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镜中人贾二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将最后一份报表保存好。
电脑屏幕的蓝光在昏暗的办公室里格外刺眼，时钟显示已是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
他伸了个懒腰，脊椎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三十岁的程序员生活就是这样，加班成了常态，头发倒是越来越少。
"又这么晚。
"他自言自语地关上电脑，摸了摸日渐稀疏的发际线。
镜子里的男人有着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单眼皮，略方的下巴，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
唯一特别的是右眉上那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留下的。
电梯下到一楼，贾二习惯性地掏出手机查看微信。
置顶聊天是妻子林氏发来的消息："饭在锅里热着，我先睡了。
"简短的文字后跟着一个微笑表情。
贾二嘴角微微上扬，这是他们结婚五年来的日常——平淡，但安稳。
推开家门时，屋内一片漆黑。
贾二轻手轻脚地换了拖鞋，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光摸到厨房。
电饭煲的保温灯亮着，他掀开盖子，热气混合着红烧肉的香味扑面而来。
"回来了？
"卧室方向传来林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嗯，吵醒你了？
"贾二压低声音回道，一边往碗里盛饭。
没有回应。
贾二皱了皱眉，端着饭碗走到卧室门口。
门虚掩着，他轻轻推开，看到妻子背对着门侧卧在床上，长发散在枕头上，被子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贾二松了口气，正准备退出去，突然注意到床头柜上的镜子——镜面朝上，这在有洁癖的林氏房间里很不寻常。
他走近想把它摆正，却在俯身的瞬间僵住了。
镜子里，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正站在床边，低头看着熟睡的林氏。
贾二猛地直起身，环顾四周——房间里除了他和林氏，空无一人。
但当他再次看向镜子，红衣女人依然在那里，苍白的手指正缓缓伸向林氏的脖子。
"操！
"贾二一把抓起镜子摔在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林氏惊坐而起，长发凌乱地披散着，眼睛瞪得极大："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贾二喘着粗气，指着地上的镜子碎片："那里...镜子里有人..."林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赤脚跳下床，不顾玻璃碎片冲过去抓起
电脑屏幕的蓝光在昏暗的办公室里格外刺眼，时钟显示已是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
他伸了个懒腰，脊椎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三十岁的程序员生活就是这样，加班成了常态，头发倒是越来越少。
"又这么晚。
"他自言自语地关上电脑，摸了摸日渐稀疏的发际线。
镜子里的男人有着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单眼皮，略方的下巴，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
唯一特别的是右眉上那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留下的。
电梯下到一楼，贾二习惯性地掏出手机查看微信。
置顶聊天是妻子林氏发来的消息："饭在锅里热着，我先睡了。
"简短的文字后跟着一个微笑表情。
贾二嘴角微微上扬，这是他们结婚五年来的日常——平淡，但安稳。
推开家门时，屋内一片漆黑。
贾二轻手轻脚地换了拖鞋，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光摸到厨房。
电饭煲的保温灯亮着，他掀开盖子，热气混合着红烧肉的香味扑面而来。
"回来了？
"卧室方向传来林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嗯，吵醒你了？
"贾二压低声音回道，一边往碗里盛饭。
没有回应。
贾二皱了皱眉，端着饭碗走到卧室门口。
门虚掩着，他轻轻推开，看到妻子背对着门侧卧在床上，长发散在枕头上，被子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贾二松了口气，正准备退出去，突然注意到床头柜上的镜子——镜面朝上，这在有洁癖的林氏房间里很不寻常。
他走近想把它摆正，却在俯身的瞬间僵住了。
镜子里，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正站在床边，低头看着熟睡的林氏。
贾二猛地直起身，环顾四周——房间里除了他和林氏，空无一人。
但当他再次看向镜子，红衣女人依然在那里，苍白的手指正缓缓伸向林氏的脖子。
"操！
"贾二一把抓起镜子摔在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林氏惊坐而起，长发凌乱地披散着，眼睛瞪得极大："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贾二喘着粗气，指着地上的镜子碎片："那里...镜子里有人..."林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赤脚跳下床，不顾玻璃碎片冲过去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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