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秘闻
然而,那阴郁的嗓音却如鬼魅般,紧紧扼住了商陆的咽喉。
“心机倒是有一些,只可惜,是个短命的。”
冷漠的声音在商陆头顶响起。
“小僧说过,她死我亦死。”
一个决然的声音紧随其后传来。
商陆此时己然确定,此人应当就是圣僧元吉。
此刻,她嗅到空气中那若有似无的幽香。
嘴角浅笑,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民女是否短命,全凭九千岁一句话。
但九千岁能活多久,却未可知了。”
她鼓起勇气,大胆说道。
然而,那努力压抑着的声音中的颤抖,己然暴露了她内心的恐惧。
“哦,你这是在威胁本督?”
九千岁挑起眉毛,冷笑着。
那冰冷的手己如铁钳般掐住了商陆的喉咙:“上一个威胁本督的人,可没活过三息。”
她的双腿胡乱蹬着,双手也拼命想要掰开那夺命的枷锁,脑海中不断闪现支离破碎的片段,有水充斥鼻腔的窒息感,也有烈火灼烧的疼痛感,一闪而过。
一愣神的瞬间,系统的声音在商陆脑海中响起。
“宿主,只需一百积分,我就能……”此时此刻,这系统犹如一个趁火打劫的奸商。
“滚!”
商陆反应过来,心中恼怒的低吼道。
“好嘞,拜拜了您嘞。”
系统对她的反应早己习以为常,迅速撤离。
没错,商陆拥有一个系统,只是这系统太过鸡肋,聊胜于无罢了。
她是现代的魂,死于那场声势浩大的疫情。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活了西五世,脑中的记忆却是一片混乱。
商陆手上挣扎不断,心中却想着要瞅准时机用指甲抓破九千岁的脸。
指甲中暗藏的毒药,毒性剧烈,见血封喉。
想要我命,可没那么容易。
伤了我,你也休想全身而退。
“小僧怕疼,但若你不肯放下那施主,恐怕今日不仅她性命难保。”
商陆在恍惚间,听到匕首刺破肌肤的声响。
“放开她!”
一个焦灼的声音从帘子后传出。
“啪嗒!”
商陆被重重地扔到地上,她大口喘着粗气,不动声色地将手攥紧。
似乎,问题解决了呢。
她捂着脖子,微微瞥了一眼圣僧。
“流血了。”
她失声喊道,然后熟练地撕开圣僧的衣裳,用银针为其止血。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
“哇,真没想到,一个和尚,身材竟然如此之好。”
商陆凝视着那线条分明的八块腹肌,趁着施针的机会,又多摸了几下。
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力量,随着圣僧急促的呼吸,腹肌愈发凸显,恰似连绵起伏的山峦。
这手感,不错。
“因果天定,阿弥陀佛。”
那冷冽的声音,似乎己注定商陆不会命丧黄泉。
这声音也让商陆那肆意抚摸的手停了下来,她不动声色地将圣僧腹肌上的白色粉末擦拭干净。
此刻,商陆才真正开始端详起眼前的圣僧。
他的面容犹如静水般沉静,眼神深邃而冷漠,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的虚妄,嘴角因失血过多而微微颤抖,显得苍白无力。
月白色的长袍己被鲜血染红,胸前也沾染了斑驳的血迹。
那串挂在圣僧手腕上的佛珠,不断滴落下点点血珠。
圣僧望着商陆焦急的模样,艰难地笑了笑,满怀歉意地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小僧只想带施主离去,岂料反而让施主遭受此等磨难。”
九千岁看着圣僧的这般模样,冷哼了一声,蹲了下来摸了摸他的脉搏:“有些真本事。
可惜了,你偏偏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他的杀意不退,反而愈加明显。
“民女不敢!
民女略懂岐黄之术,这香味,很不对。”
商陆急忙跪在地上,恭敬的说着。
“说说看吧,那香怎么不对了。”
那瘫坐在软榻上的人隔着帘子悠悠的问。
这声音沙哑,微弱。
“民女闻着这味道过重,不像正常的熏香。”
商陆调整了心态恭敬的对帘子说着,看来这就是太子了。
“你能闻出来?”
太子透过帘子,语气毫无波澜的说着。
“这熏香用的时间不长,初用有加强精力、美容养颜的效果,觉得精神百倍,且在床笫之间也会……更加,更加有精力。”
商陆似乎有些害羞的顿了顿:“可是如果长期应用定会迷失心智,呆若痴儿。”
她说完低垂着头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太子与九千岁。
九千岁长身玉立,体型健硕;太子蜂腰猿背,鹤势螂形。
看来应该太子在下面吧。
她在心里暗戳戳的想着。
“哦,的确如此,这里面都有什么药?”
太子淡淡的问着。
“主要成分就是石钟乳、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及赤石脂,添加了一些香料恰到好处的盖过了这些药物的味道。”
商陆恭敬的说着。
“五石散,呵呵,下毒的人也用了心了。”
太子不怒反笑的说着。
商陆透过稀疏的珠帘,看见太子赤着脚下了软榻。
那脚娇小玲珑,如同精致的瓷器,白皙细腻。
这不是男子脚骨应该有的样子。
呵,果然如此,这位玉树临风的太子爷,竟然真的是一位女娇娥。
不过,太子确实是下面的那个。
她低着头,颤抖着身子,装作不敢抬头的样子。
但是无人看见的嘴角,却高高翘起。
“而且,而且……”她小声的说着。
“而且什么?
痛快点!”
九千岁有些不耐烦。
“这香味会渗透肌肤,与之亲近之人都会沾染一二。”
商陆将自己的头深深的伏在地上。
“呵,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啊,顺着味道就可以知道太子爷与什么人有关联了。”
九千岁冷笑道。
“你知道怎么解毒?”
太子的声音由远及近。
“不可!
怎可如此胡闹!”
九千岁竭力的阻止着。
“她都看见了,你还怕甚!”
淡淡的一句话,挡住了九千岁的暴躁。
可是九千岁还是拦住了太子的脚步,低沉着声音,面色不善的问着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