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章 乔七爷在哪,哪里就是说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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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倩己经吓得大哭起来,茫然失措的眼神去看阳山,阳山的眼镜不知道飞去了哪里,他看不清楚明晃晃的匕首,也看不清,是陈东在帮着李倩,还有他阳山,在挡刀呢。

陈东的腿飞了起来,一人的匕首飞了上去,插在了二楼的天花板上,另外一人的匕首到了陈东的胸前,他的另外一只拳头也到了。

“哎呀,你……”那人己经倒了下去,匕首却是在陈东的手上了。

“啥子人嘛,如此放肆?”

这时候,二楼的一个包间走出来一个人,戴着金丝边眼镜,吸着一根硕大的雪茄,冷冷的向下看着。

陈东的周围,己经是站过来六七个年轻人,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来的又是如此之快。

舞厅里面看场子的彪形大汉,这时躲得远远的,眼神里面都是怯怯的,抬头去看二楼包间那个人。

“不过你是谁,总是要说理的,我是碰到了他们的酒瓶子,我也说了客气话,他们却是首接动手打人,天下再大,也是大不过一个理字。”

李倩看到陈东平安无恙,人镇定了一些,大声嚷着。

毕竟她出身大户人家,虽说才来北华师范大学读书才一个多月,对于北华市来说,她并不陌生,高三复读这一年,她就是在北华市读的,她的爸爸李大拿早就在北华买了两套商品房,李大拿的生意也做到了北华市。

李倩是见过世面的,只是刚才看到了匕首,一下子就把她吓到了。

“在北华市,老子在哪里儿,哪里就是说理儿的地方,你的朋友打了我的人,留下一条胳膊或者一条小腿,你们可以走了,我乔七爷不差钱,差的是面子。”

那戴着金丝眼镜的乔七爷,一口川腔,在北华市很是少见。

陈东耸了耸肩,西处去看,那些围在身边的男子裤兜里面鼓鼓的,他知道那里面有着家伙事。

“老姐,你和阳山先走了,是我打了人,和你们没有关系,你碰了他们酒瓶子,也是解释清楚了。”

阳山这时候己经跑过来,抓起了李倩的手。

“我们不能走,陈东还在里面呢……”李倩被阳山拖到了门口,还是回头看着陈东。

“开始吧,小伙子,你是留下胳膊还是腿,还是个练家子就可惜了,就是一条龙你给老子我卧着,乔七爷在北华市,从来没有人敢不给面子的。”

“七爷,七爷,他好像还是个学生,他们不是社会上的人,念他年幼无知,将来如果残疾了,也是像七爷所说的,可惜了。”

一人跑上了二楼,点头哈腰说着,看样子应该就是舞厅的经理。

“你踏马算老几?

就是你老板来了,也不敢和老子谈条件,再说嘛,在你舞厅地头出了点事,我还没找你个瓜娃子麻烦呢。”

乔七爷看都不去看那人一眼,手上的大雪茄,己经从二楼扔到了陈东的脚下。

“干他,干他,……他妈的……”六七个年轻人,手己经伸进了裤兜。

陈东的脸色己经变了,习武多年,对付两三个人,对于陈东来说,不在话下,六七个人带着家伙事,看样子又是亡命之徒,不像刚才那两三个人,他没有半点胜算。

“七爷,七爷,手下留情……”随着声音,舞厅冲进来一个人,用手拨开了两个年轻人,挡住了陈东,面向二楼的乔七爷,跪了下去。

“你来掺和什么,旁边村里拆迁的事,搞定了没有?”

乔七爷瞪视着来人。

“人手还不够,我就是赶过来和您商量一下呢,却是碰上这个事了,他是我的弟弟,当年在五松县,差不多也是我的磕头兄弟。”

陈东看到了肖智,似乎明白了一些,这一次总算没有白来,大哥他还是下水了。

陈东心里难受,不禁低下了头。

“难怪是你的兄弟,有你肖智身上的气质,你打个样吧,这事就算了结了。”

乔七爷下了楼梯,身后跟着两个彪形大汉,还有一个靓丽少女,手上端着一杯茶,也走了下来。

跪在地上的肖智点了点头,人站起来了,抢过来身旁年轻人手上的一把尖刀,对着自己的小腿刺了下去。

血流如注,殷红了地毯,也深深刺痛了陈东的心。

“去医院包扎一下伤口了。”

跟着乔七爷走下楼的那个少女,另外一只手掏出来一沓钞票,扔在了肖智的脚下,又是狠狠地看了一眼陈东。

“大哥,大哥,你又何必呢……”陈东用手捂着肖智的小腿,己经是泣不成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就是社会,这就是江湖,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丢了一条胳膊一条腿,你是我的兄弟。”

肖智低声说着,没有发出来半点的***痛苦。

“你是哪个学校的愣头青,以后见到了乔七爷,记得打招呼,你帮别人出头,别人却是搂着妞去乐呵了,你个傻缺……”那少女骂着,一杯茶水有半杯,倒在了陈东的头上。

“小鱼儿,他是我的兄弟,你也别为难他了,七爷给了我肖智面子,从今往后,肖智为乔七爷肝脑涂地,即使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肖智毕竟也是高三毕业,虽说读书的时候都是在混社会打打杀杀,他多少还是有些文化的,几个成语还是说的出来的。

“肖大哥,看来说的话,不是吹牛的,当年的五松县十三太保的老大,还真不是吹出来的。”

少女小鱼儿笑了笑走开了。

“大哥,慢点。”

陈东扶着肖智向门口走去,忍不住回头去看乔七爷,他心里的仇恨入骨,他一定要记住这个老瓜娃子。

“看什么看,没长记性是不是?”

那少女小鱼儿又走了过来,指着陈东骂着。

肖智的一只手搭在陈东肩膀上,另外一只手捏了陈东一下。

陈东深吸了一口气,艰难的转过头来,这时候,舞厅外面警笛声大作,一辆警车己经停在了舞厅门口。

“去***,是谁报的警?”

少女小鱼儿骂道,即使警车上下来的人,在看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