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凯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手机震了一下。是林诗雨发来的消息。"今晚可能会晚点回来，
公司有个项目要加班。"他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又是加班。
最近林诗雨加班的频率越来越高，几乎每周都有三四天要到很晚才回家。周凯没有多想，
回了个"好"字，就把手机收了起来。毕竟创业公司嘛，加班很正常。他理解。晚上八点，
周凯买菜回到家，开始准备晚饭。林诗雨说会晚点回来，但没说具体几点，
他想着等她回来一起吃。九点，十点，十一点。电话打过去，关机。微信发过去，不回。
周凯一个人吃完了两人份的晚饭，洗完碗，坐在客厅等到了十二点。门锁响了。
林诗雨推门进来，满脸疲惫，头发有些凌乱。"怎么还没睡？"她踢掉高跟鞋，
语气有些不耐烦。"等你吃饭。"周凯起身，"我去给你热菜。""不用了，
我在公司吃过了。"林诗雨直接进了浴室。周凯站在原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林诗雨的衣服有些皱，口红也花了，最关键的是，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男性香水味。
不是他用的那款。水声响起，周凯走到餐桌前，默默地把饭菜收拾干净。也许是他想多了。
创业公司嘛，环境复杂一点很正常。第二天早上，林诗雨起得很晚。周凯已经做好早餐，
准备出门上班。"今天几点回来？"他问。"不确定，可能又要加班。
"林诗雨拿起豆浆喝了一口，"你别等我了，自己先吃。""公司这么忙吗？""嗯，
最近有个大项目，很重要。"林诗雨的回答有些敷衍，眼神也没有看向他。周凯没有再问，
亲了亲她的额头，"那你注意身体。"出门的时候，他注意到林诗雨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有新消息进来。但她很快就把手机倒扣在桌上了。周凯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林诗雨不是这样的人。他们交往三年，她从来不会对他有所隐瞒。但最近这段时间，
她变了很多。不仅仅是加班频繁，连性格都变了。以前的林诗雨温柔体贴，
会在他生病的时候陪在身边，会在他工作压力大的时候给他按摩，
会记得他的每一个重要日子。现在的林诗雨冷漠疏离，就像变了一个人。
周凯在公司坐了一整天，心不在焉。下午五点，他提前下班，想给林诗雨一个惊喜。
开车到了她公司楼下。正准备打电话，就看到林诗雨从大楼里走出来。她没有一个人。
身边跟着一个男人。高高瘦瘦，穿着得体，长得很帅。两个人有说有笑，关系看起来很亲密。
周凯坐在车里，距离他们大概五十米。他看到那个男人伸手帮林诗雨理了理头发。
很自然的动作。林诗雨没有躲开，反而笑了笑。周凯的心沉了下去。他拿出手机，
拨通了林诗雨的号码。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来。"怎么了？"林诗雨的声音。
"你下班了吗？""还没呢，还要再忙一会儿。"周凯看着五十米外的林诗雨，
她正和那个男人上了一辆黑色的奔驰。"那我先回家了，你忙吧。""好，晚安。
"电话挂断。周凯坐在车里，看着那辆奔驰开走，消失在车流中。他的女朋友对他撒谎了。
而且撒得这么自然，这么熟练。仿佛已经不是第一次。周凯发动车子，跟了上去。
他要知道真相。奔驰车开了大概二十分钟，停在了一家高档日料店门口。周凯远远地停下车，
看着林诗雨和那个男人进了餐厅。他们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从周凯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林诗雨笑得很开心。
那是她很久没有对他露过的笑容。灿烂，甜美，就像恋爱中的少女。而那个男人，
正用一种很温柔的眼神看着她。周凯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发白。他想冲进去质问他们。
但他忍住了。他要更多的证据。两个小时后，他们从餐厅出来。男人开车送林诗雨回家。
周凯跟在后面，一直到小区门口。林诗雨下车前，那个男人抓住了她的手。
两个人说了几句话，然后男人在她的手背上轻吻了一下。周凯看得清清楚楚。
心像被人用刀子狠狠地捅了一下。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林诗雨进了小区，男人开车离开。
周凯坐在车里，久久没有动。他们交往三年，同居两年。他以为他们会走到最后。
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求婚戒指，就放在家里的抽屉里。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林诗雨背叛了他。而且看起来，已经持续很久了。周凯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十点半。
按照往常，林诗雨应该还在"加班"。他发了条微信过去："还在忙吗？
"很快就收到回复："嗯，可能要到十二点才能回来。"又是撒谎。周凯苦笑了一下。
他的女朋友，现在连撒谎都不眨眼了。2第二天早上，周凯起得很早。林诗雨还在睡觉。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茶几上的早餐发呆。昨晚回来后，林诗雨表现得很自然。洗澡，
护肤，上床睡觉。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甚至还主动抱了抱他，说了句"晚安，
亲爱的"。那一刻，周凯差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男人在她手背上的吻，
真实得让他无法忽视。林诗雨起床的时候，周凯已经准备出门了。"这么早？"她有些惊讶。
"公司有个会议要提前开。"周凯系着领带，声音很平静。"那你路上小心。
"林诗雨走过来，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脸颊。就像以前一样。但周凯却感受不到任何温暖。
"嗯。"他拿起公文包，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在电梯里，周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三十二岁，
事业有成，长相也不算差。林诗雨为什么会背叛他？是他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还是那个男人给了她什么他给不了的东西？周凯想不明白。到了公司，
他的助理小王递过来一叠文件。"周总，这是昨天的会议纪要，还有几个合同需要您签字。
""放桌上吧。"周凯坐下来，试图让自己专注于工作。但脑海里总是浮现出昨晚的画面。
林诗雨和那个男人有说有笑的样子。男人温柔地看着她的眼神。还有那个轻吻。
周凯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他需要更多的信息。那个男人是谁？他们是什么关系？认识多久了？
周凯拿出手机，找到了一个私家侦探的联系方式。这是他的朋友给他的，说是很专业，
很可靠。电话很快接通了。"你好，我是周凯，我想委托你们调查一个人。""好的，
周先生，请您详细说明一下情况。"周凯把昨晚看到的都说了一遍。
包括林诗雨最近的异常表现。"我需要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还有他们的关系。""没问题，
我们会尽快给您答复。通常这种案子，三到五天就能有结果。""好，麻烦了。"挂了电话，
周凯感觉心情稍微好了一点。至少他在做点什么，而不是被动地等待。下午的时候，
林诗雨给他发了条微信。"今晚还是要加班，你早点休息。"周凯看着这条消息，
冷笑了一下。又是加班。她的借口真是一点创意都没有。"好，你注意身体。"他回复道。
然后把手机收了起来。晚上下班后，周凯没有直接回家。他开车到了林诗雨公司楼下，
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停下。六点半，下班高峰期。很多人从大楼里涌出来。周凯耐心地等着。
七点十分，林诗雨出现了。果然，她又不是一个人。还是昨天那个男人。两个人走到路边，
男人帮她拦了一辆出租车。林诗雨上车前，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个眼神，很温柔，很依恋。
周凯从来没有见过林诗雨这样看任何人。包括他自己。出租车开走了，
男人站在路边看着车子消失，然后才走向自己的车。周凯这次选择跟踪男人。
他想知道这个人住在哪里，开什么车，是什么身份。男人开的是一辆黑色奔驰S级，
车牌号周凯记了下来。他跟了一路，直到男人进了一个高档小区。周凯在小区门口停下，
拍了几张照片。然后给私家侦探发了过去。"这是那个男人的车，车牌号是京A88888，
住在翡翠湾别墅区。""收到，周先生。我们会加快调查进度。"回到家的时候，
已经快十一点了。林诗雨还没回来。周凯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心不在焉。
电视里正在播放一部爱情电影。男女主角因为误会分手，最后又重归于好。周凯觉得讽刺。
电影里的爱情总是美好的，现实中的爱情却如此脆弱。十一点半，林诗雨回来了。
她进门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意。看到周凯坐在客厅里，笑容瞬间收敛了。"怎么还没睡？
""等你。"周凯关了电视，"累吗？""嗯，有点。"林诗雨避开他的眼神，
"我去洗澡了。"她匆匆进了浴室。周凯坐在沙发上，听着花洒的水声。
他想象着林诗雨此刻在想什么。是在回味今晚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吗？
还是在为欺骗他而感到内疚？也许都没有。也许她已经完全不在乎他的感受了。
周凯苦笑了一下。三年的感情，就这样变得一文不值。3第三天，
私家侦探传来了第一份报告。周凯在办公室里打开邮件，看着里面的照片和资料。
男人叫陈志远，三十五岁，某投资公司的总经理。单身，有钱，有颜值。标准的钻石王老五。
周凯看着陈志远的照片，心情复杂。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确实很优秀。
无论是外表还是事业，都比他强一些。但这不是林诗雨背叛他的理由。
邮件里还有更多的信息。陈志远和林诗雨是大学同学。他们曾经交往过两年，
后来因为陈志远出国留学而分手。半年前，陈志远回国，两个人重新取得了联系。一个月前，
他们开始频繁见面。周凯看完资料，整个人都愣住了。原来陈志远是林诗雨的前男友。初恋。
白月光。怪不得林诗雨会背叛他。在很多女人心里，初恋都是特殊的存在。
那是她们青春年少时最美好的回忆。而现在，那个人回来了。成功，优秀，还是单身。
林诗雨动心了。周凯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在林诗雨和陈志远重燃旧情的时候，
他还在傻傻地等她回家吃饭。在她撒谎说加班的时候，他还在关心她的身体。
在她和别的男人约会的时候，他还在准备求婚。可笑，太可笑了。周凯把邮件删掉，
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他需要冷静一下。现在的问题是，他该怎么办？直接质问林诗雨？
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观察？亦或是直接分手？周凯想了很久，最后决定继续观察。
他要看看林诗雨究竟想怎么样。是想脚踏两只船，还是准备离开他。如果是前者，
他绝对不会忍受。如果是后者，那他也不会挽留。背叛就是背叛，没有任何借口可以原谅。
下午的时候，林诗雨给他发了条微信。"今晚有个应酬，可能会很晚，你别等我了。"应酬。
又一个新的借口。周凯看着这条信息，没有回复。他打开手机的定位共享功能。
林诗雨的手机一直开着定位共享，因为周凯担心她的安全。现在，
这个功能可以帮他知道林诗雨的真实行踪。晚上七点，
定位显示林诗雨在市中心的一家西餐厅。周凯知道那家店，环境很浪漫，经常有情侣去约会。
他开车过去，在餐厅对面找了个位置。果然，林诗雨和陈志远坐在靠窗的位置。烛光晚餐，
红酒配牛排。标准的约会套餐。林诗雨穿着一条红色连衣裙，化着精致的妆容。
那是她最喜欢的一条裙子，周凯买给她的生日礼物。现在，她穿着他买的裙子，
和别的男人约会。周凯觉得胸口发闷。两个人有说有笑，气氛很融洽。
陈志远时不时地伸手握住林诗雨的手。林诗雨没有拒绝，反而十指相扣。那个画面，
深深刺痛了周凯的眼睛。他和林诗雨也经常这样牵手。但现在，
她和别的男人做着同样的动作。周凯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虽然他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
但他还是想要更多。他要让林诗雨无话可说。九点半，两个人从餐厅出来。
陈志远开车送林诗雨回家。在小区门口，两个人在车里待了很久。周凯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
但可以想象得到。十点半，林诗雨下车。陈志远也下了车，两个人在路边拥抱告别。
那个拥抱持续了很久。久到周凯想要冲过去把他们分开。但他忍住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林诗雨进了小区，陈志远开车离开。周凯坐在车里，等了十分钟，才回家。进门的时候，
林诗雨已经在浴室洗澡了。周凯走到卧室，看到床上放着那条红色连衣裙。他走过去，
拿起裙子闻了闻。上面有淡淡的男性香水味。陈志远的味道。周凯把裙子扔回床上，
走到窗边。外面是万家灯火，每一扇窗户后面都有一个家庭。有多少个家庭是幸福的？
又有多少个家庭像他们一样，表面和睦，实际上早已千疮百孔？周凯不知道。他只知道，
他的家庭已经名存实亡了。4第四天是周末。林诗雨说要和闺蜜去逛街。周凯没有拆穿她，
只是点了点头。"那你路上小心。""嗯，可能会晚点回来。"林诗雨亲了亲他的脸颊，
拿起包出门了。周凯在家里坐了一会儿，然后也出了门。他没有跟踪林诗雨。
因为他知道她会去哪里。定位显示，她在陈志远的别墅里。从上午十点，一直到现在。
他们在一起待了六个小时。做什么，不言而喻。周凯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兜风。
他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三年来，他对林诗雨百依百顺。她想要的，他都会尽力满足。
她生病的时候，他会请假照顾她。她工作压力大的时候，他会陪她散心。她想要什么礼物，
他从来不会拒绝。他以为自己是一个好男朋友。但现在看来，这些都是错觉。
林诗雨不爱他了。也许她从来就没有真正爱过他。也许在她心里，他只是陈志远的替代品。
一个用来填补空虚的工具人。现在陈志远回来了，她就不需要他了。周凯越想越难受。
他把车停在路边，给私家侦探打了个电话。"我想要更详细的资料。关于他们的关系，
还有林诗雨的表现。""好的，周先生。我们会继续跟踪调查。"挂了电话，
周凯坐在车里发呆。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也许是在等林诗雨主动坦白。
也许是在等自己想明白该怎么办。亦或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来结束这段关系。下午五点，
林诗雨给他发了条微信。"还在和朋友逛街，晚上就不回去吃饭了。"周凯看着这条信息，
心里一阵冷笑。朋友。她倒是说得轻松。和前男友上床，也能算是和朋友聚会吗？
周凯没有回复，直接把手机关了。他回到家，一个人做了晚饭。两菜一汤，
分量刚好够两个人吃。但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周凯吃得很慢，很认真。
仿佛这是他最后一次为林诗雨做饭。吃完饭，他收拾干净厨房，然后坐在客厅看电视。
电视里在播放新闻。主播在报道一起离婚案件。妻子出轨，丈夫起诉离婚，要求分割财产。
法院判决妻子净身出户。周凯看着新闻，若有所思。如果他和林诗雨分手，财产该怎么分割？
这套房子是他买的，但林诗雨也出了一部分装修费。她的衣服首饰，都是他买的。
还有那些共同的回忆，该怎么处理？周凯想着想着，就困了。他躺在沙发上，
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林诗雨还没有回来。周凯看了看手机，
没有她的消息。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空荡荡的停车位。那是林诗雨的车位，现在还是空的。
周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也不知道她今晚会不会回来。也许她会在陈志远那里过夜。
也许她已经决定要离开他了。周凯想到这里，心情异常平静。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挺好的。
省得他纠结该怎么办。省得他为一个不爱他的女人浪费感情。周凯回到卧室，躺在床上。
这张床曾经见证过他们的甜蜜。现在，却变得如此冷清。周凯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明天，他要做一个决定。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5林诗雨回来的时候，周凯已经起床了。
她进门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疲惫，但眼神里有一种满足感。"昨晚怎么没回来？
"周凯装作不经意地问。"和朋友聊得太晚了，就在她家睡了。"林诗雨放下包，
"没有吵到你吧？""没有。"周凯看着林诗雨，心里很平静。
她的谎言已经越来越不用心了。连借口都懒得编得像样一点。可见在她心里，
他已经无足轻重了。"我去洗澡。"林诗雨脱下外套，进了浴室。周凯坐在客厅里，
拿出手机看定位记录。昨晚十点到今天早上八点，林诗雨的位置一直显示在翡翠湾别墅区。
她在陈志远那里过夜了。这是她第一次彻夜不归。也是周凯最后的容忍底线。他拿出手机，
给私家侦探发了条信息。"不用再调查了，我已经知道想知道的一切。"然后他走到卧室，
从抽屉里拿出那个戒指盒。里面是一枚钻戒，他准备用来向林诗雨求婚的。现在看来，
用不上了。周凯把戒指盒放进保险柜，锁了起来。或许以后还能派上用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