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邻居瞅着我 “888” 车牌，扒着门框笑：“大妹子，这车牌福气足！我闺女订婚，
借你车送一趟，男方家准乐！”我后脖颈倏地发凉，上一世的疼还在骨头缝里钻。
她左一句 “借借好运” 右一句 “就一小会儿”，磨得我脑子发沉，
糊里糊涂应了声 “行”。哪想刚过第一个路口，她闺女伸手去够后座的礼盒，
身子猛地前倾，头 “哐当” 撞在车门把手上，整个人翻倒在后座，脖颈磕在座椅缝隙里，
当场疼得没了声息，嘴角溢出血丝，要不是我疯了似的往急救中心冲，她怕是早就没气了。
可他们家不光没谢，反倒怪我开车太急，搅黄了闺女订婚的好光景。最后趁我半夜睡沉，
悄悄弄松我家煤气管子，让煤气往屋里钻，把我活活呛死在床上。再睁眼，
我回到她来借车这天！1.门铃突然炸响，我刚拉开门，隔壁邻居就侧身挤了进来，
眼睛直勾勾盯着楼下我的车，脸上堆着僵巴巴的笑。“真是不好意思，” 她搓着掌心，
“我闺女订婚，想借你这车跑一趟，你这 888 的车牌多带福气。”我吓得后背发紧，
慌忙摆手：“真不行，车下午就得送去检修。” 说着就往回拽门，她却像抢食的野猫似的，
一只脚 “咔嗒” 卡在门缝里，语气冲得能扎人：“哎，别关门啊！要不这样，
你车借我开三天？我送闺女去订婚，你骑我那辆二手电动车上班。那车是我捡漏来的，
骑的时候当心点，刮花了可得赔我钱！”我耳朵里嗡嗡直响，世上竟有这般厚脸皮的人？
怕不是被门夹了脑子？我脸一沉，吐出俩字：“不借。”邻居的脸变得比变脸戏法还快，
嗓门陡然拔高，差点掀翻天花板：“你这人怎么这么缺德？我女儿找的是开工厂的大老板，
坐你车去订婚，男方家一看准觉得咱家境殷实，婚事保准顺顺当当。
你的车说不定还能沾点贵气，回头你还得谢我们给你长面子呢！老话不是说远亲不如近邻，
你今天帮我这忙，往后你家有啥事儿，我们肯定没二话！”我抱臂站着，
冲她翻了个能瞧见天灵盖的白眼：“既然你女儿攀的是高枝，
那骑你那辆捡漏来的电动车去订婚，人家照样不会轻视。我再说明白一次，车不借，
人也不送。你再赖着不走，我就叫警察！”邻居气得直踹墙根，
指着我骂：“少在这儿说漂亮话！不就是辆挂着 888 车牌的车吗？要不是图个吉利，
谁稀得碰？你不就是自己嫁了个普通人，嫉妒我女儿能嫁进富户，一肚子坏水！”她骂完，
“哐当” 一声甩上自家门，那动静震得我家吊灯都晃悠。真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我这车是去年买的，就因为挂着 888 的车牌，这几个月来不少办喜事的都来借，
盼着能讨个好彩头。我也能理解那份心思，所以从没计较过。但这次不一样，
上一世就是因为答应了她，最后落得被害死的下场，现在想让我再入套？没门！
离订婚宴还有半个月，我正盘算着要不要那几天开车去亲戚家住，省得被这邻居缠磨。
可一想起她那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德性，就知道她指不定还能想出什么歪点子来烦我。
2.关上门还没站稳，楼道里就传来刘芳那气冲冲的脚步声，噔噔噔跟打鼓似的，
震得楼梯都发晃。我往门后一靠，刚喘匀气，桌上的手机突然 “叮咚叮咚” 响个不停，
跟开了闸似的。摸起手机点开，业主群里的消息刷得飞快。
4 单元 601 先甩了一串唉声叹气的表情，
跟着 @了所有人：“大伙儿能不能帮我劝劝对门邻居啊？
”1 单元 302 立马接话：“这是咋啦？
”3 单元 804 也跟着问：“出啥事儿了刘姐？
”我盯着屏幕冷笑 ——4 单元 601 就是刘芳家，这戏演得可真够急的。果不其然，
她紧接着就回：“我闺女小敏过几天订婚，对门邻居家车牌带‘888’，多吉利。
想让她顺路捎一程，图个‘发发发’的好兆头，没想到好说歹说，她一口就回绝了，
还把我拦在门外。” 后面又跟了一堆委屈的表情。“眼看就到日子了，
我特意蒸了包子送她，她倒没情义，为这点事儿跟我置气。小敏找个对象多不容易，
不就是想坐次‘888’车牌的车，她有啥错？我老公在外地干活，一个人拉扯闺女多辛苦，
她分明就是见不得我们家顺顺当当！”这话看得我直想乐。
全国带 “888” 的车牌多了去了，要是坐一趟就能走好运，谁还起早贪黑上班？
家里备辆带这牌子的车不就得了？再说大前天那包子，她一大早拎来的，我中午饿了热了俩，
结果上吐下泻差点没扛住，凌晨打车去医院挂急诊。医生说是食物不洁，
还提醒别吃存放太久的剩食。依我看，那包子准是放了好几天的剩东西，想处理掉才塞给我，
现在倒好意思拿出来说嘴？当时我念着邻里情没找她要医药费，真是亏大了！
群里这会早吵翻了天。有人帮腔：“订婚是大事，图个吉利也没啥不妥。
” 也有人说：“别太迷信这些，俩人好好过日子比啥都强。
”3 单元 804 敲了一行字：“都是一个小区的，反正你也得开车出门，
顺路带一下能咋地？做人别太死板。
”我瞅着这名字就来气 —— 这 804 是个中年妇女，跟刘芳一样独自带孩子，
不知啥时候凑到一块儿，天天在小区凉亭里念叨家里事，如今好得跟亲姐妹似的，
真是人以群分。3.看着群里 804 那话，我气不打一处来，
当即 @回去：“谁说我顺路？我公司跟订婚饭店压根是两个方向，绕路得多烧小半箱油，
那油钱够我喝五杯奶茶了！”3 单元 804 立马跳出来：“那你就早起四十分钟呗，
又不是多大事，你上班能有人家闺女订婚要紧？”我简直气笑了 —— 小敏又不是我闺女，
她订不订婚跟我八竿子打不着！难怪这俩人能凑一块儿，
那理直气壮的德性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回她：“既然你这么热心，那你去送呗。
”804 打哈哈：“我哪有空啊？我家孩子刚学走路，一步没看住就摔跤，而且我又没车。
”“找个邻居帮忙看会儿孩子不就行了？” 我直接怼回去，
“我这‘888’车牌拍张照给你，一百块，打印出来贴你家电动车上，
保证比我的车还管用！”这话一出，那边顿时没了动静，跟被人堵上嘴似的。
可没等我歇口气，5 单元 702 的大妈发了条语音，
嗓门粗得像砂纸擦木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掉进钱眼儿里，半点儿人情味儿都没有！
”刘芳一看有人帮腔，立马装模作样：“原来邻居是想要钱啊，早说嘛，
我按市场价三倍给你车费！”我直接 @5 单元 702 的大妈：“对对对，
您最懂人情！我记得您家有个尾号 888 的银行卡，要不然让您大爷换个卡，
这卡号借刘姐用几天？”大妈急得语音都变调了：“那可不行！我这银行卡绑着退休金呢，
换了多费事！”你瞅瞅这些人，真是双标得没边！平时物业在群里发通知修水管，
一个个装聋作哑跟没看见似的；一有这种破事，全冒出来站道德高地上瞎指挥，
真要让他们出点力，跑得比兔子都快。
我又 @刘芳：“你花点钱把 702 大妈的 888 银行卡买下来呗，
我相信你闺女拿着这卡跟男方转账，订完婚立马发大财，财富榜都能随便上！
”5 单元 702 的大妈立马发语音：“小刘啊，你要是诚心要，我这银行卡连带密码，
二十万不二价！以后生外孙，还能接着用，保准代代都富裕！”刘芳沉默半天，
憋出句咬牙切齿的：“不用了，谢谢阿姨。”我差点笑出声 —— 这就气着了？还没完呢。
我转身去客厅翻出大前天医院开的急诊单子，拍照发群里：“谢谢好邻居送的隔夜包子，
吃完上吐下泻差点扛不住，谁肠胃好能消化，我这儿还有俩没扔呢，免费送！
”群里这下彻底安静了，连个冒泡的都没有。我美滋滋去厨房开了罐冰镇雪碧，
咕咚咕咚灌下去，那叫一个痛快！4.群里刚安静没两分钟，突然有人 @我，点开一看，
竟是老公赵伟。他发了两条消息，一条 @了所有人：“都是一个小区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别为这点事伤了和气。” 另一条单独 @我：“秀娟，你今儿这是咋了？
在群里跟人吵成这样，像话吗？”我眼睛都快瞪圆了，点进那个熟悉的头像，
微信名的确是他。不帮我说话也就罢了，还当着群里几百号人的面数落我，
火气 “噌” 地一下就蹿到了天灵盖。我立马给他打去电话：“赵伟，
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明摆着不是我的错，谁让你在群里不分青红皂白就 @我？
”“我手滑点错了，本来想私下发给你的，没注意发到群里了。
”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下子软得像面团。我冷笑一声：“私下发给我用得着在群里 @？
我看你就是故意想让我下不来台！”赵伟也不装了，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跟吃了火药似的：“老婆，多大点事儿啊，你非要闹得全小区都知道？
不就是送个姑娘去订婚，耽误不了你几分钟，送一趟能咋地？你不是老跟我说，
当初咱订婚连辆像样的车都没有，心里一直有点遗憾吗？现在明知道订婚对女孩子多重要，
还拿人家的终身大事赌气，换个角度想想。要是刘芳她闺女这婚事黄了，
你说这责任是不是得算到你头上？”我被他气笑了 —— 明明是他前几天跟我念叨，
说朋友订婚场面多排场，还说自己没本事，让我受了委屈。我当时还劝他，
说日子是过给自己的，没必要攀比，他倒在这儿跟我歪曲事实！“再说了，
刘芳她闺女要是真因为这事儿订不成婚，那责任不就落你头上了？这叫什么事儿！
还有你自己乱吃东西闹肚子，怎么能赖到人家送的包子上？赶紧跟人家道个歉！
” 赵伟还在电话那头叨叨个没完。我气得太阳穴直跳，对着电话大喊：“滚！
你赶紧给我滚！你这么心疼她们娘俩，那你去给她们当靠山啊！离婚！”“啪” 的一声，
我直接挂了电话 —— 再听他说一个字，我真要气炸了。可缓了好半天，
胸口还是堵得像塞了块大砖头。离婚这话我可不是随口说的。赵伟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毛病，
早就不是头一回了。上次在超市，明明是收银员多扫了一件商品，他非说算了算了，
几十块钱而已。我多说两句，他还教训我别太计较，要懂得大度。平时在外头跟人有争执，
他也总先替别人考虑，转头就指责我太强势，逼我换个角度想。自己不过是家小公司的职员，
倒天天把 “气度”“宽容是美德” 挂在嘴边，还逼着我也得处处让着别人。
以前只当他脾气好，就是有点懦弱，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分不清是非！我当初真是瞎了眼，
才看上这么个窝囊废！下午六点，赵伟下班回到家，手里拎着一袋葡萄，脸上堆着讨好的笑，
那笑比哭还难看：“老婆，还在生气啊？是我的错，我不该不站在你的角度想。离婚？
你跟我开玩笑呢吧？刘芳可是有老公的，我怎么可能跟她有啥？你别冤枉人啊。
”我冷冷地看着他，只觉得他这副样子虚伪又让人恶心，恶心得想把前天的饭都吐出来，
只说了 “离婚”。5.“离婚” 俩字刚说出口，赵伟脸上那点讨好的笑还没散尽，
嘴角 “啪” 地就垮了下来，跟被人抽了一鞭子似的。他把手里的葡萄狠狠往茶几上一摔，
紫的绿的滚了一地，嗓门瞬间飙得老高：“秀娟你别无理取闹！就为这点破事闹离婚，
传出去全小区能把咱家门牌笑掉！”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赵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喊着 “我去开” 就蹿了过去，脚底下快得像踩了风火轮。门一拉开，
刘芳娘俩就跟泥鳅似的滑了进来，手里还拎着袋橘子，黄澄澄的倒像涂了层蜡。
刘芳脸上的粉厚得能刮下一层，白得跟戏台上的曹操似的，晃得人眼晕：“小赵啊，
不好意思再来叨扰，还是想跟秀娟说说送闺女订婚的事。” 旁边的小敏立马接话，
声音甜得能腻死人：“哥哥，我听妈说了，特地来给秀娟阿姨道歉。我妈就是急脾气，
在群里乱说话也是盼我订婚顺顺当当，阿姨要是不乐意，我绝不再提。”嘿，
这茶味浓得都快呛出眼泪了！叫赵伟是 “哥哥”，对我就成了 “阿姨”，
辈分算得比算盘还精。我当即冷笑一声，指着门：“滚出去，
我家不招待脸皮比锅底还厚的人！” 小敏眼圈一红，拽着衣角小声说着 “对不起”，
拉着刘芳就要走。赵伟却突然开口拦住她们：“等一下！她不送，我送！
” 刘芳假惺惺地说：“可车是秀娟的……”“我们是夫妻，车子是共同财产，
她没资格一个人做主！” 赵伟拍着胸脯打包票。刘芳立刻露出得意的笑：“小赵啊，
还是你明事理，家里的事，终究得男人拿主意！”看着赵伟对小敏那股子热乎劲儿，
再听着小敏喊 “哥哥” 时那娇滴滴的模样，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 他们俩之间，该不会真有什么不清不楚吧？
三个月前的场景猛地涌上心头。那天是小敏二十岁生日，她和刘芳在家吵得鸡飞狗跳，
哭喊着非要退婚。我和赵伟刚散步回来，就在她家楼下被刘芳拦住，
死缠烂打要我们帮忙找闺女。前前后后折腾了两个钟头，
最后是赵伟在小区后面的奶茶店找到哭得稀里哗啦的小敏。打那以后，
他俩就偷偷加上了微信，时不时聊几句，当时只当是邻里间的正常往来，
现在结合眼前这情形，字里行间那些说不清的亲昵，一下子变得格外刺眼。
赵伟不过是家小公司的职员，却总以 “过来人” 的身份，给小敏讲些感情里的道理，
原来他根本就是享受这种在我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的刺激，说不定这俩人早就勾搭上了！
想想都让人作呕！三个人还在门口推推搡搡，刘芳非要把橘子留下，
说给我补维生素；赵伟又把橘子塞回她怀里，说给孩子当零食。我看得心烦意乱，
抓起他刚买的那袋饼干，狠狠砸在赵伟后背上。赵伟吓了一跳，回头瞪着我，
语气里满是怨怼：“你又发什么疯？”我指着他们三个，嗓门一下子拔高：“别演了，
三个一起滚！” 赵伟一脸难以置信：“老婆，这是咱俩的家，你凭什么赶我？
”“你搞清楚，这房子是我婚前全款买的，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现在正式告诉你，
离婚！” 我太了解他了，最在乎脸面，当着外人的面这么说，保管能气炸他。6.果然，
赵伟的脸和脖子瞬间红得像刚从蒸笼里拎出来的螃蟹，他恶狠狠地瞪着我，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秀娟，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胡搅蛮缠？我都放低姿态哄你了，
别给脸不要脸！”刘芳在一旁拍着手叫好，嘴里还不停煽风点火：“小赵啊，
你就是性子太软，才让老婆骑到头上作威作福。搁我们老家，就秀娟这脾气，
一天得挨三顿揍！”我斜着眼睛瞥了她一眼，
慢悠悠地说：“那你挨打的次数肯定数不过来吧？真够可怜的。
”见他们三个还像牛皮糖似的赖着不动，我直接掏出手机开始拨号：“喂，110 吗？
”赵伟见状立马拽着刘芳母女往外拖，临走前还不忘撂下句狠话：“离就离，
谁不离谁是窝囊废！”“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我冷冷地回了一句。当天晚上，
我就预约了离婚登记，赵伟收到短信后没任何动静。第二天，他还是没联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