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恋爱长跑结束,我和继兄订婚了。音乐响起时,继兄却牵着他的朱砂痣走上了台。
我愣在原地,跌跌撞撞冲上去拉住他,声音发抖:“泽安,这不好笑……”“别闹了!
”继兄猛地甩开我的手,力道大得让我踉跄后退。“许晚辞,你该不会真以为我爱的是你吧?
”我的呼吸骤然停滞。"要怪就怪你长得太像她。他伸手替身旁的温千瑶整理衣服,
眼神温柔得刺眼:“这五年……谢谢你替你嫂子陪着我。”我颤抖着后退一步,
眼泪模糊了视线:“所以这五年,我只是她的替身……”萧泽安别过脸没有回答,
可那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残忍。两个保镖立刻架住我的胳膊。在被拖出宴会厅的最后一刻,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一直拒绝的号码:“爸……我答应嫁给陈总。
”1电话那头传来父亲焦急的声音:“晚辞,陈总那边爸爸已经帮你推了,咱们不嫁了,
你别做傻事……”我望着宴会厅里,萧泽安正深情地为温千瑶戴上戒指。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怎么会呢爸爸?我很愿意。”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我却笑出了声:“比任何时候都愿意。”“那要不要见个面定日子?”父亲小心翼翼地问。
我连忙说:“不用了爸爸,您安排就好。”“婚礼就定在五天后。
”父亲顿了顿:“要通知你哥吗?他现在应该正忙着……”我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的主角是温千瑶,只有我像个傻子,还满心欢喜地准备了这么久。
我回到家,每一件物品都在提醒我这是和萧泽安共同生活了五年的家。
手指抚过床头上的相框,照片里他搂着我的腰,在洱海边许下誓言:“这辈子非你不娶。
”多讽刺啊!从他妈妈带着他嫁给我爸那天起,我就沦陷了。五年来,
我数着日子等成为他的妻子,却在最后时刻被换了人。想的这里,我用力的擦眼泪,
却越擦越多。这时手机突然震动,是萧泽安。他的声音带着虚伪的歉意:“晚辞,对不起,
这件事是我过分了些……”下一秒却让我如坠冰窟“我内裤忘带了,你能帮忙送来吗?
”“能麻烦你送到我和你嫂子的新家吗?”“地址是……”我死死攥着手机,指节发白。
那套房子,是他跪着向我求婚时承诺的婚房。我站在门前,钥匙在掌心硌出红痕,
最终还是按响了门铃。温干瑶倚着门框,身上穿着近乎透明的蕾丝睡衣。
她指尖还勾着条黑色男士内裤:“哎呀,妹妹来得真快!”“这条内裤给你拿回去洗了吧!
”“泽安在洗澡呢。”我后退半步,却被她突然拽住手腕拖进客厅。
满墙婚纱照刺得眼睛生疼,其中本该是我的位置全被替换成她娇笑的脸。
一进门温千瑶便回头对我说:“妹妹,一会我把这个脏了的内裤给你拿回去洗。
”“一定要帮嫂子给你哥哥洗干净一点。”我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萧泽安打断了。“宝贝,
怎么了?”萧泽安的声音从旋转楼梯传来。我抬头看见他腰间松垮系着条浴巾,
水珠顺着腹肌滑进人鱼线,那是曾经只属于我的风景。
可现在……温千瑶突然贴上去吻他喉结,冲我眨眼:“妹妹特意来送你的.贴身衣物呢。
”“我只是让她把你的内裤给你拿回去洗干净点。”“妹妹好像生气了呢?
”萧泽安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漫不经心地将那条内裤塞进我手里:“晚辞,
你嫂子让你洗你就洗吧!”他语气随意得像在吩咐佣人,“以后她的贴身衣物也交给你了,
反正你一直洗得很干净。”我的手指僵在半空,那条布料像烙铁般灼烧着我的掌心。
五年来为他洗衣做饭的点点滴滴,原来在他眼里不过是个保姆的本分。“抱歉,我没空!
”我将内裤扔回他身上,转身就要离开。他突然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吃痛。
他压低声音,眼神阴鸷:“晚辞,你非要当着你嫂子的面让我难堪?
”“有什么我明天回去再说!”温千瑶倚在门边,勾起一抹胜利者的微笑。
她慢条斯理地走过来,手指搭在萧泽安肩上:“老公,
妹妹不愿意就算了嘛……”那声"妹妹"叫得百转千回,“不过……以后这家里的规矩,
可得重新立一立了!”萧泽安的手臂亲昵地环住温千瑶的腰肢,声音温柔得刺耳:“老婆,
以后这个家你说了算。”他低头在她发间轻嗅:“你想立什么规矩,就立什么规矩!
”温千瑶红唇勾起一抹甜腻的笑,突然抬手。“啪”一记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
火辣辣的痛感瞬间蔓延。我踉跄着扶住墙壁,耳边嗡嗡作响。“晚辞,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她歪着头,像在教训不听话的孩子:“乖乖照做的话……手指轻抚过萧泽安的胸膛,
说不定我心情好,会让泽安陪你几晚呢。”萧泽安闻言竟低笑出声,
手指暧昧地捏了捏温千瑶的腰:“调皮。”我的心里一阵绞痛,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
曾经对我海誓山盟的男人,现在竟像个旁观者一样,欣赏着我的屈辱。
但我知道只需要再忍耐七天。再忍七天,我就要结婚了。2结婚倒计时5天。
我收拾出来一些没用的东西,我将这些东西都扔进了垃圾桶。包括我为他画的99张画,
为他亲手缝的99条内裤,以及那枚没送出去的订婚戒指。我盯着垃圾桶那枚戒指,
忽然笑了。五天后,我就要彻底的离开你了。我转身要走,却猛地撞进一双暴怒的眼睛。
萧泽安死死盯着垃圾桶里的画和内裤,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发疼:“晚辞!”他咬牙切齿,仿佛我才是那个负心人。“就算我把你当替身,
这五年难道对你不够好!”我冷笑,挣开他的手。他却更用力地拽回我,
声音里带着施舍般的傲慢:“别闹了!我已经和瑶瑶商量好了。”“一周分你两天。
”这句话像记耳光,抽得我浑身发颤。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荒谬,这个男人,
居然觉得这是恩赐。见我沉默不语,
萧泽安语气突然放软:“只要你乖乖听话……”他伸手想碰我的脸,却被我侧身躲开,
“明天拍卖会,你看上什么我都买给你。”多可笑,他以为这样就能抹平一切?下一秒,
温千瑶亲昵地挽住萧泽安的手臂,扬起一抹胜利者的微笑:“妹妹……你看泽安对你多好啊,
连我都吃醋了呢。”声音甜腻的令人作呕:“你可要,懂、得、珍、惜。
”他们站在一起的画面,像一把钝刀,反复凌迟着我。我忽然想起垃圾桶里那些发皱的画,
画上少年曾红着眼说:“晚晚,我只要你。”没关系,我马上就要离开了。到了拍卖会现场,
萧泽安搂着温千瑶的腰,在众人的瞩目中高调登台。他笑容倨傲,
手指暧昧地摩挲着温千瑶的无名指:“今天,我要正式向大家介绍我的未婚妻,温千瑶。
”“晚辞,她只是我的妹妹,希望大家以后不要认错。”我静静地站在他们身后半步的位置,
像个卑微的陪衬。周围顿时响起窸窸窣窣的议论声:“那不是许家大小姐吗?,
怎么像个佣人似的站在那儿?”“听说她被萧少爷甩了,
现在正主回来了……”“你没发现吗?她长得和温小姐有七分像……”“啧啧,
替代品终究是替代品……”那些窃窃私语像毒蛇般钻进耳朵,啃噬着我的尊严。
温千瑶突然回头,勾起一抹甜腻的笑:“我听说妹妹钢琴弹得极好呢。
”“不如在拍卖会开始前,给大家助助兴?”我刚要拒绝,
萧泽安已经迫不及待地附和:”瑶瑶这个提议好!”他转向我,眼神冰冷:“晚辞,
没听见你嫂子说话吗?”见我迟疑,他压低声音威胁:“别惹瑶瑶不高兴,
否则......那两天的约定就作废。”我走向那架钢琴,当指尖触到琴键的瞬间,
一阵锥心的疼痛骤然袭来,是玻璃碴子。血顺着琴键流下。萧泽安脸色骤变,
冲过来抓住我鲜血淋漓的手:“晚辞!我送你去医院!
这……这我不知道.....”我平静地抽回手:“不必了。”我抬眸看向温千瑶,
我轻声道:“弹完了,可以放过我了吗?”4温千瑶突然捂住嘴,眼眶瞬间泛红:“妹妹,
对不起啊.....”她颤抖着抓住萧泽安的衣袖。
“我只是...只是觉得你弹得太好了......”萧泽安立刻将她搂进怀里,
指腹温柔地擦去她根本不存在的泪水:“瑶瑶,这不是你的错。”他低头吻她的发顶,
声音宠溺得发腻。“有我在,谁都不能冤枉你。”我望着他眼中满溢的柔情,
那种曾经只属于我的眼神,原来从来都是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当他再转向我时,
眼底的温柔瞬间冻结成冰:“许晚辞!”他连名带姓地叫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
竟然想栽赃瑶瑶?”我刚要开口,温千瑶突然"啊呀"一声,捂着手指娇呼。
萧泽安立刻松开我,像捧着珍宝般捧起她的手,那里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红痕。她睫毛轻颤,
声音带着哭腔:“好像是刚才的玻璃碎片划到了,好疼……”我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十指,
突然笑出了声。我抬起鲜血淋漓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萧泽安!
”“你未婚妻的伤再晚点处理,恐怕就要愈合了。”萧泽安看着我的血滴落,
眉头紧锁地朝我迈了一步。温千瑶突然捂住心口啜泣起来,整个人摇摇欲坠:“泽安,
我心脏好难受......”“好像是被妹妹的手吓到了!”萧泽安立刻转身接住她,
打横抱起时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我:“瑶瑶别怕,有我在呢!”“我带你去休息室。
”我被孤零零地留在钢琴前,血在渐渐凝固。5拍卖会开始后,萧泽安搂着温千瑶坐在首席,
每一件拍品都被他随手拍下,一直在哄温千瑶开心。直到大屏幕亮起那枚翡翠手镯。
我猛地攥紧竞价牌。那是母亲生前最后一件设计,翡翠上还刻着她名字的缩写。
我的声音在发抖:“三千万!”温千瑶立刻凑到萧泽安耳边说了什么。他轻蔑地瞥了我一眼,
举牌:“八千万。”全场哗然。他低头吻了吻温千瑶的手背,引得她娇笑连连。
我直接拉响了天灯铃。“这位小姐点天灯!”拍卖师激动地宣布。“按规矩,
需以最终竞价的双倍成交!”萧泽安脸色瞬间铁青。他显然没想到,
我这个“替代品”敢和他叫板。散场时,温千瑶突然拦住我。她盯着我手中的丝绒盒,
笑容甜美到诡异:“妹妹,这镯子真漂亮……”她突然伸手来抢:“借嫂子戴戴嘛!
”我猛地后退,她却故意踉跄摔倒,尖叫着撞向展示台。
“啪”母亲的镯子在她脚边碎成两半。我愤怒的推了她一把,她跌倒在地。
萧泽安暴怒地冲过来,狠狠踹在我膝窝。“跪下!”“不尊重长辈!”我疼得眼前发黑,
却看见他拾起母亲断裂的镯子,在掌心轻轻抛接:“道歉,我就把它还给你。”他忽然狞笑,
“不,我改主意了。”“像狗一样爬过来,说不定我会施舍你一块碎片。
”温千瑶突然啜泣着拉住他衣袖:“泽安别这样!”她泪眼盈盈地望向我:“妹妹,
我只是太喜欢这个镯子了……”“只是想戴戴而已,现在可惜现在碎了!
”萧泽安温柔地抚过温千瑶的发丝,声音却冷得像刀:“瑶瑶,她推你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点教训算轻的只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惩罚。”手机突然震动。接起电话的瞬间,
他脸色骤变:“什么?我马上就到。
”临走前他警告般掐住我的下巴:“好好听你嫂子的话”随着他的脚步声远去,
温千瑶的啜泣声戛然而止。温千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许晚辞,
你以为装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能赢回泽安的心?
”“我讨厌你永远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她指尖一松,
断裂的翡翠手镯划出一道刺眼的弧线。“啪!”窗外传来玉石碎裂的脆响。
我的心脏仿佛也跟着那声音一同裂开,
母亲临终前握着镯子对我说“晚晚要坚强”的画面在眼前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