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死在了去看小三的跨年夜。葬礼上小三挺着孕肚逼宫。婆婆掏出假遗嘱夺权。
连消失二十年的生父都回来索要公司控股权。我笑着收回小三非法侵占的豪宅。
法庭上甩出笔迹鉴定撕碎假遗嘱。
更在产房门口当众宣读那份陈默生前亲测的“非亲生”报告。至于生父?他海外洗钱的烂账,
就是最好的封口费。1凌晨三点,新年的喧嚣刚刚沉寂。门外站着两位穿着制服的警察,
帽檐下的脸孔在楼道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凝重。“苏晚女士?”“是我。
”我的声音异常平稳,甚至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沙哑。“很抱歉在这个时间打扰您。
您的丈夫,陈默先生……在滨江大桥发生了严重交通事故,不幸当场身亡。
初步判断是疲劳驾驶导致车辆失控撞向护栏,引发了爆燃……请节哀顺变。具体细节,
还需等法医的最终报告。”“哦。”我应了一声,没有预想中的悲痛欲绝,甚至没有眼泪。
我甚至牵动嘴角,露出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近乎解脱的微笑,“辛苦你们了。
我这就去处理后事。”“苏晚,识相点就签字!别给脸不要脸!等我和林薇的孩子生下来,
你连滚出陈家的资格都没有!到时候,你只会比现在更难看!”三天前他当时狰狞的表情,
他的话还历历在目。现在,他死了。死在去接林薇共度跨年良宵的路上。据说那火光冲天,
映红了半条江面,把他和他那见不得光的爱情,连同他对我的所有轻蔑与算计,
都烧成了焦炭。“陈默,”我低声说,声音在空荡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你看,
老天爷都觉得,你该死得其所。”好戏,才刚要开始。属于我的戏。陈默的葬礼,
办得极尽“风光”。他那个平日里眼高于顶、视我如眼中钉的继母刘美兰,
此刻哭得撕心裂肺。她死死攥着每一个前来吊唁亲友的手,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反复哭嚎:“我苦命的儿子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丢下妈走了啊!
你让妈以后可怎么活啊……苏晚!你说说,阿默走的时候,是不是还念着你?”念着我?
恐怕他最后念着的,是林薇那个贱人和她肚子里的“野种”吧。我恰到好处地低着头,
眼眶微红,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哽咽和疲惫:“妈……您别太伤心了,
阿默他……他走得太急,没留下话。但他心里肯定一直记挂着您,
记挂着这个家……您要保重身体。” 这话说得我自己都差点信了。心里有这个家?
他的心里,恐怕早就被林薇和膨胀的野心塞满了,哪里还容得下其它。
2就在刘美兰的哭嚎声稍稍低下去一点,门口一阵小小的骚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林薇来了。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米白色针织连衣裙,
脸色苍白得像张纸,被她乡下赶来的妈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一手扶着高耸的肚子,
一手用手帕按着眼角,远远地,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盯在我身上。那眼神里,三分委屈,
七分怨毒,还有十二分的不甘。不甘心陈默死了,
不甘心她唾手可得的“陈太太”位置和荣华富贵,就这么化为泡影,
更不甘心此刻站在这里接受吊唁的,依然是我苏晚!刘美兰也看到了她。先是一愣,
随即那双哭肿的眼睛里爆发出惊人的怒火,像头被激怒的母狮,
尖叫一声“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就张牙舞爪地冲了过去,扬起巴掌就要往林薇脸上招呼。
周围的人瞬间屏住了呼吸,看戏的表情藏都藏不住。“妈!”我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
稳稳地架住了刘美兰挥下来的胳膊。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逝者为大。阿默刚走,灵魂还没走远,您这样闹,是想让他走得不安宁吗?
这么多亲戚朋友看着,您想让阿默在下面也不得安生?”我的话像盆冷水,
浇得刘美兰动作一僵。她可以不顾体面,但不能不顾及她“慈母”的面子和儿子“身后名”。
林薇却像找到了突破口,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那叫一个凄惨,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阿姨!阿姨您别打我!我知道错了!
我知道我不该……可我和阿默是真心相爱的啊!我们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孩子,
孩子他是无辜的啊!他是阿默唯一的血脉了……”她一边哭,
一边有意无意地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向所有人宣告着“母凭子贵”的筹码。
3周围的窃窃私语声瞬间变大,嗡嗡作响。那些探究的、鄙夷的、幸灾乐祸的目光,
在我和林薇之间来回扫射,像无数根细密的针,扎在空气里。我没再看她,也没看刘美兰。
我的目光越过她们,落在灵堂中央陈默那张精心修饰过的遗照上。照片里的他,西装革履,
笑容意气风发,仿佛还是那个曾经对我山盟海誓、许诺一生的男人。如今,
这笑容凝固在冰冷的相框里,只剩下虚伪和讽刺。我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快得无人察觉。哭吧,闹吧,尽情表演吧。这只是开胃小菜。属于我的清算,
才刚刚拉开序幕。葬礼结束后的喧嚣散去,留下的是更现实的遗产分割问题。陈默死得突然,
根本没来得及立遗嘱。按照《继承法》,我作为合法配偶,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加上他生父陈建国早年离婚后远走国外杳无音讯,生母早逝,
只有这个关系疏离的继母刘美兰。理论上,
我能继承他名下的大部分财产——公司股权、房产、存款、投资。但我知道,
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陈默不是傻子,他早就防着我这一手。为了林薇和她肚子里的“种”,
他早就开始偷偷转移资产。一些现金、小额的理财产品,甚至一套价值不菲的市中心公寓,
都已经悄悄转到了林薇名下。至于如今估值不菲的“默远科技”的股份,
更是块最难啃的硬骨头。他利用我是第一大股东但主要精力在协助管理上,
在公司章程和股东协议里埋了不少坑,想要完全掌控,没那么容易。果然,葬礼后的第三天,
刘美兰就带着一个眼神精明的律师,趾高气扬地登门了。
4刘美兰毫不客气地占据了客厅沙发的主位,端着继母的架子,
眼神挑剔地扫视着这套她儿子买的、如今属于我的豪华公寓。“苏晚,”她开门见山,
语气带着施舍般的倨傲,“阿默走了,天塌下来一样。我知道你伤心,但公司不能没人管,
更不能垮!那是阿默一辈子的心血!你一个女人家,懂什么经营?商场如战场,
你应付不来的。”她旁边的律师立刻配合地推过来一份装订精美的文件,
脸上堆着职业化的假笑:“陈太太,您请过目。
这是刘女士出于对陈先生心血和公司未来的深切关怀,提出的股权收购意向书。
考虑到您目前的精神状态和对公司事务的……嗯,不太熟悉,
刘女士愿意以当前市场评估价的七折,溢价收购您手中持有的全部默远科技股份。这个价格,
已经非常体现刘女士的诚意和体恤了。”七折?溢价收购?体恤?我拿起那份意向书,
连封面都懒得翻开,随手就扔回了茶几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那声音不大,
却让刘美兰和律师脸上的笑容都僵了一下。“妈,”我端起佣人刚送来的热茶,
轻轻吹了吹浮沫,语气平静无波,“谢谢您‘关心’。不过,阿默的公司,
我打算自己接手管理。至于股份……暂时没有转让的打算。”“你自己管?!
”刘美兰的声音陡然拔高,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利刺耳,“苏晚!你开什么玩笑?!
你知道默远科技现在是什么规模?有多少员工?有多少项目在进行?
你一个整天就知道逛街花钱的女人,懂什么经营?你会看财务报表吗?
你知道怎么跟那些老狐狸谈生意吗?别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把阿默的心血彻底搞垮了!”“搞不搞垮,我比您清楚。”我抿了口茶,茶香氤氲。
“默远科技从当初一个不到十人的小工作室,做到今天近百人的规模,年营收过亿。这里面,
阿默是掌舵人没错,但具体的运营管理、项目跟进、客户维护、资源整合……哪一样,
不是我苏晚在背后盯着、协调、甚至亲力亲为?您以为我这些年,真的只是在家插花喝茶?
”我抬眼,目光锐利地直视她,“再说了,按照法律,我是阿默遗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默远科技的股份,我占绝对大头。公司未来的走向,我说了算。您……着什么急呢?
”5“你!”刘美兰被我毫不客气地揭了老底,气得浑身发抖,保养得宜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你别给脸不要脸!苏晚!别以为我不知道!阿默他早就想跟你离婚了!
要不是你这个女人死皮赖脸拖着不肯签字,
林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早就名正言顺地进陈家门了!这公司,这房子,
本来就该是林薇和孩子的!你才是那个外人!”终于撕破脸了。我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哦?
”我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嘲讽笑意。“是吗?
那他怎么没离成呢?是舍不得我这个人呢,
还是舍不得……我父亲当年给他引荐的王总、李局、张行长那些人脉?
舍不得我苏家在他创业初期,注入的那几笔关键的周转资金?妈,人走茶凉,
翻脸不认账可以,但吃相别太难看。过河拆桥,小心桥塌了,把自己也淹死。
”刘美兰被我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指着我“你…你…”了半天,脸由红转白。
她身边的律师赶紧打圆场:“陈太太,您消消气,刘女士也是一时情急。
大家都是为了公司好嘛。您看,要不这样,我们再谈谈价格?八折?或者您有什么要求,
尽管提,都好商量……”“不必了。”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上脸色难看的两人,
下了逐客令。“我累了。妈,还有这位律师先生,请回吧。公司的事情,我自有主张,
不劳费心。”我顿了顿,目光落在刘美兰瞬间紧张起来的脸上,慢悠悠地补充道,
“至于林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否有继承权,能分到多少,那得看法律怎么认定。
前提是……得先证明那孩子,千真万确,是陈默的种。您说呢?”最后这句话,
像一颗精准投下的炸弹。刘美兰的脸瞬间褪尽血色,煞白一片。
她当然清楚林薇的孩子大概率是陈默的,但在没有亲子鉴定报告之前,在法律上,
一切都还是未知数!苏晚这贱人,分明是在警告她,也是在拖延时间!
看着他们灰头土脸、悻悻离去的背影,我脸上最后一丝伪装的笑意也消失殆尽。回到书房,
我立刻拨通了一个加密电话,声音冷静得像在布置一场战役:“喂,是我。两件事:第一,
全面清查林薇名下所有资产,包括银行流水、房产、证券、保险,
哪怕是她支付宝里的余额宝!第二,给我查清楚她最近半年,不,
一年的所有通话记录、开房记录、行踪轨迹,特别是和一个叫赵强的男人的联系。对,
越详细越好,我要所有证据链闭环。钱不是问题,速度要快。”挂断电话,
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城市的璀璨灯火。陈默,属于你的戏落幕了。接下来,
该我登台了。那些被你转移的财产,被你践踏的尊严,被你算计的一切……我会连本带利,
一样一样,亲手拿回来。6林薇果然没让我“失望”。陈默死后,公司人心浮动,
几个被他提拔起来的“心腹”蠢蠢欲动,项目进度也受到波及。我正雷厉风行地梳理架构,
稳定军心。秘书小杨神色古怪地推门进来,快步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苏总,
楼下……有位林薇女士,带着两位警察,说要见您,阵仗不小,前台快拦不住了。
”我心里冷笑一声。来了。手段还是这么低级,这么迫不及待。一出电梯,
果然看见林薇被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围着,站在公司大堂显眼的位置。
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员工,窃窃私语。一看到我,林薇立刻像打了鸡血,
眼眶说红就红,指着我尖声控诉:“苏晚!你终于肯下来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你为什么要偷我的东西?!警察同志,就是她!就是她非法闯入我家,
把我屋里的首饰、包包、还有阿默留给我的贵重物品都偷走了!你们快把她抓起来!
”她这一嗓子,成功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我身上。为首的警察走上前,
表情严肃:“苏晚女士?林薇女士指控你涉嫌非法侵入住宅和盗窃贵重财物。请你配合调查。
”我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惊讶和困惑的表情:“盗窃?非法侵入住宅?警察同志,
这从何说起?我什么时候去过林小姐的住所?上周?
上周我一直在处理我先生的后事和公司紧急事务,行程排得满满当当,
怎么可能有时间去林小姐家?” 我表现得无辜又坦荡。“你撒谎!”林薇激动地尖叫起来,
眼泪说来就来,“就是上周三!有人亲眼看见你带着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闯进我的公寓!
把我值钱的东西都搬空了!苏晚,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掩盖你的罪行吗?
你就是想抢走阿默留给我的财产!你嫉妒我!你恨我!”她的控诉声情并茂,
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7“林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诬告诽谤,
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不慌不忙地从手包里拿出手机,解锁,点开一个录音文件,
将音量调大,递给警察。“警察同志,这是我上周三全天的通话录音备份,
以及我手机自带的GPS轨迹记录。那天上午九点到下午五点,
我全程在我的私人律师张正清先生的律所,商讨遗产继承的法律细节,
律所的前台、监控以及多位律师都可以作证。下午五点后,我直接回了家,
小区监控也能证明。请问,我哪来的分身术,去林小姐家‘盗窃’?
”清晰稳定的通话录音在安静的大堂里播放出来,内容正是我与张律师关于遗产分割的讨论,
时间戳明确显示为上周三。手机上的地图轨迹也清晰地标注了律所和家的位置。
警察仔细听了听录音,又看了看手机上的轨迹图,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看向林薇的眼神带上了审视。林薇显然没料到我有这手准备,
脸色变了变但依旧嘴硬:“那……那肯定是你指使别人去的!是你雇人干的!苏晚,
你别想抵赖!”“指使?”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林小姐,
编故事也要讲究基本法。你说我闯入你家盗窃,那请问,
你住的那套‘枫丹白露’小区的公寓,房产证上,写的是谁的名字?嗯?”我话音刚落,
一直跟在我身后的秘书小杨立刻上前一步,将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复印件递给了警察。
“警察同志,这是枫丹白露小区A栋1802室的房产证复印件。该房产的产权人,
登记的是陈默先生,单独所有。”我看着林薇瞬间惨白如纸的脸,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而我,苏晚,作为陈默先生的合法配偶,在他不幸去世后,
依法享有对这套房产的继承权和管理权。林小姐,未经产权人或其合法继承人许可,
长期占用他人房产,这叫什么?这叫非法侵占!”8我转向警察,
语气冷静而条理清晰:“上周三,我委托正规的房产中介公司,
在两名第三方公证人员的见证下,前往该房产进行清点、登记和接收,并更换了门锁。
整个过程有全程录像为证。目的是收回属于我丈夫的、现由我合法继承的财产。
”“林小姐若主张所有权,请拿出证据。而不是在这里,空口白牙地污蔑我盗窃。
”我顿了顿,小杨手里接过另一份文件,递给警察,语气带着一丝戏谑:“哦,对了,
警察同志,这里还有一份《房屋租赁合同》复印件。上面明确约定,
林薇女士租住在枫丹白露A栋1802室,月租金人民币5000元。
林薇女士自去年7月起,至今已拖欠租金7个月,这笔钱,林小姐是不是也该结一下了?
”“噗嗤……”周围有员工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即又赶紧捂住嘴。但那些憋笑的眼神,
像针一样扎在林薇身上。林薇的脸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指着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精心策划的闹剧,
被我用铁一般的事实和法律条文撕得粉碎,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警察看完了所有文件,
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看向林薇的眼神充满了严厉:“林薇女士!你提供的指控毫无事实依据!
你不仅非法侵占他人房产长达数月,拖欠房租,还涉嫌诬告陷害他人!
请你立刻跟我们回派出所接受调查!把事情说清楚!”“不!不是的!警察同志!
我……我是孕妇!我……我……”林薇彻底慌了神,语无伦次,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哪里还有刚才那副受害者的楚楚可怜样,只剩下狼狈不堪。
“孕妇身份不是违法犯罪的挡箭牌!请你配合!”警察的态度很强硬。
林薇被两个警察半请半架地带走了,临走前,她怨毒地回头瞪了我一眼,
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我回以她一个极其平静、甚至带着点怜悯的微笑。蠢货。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一直站在人群后面,
跟着我父亲在默远打拼了十几年的老财务总监王叔,悄悄走到我身边。低声感叹道:“苏总,
您刚才……可真解气!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人,就得这样!这下,看她还敢不敢来闹!
”9我望着林薇被塞进警车的方向,眼神里没有得意,只有一片冰冷的深渊。“王叔,
”我淡淡地说,“这口气,才刚刚出了一半。有些人欠下的债,光是这样,远远不够还的。
”林薇的盗窃风波刚被按下去没几天,消停了一阵子的刘美兰,果然不甘寂寞地又跳了出来,
而且这次直接玩了个大的。她向法院提起诉讼,声称陈默生前立有遗嘱,将名下大部分遗产,
包括默远科技的大部分股份、存款以及几处核心房产,都留给了她这个“情深义重”的继母!
理由是“我与阿默母子情深,相依为命多年。而苏晚长期与阿默感情不和,
夫妻关系名存实亡,且因身体原因无法生育,导致陈家绝后,阿默深感遗憾和不满”。
起诉书副本送到我手里时,我正在翻看林薇和那个赵强频繁开房的记录,厚厚一叠,
时间地点清晰。看着刘美兰这颠倒黑白的理由,我真是气笑了。母子情深?相依为命?
陈默成年后跟这个继母一年见不了两次面,电话都懒得打一个!至于感情不和、无法生育?
这更是她为了抢夺遗产而精心编织的谎言!法庭上,刘美兰脸上虽然努力做出悲伤的表情,
但眼底深处那抹算计和得意却藏不住。她的律师正慷慨陈词,
试图营造一种陈默对继母多么孝顺、对我多么失望的氛围。“法官大人,
”律师煞有介事地拿出一份文件。“这是陈默先生生前亲笔签署的遗嘱复印件。日期清晰,
是他去世前一个月。上面明确表达了他的真实意愿:感念继母刘美兰女士多年来的养育之恩,
考虑到妻子苏晚女士与其感情淡漠且无子嗣,故决定将主要财产留给刘美兰女士,
保障其晚年生活无忧。这份遗嘱,完全符合法律规定,
应当作为分割陈默先生遗产的唯一依据!”他把那份所谓的“遗嘱”复印件呈交给法官。
法官接过看了看。我坐在原告席上,目光平静地看着刘美兰。
她正用一种近乎挑衅的、胜券在握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说:小贱人,跟我斗?你还嫩点!
我的代理律师,沉稳地站起身。“法官大人,
我们对于对方提交的这份所谓‘遗嘱’的真实性,提出严重质疑!
”张律师的话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10“质疑理由有三点,”张律师条理清晰。“第一,
根据《民法典》继承编相关规定,遗嘱形式要件要求严格。对方提交的仅为复印件,
并非原件。在无其他充分证据佐证其真实性的情况下,仅凭复印件,
不能单独作为认定遗嘱真实有效的依据。”“第二,也是最关键的一点,
”张律师将几份文件和一份报告递交给法官,“我们有充分证据证明,这份所谓的遗嘱上,
陈默先生的签名,是伪造的!
”他拿起一份文件:“这是陈默先生生前签署的多份具有法律效力的文件原件,
包括公司股权转让协议、购房合同、银行贷款合同等。”他又拿起另一份文件:“这份,
是由具有司法鉴定资质的权威机构出具的《笔迹鉴定意见书》。
鉴定专家将遗嘱复印件上的签名,与上述陈默先生亲笔签署文件上的签名,
进行了详细的形态学、运笔特征、笔力分布等多维度比对分析。
”张律师指着鉴定报告的关键结论部分,
本即陈默真实签名在多个关键笔画的起笔、收笔、转折、连笔习惯以及整体结构布局上,
存在显著且本质性的差异!综上,
鉴定意见为:检材上的‘陈默’签名与样本签名非同一人所写!系模仿伪造!
”“哗——”法庭旁听席上响起一阵压抑的惊呼声。刘美兰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身体晃了晃,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她的律师也瞬间慌了神,额头冒出冷汗。“不可能!
这绝对是污蔑!是你们伪造的鉴定报告!”刘美兰失态地尖叫起来,指着张律师和我,
“法官!他们这是陷害!这份遗嘱就是阿默亲手交给我的!签名绝对是真的!
”“是不是伪造,法官自有公断。”张律师气定神闲,看都没看刘美兰一眼,
对着法官继续说道:“第三点质疑,关于遗嘱内容的真实性。
对方声称陈默先生与刘美兰女士‘母子情深’,但事实恰恰相反!我们有证人证言可以证明,
陈默先生与其继母刘美兰女士关系极为疏远,成年后几乎无来往,
更谈不上什么‘养育之恩’!陈默先生生前多次在私人场合表示,其生母早逝,
与继母并无感情,甚至对其干涉自己生活和婚姻的行为表示反感!”11这时,
我适时地站起身。我没有像刘美兰那样歇斯底里,而是微微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