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狐踪再现
明空是被冻醒的。
不是那种尖锐的刺痛，而是像有无数根冰针，顺着毛孔一点点往骨头缝里钻。他打了个哆嗦，睁开眼，发现自己蜷缩在一块背风的岩石后面，身上盖着的黑袍滑到了腰际 —— 那是夜陌昨晚扔给他的。
夜陌就坐在不远处的火堆旁，手里拿着根树枝，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火星。火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把他紧抿的嘴角衬得愈发冷硬。
“醒了？” 夜陌头也没抬，声音里带着熬夜后的沙哑。
明空揉着眼睛坐起来，把黑袍重新裹好：“你没睡？”
“嗯。”
“不怕我被狼叼走？” 明空开玩笑似的说，试图打破这沉闷的气氛。
夜陌终于抬了抬眼皮，眼神像淬了冰：“你这身骨头，狼可能嫌硌牙。”
明空：“……”
他决定还是闭嘴比较好。
火堆上烤着块黑乎乎的东西，散发着一股奇异的香味。明空凑过去闻了闻：“这是什么？闻起来好香。”
“魔猪肉。” 夜陌用树枝把肉翻了个面，“昨天顺手打的。”
明空咽了咽口水。他已经快一天没吃东西了，闻到肉香，肚子立刻不争气地 “咕咕” 叫了起来。
“给。” 夜陌把烤好的肉递给他，上面还撒了点红色的粉末，“撒了点灵椒，驱寒。”
明空接过肉，烫得直搓手，吹了半天才敢咬一口。肉质很有嚼劲，带着点辛辣，味道竟然意外地不错。
“好吃！” 明空眼睛一亮，三下五除二就把整块肉吃了个精光，连骨头都唆了一遍。
夜陌看着他这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我们接下来去哪？” 明空舔了舔嘴角的油星，问道。
“往黑骨城方向走。” 夜陌添了些柴火，“‘裂瞳’的主力应该都在活心木附近，那边暂时安全。”
明空点点头，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一想到青丘，他就觉得别扭。虽然那只狐狸骗了他们，但看着她被红色汁液包围，他还是有点担心。
“你说…… 青丘她真的死了吗？” 明空犹豫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
夜陌的动作顿了一下：“不清楚。” 他顿了顿，补充道，“但她那种狐狸，没那么容易死。”
明空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高兴吧，自己被她骗得好惨；难过吧，好歹也算共过患难。
“她为什么要骗我们？” 明空喃喃自语，“难道圣物和‘裂瞳’的事都是假的？”
“圣物是真的，‘裂瞳’想激活活心木也是真的。” 夜陌靠在岩石上，闭上眼睛，“只是她的目的没那么简单。”
明空想再问，却见夜陌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他只好把剩下的疑问咽回肚子里，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圈圈。
太阳渐渐升高，驱散了森林里的寒气。两人收拾好东西，继续往黑骨城方向走。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明空突然停下脚步，耸了耸鼻子：“你闻到了吗？”
夜陌也停下脚步，眉头紧锁：“嗯。”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甜腻香气，和青丘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是她！” 明空心里一紧，“她果然没死！”
夜陌的手按在了剑柄上：“小心点，可能有诈。”
两人顺着香气往前走，转过一道山梁，眼前豁然开朗 —— 前面是一片开满野花的草地，草地上坐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青丘。
她换了件浅绿色的衣裙，胳膊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正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个小花篮，悠闲地摘着野花，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农家少女，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狡黠。
“你们来啦。” 青丘看到他们，抬起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仿佛之前的欺骗从未发生过。
明空被她这副样子弄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打招呼。
夜陌则直接拔出了剑，剑尖直指青丘：“你还敢出现。”
青丘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自然：“夜陌大人何必这么凶？我又不是来打架的。”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夜陌的语气没有丝毫缓和，“再骗我们一次？”
青丘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花篮，站起身：“我知道你们还在生气，但我上次也是没办法。” 她从怀里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正是之前那个木盒里的圣物碎片，“你们看，这是真的圣物碎片。‘裂瞳’的人确实在找它，想用它来激活活心木。”
明空看着那块玉佩，又看了看青丘：“那你为什么要骗我们？”
“我怕你们不帮我。” 青丘低下头，声音有点委屈，“我试过很多方法，都没办法接近祭坛。只能出此下策。”
“所以你就把我们当诱饵？” 夜陌冷笑一声，“差点害死我们。”
“我不是故意的！” 青丘急忙解释，“我没想到反佛咒的力量那么强，更没想到圣物会爆炸……”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
明空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的火气消了大半。其实仔细想想，青丘也没真的想害他们，不然也不会在最后关头提醒他们快跑。
“算了。” 明空拉了拉夜陌的袖子，“她也不是故意的，而且最后也告诉我们‘裂瞳’的阴谋了。”
夜陌瞪了他一眼：“你就这么容易相信别人？”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夜陌打断他，目光重新落到青丘身上，“说吧，这次又想耍什么花样？”
青丘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我想请你们帮我找剩下的圣物碎片。”
“我们凭什么帮你？”
“因为‘裂瞳’的人也在找。” 青丘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如果让他们集齐所有碎片，不仅能激活活心木，还能打开通往人间的通道，到时候人间和魔界都会大乱。”
明空心里一惊：“打开通往人间的通道？”
“嗯。” 青丘点点头，“圣物不仅能激活活心木，还是打开两界通道的钥匙。‘裂瞳’的最终目的，是想让魔神统治两个世界。”
明空握紧了手里的佛典。他来魔界是意外，可如果因为魔界的事让人间也陷入危机，那他绝对不能坐视不理。
“我们帮你。” 明空看着青丘，眼神坚定。
“明空！” 夜陌皱起眉头。
“夜陌，我们不能不管。” 明空认真地说，“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那我们现在不阻止，以后就晚了。”
夜陌看着明空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青丘手里的圣物碎片，沉默了半天，终于收起了剑：“下不为例。”
青丘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谢谢你们！我就知道你们不会见死不救的！”
明空被她笑得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不过我们得约法三章，你不能再骗我们，有什么事必须说实话。”
“没问题！” 青丘拍着胸脯保证，“我要是再骗你们，就让我变成真正的兔子，被狼追着跑！”
夜陌在旁边冷哼一声，显然不信她的保证。
明空却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他相信，只要大家目标一致，就一定能阻止 “裂瞳” 的阴谋。
三人结伴往黑骨城方向走，气氛比之前融洽了不少。青丘话很多，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着森林里的趣事，偶尔还会调侃一下夜陌，气得夜陌脸色发黑，却又无可奈何。
明空则跟在后面，时不时插上一两句，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 好像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一样。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青丘突然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前方：“不对劲。”
“怎么了？” 明空问道。
“太安静了。” 青丘的耳朵动了动，“前面应该是迷雾沼泽，平时有很多魔物在那里活动，今天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夜陌也皱起眉头，抽出了剑：“小心点，可能有埋伏。”
三人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越靠近迷雾沼泽，雾气越浓，能见度越来越低，只能看清眼前几步远的地方。
“这雾有点奇怪。” 明空用手扇了扇，“好像带着股甜味。”
“别呼吸太多。” 夜陌提醒道，“可能有毒。”
青丘从怀里掏出三颗透明的珠子，递给他们：“这是避毒珠，含在嘴里能防雾毒。”
明空和夜陌接过珠子，含在嘴里，果然觉得舒服多了，雾气带来的眩晕感也消失了。
“你还挺有办法的。” 明空赞道。
青丘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是，我可是青丘国的公主，这点小东西还是有的。”
三人继续往前走，雾气越来越浓，周围的景物都变得模糊不清，只能听到彼此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突然，青丘 “啊” 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 明空和夜陌立刻警惕起来。
“我的花篮不见了！” 青丘急得团团转，“里面还有圣物碎片呢！”
明空心里一紧：“什么时候不见的？”
“就刚才……” 青丘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明明一直拿着的……”
夜陌的脸色变得凝重：“我们被盯上了。”
话音刚落，周围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 “嘶嘶” 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雾气里快速移动。
“小心！” 夜陌大喊一声，挥剑挡在明空和青丘面前。
只见雾气中突然窜出几只体型巨大的蜘蛛，浑身覆盖着黑色的绒毛，眼睛是诡异的绿色，正吐着丝朝他们扑来。
“是毒舌魔蛛！” 青丘脸色一白，“它们的蛛丝有毒！”
夜陌挥剑斩断蛛丝，大喊道：“明空，念咒！”
明空连忙掏出佛典，翻到之前对付蜘蛛的咒语，深吸一口气念道：“佛光普照，妖孽退散，收！”
佛典发出一阵金光，笼罩住毒舌魔蛛。魔蛛们发出一阵凄厉的嘶鸣，动作变得迟缓起来。
“有效！” 明空惊喜地喊道。
就在这时，雾气中突然传来一阵冷笑：“没想到你们还挺厉害的。”
一个穿着黑袍的人从雾气中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个青铜面具，正是 “裂瞳” 的人。
“是你！” 青丘咬牙切齿地说，“你偷了我的圣物碎片！”
面具人冷笑一声：“什么偷？那本来就是我们的东西。” 他挥了挥手，“抓住他们，首领有赏！”
更多的毒舌魔蛛从雾气中窜了出来，密密麻麻的，看得明空头皮发麻。
“怎么办？太多了！” 明空一边念咒一边大喊。
“跟我来！” 夜陌挥剑砍出一条通路，“往沼泽深处走，那里地势复杂，它们不容易围攻！”
三人跟着夜陌往沼泽深处跑去，身后的毒舌魔蛛紧追不舍，蛛丝像雨点般射来。
明空一边跑一边念咒，金色的佛光在他周围形成一个屏障，挡住了大部分蛛丝，但还是有漏网之鱼，好几次差点缠住他的脚。
青丘则灵活地在沼泽里跳跃，时不时回头放出几道狐火，干扰毒舌魔蛛的追击。
跑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面出现一片茂密的红树林。夜陌眼睛一亮：“进去！”
三人钻进红树林，毒舌魔蛛的速度果然慢了下来，茂密的树枝阻碍了它们的行动。
“暂时安全了。” 夜陌靠在一棵树上喘着气。
明空和青丘也累得够呛，瘫在地上大口喘气。
“没想到‘裂瞳’的人这么快就追来了。” 明空抹了把脸上的汗。
“都是我不好。” 青丘低着头，“如果不是我弄丢了圣物碎片，他们也不会追得这么紧。”
“现在说这些没用。” 夜陌打断她，“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甩掉他们，找到剩下的圣物碎片。”
明空点点头：“你知道剩下的碎片在哪吗？”
青丘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摊在地上：“根据我们青丘国的古籍记载，剩下的碎片应该在黑骨城附近的废弃祭坛里。”
夜陌看着地图，眉头紧锁：“‘裂瞳’的主力应该就在黑骨城附近，我们这时候过去，等于自投罗网。”
“那怎么办？” 明空问道。
三人沉默了半天，青丘突然眼睛一亮：“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我们可以走密道。” 青丘指着地图上的一条虚线，“这是我们青丘国以前挖的密道，能直接通到废弃祭坛附近，‘裂瞳’的人应该不知道。”
明空和夜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犹豫。
“这密道安全吗？” 夜陌问道。
“应该安全。” 青丘不太确定地说，“我也是从古籍上看到的，没实际走过。”
明空：“……”
夜陌：“……”
“总比被毒舌魔蛛追着跑强吧？” 青丘小声嘀咕。
夜陌叹了口气：“带路吧。”
青丘立刻来了精神，站起身：“跟我来！”
三人跟着青丘在红树林里穿梭，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山壁前。青丘在山壁上摸索了半天，按下一块凸起的石头。
只听 “咔嚓” 一声，山壁上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就是这里了。” 青丘拿出火折子，点燃了一根火把，“我们进去吧。”
明空看着黑漆漆的洞口，心里有点发怵：“这里面…… 不会有什么怪物吧？”
“应该…… 没有吧？” 青丘的语气也有点不确定。
夜陌没说话，率先走进了洞口。明空和青丘对视一眼，也赶紧跟了上去。
洞口里面比想象中宽敞，墙壁上还残留着一些壁画，画着狐狸和人类和平相处的场景。
“这好像是个古老的祭坛。” 明空看着壁画，“画的是你们青丘国的历史？”
“嗯。” 青丘点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自豪，“以前我们青丘国和人类关系很好，经常互通有无。后来因为一些误会，才渐渐疏远了。”
夜陌在前面走着，突然停下脚步：“小心脚下。”
明空和青丘低头一看，只见地上布满了陷阱的机关，稍不注意就会掉下去。
“还好你提醒我们。” 明空心有余悸地说。
夜陌没说话，从怀里掏出一根绳子，一端系在自己腰上，另一端递给明空：“抓好了，别掉队。”
明空心里一暖，紧紧抓住了绳子。青丘也识趣地抓住了明空的衣角。
三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走，避开地上的陷阱。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唱歌。
“这是什么声音？” 明空好奇地问。
青丘的脸色变得苍白：“不好！是幻音魔！”
“幻音魔？”
“嗯。” 青丘的声音有点发颤，“它们能发出迷惑人的歌声，让人产生幻觉，最后变成它们的养料。”
夜陌的脸色也变得凝重：“捂住耳朵，别听！”
三人连忙捂住耳朵，但那歌声像是能穿透一切阻碍，直钻进脑子里，让人头晕目眩。
明空感觉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墙壁上的壁画活了过来，变成了无数只毒舌魔蛛，朝他扑来。
“不好！” 明空心里一惊，连忙念咒，“佛光护体，破！”
佛典发出一阵金光，幻觉瞬间消失。明空这才发现，自己差点掉进旁边的陷阱里。
“明空，你没事吧？” 青丘的声音带着哭腔，显然也受到了幻觉的影响。
“我没事。” 明空连忙用佛典的金光笼罩住青丘和夜陌，“你们怎么样？”
夜陌摇了摇头，眼神还有点迷茫：“没事。”
青丘则直接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太可怕了…… 我刚才好像看到了好多死人……”
“别担心，有我呢。” 明空安慰道，用佛典的金光护住三人，继续往前走。
幻音魔的歌声越来越凄厉，明空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要炸开一样，但他还是咬牙坚持着，紧紧握着佛典。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歌声突然消失了。三人眼前豁然开朗，来到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里。
溶洞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石台，上面放着一个水晶棺材，棺材里似乎躺着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 明空好奇地问。
青丘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是圣物！剩下的圣物碎片就在里面！”
三人连忙走到石台边，只见水晶棺材里躺着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子，长得和青丘有几分相似，手里紧紧攥着一块和青丘手里一模一样的玉佩。
“她是……” 明空疑惑地问。
“是我的祖先，青丘国的第一任女王。” 青丘的声音带着一丝敬畏，“传说她为了保护圣物，自愿沉睡在这里，守护着最后的碎片。”
夜陌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小心！”
话音刚落，水晶棺材突然裂开，那个女子缓缓坐了起来，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不好！她被魔气侵蚀了！” 青丘脸色一白。
女子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从棺材里飘了出来，朝他们扑来。
“明空，念咒！” 夜陌大喊一声，挥剑迎了上去。
明空连忙掏出佛典，翻到净化咒语，大声念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净化！”
佛典发出一阵耀眼的金光，笼罩住女子。女子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身上冒出阵阵黑烟。
“有效！” 明空惊喜地喊道，继续念咒。
金光越来越盛，女子身上的黑烟越来越少，眼神也渐渐恢复了清明。她看着青丘，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身体渐渐化作点点星光，融入了那块圣物碎片里。
碎片飞到青丘手里，和她之前那块合二为一，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
溶洞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石块纷纷从头顶掉落。
“快走！这里要塌了！” 夜陌拉着明空和青丘就往出口跑。
三人拼命跑出溶洞，身后传来巨大的轰鸣声，整个密道都塌了下去。
他们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看着青丘手里那块完整的圣物，心里百感交集。
“我们做到了。” 明空笑着说。
青丘也笑了，眼睛里却含着泪水：“谢谢你，明空。谢谢你，夜陌。”
夜陌没说话，只是拍了拍明空的肩膀，嘴角却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太阳渐渐西沉，把三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他们坐在草地上，看着远处的黑骨城，心里充满了希望。
“接下来，我们去黑骨城，阻止‘裂瞳’的阴谋。” 明空握紧了手里的佛典。
“嗯！” 青丘和夜陌异口同声地说。
三人相视一笑，朝着黑骨城的方向走去。他们知道，前面还有很多困难在等着他们，但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克服一切，守护好这个他们已经渐渐产生感情的魔界。
而在他们身后的密道废墟里，一块破碎的青铜面具闪着诡异的红光，像是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冷冷地注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