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咱们假离婚吧，我妈非要我娶司令员的女儿。""好啊。" 林墨言等了半天，
没等到哭闹撒泼，只等到这两个字。他慌了。1"苏晚，咱们假离婚吧。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我手里的茶杯停在半空中。林墨言站在门口，军装笔挺，
神情严肃得像在下达作战命令。"我妈非要我娶司令员的女儿联姻，你知道的，
这对我的前途很重要。"他走近两步，语气放软了些，"咱们先离婚，等风头过了再复婚，
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我放下茶杯，心里涌起一阵荒谬感。重生回到1978年，
回到这个改变我一生的转折点。上辈子，我听到这句话时，哭得撕心裂肺，
跪在地上求他不要离开我。最后呢？假离婚变成了真离婚，他娶了司令员的女儿，飞黄腾达，
而我一个人带着孩子，过了二十年的苦日子。"苏晚？"林墨言见我不说话，有些不安，
"你在想什么？"我抬起头，看着这张曾经让我魂牵梦绕的脸。三十岁的林墨言，
正值男人最有魅力的年纪，浓眉大眼，鼻梁挺拔，穿着军装的样子确实很帅。可是现在，
我只觉得陌生。"好啊。"我淡淡地说。林墨言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说好啊，咱们离婚。"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什么时候去民政局？
""你..."林墨言瞪大眼睛，"苏晚，你没发烧吧？"我笑了："我很清醒。林墨言，
既然你想要前途，那就去追求吧，我不拦着你。""不是，苏晚，
你听我解释...""不用解释。"我打断他，"我明白，政治联姻嘛，很正常。
"林墨言彻底懵了。他准备了一大堆说辞，准备哄我、安慰我、给我画大饼，
结果我这么痛快就答应了？"那个...晚晚，你真的想好了？"他试探性地问。"想好了。
"我走到衣柜前，开始收拾东西，"我今天就搬走，免得影响你的计划。"林墨言站在那里，
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从最初的震惊，到怀疑，再到一种说不清的慌乱。"苏晚，你别这样，
我...""林墨言。"我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着他，"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既然决定了就干脆点。你想要的我给你，我想要的自己去争取。""你想要什么？
"我想了想："自由。"这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上辈子的苏晚，为了这个男人放弃了工作，放弃了理想，放弃了自己的一切。这辈子，
我要为自己活一次。林墨言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苏晚，你变了。""人总是会变的。
"我继续收拾东西，"尤其是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他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转身走了。我听着他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心里却没有一丝不舍。
那个愿意为了他放弃一切的苏晚，已经死了。收拾好行李，我看了看这个住了三年的家。
客厅里还摆着我们的结婚照，照片里的我笑得那么天真，那么信任地看着身边的男人。
我走过去，把照片扣在桌上。有些东西，翻篇了就是翻篇了。第二天，民政局。
林墨言坐在我对面，神情复杂。"苏晚，你真的不后悔？"他最后问了一次。
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动作利落得连工作人员都愣了一下。"不后悔。
"离婚证到手的那一刻，林墨言的手在发抖。我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那...以后你有什么打算？"他问。"找工作，养活自己。"我把离婚证收进包里，
"林墨言，祝你前程似锦。"说完，我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他的声音："苏晚！
"我没有回头。有些路，一旦走了，就没有回头的必要了。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
阳光照在脸上，我深深吸了一口气。1978年的春天，改革开放的春风正在吹起。
这个时代，充满了机遇和挑战。而我，苏晚，要在这个时代里，重新为自己活一次。
路边经过一家国营饭店，我突然想起上辈子错过的那个机会。那时候，
市里刚刚开始允许个体经营，许多人都在观望，不敢尝试。而我，因为要照顾家庭，
因为林墨言不同意，错过了那个最好的时机。这一次，我不会再错过。我快步走向邮局，
要给省城的表姐写信。表姐在省城纺织厂工作，消息灵通，人脉也广。
上辈子我没好意思麻烦她，这辈子不一样了。既然重新开始，那就要开始得彻底一些。
写完信，我又去了趟银行。离婚的时候，我主动放弃了房子和大部分存款，
只要了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林墨言本来还想给我更多，被我拒绝了。拿别人的东西，
就要受别人的气。我这辈子，只要属于自己的。银行卡上的数字不多，
但足够我在这个时代做点小生意了。走出银行，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林墨言现在应该在忙着准备和司令员女儿的订婚仪式吧？上辈子，
他们是在我们离婚一个月后订婚的。动作这么快，显然不是临时起意。我笑了笑，没关系，
这些都不关我的事了。我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在这个时代的浪潮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傍晚回到租的小房子，房东大妈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看到我，她有些意外："小苏，
这么早就回来了？林同志呢？""我们离婚了。"我平静地说。
房东大妈手里的衣服掉进了盆里："啥？离婚了？""嗯，刚办完手续。
""这...这咋回事啊？"大妈一脸震惊，"你们不是挺好的吗？
"我笑了笑："有些事情，外人看着好，当事人心里清楚。"房东大妈还想问什么，
我已经进了屋子。有些解释，没有必要。这个时代，离婚还是一件很稀罕的事情，
尤其是女人主动提出离婚。但我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我在乎的是，怎么把接下来的日子过好。
夜里，我躺在床上，想着明天的计划。首先要找工作，有了稳定收入才能谈其他的。
然后要关注市场动向，寻找合适的商机。这个时代的红利期很短，错过了就没有了。
想着想着，我竟然有些兴奋。上辈子的遗憾，这辈子要一一补回来。那些错过的机会，
这辈子要牢牢抓住。而那个曾经伤害过我的男人，就让他去追求他的前程吧。
我有我的路要走。2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市里最大的百货商店。上辈子我知道，
这家商店的经理马上要退休了，正缺一个懂业务的副经理。"请问，你们这里招人吗？
"我走到人事科，开门见山。人事科的老张打量了我一眼："你是？""我叫苏晚，
想应聘销售或者管理岗位。"老张笑了："小姑娘，你有经验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掏出一沓材料："这是我之前在纺织厂的工作证明，还有我的一些想法。
"老张接过来看了看，表情逐渐认真起来。我在纺织厂工作过两年，
虽然是因为结婚才辞职的，但业务能力确实不错。更重要的是，我带来的那份销售分析报告，
里面的观点在这个时代算是超前的。"你等等，我去叫一下李经理。"十分钟后，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你就是苏晚？"李经理看起来很精明，
"老张说你的想法很有意思。""李经理好。"我站起身，"我确实对商业有一些想法。
""说来听听。"我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我对零售业未来发展的看法。
从商品陈列到顾客服务，从营销策略到库存管理，我把上辈子积累的经验，
结合这个时代的特点，说得头头是道。李经理越听眼睛越亮。"有意思，很有意思。
"他点点头，"不过，小苏，你现在什么情况？家里人同意你工作吗？"这是个关键问题。
这个时代，已婚女性工作还是需要丈夫同意的。"我刚离婚，现在是单身。"我坦然说道。
李经理愣了一下："离婚？""是的，昨天刚办的手续。"房间里安静了几秒钟。
"那...家里有什么负担吗？孩子之类的？""没有孩子，也没有其他负担。
我可以全身心投入工作。"李经理和老张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样吧，小苏，
你先试用一个月，从销售员做起。表现好的话，我们再谈晋升的事。""谢谢李经理！
"工资不高，每月45块钱，但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更重要的是，
这是一个观察市场、积累人脉的好机会。上班第一天，我就展现出了不同寻常的能力。
不仅商品知识掌握得快，对顾客的心理也把握得很准。一个上午，
我的销售额就超过了老员工。"小苏，你以前真的没做过销售？"同事小王问我。"没有，
可能是天赋吧。"我笑着说。天赋个屁，我前世在这个行业摸爬滚打了二十年，
要是还不懂这些，那就白活了。中午休息的时候，有个顾客专门找我。"同志，
早上你推荐的那个热水壶，我买回去试了试，真的很好用。""您满意就好。
""你们店里有其他好东西吗？我想多买点。"这就是口碑的力量。
在这个商品还不够丰富的年代，一个懂行的销售员的价值是很大的。下午，
李经理把我叫到办公室。"小苏，今天表现不错。""谢谢经理。""有个事想和你商量，
下个月市里要办一个商品展销会，我想让你去负责我们的展台。"我眼睛一亮。
上辈子我就知道这个展销会，很多外地的商家都会来参加，是个难得的学习机会。
"我一定好好准备。""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和我说。""好的，李经理。
"离开办公室，我心情很好。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计划进行。下班路上，我去了趟邮局，
收到了表姐的回信。信里说，省城那边确实有一些商机，但需要有人脉关系才行。
她建议我先在本地站稳脚跟，积累经验和资金。这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路过菜市场，
我买了点菜，准备回去做晚饭。正选菜的时候，听到身后有人在说话。
"听说林参谋和司令员的女儿订婚了。""啊？这么快？""可不是，人家门当户对，
郎才女貌的。""那他原来的老婆呢？""离了呗，听说是女方主动提的。
""这女的也是想不开，这么好的老公都不要。"我没有回头，继续选菜。别人的闲言碎语，
与我无关。回到家，房东大妈正在院子里择菜。看到我，她有些尴尬："小苏，
那个...你别往心里去啊，外面那些人说话没个准。"显然，她也听到了那些传言。
"大妈，我没往心里去。"我笑了笑，"人各有志，他有他的选择，我有我的路。
""你这孩子，想得真开。"大妈感叹，"不过也对，女人啊，还是要靠自己。"吃完晚饭，
我开始整理从表姐那里要来的一些资料。这些都是关于改革开放政策的解读，
还有一些商业信息。从这些信息里，我看到了巨大的机遇。个体经营即将全面放开，
对外贸易也在逐步扩大。谁能抓住这个机会，谁就能在未来的竞争中占据先机。而我，
有着上辈子的经验和这辈子的决心，一定要在这场变革中分得一杯羹。正想着，
门外传来敲门声。"谁啊？""晚晚，是我。"林墨言的声音。我皱了皱眉，打开门。
他站在门外，还是那身军装，但神情看起来有些憔悴。"你来干什么？
""我...我想和你谈谈。""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晚晚，
你听我说...""林墨言。"我打断他，"我们已经离婚了，请你自重。
"他愣了一下："你真的...一点都不后悔？""不后悔。"我坚定地说，"相反，
我觉得这是我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林墨言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苏晚，你变了，
变得我都不认识了。""人总是会变的。"我重复着昨天说过的话，"尤其是在清醒之后。
""那...那个，我和薛雯的事...""与我无关。"我冷淡地说，"林墨言，
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说完，我关上了门。身后传来他的叹息声，
然后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我靠在门上，心情并没有想象中的波动。
那个曾经让我心痛如刀割的男人，现在在我眼里，真的只是一个陌生人了。或许，
这就是重生的意义。不是为了报复，不是为了挽回，而是为了获得真正的自由。夜深了，
我坐在灯下，开始规划自己的未来。第一步，在百货商店站稳脚跟，积累经验和人脉。
第二步，参加展销会，了解市场动向。第三步，寻找合适的时机，开始自己的创业之路。
每一步都很关键，每一步都不能出错。但我有信心。因为我知道，这一次，
我是为了自己而活。3展销会如期举行，我被派去负责百货商店的展台。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不仅能接触到各地的商家，还能学习到最新的商业模式。"小苏，这次可要好好表现啊。
"李经理临走前叮嘱我。"放心吧，李经理。"展会现场比我想象的还要热闹。
各种新奇的商品，五花八门的推销方式，让我大开眼界。更重要的是，
我看到了一些在这个时代非常超前的理念。比如品牌包装，比如顾客体验，比如营销策略。
这些在后世看来很平常的东西，在1978年却是革命性的。"你好，
请问你们这是什么商品？"一个中年男人走到我们展台前。"这是我们店里的热销商品，
手表。"我热情地介绍。"质量怎么样？"我拿起一块手表，详细地讲解它的功能和特点。
不仅如此，我还主动询问他的需求，为他推荐最合适的款式。"小姑娘，你很专业啊。
"中年男人满意地点头，"我买两块。""好的，谢谢您的支持。"交易完成后，
中年男人递给我一张名片。"我是省城百货公司的采购经理，王建国。有机会的话，
欢迎到我们那里发展。"我接过名片，心里一动。省城百货公司，
那可是全省最大的商业企业之一。"谢谢王经理，我一定会考虑的。""你这丫头，有想法，
有能力，将来一定有大发展。"这种话，我前世听了不少，但这次听起来感觉不一样。
因为我知道，这次我有能力抓住机会。展会持续了三天，
我们展台的销量在所有参展商中排名第三。李经理非常满意："小苏，你真给我们争脸了。
""这是团队努力的结果。""别谦虚，主要是你的功劳。这样吧，从下个月起，
你就是我们的销售主管了。"销售主管，意味着更高的工资和更大的权限。更重要的是，
我可以接触到更多的商业信息。"谢谢李经理的信任。""不用谢，这是你应得的。
"回到店里，同事们都对我刮目相看。"小苏，你太厉害了，这么快就升职了。""是啊，
我们都要向你学习。"我笑着和大家聊天，心里却在想着下一步的计划。
销售主管只是一个过渡，我的目标是更大的舞台。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回家，
而是去了市图书馆。这个时代的信息渠道有限，但图书馆里还是能找到一些有用的资料。
我重点关注经济类的书籍和报纸，想要了解最新的政策动向。果然，在一份报纸上，
我看到了一个重要消息。国家即将放开个体工商户的限制，允许私人经营更多类型的生意。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意义重大。上辈子，我就是错过了这个政策红利期，
才在后来的竞争中处于劣势。这一次，我一定要抓住机会。回家的路上，
我经过一条即将拆迁的老街。这里原本是市中心的商业区，
因为要建新的百货大楼而面临拆迁。我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着这里的地理位置。
虽然现在看起来破旧，但地段确实不错。如果将来这里建成了百货大楼，
周边的商铺价值一定会大涨。我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需要更多的资金和更强的实力。回到家，房东大妈正在院子里和邻居聊天。看到我，
她们的话题突然停了。"小苏回来了。"大妈有些尴尬。"大妈，您们聊什么呢？
"我主动问道。"没什么，就是闲聊。"我知道她们肯定又在讨论我和林墨言的事。
这个时代，人们的娱乐活动有限，八卦成了主要的消遣。"大妈，有什么想知道的，
您直接问我就行。"我笑着说。"那个...小苏啊，听说林参谋要和司令员的女儿订婚了？
""是吗？那挺好的。"我平静地回答。"你...你真的不难过？"另一个邻居忍不住问。
"为什么要难过？人各有志，能找到合适的人是好事。"她们面面相觑，
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淡定。"小苏，你这心态真好。"大妈感叹。"可能是想开了吧。
"我笑了笑，"人生很长，没必要在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费时间。"进了屋，
我开始整理今天收集到的信息。展会上认识的那些商家，每一个都是潜在的合作伙伴。
那个王经理的提议，我也要认真考虑。省城的机会确实更多，但现在离开本地还不是时候。
我需要在这里先积累足够的资源。正想着，门外又传来敲门声。这次不是林墨言，
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请问你是苏晚吗？""我是，您是？""我是薛雯。"薛雯，
司令员的女儿，林墨言的现任未婚妻。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确实很漂亮，
典型的大家闺秀模样。"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我想和你谈谈。"她的语气有些高傲。
"谈什么？""关于墨言的事。"我忍不住笑了："薛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我没搞错。"她昂着下巴，"我知道你对墨言还有想法，但我希望你能识趣一点，
不要再纠缠他了。"纠缠？我觉得有些荒谬。"薛小姐，我想你误会了。
我和林墨言已经离婚了，而且是我主动提出的。""主动提出的？"她显然不信，
"怎么可能？""为什么不可能？"我反问，"难道在你看来，林墨言就那么有魅力，
所有女人都离不开他？"薛雯被我的话噎住了。"总之，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见他。
""薛小姐，你是不是搞混了？"我有些好笑，"我没有要见他，是他一直来找我。
"这句话显然刺激到了薛雯。"不可能！墨言怎么会去找你？""你可以问他啊。
"我耸耸肩，"昨天晚上他还来过。"薛雯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你...你胡说！
""胡说不胡说，你心里清楚。"我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心里有些解气，"薛小姐，
如果你真的对林墨言有信心，就不会大晚上跑到我这里来了。"她被我说中了心事，
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苏晚，你别太得意！""我没有得意，我只是在说实话。
"我平静地看着她，"薛小姐，林墨言现在是你的未婚夫了，你应该去管好他，
而不是来找我。"薛雯气得浑身发抖，但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最后，
她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就走了。我关上门，心情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这种小女孩的把戏，对前世的我来说简直是小儿科。不过，从薛雯的反应来看，
林墨言确实还没有完全死心。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我不想再和这些人有任何瓜葛。
看来，我得加快自己的计划了。只有当我足够强大，足够独立的时候，
那些过去的纠葛才不会再影响到我。4薛雯的拜访确实给林墨言带来了麻烦。第二天，
他就又出现在我面前。"晚晚，薛雯昨天去找你了？"我正在整理商品，头也没抬："找了。
""她说什么了？""没什么，就是让我离你远点。"我放下手中的货品，看着他，
"林墨言，我觉得她说得对。""晚晚...""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有你的新生活，
我也有我的路要走。"我的语气很平静，"这样纠缠下去对谁都不好。
"林墨言的脸色很难看："我只是...我只是想知道你过得怎么样。""我过得很好，
谢谢关心。""真的很好？"他不甘心地问，"你一个人住，工作也刚开始，
经济上...""林墨言。"我打断他，"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你的未婚妻，而不是你的前妻。"这句话让他彻底沉默了。过了一会儿，
他才开口："晚晚，如果...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不会有困难的。
"我坚定地说，"就算有，我也会自己解决。"林墨言看着我，眼中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你真的变了。""是的，我变了。"我点点头，"变得更独立，更理智，也更清醒。
"他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那个为了爱情可以放弃一切的苏晚，已经彻底死了。现在的我，只为自己而活。下午，
李经理找我谈话。"小苏，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什么好消息？
""市里要组织一个商贸代表团去南方考察，我推荐你参加。"南方考察！我心里一阵兴奋。
这个时候的南方，已经开始了改革开放的试点，有很多新的商业模式可以学习。"真的吗？
太好了！""不过，这次考察的费用比较高，而且要离开半个月。你家里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现在一个人，很自由。"李经理点点头："那就这么定了。你回去准备一下，
下周就出发。"这个机会对我来说意义重大。不仅能学到先进的商业理念，
还能建立更广泛的人脉关系。回到家，我开始准备行李。房东大妈看到我在收拾东西，
有些好奇："小苏，你这是要出远门？""是的，要去南方考察半个月。""南方啊，
那可是好地方，听说那里的生意都很好做。""是的，我也是去学习的。
""你这丫头真有出息，这么快就能代表单位出差了。"大妈很为我高兴，"不像某些人，
有了好机会不知道珍惜。"我知道她说的是林墨言。虽然我们已经离婚了，
但大妈显然还是觉得是他的损失。"大妈，每个人的选择不同，没必要比较。""也是，
你现在这样挺好的。"收拾好行李，我又去了趟银行。这次出差，
我打算用自己的钱买一些南方的特产回来试销。如果效果好，
就可以考虑建立长期的供货渠道。银行里遇到了一个熟人。"苏晚？"我转头一看，
是我的大学同学张明。"张明！你怎么在这里？""我在这里工作啊，你呢？
"我们找了个咖啡厅坐下聊天。张明现在在银行做信贷员，对经济形势很了解。
"现在政策放开了，很多人都想做生意，但大部分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他说。"是啊，
机会很多，但风险也不小。""你现在在百货商店工作？""是的，下周要去南方考察。
"张明眼睛一亮："那太好了，南方现在发展得很快，你能学到很多东西。""希望如此。
""对了，你和林墨言...""离婚了。"我直接说道。张明愣了一下："离婚了？
为什么？""价值观不合吧。"我简单解释了一下。"也对，你这么有能力的人，
确实不应该困在家庭里。"张明很赞同，"现在这样挺好的，可以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
"和张明聊天很愉快，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有个在银行工作的朋友，
对我将来的发展很有帮助。回家的路上，我又遇到了林墨言。他明显是在等我。"晚晚，
我听说你要去南方出差？"消息传得真快。"是的。""一个人去？""不是，
是代表团一起去。"林墨言沉默了一会儿："要去多久？""半个月。
""那...那路上小心点。""谢谢。"我继续往前走，他跟在身后。"晚晚，
我想和你说件事。""什么事？""我和薛雯...可能要推迟订婚。"我停下脚步，
转身看着他："为什么？""她...她有些任性，我们还需要更多时间了解。
"我忍不住笑了："林墨言，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后悔了吧？""我..."他张了张嘴，
但没有说出来。"林墨言，我劝你一句话。"我认真地看着他，"既然选择了，
就要承担责任。薛雯虽然有些公主病，但她是真心喜欢你的。""那你呢？"他突然问，
"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了？"我想了想："林墨言，如果时间能倒流，
我希望我们从来没有遇见过。"这句话显然伤害了他。"你...你真的这么恨我？
""我不恨你。"我摇摇头，"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合适。你需要的是一个贤妻良母，
而我需要的是自由和尊重。""可是我们曾经很幸福...""那只是你以为的幸福。
"我打断他，"真正的幸福，应该是两个人一起成长，一起进步，
而不是一个人牺牲一切去成全另一个人。"林墨言沉默了很久。"晚晚，如果我说我错了，
你会原谅我吗？""原谅和复合是两回事。"我平静地说，"林墨言，我已经原谅你了，
但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了。""为什么？""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
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是的，我已经不爱他了。那些曾经让我心痛的回忆，
现在都变成了过去。林墨言的脸色变得惨白。"你...你真的不爱我了？""真的不爱了。
"我坚定地说，"林墨言，放过自己吧，也放过我。"说完，我转身离开。这一次，
他没有跟上来。我知道，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这样的对话了。有些话说开了，
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但这样也好，断了他的念想，也断了我的后路。从今以后，
我就是苏晚，只是苏晚。5南方之行比我想象的更有收获。深圳、广州、珠海，
这些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处处都是商机。最让我震撼的是个体工商户的发展速度。
短短几年时间，就有无数人通过做生意改变了命运。"小苏，你看这里的商品多丰富啊。
"同行的王主任感叹道。我们正在参观一家大型商场，里面的商品种类之多，
陈列方式之新颖，都让我们这些内地来的人大开眼界。"是啊，
而且他们的营销方式也很先进。"我指着一个促销活动，"你看，
他们用打折、赠品、积分这些方式吸引顾客，比我们那种坐等顾客上门的方式效果好多了。
""你观察得很仔细。"王主任点点头，"这次回去，我们也要好好改进一下经营方式。
"除了学习商业模式，我还暗中考察了一些特色商品。南方的轻工业产品质量好、款式新，
在内地肯定有市场。我偷偷记下了几家厂商的联系方式，准备回去后进一步洽谈。
在广州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做服装生意的女老板。"小姑娘，你也是来进货的？
"她看我在仔细观察商品，主动搭话。"我是来学习的。"我老实回答。"学习？
"她打量了我一眼，"你多大了？""22岁。""这么年轻，有想法。"她笑了，
"我叫陈美华，做服装批发的。你呢？""我叫苏晚，在百货商店工作。
"陈美华是个很健谈的人，我们聊了很久。从她那里，我了解到了很多服装行业的内幕。
"现在内地的服装市场还处于起步阶段，款式单一，质量也一般。"她说，
"如果有人能把南方的好款式带到内地去，一定能赚大钱。"这句话让我心动。"陈姐，
你有没有兴趣和内地合作？""当然有兴趣。"她很爽快，"不过，需要有可靠的合作伙伴。
"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约定回去后进一步商谈。半个月的考察很快结束了。回到本地，
我满脑子都是新的想法和计划。"小苏，这次收获怎么样？"李经理问我。"收获很大。
"我把考察报告递给他，"我觉得我们可以在很多方面改进。"李经理仔细看了我的报告，
越看越兴奋。"小苏，你这些想法都很好啊。我们可以试着实施一下。""我正有此意。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主导了百货商店的改革。从商品陈列到促销活动，
从服务理念到管理制度，全面向南方的先进经验学习。效果立竿见影。
商店的销售额比之前提高了30%，顾客满意度也大幅提升。"小苏，你真是个人才。
"李经理对我赞不绝口，"这样吧，下个月起，你就当副经理吧。"副经理，
这在当时是很高的职位了。而我才工作了三个月。"谢谢李经理的信任。""这是你应得的。
"成为副经理后，我有了更大的权限。可以决定进什么货，可以制定营销策略，
还可以和供应商直接接触。这为我下一步的计划提供了绝佳的条件。我开始和陈美华联系，
商谈服装代理的事宜。"小苏，你现在是副经理了？"陈美华在电话里很惊讶。"是的，
所以现在有条件和你合作了。""那太好了。我下个月去你们那里一趟，我们当面详谈。
"挂了电话，我心情很好。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计划进行。下班回家的路上，我遇到了薛雯。
她看起来憔悴了不少，眼睛还有些红肿。"苏晚。"她拦住我。"薛小姐，有事吗？
""我...我想和你道歉。"她低着头，"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
"我有些意外："道歉？""是的。"她抬起头，眼中有泪光，"我现在明白了，
是我想多了。"看她这个样子，显然是和林墨言之间出了什么问题。"薛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