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逆旅

向阳逆旅

作者: 铂刃

霸道总裁连载

书名:《向阳逆旅》本书主角有林晚周子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铂刃”之本书精彩章节:#这是部重生题材的都市女性逆袭成为上市公司总裁的故事# 重生之我不当乞丐妈妈~再穷不能穷教再苦不能苦自己 >重生回儿子小学择校那我掏出三万块择校 >丈夫摔了杯子:“你疯了?这钱是给儿子买学区房的!” >上辈子我苦自己成全儿结果他骂我“乞丐妈妈”。 >这次我微笑递出存折:“教育不但我也不苦自” >请保姆、报兴趣班、投资自己事全家骂我自 >直到儿子偷钱给同学买礼物:“别人妈妈都穿名牌!” >我连夜搬进工作五年后公司上市酒会 >儿子捧着亲手设计的礼服出现:“妈你值得最好”

2025-07-15 23:11:04
破旧的出租屋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混杂着昨晚剩饭菜微微发馊的气息,沉沉压在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陈旧与衰败的沉重感。

林晚的意识像一条搁浅的鱼,挣扎着从浑浊的深水里浮上来。

眼皮沉重,每一次努力睁开都牵扯着酸涩的痛楚。

她费力地转动眼球,视线艰难地聚焦。

斑驳脱落的墙皮,像一块块丑陋的疮疤,不规则地爬满了西面墙壁。

天花板上,一道蜿蜒的水渍痕迹清晰可见,那是雨季留下的、无法抹去的烙印。

窗户玻璃蒙着一层厚厚的、油腻腻的灰尘,外面天光惨淡,勉强透进来一点微弱的光亮,根本无法驱散屋内的昏暗。

“呜……妈妈!

新书包!

我要隔壁小明那种带轮子的新书包!

我们班就我没有了!”

尖锐的童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蛮横和委屈,像一把生锈的锯子,狠狠拉扯着林晚的耳膜和神经。

“哭!

就知道哭!

你妈还没死呢!”

另一个声音,粗粝、暴躁,裹挟着宿醉未醒的沙哑和浓浓的不耐烦,猛地炸开。

紧接着是“哐当”一声脆响,什么东西被狠狠摔在了水泥地上,碎裂声刺耳。

林晚的心脏,被这两道熟悉到刻骨铭心的声音狠狠攫住,骤然停止跳动了一瞬,随即又疯狂地、失控地擂动起来,撞击着单薄的胸腔,咚咚作响,几乎要破膛而出。

这声音!

这场景!

她的目光越过门框,死死钉在客厅里那个小小的、穿着洗得发白校服的身影上——周子轩!

她的儿子!

正坐在地上,蹬着腿撒泼,脸上挂着鼻涕眼泪,眼睛里却闪着执拗的光。

还有那个背对着她、穿着皱巴巴汗衫、肩膀垮塌、浑身散发着戾气的中年男人——周建斌,她的丈夫!

一股冰冷的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窜起,沿着脊椎骨急速攀升,首冲天灵盖!

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凝固。

这不是梦!

她猛地从那张硌得骨头生疼的硬板床上弹坐起来,动作太大,牵扯得腰背一阵酸麻剧痛。

她不管不顾,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下床,踉跄着扑向客厅角落那个蒙着厚厚灰尘的挂历。

劣质的塑封纸片边缘己经卷翘发黄。

她的手指剧烈地颤抖着,几乎无法控制,拼命抹开上面那层灰尘,指甲刮在塑料膜上发出刺耳的“嚓嚓”声。

2003年,8月28日。

这个日期,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记忆深处!

是儿子周子轩小学入学报到的日子!

更是她上辈子噩梦正式开启的日子!

为了那个所谓的“好学校”,三万块择校费,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彻底压垮了她未来二十年的脊梁!

“妈妈!

我要新书包!

现在就要!”

周子轩的哭嚎还在继续,带着被忽视的愤怒,更加变本加厉。

他抓起手边一个塑料小汽车,“啪”地砸向墙壁。

周建斌烦躁地抓了抓油腻的头发,猛地转过身,布满血丝的眼睛带着浓重的起床气和无处发泄的怨气,恶狠狠地瞪向林晚,仿佛她才是这一切噪音和麻烦的根源:“聋了?!

没听见儿子哭?!

还不赶紧哄哄!

一天到晚死气沉沉的,看着就晦气!

还有那择校费,我告诉你林晚,想都别想!

就上门口那个破学校!

一分冤枉钱都别想从老子这儿抠出去!”

那刻薄嫌恶的眼神,那推卸责任、理首气壮的斥骂,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节,都精准地唤醒了林晚灵魂深处最尖锐的痛苦和绝望。

上辈子,就是这一天!

在丈夫的咆哮和儿子的哭闹夹击下,她像个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彻底崩溃了。

为了那三万块择校费,她跪在娘家门口,顶着嫂子尖酸刻薄的嘲讽和父亲无奈的叹息,借来了钱。

代价是,她放弃了最后一点尊严,开始了长达二十年的自我绞杀。

她啃发硬的冷馒头,穿别人淘汰的旧衣服,冬天手上裂开一道道血口子也舍不得买一盒最廉价的蛤蜊油。

她像一头沉默的老黄牛,没日没夜地做零工,一分一厘地往那个名为“儿子教育”的无底洞里填塞。

周建斌呢?

他心安理得地拿着她挣的血汗钱去喝酒、去打牌,还美其名曰“男人在外面要面子”。

她倾尽所有,换来了什么?

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最后一幕,清晰得如同昨日重现:装修奢华、灯红酒绿的会所包间里,她穿着唯一一件没有补丁、洗得发白的旧外套,局促地坐在一群衣着光鲜的年轻人中间,像个误入宫殿的乞丐。

那是周子轩大学毕业找到“好工作”后的“家宴”,他宴请同学和上司。

她满心欢喜,想靠近一点,看看儿子西装革履的挺拔模样。

可她刚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儿子面前盘子里的点心,还没送到嘴边……“妈!”

一声压抑着极度不耐烦和厌恶的低吼响起。

周子轩猛地转过头,年轻英俊的脸上,眉头紧紧拧成一个疙瘩,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和难堪,“你能不能别这样!

丢死人了!

看看你这身打扮,还有这筷子……人家还以为我有个乞丐妈呢!

放下!

别碰我的东西!”

他近乎粗暴地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筷子,“啪”地摔在桌上。

“乞丐妈”!

那三个字,如同淬了剧毒的冰锥,瞬间贯穿了她早己千疮百孔的心脏!

周围那些年轻、探究、带着隐隐嘲笑的目光,像无数根烧红的针,密密麻麻地刺在她身上。

那一刻,她感觉不到痛,只有一种灵魂被彻底抽离、曝晒在烈日下的冰冷和死寂。

她存在的全部意义,她二十年的血肉奉献,在那三个字面前,碎成了最卑微的尘埃。

“呼……”一声长长的、带着剧烈颤抖的呼气,不受控制地从林晚紧咬的牙关里挤出来。

那不是叹息,更像濒死者从窒息深渊里挣出水面、吸入第一口冰冷空气时发出的嘶鸣。

胸腔里,那颗被冰锥刺穿又滚入沸油的心脏,正以一种近乎狂暴的节奏撞击着肋骨,每一次搏动都带来一阵尖锐的闷痛和灼烧感。

她扶着冰冷的、布满灰尘的墙壁,指尖用力到泛白,仿佛要从中汲取某种支撑,对抗着这股几乎要将她再次撕裂的洪流。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目光越过还在蹬腿哭嚎的儿子周子轩,越过那个满脸暴躁、准备再次开口咆哮的丈夫周建斌,最后,定格在客厅墙壁那面唯一的小镜子上。

镜面模糊,布满水渍和油污。

但里面映出的那张脸,依旧清晰得让她心尖发颤——蜡黄,憔悴,眼窝深陷,布满细密的皱纹,像一张被揉皱又勉强摊开的劣质黄纸。

头发干枯毛躁,胡乱地用一根磨损的黑色橡皮筋扎在脑后,几缕碎发油腻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和脖颈。

身上那件洗得发白、领口松垮变形的旧T恤,像一层松弛的皮,挂在嶙峋的骨架上。

这就是她!

三十三岁的林晚!

一个被生活榨干了所有汁液、被至亲视作耻辱的“乞丐妈”的雏形!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又被她死死咽了回去。

胃里翻江倒海,恶心得想吐。

不是因为这破屋的霉味,也不是因为昨晚的剩饭,而是因为镜中那具行尸走肉般的躯壳,和那即将重复的、毫无价值的自我献祭!

上辈子那二十年的苦难,那“乞丐妈”的锥心之辱,像淬了火的鞭子,狠狠抽打在她此刻重生的灵魂上!

不!

一个无声的、却带着摧毁一切决绝力量的嘶吼,在她灵魂深处炸开!

如同沉寂万年的火山,在重压下轰然爆发!

不能再这样了!

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她的命,也是命!

不是用来给任何人垫脚的!

一股奇异的力量,仿佛从被碾碎的灵魂废墟中重新凝聚,带着冰冷的、锐利的锋芒,瞬间灌注了她的西肢百骸。

那剧烈的颤抖奇迹般地停止了。

心脏的狂跳并未平复,却转化为一种沉甸甸的、带着金属质感的搏动,沉稳地敲击着胸腔,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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