅端庄瞬间崩塌,失声尖叫,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
带着浓重香水味的身体想要强行将我按回床上。那双手保养得极好,涂着鲜红的蔻丹,
此刻却像铁钳,“这时候放弃治疗,你连三个月都撑不过!”我抬起眼看着她,
额角被戒指划破的地方突突地跳着疼,渗出的血丝黏腻地滑向鬓角。巨大的疲惫感后,
某种破茧而出的、尖锐至极的疯狂破土而出。“呵……”低哑的笑声从喉咙深处溢出来,
带着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疯狂。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和一股积攒了两世的戾气,
身体像一张拉满的弓,猛地从枕头下抽出探视者遗忘的水果刀,
冰冷的金属刀柄瞬间贴紧掌心。那一点刀尖,快如闪电,
稳稳地抵在了王秀琴瞬间失去血色的咽喉正中央。
清晰地感受着她颈动脉在我刀尖下剧烈突跳的惊惧。“我再说一遍,
” 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裹挟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恨意,“送我回家。
”2电梯平滑地向下运行,四面的不锈钢壁映出我的倒影:一身宽大的蓝白条纹病号服,
衬得那张脸惨白如鬼,毫无血色,唯独额角那道被戒指划出的伤口已经凝结,
留下暗红色的痂。唯一突兀的,是那双眼睛,瞳孔深处燃烧着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
像是暴风雪来临前夜最深沉的黑暗。只有那浓黑的底色下,翻涌着要吞噬一切的暗火。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起来,嗡嗡作响。我掏出来,屏幕幽光下,跳出一条新信息,
名字备注着曾经亲昵、如今只觉恶心的两个字:“顾辰”。“宝贝,今晚老地方见?
”后面还附了一个龇牙的笑脸表情。屏幕的光反射在我脸上,
映出一个绝对称不上和善的冷笑。指尖冰凉,却在键盘上翻飞如电,
每一个字母的敲击都带着冰冷的杀伐之气:“好啊,记得把你那些‘出轨的证据’都带上。
八点,老地方。”电梯“叮”一声抵达底层。我迈步走出,
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寒气透过薄薄的病号服拖鞋侵入脚底。
抬头瞥了一眼大厅门口高耸的玻璃幕墙,倒影中的那张脸苍白依旧,
唇边却勾起一抹刀锋般的弧度。重生这场戏,台下的蠢货们,该换位置了。
3上岛咖啡厅的冷气开得很足,将盛夏傍晚的燥热彻底隔绝在外。
即使我裹紧了临时从护士站借来的薄外套,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意依旧驱之不散。
那是被白血病掏空身体后,骨髓深处散发出的死亡气息。我选了个角落最不起眼的卡座,
目光穿透氤氲的咖啡热气,牢牢锁住门口。七点五十八分,顾辰准时推开了咖啡厅的玻璃门。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浅米色休闲西装,头发精心打理过,怀里抱着一大束鲜红欲滴的玫瑰,
脸上带着精心修饰过的、无懈可击的温柔笑容,大步朝这边走来。
活脱脱一个情深义重的好男友形象。“夏夏!”他看到我,笑容微微一滞,
随即像焊在了脸上一样,热络地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哎呀,今天气色看着好多啦!
”他把那束刺目的红玫瑰推到桌子中间,试图占据视觉的中心,“怎么样,
是不是医生那边有好消息了?我就知道你会挺过来的!
咱们婚礼场地我都快看好了……”玫瑰馥郁的香气扑鼻而来,混合着咖啡的焦苦,
熏得人胃里一阵翻搅。“是,”我端起面前的白水抿了一口,冰凉的水划过喉咙,
声音也带上冰棱般的质感,“全靠你……和林薇的‘关心’,我才能‘好转’这么快。
”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屏幕朝上,“啪”的一声轻响,将它推过桌面,
精准地停在他刚刚放下的那杯咖啡旁。屏幕上,是林薇穿着睡袍、慵懒地歪在顾辰胸前,
顾辰搂着她的腰,两人对着镜头笑得无比甜蜜刺眼的合照。照片背景,
依稀是他公寓卧室那盏价格不菲的床头灯。顾辰脸上的笑容像是劣质粉底遇到了卸妆水,
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血色从他脸上瞬间抽离,只留下一片灰败的死白。他瞳孔骤然缩紧,
整个人如同被电击般猛地向后一弹,慌乱的视线在我冰冷的脸和那张照片之间急速切换。
“哐当!”他因后退动作太大,带倒了身后的椅子,椅背狠狠撞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噪音,
引得邻近几桌的客人纷纷侧目。“夏夏!你、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玫瑰也因为他失手而掉在地上,散落几片鲜红的花瓣,像极了溅开的血。他语无伦次,
额头瞬间布满冷汗,“我和林薇……就是玩玩!逢场作戏!真的!我的心一直在你这里!
我是看你病了,怕你受刺激才……”“逢场作戏?”我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
打断他蹩脚的表演,指尖点在手机屏幕上,“那这张呢?上个月你说要跟我求婚,
专柜给你付账三克拉钻戒的发票记录?”屏幕上画面跳转,清晰地显示着珠宝店的付款凭证,
金额数字刺得他眼睛生疼。顾辰像是见了鬼,喉结上下滚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还有,
”我身体微微前倾,压迫感无声地弥漫开去,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却像裹了冰渣,
“上季度,‘晨曦科技’账面上被你挪走平账的那三百万流动资金……顾总监,
打算什么时候填上窟窿?是用林薇她妈私下给你的那张卡吗?”“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顾辰彻底失控,声音猛地拔高,又恐惧地压下去,身体抖得像筛糠,
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恐慌和难以置信,“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重要吗?
”我缓缓站起身,病弱带来的苍白在这一刻转化成居高临下的逼人气势,
俯视着这张因惊惧而扭曲的脸庞,“现在,两条路。要么,一分不少,
立刻还钱;要么……我替你拨110报警,或者替你联系‘晨曦科技’的张董?
你猜他有没有收到我的匿名邮件?”“林夏!”顾辰脸上的恐惧骤然被狰狞的怒火取代,
那张英俊的脸庞因羞愤而扭曲得不成样子,他猛地拍桌站起来,
歇斯底里地低吼:“你别太过分!敬酒不吃吃罚酒!”他胸膛剧烈起伏,
像是被戳穿了所有遮羞布的困兽,口不择言:“要不是看你是林家大小姐!
手里攥着那么多股份和资源!你以为我会跟你在一起?!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什么鬼样子!除了那几个死钱你还剩下什么?”“哦?
”我眉梢极其细微地一挑,声音反而平缓下来,带着一种近乎审判的冰冷,
“所以……你终于承认了?承认当初处心积虑接近我,从头到尾就是为了钱?
承认你跟我那个好妹妹林薇,早就联手,就等着我病入膏肓,好瓜分我的所有?
”所有的退路都被彻底堵死。顾辰眼底最后一丝理智的伪装也彻底烧成了灰烬,
只剩下破罐子破摔的恶毒。“是又怎样!”他赤红着眼,像吐信的毒蛇,
“你他妈现在就是个快进棺材的痨病鬼!你还剩几天?留那么多钱干什么?带进骨灰盒里吗?
!不如便宜我们!林薇至少身体干净!懂吗?!”恶毒的诅咒充斥着狭隘的角落。“说得好。
”一个低沉醇厚,带着金属般冰冷质感的男声,毫无预兆地从我侧后方传来。那声音不高,
却像无形的空气墙,瞬间冻凝了咖啡馆这小小角落里的所有空气。顾辰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所有的嘶吼戛然而止,表情僵在脸上,只剩下惊恐的空白。我倏然转身。
逆着咖啡厅有些昏黄迷离的灯光,一个穿着剪裁极为考究的黑色西装的男人正缓步走来。
身姿挺拔如松,步伐沉稳得不见一丝多余的动作,每一步都踏在微妙的心理节奏上。霍沉舟。
这张脸和那个名字,如同投进死水潭的石子,在我早已冻结的心底激起一圈剧烈扩散的涟漪。
前世病床垂死的片段毫无预兆地闪现:昂贵而匿名送达的特效药,
医院账户上定期多出的巨额款项……那些在她生命最后暗无天日的绝望中,
唯一一点微弱却固执存在的、不知来处的“光”。而他,
前世只是在财经杂志上惊鸿一瞥、与她毫无交集的商界新贵霍沉舟。他曾是她被榨干后,
隔着报纸遥不可及的一个符号。此刻,他竟真真切切地出现,挡在了她和疯狂的顾辰之间。
霍沉舟径直走到我身边,完全无视了如同泥塑木雕般定在原地的顾辰。他微微低头,
目光落在我脸上,那双极其深邃的眼眸,像是蕴藏着最沉静海水的夜空,
里面翻涌的情绪极其复杂,有审视,有极淡的、难以捕捉的心痛,
最终沉淀为一种近乎坚硬的守护意志。然后,他抬眼,
看向脸色惨白如纸、额角冷汗涔涔的顾辰,
眼神在瞬间切换成毫无温度的金属利刃:“不知道顾先生刚才这番……精彩绝伦的坦白,
在法官面前陈述,会是什么效果?录音效果应该不会差。”他说得极其轻描淡写,
甚至还有一丝玩味。顾辰像是被无形重拳击中,身体猛烈地晃动了一下,
扶着旁边的桌子才没栽倒,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他看着霍沉舟,如同见到了最恐怖的深渊怪物。霍沉舟单手随意地插在西裤口袋里,
姿态是绝对的掌控与睥睨。他偏过头,视线只在我脸上停驻了一瞬,
那目光像是瞬间掠过寒冰,融化成一道极浅淡却极其专注的暖流。
他极其自然地拉开我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与我形成了无形的联盟。
他转向面无人色的顾辰,宣判的语气平淡无波:“忘了介绍。林夏小姐名下的所有个人资产,
包括她持有的公司股份、债权债务以及诉讼权,从二十四小时前起,已由本人全权代理。
”每一个字都敲在顾辰摇摇欲坠的神经上。“包括对你,
”霍沉舟的薄唇勾起一个冷酷到极致的弧度,“涉嫌诈骗、巨额职务侵占的——正式起诉。
”“轰!”顾辰整个人彻底垮了,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重量,
像一滩彻底融化的烂泥,“噗通”一声跌坐回椅子上。
冷汗如同瀑布一样从额角、鬓边涌出来,瞬间浸湿了他精心打理的发根和衬衫领口。
他浑身筛糠般抖动着,嘴唇哆哆嗦嗦,指着霍沉舟:“霍……霍……霍总?
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他显然是认出了霍沉舟的身份——那个在商界如新星般强势崛起、手腕狠厉著称的新贵。
顾辰的声音完全变了调,里面是深入骨髓的恐惧。霍沉舟甚至懒得再看他一眼,
仿佛在看什么不洁的尘埃。他抬起手腕,慢条斯理地看了一眼那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腕表,
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光洁的表面,发出细微的脆响。“我的律师团队已经在整理证据链了。
商业欺诈,挪用公款,”他淡淡地报出罪名,如同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数额清晰,
指向明确。够顾先生在‘里面’好好享受一阵子了。”话音未落,霍沉舟抬起右手,
对着虚空中极其随意地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啪嗒。”咖啡厅入口处的风铃轻响,
两个穿着同款黑色西装、身形高大健硕、气势迫人的男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过道口,
戴着白手套,如同最精密的仪器般向霍沉舟略一点头,
然后面无表情地朝着瘫软在座位上的顾辰走去。动作迅捷、专业、不容反抗。
顾辰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完整的惊呼或求饶,就被两人像拖拽一个破麻袋一样,
毫不费力地从椅子上架了起来。“霍总!林夏!饶了我!钱我还!我一定想办法还!我错了!
我真错了!!”顾辰涕泪横流,声音嘶哑破裂,拼命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
双脚狼狈地蹭着地面,昂贵的皮鞋鞋跟与瓷砖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咖啡厅里所有的视线都汇聚过来,充满了惊异和探寻。无人敢出声。两个保镖如同没有听见,
步伐稳健,一左一右夹着彻底崩溃、哀嚎不断的顾辰,拖着他径直朝后门通道走去。
那绝望哭号声在咖啡馆诡异的寂静里被厚重的门“砰”一声隔断,
徒留一地残红玫瑰花瓣和倒地的椅子,像一幅混乱荒诞剧的谢幕布景。
服务生悄无声息地出现,飞快地清理了现场,移走了翻倒的椅子,
又给我和霍沉舟端上了新的饮品。桌上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咖啡杯上方袅袅升起的热气。
我握着温热的瓷杯壁,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杯中的热水似乎也无法驱散那深植于骨髓的冰冷。
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烧尽的灰烬,涩得发疼。“为什么帮我?
”我看着对面那张深刻得如同雕塑般的侧脸。
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前世模糊的记忆里,
根本搜寻不到与霍沉舟有过真正的交集。霍沉舟没有立刻回答。
他端起服务生刚送来的威士忌杯,冰块在金黄色的酒液中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响。
他手指修长有力,指甲修剪得极为干净。琥珀色的液体沿着透明的杯壁轻轻晃荡,
折射出迷离的光晕。他啜饮了一口,喉结滚动了一下。
微蹙的眉宇间像是压着什么沉甸甸的过往。他放下酒杯,水晶杯底碰触到玻璃桌面,
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然后,他抬眼,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脸上,
深邃的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嘴角却牵起一个带着苦涩弧度的轻笑:“林夏,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得几乎只有两人可闻,
“你真的以为……当年找到那枚救了你命的骨髓配型,是慈善机构撞了大运?
”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仿佛被无形的冰锥刺穿!指尖的温度顷刻间消失殆尽,
连心脏都似乎停跳了一拍。一股冰寒刺骨的冷气,沿着脊椎瞬间窜遍全身!
确诊白血病绝望中苦苦等待的日夜,拿到配型成功通知时的狂喜与不敢置信,
对那个从未谋面的捐赠者模糊却又虔诚的感激……“还看不透吗?
”霍沉舟的声音如同带着电流,切割着我已经脆弱不堪的神经,
将那些尘封的、试图深埋的记忆碎片狠狠搅动,
“在你病得昏天黑地、以为被全世界抛弃的时候,
你账户里那些莫名多出来的保命钱……是谁砸进去的?林家那些人精会管你死活?
”“匿名送进ICU最贵靶向药的时候,你以为林家施舍的吗?!”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
伴随着骨髓深处被唤起的、熟悉的剧痛感,轰然倾泻而下!最黑暗最痛苦的化疗周期里,
身体被药物无情撕裂,意识在剧痛与呕吐的夹缝中挣扎喘息。
某个被汗水浸透、无法入眠、感觉灵魂都要被疼得抽离出窍的深夜,护士轻轻推门而入,
低声说:“林小姐,新的营养液和止痛泵到了。”药袋上没有任何标签,
泵机也是陌生的进口型号,效果却好得惊人。后来从实习护士偶尔的抱怨中得知,
那是国外一个研究所最新研发的珍稀药物,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
当昂贵的自费治疗单如同催命符一样积压,
当王秀琴冷笑着“建议”医生停掉我的“无效治疗”以减少家庭负担,
医院前台却总是带着点不解地通知我:“林小姐,您账户刚刚收到一笔指定用途的转账,
已为您缴费成功。”一笔又一笔,精准地出现在山穷水尽的关口,金额巨大,
却没有任何汇款来源信息。
贵的药、匿名的汇款、在最绝望的悬崖边一次次伸过来的无形之手……原来不是命运的施舍。
原来不是上帝偶然的垂怜。原来那些支撑着她从地狱边缘爬回来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