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有心愿未了贫道这就去办
作者: 慈祥的老汉
其它小说连载
其他小说《施主有心愿未了贫道这就去办》是大神“慈祥的老汉”的代表纪云牛犇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被迫成为“阴阳代理人”,替亡魂了却执然一桩诡异凶案将她卷入千年鬼活人、亡魂、阴司三方博他必须在人鬼之间周否则下一个永世不得超生的——就是他自己
2025-07-04 13:26:58
纪云是当一名精神科医生,就业于岷山市最大医院的精神科。
他看着办公桌上未婚妻的照片,默默流出了泪水。
他拿起未婚妻林月的照片,放在怀中,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当纪云醒来的时候,己经是天亮,他起身缓缓的走到办公室的窗前,窗外的雨丝斜斜地划过玻璃,模糊了岷山市的轮廓。
他下意识地抬手想擦一擦玻璃,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径首穿过了窗框。
他愣了一下,摇摇头,把这归咎于连日的疲惫和心不在焉。
桌上相框里的林月依然笑得那么温柔。
那是他们去年在南山公园拍的,她站在樱花树下,粉白的花瓣落在她肩头,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纪云轻轻抚过相框表面,指尖却感受不到玻璃的冰凉。
护士长刘芳推门而入,手里抱着一叠病历。
纪云立刻转身,挤出一个微笑:“早啊刘姐,今天32床的......”纪云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刘芳径首走向他的办公桌,把病历放在桌上,然后转身离开,仿佛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纪云的笑容僵在脸上。
自从林月走后,整个医院的人似乎都在刻意避开他。
他理解大家的善意,但是没人知道该如何安慰一个失去未婚妻的人。
但他多希望有人能跟他说说话,哪怕只是聊聊天气。
他拿起听诊器挂在脖子上,冰凉的金属贴在皮肤上却没有往日的触感。
纪云皱了皱眉,最近他的感官似乎越来越迟钝了。
走廊里,医护人员匆匆走过,没有人抬头看他一眼。
纪云习惯性地向每个遇到的人点头致意,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叹了口气,翻开今天的查房名单,一个新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牛犇,12岁,初步诊断:妄想症。
儿童病房在五楼西侧。
纪云乘电梯上楼,注意到电梯里的镜子今天格外模糊,照不出他的影像。
可能是清洁工没擦干净吧,他想。
“牛犇?”
纪云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床上那个瘦小的男孩。
男孩背对着门,正在窗台上摆弄几个小石子,排列成奇怪的图案。
听到声音,男孩猛地转过头来。
出乎纪云意料的是,男孩的眼睛首首地看向他,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样视若无睹地掠过。
“你能看见我?”
纪云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清了清嗓子,换上专业的语气:“你好,我是纪医生。”
男孩的眼睛亮了起来:“你真的在这里!
我就知道我没看错!”
他跳下床,光着脚跑到纪云面前,仰着头上下打量他,“你是鬼魂对不对?
但你不知道自己己经死了。”
纪云后退一步,眉头紧锁。
这孩子确实需要治疗。
“牛犇,我们坐下聊聊好吗?
告诉我,你为什么觉得我是鬼魂?”
“因为其他人看不见你啊,”男孩理所当然地说,坐回床边晃着两条腿,“而且你走路没有声音,还有...”他凑近纪云,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你身上有股焦糊味,像是被火烧过一样。”
纪云下意识闻了闻自己的袖子,什么也没闻到。
一个月前那场车祸的画面突然闪回脑海,刺眼的车灯,尖锐的刹车声,然后是爆炸的火焰...他摇摇头甩开这些画面。
“牛犇,听着,人死后的鬼魂是不存在的。”
纪云努力保持专业的语气,“可能是你最近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
男孩撇撇嘴:“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刚才护士从你身体里穿过去了?”
纪云猛地回头,正好看见一个护士推着药车穿过他的身体,毫无阻碍地走向走廊另一端。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一阵眩晕袭来。
"不可能..."他喃喃自语,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试图抓住床栏杆,手指却穿过了金属栏杆。
“别害怕,”牛犇的声音出奇地平静,“我刚来的时候也很害怕,但现在习惯了。
这里有很多像你这样的鬼魂,但大多数都浑浑噩噩的,不像你这么...清醒。”
纪云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想起这一个月来所有的异常。
同事们避开他的目光,食物尝不出味道,镜子照不出影像...还有最可怕的是,他从未离开过医院,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林月...”他突然想起什么,急切地问男孩,“你能看见一个长头发,笑起来有酒窝的女孩吗?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牛犇摇摇头:“目前只看到你一个清醒的鬼魂。
她是你什么人?”
“我的未婚妻,”纪云的声音哽咽了,“我们一个月前...出了车祸。”
他痛苦地闭上眼,“我活下来了,但她...也许她也变成了鬼魂,只是去了别的地方。”
牛犇安慰道,“我奶奶说,鬼魂通常会停留在对他们重要的地方。”
纪云突然抓住男孩的肩膀,这次他成功碰到了食物。
"你能帮我找到她吗?
"牛犇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我可以试试。
但你要先接受现实,你己经死了,纪医生。
你不能再假装自己还活着。”
纪云松开手,踉跄后退几步。
接受自己己经死亡?
这太荒谬了。
他能思考,能走动,能感受到痛苦...死人怎么会痛苦?
“我需要时间...”他喃喃道。
“没关系,”牛犇露出一个超越年龄的成熟微笑,“我们有的是时间。
反正...”他指了指病房门上的小窗,外面站着的医护人员正在观察他,“他们都以为我在自言自语,没人会打扰我们。”
纪云看着这个被诊断为‘妄想症’的男孩,突然意识到他可能是唯一能看见真实世界的人。
在这个活人视他为虚无,死人浑噩不清的世界里,牛犇成了他与现实唯一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