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晕

装晕

作者: 男频有我正好

都市小说连载

由冰冷陈默担任主角的现实情书名:《装晕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热门好书《装晕?我送校长吃终生牢饭!》是来自男频有我正好最新创作的现实情感,爽文,校园的小故事中的主角是陈默,冰冷,陈小说文笔超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下面看精彩试读:装晕?我送校长吃终生牢饭!

2025-07-06 19:08:40

救护车拉我走的时候,导员还在那儿骂骂咧咧,说我装晕,耽误了学校的表演赛。

我躺在担架上,又吐又抽,就听见校长跟记者说:“现在的学生体质太差,已经严肃批评了。

”直播间里的弹幕一下子就炸了:“去年他哥得热射病瘫了,也说是体质差?

”我一把拔掉输液针,调出哥哥被体罚的监控。校长连夜跑来求我删视频:“空调!

马上就装!”我按下全网发送键:“晚了,你们都等着坐牢吧!”01操场上,

那空气热得都能摊鸡蛋了。汗水糊住眼睛前,我最后瞅见的,

是主席台上那一排崭新的立式空调外机,反射着刺眼的光。真他妈讽刺。“站直了!陈默!

说的就是你!” 系主任张秃子那破锣嗓子,穿透热浪砸过来,“领导要来视察,

表演赛马上开始!你这副蔫样给谁看?”我嗓子里全是铁锈味,看东西都开始打转。

太阳跟个烧红的烙铁似的,死死按在我脑门上。

“主任…… 真不行了……” 我声音哑得像破风箱,腿肚子转筋,抖得跟筛糠似的。

“少他妈装蒜!” 张秃子的唾沫星子差点喷我脸上,那油腻的胖脸满是鄙夷,

“平时打游戏熬夜倒精神,关键时刻掉链子!给我挺住!”一股恶心劲猛地涌上来。

我眼前一黑,天旋地转,身体不受控制,直挺挺往前倒。滚烫粗糙的水泥地贴上脸。

意识模糊的时候,听见周围女生吓得尖叫,还有张秃子气急败坏地吼:“废物!

耽误学校大事!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妈的,表演赛咋办!”行,我人都快没了,

他还惦记着他那破表演赛。02刺耳的鸣笛声把我从混沌里拽出来。我被粗鲁地抬上担架,

颠得跟个破麻袋似的。胃里翻江倒海,“哇” 地一下,酸臭的呕吐物喷了自己一脸一身。

“呃…… 呃……” 喉咙被堵住,窒息感把我包裹住。身体不受控地抽抽,

跟离了水的鱼似的。担架边上,一个手机镜头正对着我这惨样。“观众朋友们!突发事件!

” 一个亢奋的女记者声音扎耳朵,“南江大学新生军训出意外!一名男生疑似中暑休克!

情况危急!”操!直播?!我这鬼样子,被全网看着?!屈辱和愤怒烧得我脑子嗡嗡响,

比中暑还难受。担架被推进救护车,车门 “哐当” 关上,

把外面的毒太阳和嘈杂都隔开了。“滴嘟 —— 滴嘟 ——” 鸣笛声越来越远。

一个冰冷的氧气面罩扣在我脸上。我使劲吸着,视线清楚了点。旁边随车医生皱着眉,

语速飞快:“初步判断是热射病!体温太高!赶紧降温!通知医院准备!

”热射病……这三个字跟冰锥似的,扎进我混沌的脑子。03救护车刚在校门口停下,

车门 “哗啦” 被拉开。刺眼的闪光灯差点把我晃瞎,一堆话筒立马怼到车门口。

“王校长!贵校军训学生热晕,您怎么看?” 记者的问题跟子弹似的。那个熟悉的身影,

顶着地中海,穿着笔挺西装,脸上是恰到好处的 “沉痛” 和 “关切”,堵在救护车前。

正是我们王校长。他抬手往下压了压,让大家安静。闪光灯噼里啪啦的,照着他油亮的脑门。

“各位媒体朋友!” 王校长声音洪亮,带着官腔,“首先,我们很痛心!

学校一直把学生健康放首位!”他顿了顿,眼神扫过担架上浑身脏污、还在抽抽的我,

眉头皱了下,接着换上更 “严肃” 的表情。“但是!” 他声音突然拔高,

带着义正辞严的指责,“这也说明部分新生身体素质不行!缺乏锻炼!意志力薄弱!

对集体荣誉感也淡漠!”“啪!”我感觉脑子里某根弦断了。身体放首位?意志力薄弱?

集体荣誉感淡漠?去你妈的!我躺在担架上,跟个被展览的残次品似的,

听着他往我身上泼脏水。“学校肯定引以为戒!” 王校长还在演,“加强思想教育!

也会严肃批评这个学生!督促他加强锻炼!”“严肃批评”?我差点死在操场上,

等来的就是你在镜头前的 “严肃批评”?冰冷的愤怒一下子压过了身上的灼热和恶心。

04王校长那道貌岸然的嘴脸,正通过无数手机屏幕传向网络。我躺在担架上,浑身抽抽,

视线模糊,却能清楚听见旁边记者手机里直播间的弹幕声浪,跟山呼海啸似的。

一开始是零星的愤怒:“卧槽?学生都这样了还批评?”“校长说的是人话吗?空调呢?!

”“这学校领导心是黑的吧?”紧接着,一条带特效的血红色弹幕,

跟核弹似的引爆了整个直播间:“爆去年他哥陈燃!校篮球队队长!也是军训得热射病!

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植物人!学校当时也说‘体质差’、‘个人原因’!甩锅都一模一样!

这破学校是吃人血馒头吃上瘾了?!”这条弹幕,就像火星掉进了滚油里。瞬间!

直播间弹幕彻底疯了!密密麻麻全是血红的字!“陈燃?!

是那个打 CUBA 的天才后卫陈燃?!”“去年的事被压下去了!原来是他弟弟?!

”“畜生学校!害了哥哥害弟弟!”“扒!给老子把这学校的黑心肝扒出来!”“陈默挺住!

你哥的事我们帮你讨公道!”“哥……”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眼泪混着脸上的脏东西,

滚烫地流下来。陈燃。我哥。

那个曾经在球场上光芒万丈、带着南江大学篮球队杀进全国八强的男人。去年夏天,

也是这片操场,也是这么热。他倒下时,学校也是这套说辞。

“个人体质问题…… 训练强度在合理范围…… 学校已尽到人道关怀……”然后呢?

巨额医药费拖垮了家。爸妈一夜白头。那个意气风发的哥哥,成了病床上毫无知觉的躯壳。

现在,轮到我了。王校长那张虚伪的脸还在镜头前晃,

说着什么 “加强教育”、“严肃批评”。担架被推进医院急诊通道的瞬间,我猛地抬起头,

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镜头,朝着直播间里千千万万愤怒的人,嘶吼出声,

声音破碎却带着血:“放…… 屁!”05急诊室的冷气激得我一哆嗦。白晃晃的灯晃眼。

护士手脚麻利地给我擦洗、降温、挂水。冰凉的液体顺着针头流进血管,

稍微压下了那股要把人烧化的燥热。但压不住心里的火。王校长的嘴脸,直播间血红的弹幕,

还有我哥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样子,跟走马灯似的在我脑子里转。“家属呢?

陈默家属在吗?” 医生拿着单子进来问。我张了张嘴,

喉咙干痛:“…… 没…… 没通知……”医生皱皱眉:“你这情况很危险,

热射病会损伤器官!必须留观!赶紧通知家里人来照顾!”家里?我闭上眼。

爸妈在千里之外的小县城,守着那个永远醒不来的哥哥,早就熬得没了力气。

他们脸上的皱纹,头上的白发,都是为了我哥。不能再让他们知道我也差点跟我哥一样。

不能了。“医生…… 我…… 自己行……” 我声音哑得厉害。医生叹了口气,没再说啥,

转身去忙别的病人了。急诊室里又吵又乱。隔壁床小孩在哭,远处有家属焦急地打电话。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头顶惨白的灯光,右手死死攥着手机,

屏幕还停在那个炸锅的直播间回放页面。

“学校已严肃批评…… 督促其加强锻炼……”王校长的声音跟毒蛇似的钻进耳朵。

我哥倒下时,他们也是这么说的。轻飘飘一句 “体质问题”,抹掉了一切责任,

抹掉了一个人的未来。现在,又想用同样的方式抹掉我?抹掉真相?凭什么?

一股狠劲猛地冲上头。去他妈的留观!去他妈的输液!老子没时间在这儿躺着!

左手还扎着针,我毫不犹豫,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扯!“嘶啦!”胶布被撕开。

针头带着一串血珠,被狠狠拔了出来。刺痛感一下子传来。我撑着发软的身体,

摇摇晃晃地坐了起来。06手背上被针头带出的血珠,顺着皮肤往下淌。有点凉,有点黏。

急诊室的嘈杂声像是隔着一层水幕,模模糊糊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

盖过了所有的虚弱和眩晕。哥…… 陈燃……他倒下前,

用尽最后力气塞给我的那个东西……是什么?记忆碎片猛地炸开,

带着滚烫操场的气息和刺鼻的消毒水味。去年,一样的酷暑。我哥,校篮球队的绝对核心,

像座山似的轰然倒在训练场边。汗水在他身下很快洇开一片深色。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由远及近。一片混乱中,我被挤到他身边。他脸色灰败得像纸,

嘴唇干裂起皮,眼睛费力地睁开一条缝,涣散的目光艰难地落在我脸上。

那只曾经能轻松抓起篮球、扣碎篮板的手,此刻像枯枝一样,颤抖着,摸索着,

死死抓住了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一个冰冷、坚硬、带着他最后体温的小东西,

被他用尽生命最后的力量,狠狠塞进我手心。

“…… 默…… 藏…… 好…… 别信…… 他们…… 害……”话没说完,他头一歪,

彻底没了意识。那只抓着我的手,无力地垂落。医护人员冲上来,把他抬走了。

我像个傻子似的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那个东西,攥得骨节发白。那是一个黑色的,

小小的,金属 U 盘。冰冷,坚硬,棱角硌得掌心生疼。害……?害什么?谁害他?

U 盘里…… 是什么?一年了。这个 U 盘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坐立不安。

我试过无数办法,请过黑客,甚至想过去黑市,但 U 盘被加了极其变态的军用级密码,

根本打不开!它成了一个无解的谜,一个沉重的负担。直到今天。

直到我也差点被这所吃人的学校用同样的方式 “处理” 掉。

直到王校长那张虚伪的脸在镜头前说出 “严肃批评”。直到直播间里那条血红的弹幕,

揭开了我哥陈燃的伤疤。害……U 盘……一个可怕的念头,带着冰冷的寒意,

瞬间抓住了我。我哥最后拼死塞给我的,会不会是…… 能咬死这群畜生的…… 证据?!

07急诊室消毒水的味道真刺鼻。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手指因为激动和虚弱,

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点开那个加密软件。屏幕幽蓝的光映着我惨白的脸。

那个困扰了我整整一年的 U 盘图标,静静地躺在列表里。

旁边是猩红的 “无法访问” 提示。

响:“…… 默…… 藏…… 好…… 别信…… 他们…… 害……”害…… 害他的人?

密码…… 会是什么?我尝试过我哥的生日,我的生日,爸妈的生日,

他的球衣号码…… 所有我能想到的跟他有关的数字组合。全错了。汗水顺着额角滑下来,

滴在手机屏幕上。不是热的,是急的,是吓的。视线扫过手机屏幕顶端的时间。

XXXX 年 8 月 23 日。等等……8 月 23 日……去年我哥倒下的日子!

就是 8 月 23 日!心脏猛地一缩!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一个疯狂的念头跳了出来!会不会…… 是那一天?!他倒下的那一天?!

他生命被定格的那一天?!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孤注一掷,我颤抖着手指,在密码框里,

C H E N R A N D I EXXXX0823 陈燃 die十六位!

正好!回车键按下的瞬间,我屏住了呼吸。时间仿佛凝固了。

屏幕上那个猩红的 “无法访问” 提示,闪烁了一下。消失了。一个进度条跳了出来,

飞快地向前推进。100%!“叮” 的一声轻响。U 盘…… 开了!08手机屏幕的光,

惨白地映着我毫无血色的脸。U 盘里东西不多。几个文件夹。其中一个,

名字冰冷刺眼:训练场监控 - 原始存档。手指悬在屏幕上,抖得厉害。

冰冷的预感像毒蛇一样缠上来。点开。播放器启动。画面晃动,角度固定,

是训练场角落的一个监控探头。时间戳:202X 年 8 月 23 日,

下午 2 点 47 分。毒辣的阳光烤着塑胶地面,空气都在扭曲。我哥陈燃,

穿着湿透的红色 7 号球衣,像一头疲惫不堪的困兽,被几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围在中间。

张秃子!那个系主任!他肥胖油腻的身影特别扎眼,正唾沫横飞地指着我哥的鼻子咆哮,

表情狰狞。距离太远,听不清具体骂啥,但看口型,全是污言秽语。我哥低着头,

汗水像小溪一样顺着脖颈往下淌,胸膛剧烈起伏,显然已经到了极限。突然!

张秃子猛地抬起他那穿着锃亮皮鞋的脚!狠狠一脚!踹在我哥的腿弯!画面里,

我哥高大的身体猛地一个趔趄,“噗通” 一声重重跪倒在滚烫的塑胶地面上!

膝盖撞击地面的闷响,隔着屏幕都仿佛能听见!“啊 ——!”一声凄厉痛苦的惨叫,

猛地从手机扬声器里爆了出来!那是我哥的声音!撕心裂肺!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握着手机的手抖得不成样子,指甲几乎要嵌进屏幕里!画面还在继续。

张秃子似乎还不解气,又冲上去,对着跪在地上痛苦蜷缩的我哥,狠狠地踢了几脚!

踢在腰上,踢在背上!旁边几个保安,非但没阻止,反而像看戏一样,

脸上带着麻木甚至嘲弄的笑。我哥像破麻袋一样被踢打着,挣扎着想爬起来,

却又被无情地踹倒。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挣扎越来越微弱。

汗水在他身下洇开一大片深色的痕迹。终于,在下午 3 点 15 分。他身体猛地一僵,

彻底不动了。头歪向一边。眼睛还茫然地睁着,空洞地望着监控探头的方向。像在看着我。

画面定格。手机屏幕的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

滚烫地砸在冰冷的屏幕上。“哥…… 哥……!”喉咙里堵着血腥味,

我发不出任何像样的声音,只能发出野兽受伤般的呜咽。原来…… 是这样倒下的。

不是体质差。不是意志薄弱。是被活活打趴下!被这酷暑!被这畜生!活活折磨到死的!

09急诊室的冷气呼呼地吹,吹得我浑身发冷,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

手机屏幕还停留在那段让人窒息的监控画面上。我哥空洞的眼睛,像两个黑洞,

吸走了我所有的力气和温度。恨。像滚烫的岩浆,在冰冷的躯壳里翻涌、咆哮,

几乎要冲破皮肉。张秃子…… 王校长…… 还有那些冷漠的保安……畜生!都是畜生!

“嗡 —— 嗡 ——”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屏幕上跳动着,像催命的符咒。谁?我死死盯着那个号码,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几秒后,我猛地划开接听,把手机狠狠摁在耳边。没说话。粗重的呼吸声透过听筒传过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力压抑着焦躁、努力想显得平和、却掩盖不住颐指气使本性的声音响了起来:“陈默同学吗?

我是王建国。”王校长。这个刚刚还在镜头前对我进行 “严肃批评” 的校长。

“你身体怎么样了?学校非常关心啊!”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虚伪的关切,“医生怎么说?

需要学校提供什么帮助,你尽管开口!”我没吭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似乎有点尴尬,

干咳了一声,语气变得 “语重心长”:“小陈啊,今天的事情,是个意外。你也知道,

领导视察,表演赛关系着学校的荣誉和拨款,张主任他也是心急,

方法... 可能有点简单粗暴...”简单粗暴?我哥被活活打死在训练场上,

在你嘴里就是 “简单粗暴”?“学校呢,

考虑到你和你家里的特殊情况...”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

加重了 “特殊情况” 几个字,带着无形的压力,“决定对你这次意外,

给予一定的关怀补助。你安心养病,不要有思想包袱,

更不要被网上那些不负责任的言论煽动!年轻人,要顾全大局!”关怀补助?堵嘴费?大局?

你们吃人血馒头的大局?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冷笑,像破旧的风箱。

那头似乎被我这笑声弄得有点毛了,语气陡然强硬起来:“陈默!我警告你!别不识抬举!

你哥的事,是意外!是过去式了!你现在拿着学校的补助,安分点,对大家都好!

要是敢在网上乱说,

或者传播什么不实信息...”他阴恻恻地拖长了音调:“... 后果,

你和你那个躺在医院的哥哥,都承担不起!想想你爸妈!”最后一句,赤裸裸的威胁!

像淬了毒的刀子!“嘀嘀嘀 ——”我直接掐断了电话。冰冷的忙音在耳边回响。

急诊室的灯光惨白刺眼。我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刚刚打开的录音文件。

红色的录音标志,还在跳动。刚才的通话,一字不漏。10手机屏幕的光,刺得眼睛生疼。

我把那段刚刚录下的、王校长赤裸裸威胁我的通话录音,

连同 U 盘里那个名为训练场监控 - 原始存档的视频文件,

一起拖进了一个新建的文件夹。文件夹的名字,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下:南江大学吃人实录 - 陈燃的血,陈默的命。

手指悬在发送键上,微微颤抖。急诊室的门被推开,护士拿着药走进来:“陈默,该吃药了,

还有两瓶水要挂...”她的声音在看到我脸上表情时戛然而止。我抬起头。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但护士的眼神里明显带着一丝惊惧。“药放下。

” 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砂纸摩擦,“水... 不挂了。

”护士犹豫了一下:“可是你的情况...”“我说,不挂了。” 我重复了一遍,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护士没再坚持,放下药片和水杯,匆匆离开了。

很好。安静了。我重新看向手机屏幕。那个文件夹静静地躺在那里。发送到哪里?微博?

太容易被限流,被公关。短视频平台?信息太碎片化。需要一个能瞬间引爆,

且不容易被立刻按下去的地方...一个念头闪过。那个直播!

那个把我热晕和王校长 “表演” 送上风口浪尖的直播间!那个女记者!她的账号!

我迅速搜索,找到了她的社交账号主页。最新一条动态,

正是关于南江大学学生热晕事件的追踪报道预告,

下面评论区早已被 “陈燃” 的名字刷爆。就是这!我点开她的私信对话框。

没有一句废话。直接把那个名为南江大学吃人实录 - 陈燃的血,陈默的命的文件夹,

拖了进去。点击。发送。进度条瞬间拉满。“发送成功。”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了眼睛。身体依旧虚弱滚烫,心脏却在胸腔里沉重而缓慢地搏动,

像擂动的战鼓。哥,看着。开始了。11时间一分一秒地爬。急诊室惨白的灯光,

像凝固的蜡油。我闭着眼,却能感觉到周围空气在悄然变化。隔壁床刷短视频外放的大爷,

声音突然卡壳了。他 “咦” 了一声,手指在屏幕上划拉得飞快。

远处护士站的几个小护士凑在一起,对着手机屏幕,发出压抑不住的惊呼。

“我的天啊...”“是真的假的?太吓人了吧!”“快看热搜!爆了!全爆了!”来了。

我睁开眼,摸过手机。屏幕解锁的瞬间,无数条消息推送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疯狂涌出!爆!

# 南江大学 陈燃惨死真相 #爆!# 张主任暴打学生致死视频曝光 #爆!

# 王校长录音威胁受害者家属 #爆!# 南江大学吃人血馒头 #爆!

# 还陈燃陈默兄弟公道 #热搜榜前十,瞬间被血红的 “爆” 字屠榜!

每一个词条后面,都跟着一个恐怖的数字 —— 阅读量、讨论量,

正在以每秒数十万的速度疯狂飙升!点开那个直播女记者的最新置顶动态。没有文字。

只有两个文件。一个是视频:点开,正是那段让我心胆俱裂的监控录像 —— 张秃子飞踹,

我哥惨叫跪倒,被围殴,直到最后无声无息地倒下。高清!**!铁证如山!

另一个是音频:点开,王校长那虚伪的 “关怀”、赤裸的威胁,

带着他那特有的官腔和阴冷,无比清晰地传遍网络:“... 后果,

你和你那个躺在医院的哥哥,都承担不起!想想你爸妈!”评论区,彻底疯了!“畜生!!!

!!!!!!”“张秃子去死!王建国去死!”“这是杀人!赤裸裸的谋杀!

”“去年压下去了!今年弟弟差点也死!细思极恐!

”“@平安南江 @最高检 @教育部 出来干活!!!”“陈默挺住!

你哥的事我们帮你讨公道!”无数条私信涌入我的账号,有媒体的,有律师的,

有普通网友的鼓励和声援,瞬间塞满了收件箱。手机开始疯狂震动。屏幕不断亮起,

显示着来电号码。有本地的,有外地的,有座机,有手机... 密密麻麻,源源不断。

其中一个号码,在屏幕上疯狂跳跃闪烁,无比眼熟。正是刚才王校长打来的那个。

我盯着那个疯狂闪烁的名字 ——“未知号码”。嘴角,扯出一个冰冷至极的弧度。

按下了接听键。12手机贴在耳边。听筒里传来的,不再是虚伪的平和,

更不是颐指气使的威胁。而是彻底崩溃的、歇斯底里的咆哮!声音扭曲变形,

充满了极致的恐惧:“陈默!陈默!你他妈干了什么?!删掉!立刻!马上!给我删掉!!!

”王建国的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尖利刺耳。“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这是毁谤!

是犯罪!你会把所有人都拖下水!你和你哥都别想好过!” 他语无伦次,逻辑混乱。

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的模样:油光锃亮的脑门上全是汗,稀疏的头发黏在头皮上,

西装领带扯得歪斜,在某个豪华办公室里像困兽一样暴跳如雷。“哦?” 我对着话筒,

轻轻吐出一个字。声音嘶哑,却异常平静。这平静,像冰水浇在烈火上。电话那头猛地一窒。

“毁谤?” 我慢慢地说,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带着冰冷的重量砸过去,“视频是假的?

录音是合成的?张秃子那一脚,踹的是空气?我哥躺在医院里,是装的?”“你...!

” 王建国被噎住,随即爆发出更疯狂的嘶吼,“陈默!我警告你!立刻删掉!

否则我让你全家在南江待不下去!你爸妈,你那个植物人哥哥,我...”“你试试。

” 我打断他,声音陡然降到冰点,“录音里威胁一次,现在再威胁一次?王校长,

你猜这段新的录音,网友们想不想听?”电话那头,死一样的寂静。

只剩下王建国粗重、惊恐、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几秒后,他像是被抽掉了所有骨头,

声音瞬间垮塌下去,带着哭腔,

带着前所未有的卑微和哀求:“小陈... 陈默同学... 陈默!我求你了!冷静!

冷静点!删掉... 删掉好不好?条件!你开条件!钱!你要多少钱?一百万?两百万?

只要你删掉!学校立刻给你!不!我个人给你!现金!马上!”他语速快得像连珠炮,

生怕我挂断。“还有你哥!陈燃!他的医药费!护理费!学校全包!不!我全包!

请最好的医生!最好的护工!我保证!我发誓!”我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还有空调!

”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病态的急切,“装!马上装!全校所有教室、宿舍、训练场!立刻!

马上装最好的中央空调!我亲自盯着!明天就装!不!今晚!今晚就动工!陈默同学!

你看...”他急吼吼地表态,像个急于表功的小丑。“晚了。”我对着话筒,

清晰地吐出两个字。电话那头的声音戛然而止。“王校长。” 我顿了顿,

感受着胸腔里那团名为仇恨的火焰,冰冷地燃烧,“空调,你们留着给自己降温吧。

”“监狱里,应该用不上。”说完,我直接挂断。顺手,

按下了屏幕上那个小小的录音停止键。13急诊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大步走了进来,表情严肃,眼神锐利如刀。为首的警官目光扫过病房,

精准地落在我身上。“陈默?”我靠在墙上,点了点头。浑身依旧发软,但脊梁骨挺得笔直。

“跟我们走一趟。” 警官声音沉稳,不容置疑,“协助调查。”该来的,总会来。

我撑着墙壁,想站起来。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眼前阵阵发黑,

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旁边一个年轻警察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我的胳膊。

他的手很有力。“能走吗?” 警官问,眉头微蹙。“能。” 我咬着牙,

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推开年轻警察的手,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站稳。一步一步,

跟着他们走出急诊室。走廊里,早已挤满了人。闻讯赶来的记者,长枪短炮,

闪光灯亮成一片,几乎要把人晃瞎。无数问题像潮水般涌来:“陈默!

视频和录音都是真的吗?”“陈默!王校长是否威胁过你?”“陈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陈默!说两句吧!”我低着头,没看任何人,也没回答任何问题。只是沉默地,

在警察的护送下,穿过拥挤嘈杂的人群。医院的玻璃大门外,警灯闪烁,

红蓝光芒交替切割着夜色。警笛没有鸣响,但那无声旋转的光芒,

本身就带着一种沉重的威严和肃杀。一辆警车停在那里,车门开着。我走到车边,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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