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结婚半年了，赵雪还是那副拒人千里的样子。我叫王麟，今年二十八，
在一家贸易公司做销售。半年前通过相亲认识了赵雪，她是某个文化公司的策划。
当时她家里急着让她结婚，我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两人条件相当，
就这么匆匆忙忙地结了婚。婚后我才发现，赵雪根本就不像一个妻子。每天下班回家，
她不是在加班就是在房间里忙自己的事情。我想和她聊天，
她总是心不在焉地"嗯"、"哦"应付过去。更别说其他的了。结婚半年，
我们连手都没牵过几次。今天又是这样。我下班回到家，赵雪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手机，
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回来了？"她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嗯，
今天公司里——""我去洗澡了。"话还没说完，她就起身往卧室走。我看着她的背影，
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失落。这还叫夫妻吗？室友比我们都亲密。我打开冰箱想找点吃的，
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赵雪从来不做饭，我也不会，两人基本都是点外卖或者在外面吃。
就连这样的生活细节，我们都没有任何交集。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我坐在沙发上发呆。
难道我们的婚姻就要这样一直下去？两个陌生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比陌生人还要疏远？
这时，赵雪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微信消息。我本来不想看，但屏幕亮起时，
我瞥见了发消息的人的昵称：阿杰。消息内容是："明天的事情安排好了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阿杰是谁？这段时间我总感觉赵雪有什么事瞒着我，
经常神神秘秘地出门，回来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难道她外面有人了？手机又响了一声，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记得准备好东西，不能出任何差错。"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什么东西？
什么不能出差错？正想着，浴室的门突然开了，赵雪围着浴巾走了出来。
看到我坐在她手机旁边，她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你在看什么？"她快步走过来，
拿起手机。"没看什么，就是你手机响了。"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
赵雪看了看手机，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没有说话，拿着手机就回了卧室。我坐在客厅里，
脑子里乱糟糟的。阿杰到底是谁？他们到底在计划什么？而且最重要的是，
为什么赵雪要瞒着我？如果她真的有了别人，为什么不直接提离婚？
难道是因为离婚成本太高，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我想不通。这时，
卧室里传来赵雪打电话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在安静的夜里还是能听到一些。
"明天一定要小心……我现在的身份不能暴露……如果被发现了……"身份？什么身份？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赵雪到底在隐瞒什么？第二章第二天一早，赵雪就急匆匆地出门了。
她说是公司临时有事，但我注意到她拿的不是平时上班用的包，而是一个黑色的运动包。
而且她的穿着也很奇怪，平时上班她都是穿职业装，今天却穿了一身黑色的运动服，
还戴了一副墨镜。这哪里像是去上班的样子？我请了半天假，决定跟踪她。
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我实在忍不了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如果赵雪真的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必须知道真相。跟着她的出租车，我来到了城东的一个废弃工厂区。这里平时人烟稀少，
大部分工厂都已经搬迁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破旧的厂房。
赵雪在一个看起来已经荒废很久的厂房门口下了车。我躲在远处观察，
只见她在门口等了几分钟，然后出现了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另一个相对瘦小一些。
三个人在门口交谈了几句，然后一起进了厂房。我的心跳得厉害。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赵雪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那两个男人又是什么人？我悄悄靠近厂房，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厂房的窗户大部分都破了，我找了个比较隐蔽的角度，小心地往里面看。
只见赵雪正在和那两个男人查看一些东西，好像是一些文件和照片。"这次的目标很狡猾，
我们必须万无一失。"高大的男人说道。"放心，我已经盯了他半个月了，
他的行踪我都摸清楚了。"瘦小的男人回答。"那就好。雪姐，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
"高大男人转向赵雪。"都准备好了。今晚行动的时候，我会制造机会让你们接近目标。
"赵雪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完全不像平时在家里的样子。我的脑子嗡嗡作响。目标？行动？
这些词听起来就不像是什么正当的事情。难道赵雪是在从事什么违法的活动？"对了，
你家里那个人不会发现什么吧？"瘦小男人突然问道。赵雪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不会的。
他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什么都不知道。"听到这话，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在赵雪眼里，我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那就好。我们这行最怕的就是身份暴露，
特别是被家人发现。"高大男人说。"我知道分寸。"赵雪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他们又聊了一些细节，但我已经听不下去了。我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工厂区，
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原来赵雪的冷淡不是因为不爱我，而是因为她有自己的秘密。
但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听起来像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想到她平时神神秘秘的样子，
想到她对我的冷淡和疏远，想到她刚才说我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心里五味杂陈。
第三章晚上，赵雪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看起来很疲惫，脸色也有些苍白。
"今天加班到这么晚？"我试探性地问道。"嗯，公司有个重要项目。"她敷衍地回答，
然后就直接进了卧室。我跟了进去，发现她正在往包里装一些东西。"你要出差吗？"我问。
"不是，明天可能要很晚才回来。"她头也不抬地说。我看到她装进包里的东西，
心里又是一紧。那是一副手套、一个小型手电筒，还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工具。
这些东西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文化公司策划会用到的。"赵雪，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忍不住直接问道。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抬头看了我一眼。"什么意思？""就是感觉你最近很神秘，经常出去，
回来也不愿意多说话。"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关心而不是质疑。赵雪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说："只是工作上的事情，你不会懂的。"又是这句话。我什么都不懂。"我们是夫妻，
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我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满。赵雪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王麟，有些事情不说出来，对大家都好。"说完，
她拿着包就出了卧室。"我去处理一些事情，你早点休息。"门关上的声音很轻，
但在我听来却异常刺耳。我坐在床边，脑子里乱糟糟的。
赵雪的话让我更加确定她确实在隐瞒什么。而且从她的语气来看，这件事绝对不简单。
我想起白天在工厂里看到的情景，想起那些让人不安的对话。
目标、行动、身份暴露……这些词汇在我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到底是什么样的工作，
需要在废弃工厂里秘密会面？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不能让家人知道？我越想越睡不着，
干脆起身到客厅里坐下。这时，我注意到茶几上有一个小本子，是赵雪的。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打开看了看。里面记录的都是一些时间、地点和代号。"3月15日，东区咖啡厅，
目标A""3月18日，南山公园，目标B""3月22日，废弃工厂，
与阿杰、小刀会面"我的手开始发抖。原来今天的会面早就计划好了。而且从这些记录来看，
赵雪已经进行这种活动很长时间了。我继续往下翻，发现了更多让人不安的内容。
"目标C已确认身份，家住翠湖小区，每天7点出门，9点回家""目标D警惕性很高，
需要更长时间观察"这哪里像是文化公司的工作？这分明就是在跟踪监视别人！
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完全崩塌了。我的妻子，那个看起来文静优雅的赵雪，
竟然在从事这种事情？第四章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暗中观察赵雪的一举一动。
我发现她的作息时间很不规律，有时候早出晚归，有时候在家待一整天，但即使在家，
她也总是在房间里鬼鬼祟祟地打电话。而且她的情绪也很不稳定，有时候看起来很紧张，
有时候又显得很兴奋。最让我不安的是，我发现她开始学习一些奇怪的技能。
有一天我下班回家，发现她在网上看开锁的视频教程。"你看这个干什么？"我问。
"朋友把钥匙锁在家里了，想帮她想想办法。"赵雪随口回答。但我注意到，
她看的不是普通的开锁方法，而是如何无损开启各种防盗锁的技巧。还有一次，
我发现她在研究某个小区的监控布局图。"这是什么？"我装作不经意地问。"公司的项目，
要在这个小区拍宣传片，需要了解一下环境。"赵雪解释道。
但我知道她的公司根本不接这种业务。我开始怀疑，赵雪是不是加入了什么违法组织。
这种想法让我寝食难安。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该怎么办？报警吗？那样的话，赵雪就完了。
不报警吗？那我就是在包庇犯罪。而且，我们还是夫妻关系，如果赵雪真的犯了什么事，
我也脱不了干系。正当我为这件事烦恼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那天晚上，
赵雪接了一个电话，我偷听到了一些内容。"什么？行动失败了？
"赵雪的声音听起来很震惊。"阿杰受伤了？严重吗？""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后，赵雪匆匆忙忙地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这么晚了要出去？""朋友有急事，我去看看。
"赵雪说话的时候都不敢看我的眼睛。"需要我陪你去吗？"我问。"不用，你早点休息。
"说完她就急匆匆地出门了。我等她走后，立刻跟了出去。这次她去的是医院。
我远远地跟着她到了急诊科，只见她直接找到了一个病房。透过门上的玻璃，
我看到里面躺着一个包着绷带的男人，应该就是那个叫阿杰的人。赵雪在病床边坐下，
两人说了些什么，但我听不清楚。过了一会儿，另一个男人也来了，就是那个瘦小的，
应该就是小刀。三个人交谈了很久，从他们的表情来看，似乎是在争论什么。
我看到赵雪几次摇头，好像是在拒绝什么。最后，赵雪站起身离开了病房。我赶紧躲到一边，
等她离开医院后再跟上。但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个24小时营业的咖啡厅。
在咖啡厅里，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盯着手机发呆，看起来心事重重。我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第五章"赵雪？"听到我的声音，赵雪明显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掉到地上。"你怎么在这里？
"她的眼神里有种被抓包的慌乱。"我睡不着出来走走，没想到碰到你。"我在她对面坐下，
"朋友的事情处理完了？"赵雪点点头，但显然心不在焉。"是什么事这么严重，
需要你大半夜跑出去？"我继续问。"就是……朋友受伤住院了。"赵雪的回答很简单。
我观察着她的表情，发现她眼中有种说不出的疲惫和无奈。"赵雪，我们聊聊吧。
"我突然说道。"聊什么？"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聊我们的婚姻。"听到这话，
赵雪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结婚半年了，我感觉我们像两个陌生人。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不愿意告诉我你在做什么。
"赵雪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有些事情，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不能？""因为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赵雪的声音很轻，"王麟，你是个好人，
你应该有正常的生活。""什么是正常的生活？"我的声音有些激动，
"没有妻子的生活是正常的吗？"赵雪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种复杂的情绪。
"也许我们当初就不应该结婚。"她轻声说道。这话像一把刀子刺在我心上。
"你是这么想的？""我……"赵雪欲言又止，"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是因为你觉得我太普通了？"我想起她那天说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