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浦江的风裹着湿冷的潮气灌进车厢时,林疏桐正低头擦拭那枚星芒胸针。火车头喷着白汽驶过外白渡桥,她望着车窗外飞掠而过的景象:法租界的梧桐树还挂着残叶,霞飞路的霓虹灯牌在晨雾里忽明忽暗,黄包车夫的吆喝声混着电车的“叮叮”声,像碗煮沸的杂碎汤。这是她离开上海十年后第一次回来——十年前,她是林宅里捧着《福尔摩斯探案集》的娇小姐;如今,她是攥着半块带血帕子的“星芒社”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