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妹妹的遗书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像一道密不透风的棺材盖。
林默站在妹妹林薇的出租屋门口，手里捏着警察刚还回来的钥匙。金属冰凉刺骨，
像刚从冰箱冷冻层拿出来——尽管现在是七月，南方的暑气能把人烤化。“死者林薇，女，
24岁，民俗学研究生。初步判断为自杀，现场无打斗痕迹，门窗反锁。
”警察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唯一异常是……右手不见了，我们正在扩大搜索范围。
”右手不见了。林默转动钥匙，锁芯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像骨头错位的声音。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奇怪的气味扑面而来——不是血腥味，而是显像管烧焦的糊味，
混合着福尔马林的消毒水味，两种味道在密闭空间里发酵，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感。
客厅没有开灯，只有笔记本电脑屏幕发出惨白的光，照亮了地板上的血迹。
血迹从卧室延伸到客厅，呈不规则的斑点状扩散，像老式电视机信号不良时的雪花屏。
林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蹲下身用手指蘸了一点血迹——已经干涸，触感像某种脆硬的结晶，
指甲划过竟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在摩挲砂纸。卧室的门虚掩着，
缝隙里透出更浓的福尔马林味。林默推开门，胃里猛地一阵翻江倒海——林薇吊在房梁上，
穿着她最喜欢的白色连衣裙，裙摆被风吹得轻轻晃动。但她的右手手腕处空荡荡的，
伤口切面不平整，像是被某种钝器硬生生砸断的，断口处的皮肤呈现出诡异的焦黑色，
仿佛被高温灼烧过。最让林默毛骨悚然的是她的眼睛——明明已经失去生命体征，
眼球却瞪得滚圆，直勾勾盯着天花板的某一点，瞳孔里布满血丝，形成细密的红色纹路，
像极了老式电视机的电路板。“薇薇……”林默的声音发颤，他想上前，
却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是一本黑色封皮的笔记本，
翻开的页面上用红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字，标题是《红光电视机厂生存规则》。
林默捡起笔记本，指尖触到纸张的瞬间，电脑屏幕突然“滋啦”一声，
弹出一个视频文件——文件名：不要在午夜开机.mp4视频只有10秒，
画面是纯粹的白色雪花，中间有27个黑色人影在跳舞。他们的动作极其卡顿，像提线木偶，
四肢以违反物理规律的角度扭曲着。林默放大画面，发现每个人影都没有脸，
头部位置是两个黑洞洞的窟窿。第8秒，所有人影突然停止跳舞，同时转向镜头。第9秒，
其中一个人影抬起右手——那只手的手腕处有一圈明显的白色痕迹，像戴过手表。
林默的心脏骤然紧缩：林薇的右手腕上，也有一道常年戴手表留下的浅色印记。第10秒，
画面突然黑屏，弹出一行血红色的字：还差一个视频自动关闭，电脑屏幕恢复漆黑。
林默感到后颈传来一阵冰冷的呼吸，像有人把冰块贴在了皮肤上。他猛地回头——空无一人。
但客厅的地板上，那滩雪花状的血迹不知何时蔓延到了他的脚边，形状像一只张开的手，
轻轻握住了他的脚踝。林默颤抖着翻开笔记本，第一页写着7条规则，字迹是林薇的，
但笔锋却异常扭曲，
夜后不可留在车间6. 听到广播声必须捂住耳朵7. 绝对不要打开地下室的门规则下方，
林薇用铅笔写了一行极小的备注，几乎难以辨认：规则是假的，
它们在骗你——最后一页被人撕掉了，残留的纸页边缘有暗红色的污渍，像是未干的血迹，
拼起来隐约能看到一个“血”字。林默的目光落在电脑旁的手机上——是林薇的手机，
屏幕亮着，停留在相册界面。最新一张照片是三天前拍的，背景是废弃工厂的大门，
门楣上“红光电视机厂”六个字锈迹斑斑，
其中“红”字的最后一笔被人用红色喷漆改成了一个诡异的笑脸。照片里，林薇站在大门前，
笑容灿烂，右手比着“V”字手势。而她身后的阴影里，站着27个模糊的人影。
第二章：规则笔记本台灯的光晕在桌面上投下一块惨白的光斑，
笔记本的黑色封皮在光线下泛着油腻的光泽，像某种潮湿生物的皮肤。林默坐在书桌前，
指尖悬在笔记本上方，迟迟不敢翻开。妹妹林薇的出租屋已经被警戒线封锁，
但警察漏掉了这本笔记本——或者说，他们根本没在意。毕竟在他们眼里，
这只是一本写满胡话的学生日记。“规则是假的，它们在骗你——”铅笔字迹娟秀，
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林默对比着手机里妹妹生前的笔记照片，
发现这行备注的笔锋完全不同，更像是用左手写的，每个字的最后一笔都带着向上的弯钩，
像某种求救信号。他深吸一口气，翻开笔记本。
规则1：不要在午夜12点整开机 后面用红笔打了个叉，
旁边写着：“必须在12点整开机，
否则它们会来找你”规则2：观看屏幕不可超过3分钟 备注：“3分钟是开始，
不是结束”规则3：不要回应屏幕里的呼唤 这句话被反复涂抹，墨迹层层叠叠，
背能看见背面写着“她在喊你”规则4：工厂内禁止照镜子 旁边画着一个简单的镜子图案，
住耳朵 备注：“广播里有真相”规则7：绝对不要打开地下室的门 这行字被用黑笔圈住，
旁边画了一个箭头，指向被撕掉的最后一页林默的心跳越来越快。这些规则前后矛盾，
像是两个人在对话——一个警告危险，一个引导探索。他翻到笔记本最后，
被撕掉的纸页边缘残留着暗红色的污渍，用指尖一擦，污渍立刻化开，
散发出和妹妹出租屋一样的福尔马林味。“滋啦——”书桌上的台灯突然闪烁了一下，
灯光变成诡异的绿色。林默抬头看向对面的卫生间，镜子里映出他疲惫的脸，但当他眨眼时，
镜中人的嘴角却向上勾起一个僵硬的弧度，眼睛变成两个黑洞洞的窟窿。“！
”林默猛地回头，卫生间空无一人。镜子里的自己也恢复了正常，
只是额头上多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走过去，发现镜子表面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
用手指一擦，竟划出一道清晰的痕迹——灰尘下面，是无数细小的划痕，组成一个“血”字。
这时，笔记本突然从桌上滑落，掉在地上。林默弯腰去捡，
发现封底内侧贴着一张照片——是工厂地下室的偷拍照片。照片中，
水泥墙上用红漆写着“28=27+1”，数字旁边画着27个小人，每个小人都被打了叉，
最后一个小人旁边画着一把钥匙。照片角落有一个模糊的人影，穿着厂长的制服，
正将一个账本塞进通风管道。林默的呼吸骤然停止。
他认出这个通风管道——就在妹妹出租屋照片里，那个被水泥封堵的窗户后面。
窗外的暴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斑，
像一道打开的门。林默突然想起妹妹的一句话：“哥，你相信平行世界吗？
也许镜子里的人才是真实的。”他再次看向卫生间的镜子。镜中的自己正低头看着笔记本，
而现实中的他，明明是抬头的。第三章：老赵的警告老赵的家在老城区的筒子楼里，
楼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红烧肉的油烟味，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
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油腻感。林默爬上吱呀作响的木质楼梯，每踩一步，
楼梯板就发出类似骨头摩擦的声音。“三楼左转，门没锁。
”老赵在电话里的声音沙哑得像生锈的铁门轴。林默推开那扇掉漆的木门，
迎面看见墙上挂着一张泛黄的合影——1983年红光电视机厂的员工合影。
27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人站成三排，笑容僵硬得像是被人用线提着嘴角。
最中间的厂长西装革履，左手搭在一个年轻工人的肩膀上，
那个工人的脸被烟头烫出一个黑洞，边缘焦黑卷曲。“坐。”老赵从厨房走出来，
手里端着一个搪瓷杯，杯身上印着“红光电视机厂留念”的字样，杯沿缺了一块，
露出里面的铁锈。他的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左眼的瞳孔浑浊不堪，像是蒙着一层白翳。
“你妹妹的事，我听说了。”老赵把搪瓷杯放在桌上，杯底沉着一枚生锈的工牌，
编号“28”，照片上的年轻人笑容灿烂，和合影中被烫掉脸的工人长得一模一样。
林默的心脏猛地一缩：“您认识我妹妹？”“何止认识。”老赵拿起工牌，
用粗糙的手指摩挲着照片，“她三个月前就来问过火灾的事，我说无可奉告，让她别再查了，
可她不听……”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弯下腰，左手死死抓住桌角，指节发白。
林默注意到，老赵的左手只有四根手指——小指不见了，断口处缠着发黑的纱布，
纱布渗出暗红色的液体。“1983年10月17号，”老赵突然停止咳嗽，
声音变得异常平静，“那天厂里赶工，厂长说要加班到半夜。大概十一点，车间突然停电，
然后就着火了。我们拼命砸门，可门从外面锁死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火越来越大……”他的眼睛开始往上翻，瞳孔逐渐变成雪花状的白色，
“他们在喊救命……声音像烧红的铁丝划过玻璃……厂长就站在外面笑……他说‘烧死你们，
就没人知道电线的事了’……”“赵师傅！”林默试图叫醒他。老赵猛地抬起头，
左眼的白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黑洞洞的窟窿，里面流出黑色的液体，
顺着脸颊滴在搪瓷杯里，发出“滋滋”的声响。
烧焦的声音重复：“不要相信镜子里的人……不要相信镜子里的人……”林默吓得后退一步，
撞翻了身后的椅子。老赵突然恢复正常，茫然地看着林默：“小伙子，你怎么了？
脸色这么白？”他低头看见桌上的黑色液体，若无其事地用袖子擦掉，“年纪大了，
控制不住流口水。”林默指着合影：“您刚才说……27个工人？
”老赵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血色。他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砸向地面，
搪瓷杯在地上摔得粉碎，碎片散落开来，拼出“地下室”三个字。“滚！”老赵突然暴怒，
抓起扫帚朝林默挥来，“别再提这件事！否则你会和你妹妹一样！”林默狼狈地跑出筒子楼，
身后传来老赵歇斯底里的哭喊：“28个！是28个啊！”走到楼下时，
林默回头看向老赵的窗户，看见窗帘后站着一个人影，
左手比着“V”字手势——只有四根手指。第四章：工厂外围下午三点的阳光惨白如纸，
照在红光电视机厂的铁皮大门上，反射出刺眼的光。林默站在马路对面，
眯着眼打量这座废弃了三十年的工厂——围墙高约三米，墙头插满碎玻璃，
墙面上爬满墨绿色的爬山虎，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工厂包裹在里面。
大门是锈迹斑斑的铁门，
门楣上“红光电视机厂”六个字中的“红”字被人用红色喷漆改成了一个诡异的笑脸，
嘴角向上弯起，眼睛是两个黑洞洞的窟窿，与妹妹笔记本里的简笔画如出一辙。“默哥，
这地方看着就渗人。”技术宅阿哲举着无人机遥控器，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吧？小雅的死……”“不能算。”林默打断他，
目光落在门卫室的窗户上。玻璃碎裂不堪，里面积满灰尘，
但隐约能看见墙上用血写着“12:00”四个数字，笔画扭曲，像是用手指直接写上去的。
阿哲深吸一口气，操控无人机升空。无人机穿过围墙，飞向工厂内部，
实时画面传回到平板电脑上——工厂里长满了齐腰高的杂草，
地面散落着破碎的显像管和扭曲的钢筋，像是被轰炸过的战场。车间的窗户大多破碎，
露出黑洞洞的窗口，像一只只凝视着外界的眼睛。“飞近一点，看看车间。”林默说。
无人机缓缓靠近主车间，画面突然开始剧烈抖动，信号格疯狂闪烁。林默放大画面，
看见车间的窗户里站着27个黑影，整齐地排列成三排，一动不动，
像是照片里的工人复活了。“怎么回事？信号干扰？”阿哲摆弄着遥控器，
额头的冷汗滴在屏幕上，“不对……它们在动！”画面中，27个黑影同时转向无人机，
虽然看不清脸，但林默能感觉到它们在“看”着自己。突然，一个黑影伸出手，
穿透窗户玻璃，抓住了无人机的螺旋桨。“滋啦——”画面变成雪花屏，接着彻底黑屏。
“操！”阿哲咒骂一声，遥控器脱手掉在地上。林默捡起遥控器，
发现无人机的信号并未完全消失，而是切换到了另一个视角——像是被那个黑影拿着，
正在拍摄车间内部。画面中，水泥墙上用红漆写着“28=27+1”，
旁边画着27个小人，每个小人旁边都有一个名字，最后一个名字被划掉，
只留下“厂”字的偏旁。突然，画面剧烈晃动，似乎是无人机掉在了地上。
最后几秒钟的画面里，一个烧焦的手掌捡起无人机，
对准地面——地上散落着无数块破碎的显像管，每一块里面都映出一张女人的脸，
是林薇的脸。“嗡嗡——”林默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只有一个音频文件。他点开文件，里面传来妹妹的声音，断断续续，
流杂音：“……哥……规则7是保护……不是禁止……地下室……账本……”音频突然中断，
手机自动关机。林默抬头看向工厂围墙，发现角落有一扇被水泥封堵的窗户，
缝隙中露出半截烧焦的手臂，手指弯曲，像是在求救。阿哲突然指向围墙：“默哥，你看！
”林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围墙上的爬山虎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露出下面的水泥墙——墙上用红漆画着一个巨大的箭头，指向工厂的后门，
箭头旁边写着：还差一个第五章：午夜集结晚上十一点，
工厂后门的铁锈锁发出“咔哒”一声脆响，林默用从妹妹照片里拓印的钥匙打开了门。
一股混合着尘土、霉味和烧焦塑料的气味扑面而来，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默哥，真要进去啊？”阿哲举着手电筒，光束在黑暗中颤抖，
“小雅的死……”“必须进去。”林默打断他，身后跟着老赵和网红小雅——或者说，
是顶替小雅来的另一个网红，莉莉。莉莉穿着暴露的吊带裙，举着直播设备，
兴奋地对着镜头说话：“家人们，我们现在就在传说中的红光电视机厂，
据说午夜开机就能看到……”“闭嘴！”林默低声喝止她，“不想死就别说话。
”老赵突然抓住林默的胳膊，他的手指冰凉刺骨：“小伙子，听我一句劝，现在走还来得及。
”他的左眼白翳在手电筒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当年烧死的不是27个人，
是28个……第28个是厂长的女儿，和你妹妹长得一模一样。”林默的心脏猛地一缩。
工厂内部比白天看起来更加阴森。车间的铁皮屋顶锈迹斑斑，布满孔洞，
月光透过孔洞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无数双眼睛在眨动。
地面散落着破碎的显像管，在手电筒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仿佛满地都是碎玻璃。
“快看墙上！”莉莉突然尖叫起来，直播设备掉在地上，镜头对着车间的墙壁。
林默和阿哲同时转头——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老照片，
正是老赵家里那张1983年的员工合影。但照片中的27个工人，
脸全部变成了林薇的模样，嘴角淌下黑色的液体，顺着相框边缘滴在地上，
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操！什么鬼东西！”阿哲举起工兵铲就要砸向照片，
被林默一把拦住。“别碰它！”林默指着照片下方的货架，“你们看货架后面。
”阿哲用手电筒照向货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货架后面的水泥墙上，
有27个模糊的人形轮廓，像是被人用粉笔勾勒出来的。
每个轮廓的大小和形状都与照片中的工人一一对应，只有最后一个轮廓的右手位置是空的，
边缘有新鲜的水泥痕迹，像是刚被填补过。“还差一个……”老赵突然喃喃自语，眼睛翻白，
瞳孔变成雪花状，“第28个……”就在这时，车间突然停电，应急灯“滋啦”一声亮起，
发出惨白的光。林默下意识地看向地面，发现所有人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
变成27个焦黑的人影，正在跳着诡异的舞蹈，动作卡顿如提线木偶。
莉莉的直播设备突然自动开机，镜头对准墙上的照片。屏幕中，林薇的脸缓缓转向镜头，
嘴角咧开一个巨大的弧度，露出漆黑的口腔，用清晰的声音说：“欢迎回家，哥哥。
”挂在墙上的老照片突然掉在地上，玻璃碎裂开来，
泥墙——墙上用红漆写着一行新的字：第六章：规则1：午夜开机车间里的应急灯忽明忽暗，
将27个焦黑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群不安分的鬼魅。林默握紧手中的工兵铲，
掌心全是冷汗。莉莉的直播设备还在对着墙面拍摄，屏幕中林薇的脸已经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雪花。“还有十分钟到午夜。”阿哲看了一眼手表，声音发颤，“默哥，
我们真的要开机吗？”“必须开。”林默指着墙上的人形轮廓，“你没发现少了一个吗？
小雅死后，轮廓就变成26个了。如果我们不开机，下一个就是我们中的一个。
”老赵突然瘫坐在地上，双手抱头，
嘴里反复念叨：“不能开……开了就完了……”莉莉突然站起来，
抢过阿哲的手电筒：“怕什么！不就是开个电视吗？我来！
”她走到车间中央的老式电视机前，这台电视机比其他的都要新，
屏幕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但机身没有任何破损。“莉莉，别冲动！”林默想去阻止她，
却被地上的显像管碎片绊倒。莉莉冷笑一声，用袖子擦掉屏幕上的灰尘：“一群胆小鬼，
等我拍到独家画面，涨粉一百万，到时候你们别后悔！”她按下了开机键。
“滋啦——”电视机屏幕突然亮起，发出刺眼的白光。莉莉兴奋地举起直播设备对准屏幕，
下一秒却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屏幕上出现的不是雪花，
而是1983年工厂火灾的现场画面。27个工人在火场中拼命拍打着窗户，
脸上布满绝望的表情。火场外，厂长背着手站在那里，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救命……救救我们……”工人的惨叫声从电视机里传出来，凄厉得像被屠宰的牲畜。
莉莉吓得连连后退，直播设备掉在地上，镜头正好对着电视机屏幕。林默清楚地看到，
屏幕中的27个工人里，有一个人的右手不见了，
伤口处焦黑一片——正是妹妹照片中那个缺了右手的人影。那个人影突然停止拍窗，转过头，
看向镜头。他的脸被大火烧得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两个黑洞洞的眼眶，正直勾勾地盯着莉莉。
“找到你了……”人影的声音从电视机里传出来，沙哑得像生锈的铁门轴。
莉莉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扭曲。她的四肢以违反物理规律的角度弯曲，
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最后变成一个麻花状的姿势，和屏幕中人影的姿势一模一样。
“啊——！”莉莉的惨叫戛然而止，眼睛瞪得滚圆，瞳孔变成雪花状，嘴角淌下黑色的液体。
墙上的应急灯突然熄灭，车间陷入一片漆黑。林默摸索着找到手电筒，打开的瞬间，
他看见莉莉的尸体旁，那台老式电视机的屏幕上，27个焦黑的人影正在跳舞，
其中一个人影的右手位置，多了一只白皙的女性手掌。
挂在墙上的时钟敲响了午夜12点的钟声。第七章：麻花状尸体第二天清晨，
莉莉的尸体在她的出租屋被发现。门窗反锁，没有打斗痕迹，
现场和林薇的自杀现场惊人地相似——唯一的不同是，
莉莉的四肢以一种违反物理规律的角度扭曲成麻花状，关节全部脱臼，
皮肤呈现出诡异的焦黑色，仿佛被高温灼烧过。“死者莉莉，女，22岁，网络主播。
初步判断为急性心脏衰竭，但……”法医摘下口罩，脸色苍白，“她的关节脱臼方式很奇怪，
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断的，而且眼球不见了，眼眶里塞满了烧焦的显像管碎片。
”林默站在警戒线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昨晚和阿哲、老赵将莉莉的尸体偷偷运回她的出租屋，本想伪装成意外死亡，
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副惨状。“默哥，你看这个。”阿哲偷偷塞给林默一个手机，
是莉莉的直播设备，“我恢复了最后30秒的视频。”林默躲进楼梯间，
打开视频——画面中，莉莉的身体正在扭曲，她的脸因痛苦而变形，
但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镜头，瞳孔变成雪花状。电视机屏幕里，27个焦黑的人影正在跳舞，
其中一个人影的右手位置多了一只白皙的女性手掌，正是莉莉的手。第25秒，
人影突然停止跳舞，同时转向镜头。第28秒，缺右手的人影走到厂长办公室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