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回老家,我撞见妻子在高粱地里和秦勇刚偷吃。后来发现,
秦勇刚竟然也对我女儿图谋不轨。晋升副教授的当口,我没有复仇,沉默咽下。我执意离婚,
妻子誓死不离。直到有一天,
我碰到了风韵犹存的表姐和她青春靓丽的女儿....1.“志满出息了!大学老师!教授!
”三叔公大着舌头拍我的肩膀。“给咱老胡家争光了!”我扯着嘴角应付着笑,
胃里翻江倒海。强撑着又喝了两杯,
了…叔公…真喝不动了…得…得回去歇着了…”我几乎是踉跄着被人扶出了三叔公家的院门。
冰凉的夜风一吹,稍微清醒了点,但脚下还是发飘。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摸,
脑子里乱糟糟的。快到家门口那片茂密的高粱地时,
酒醉的我停下来扶着旁边粗糙的土墙喘气。就在这时,自家院门那扇老旧的木轴,
发出一声轻微却清晰的“吱呀”声。我的酒意瞬间醒了大半,脑袋中一根弦,忽然支棱起来。
我猛地缩回墙角的阴影里,屏住呼吸。一个熟悉的身影闪了出来,是郑茹月,我的妻子。
她动作很轻,几乎是踮着脚,飞快地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一头扎进了旁边黑沉沉的高粱地。
那根本不是屋后简陋的旱厕。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咚咚地撞着肋骨。
前几天晚上那点模糊的疑惑——郑茹月怎么每晚都起夜?起夜时间是不是太长了点?
——此刻被无限放大,带着尖锐的钩子,狠狠扎进我心里。
我死死盯着那片吞噬了妻子的黑黢黢的高粱地。她在里面干什么?
一股混杂着愤怒、被欺骗的耻辱,催动着我循着郑茹月消失的方向,向深处摸去。很快,
我捕捉到了一种声音。起初是压抑的、模糊的喘息。接着,那喘息声陡然拔高!
“…勇刚…”这声音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耳膜上,也烫穿了我最后一丝侥幸。
勇刚?秦勇刚!那个我看其家境贫寒、连食堂荤菜都舍不得打,
好心介绍来给女儿娇儿补课的远房外甥!那个才上大二、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穷学生!
血液“轰”地一声冲上头顶。我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
猛地拨开身前最后几丛密密的高粱秆!
惨淡的月光勉强照亮了高粱地深处一小片被压倒的空地。两条人影重叠。正是秦勇刚!
我脑子里的那根弦,“嘣”地一声断了。我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紧握拳头,
就要不管不顾地冲上去!地上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动了。秦勇刚的动作猛地一僵,
像被按了暂停键。他极其迅速地扭过头,看清阴影里那个目眦欲裂的我时,
年轻的脸上掠过惊愕和慌乱。他飞速爬起来,搂着自己的裤子就跑了。我想追,
可是气愤的我,全身颤抖,刚迈出第一步,便摔倒在地。我爬起来,看向躺在地上的郑茹月。
“畜生!你们…你们这对狗男女!”我咬牙切齿地骂道。郑茹月这才如梦初醒,
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脸白得像纸。我走上前,用尽平生的力气,狠狠打了郑茹月一个耳光。
2.怪不得,怪不得。这次回老家,郑茹月的态度透着古怪。往年一提回村,
从小在省城长大的她,那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嫌厕所脏,嫌蚊子多,嫌没处洗澡。
这次倒好,我还没提,她自己先张罗起来,行李收拾得比我还利索。回来这几天,
更是天天晚上变着法儿把我往外支。不是这家叔公喊喝酒,就是那家堂婶请吃饭。
今天下傍晚。夏夜的空气黏乎乎热腾腾的,沉沉地压在我的胸口。省城大学那点斯文气,
回村没几天,就被老家的泥土味,和牲口棚的臊气冲了个干净。
我光着膀子坐在堂屋的竹椅上,汗珠子顺着脊梁沟往下淌。妻子郑茹月端了盆水出来,
泼在滚烫的石板院坝上,“滋啦”一声腾起一片白汽。“志满,三叔公家喊你去喝两杯,
说好久没见了。”郑茹月的声音显得格外温顺,甚至有点殷勤。她换上了件素净的碎花薄衫,
头发松松挽着,倒比在城里时多了几分说不出的风韵。我从鼻孔里“嗯”了一声,没动弹。
“去吧。”郑茹月走近两步,带着点哄劝的意味。“难得回来一趟,长辈叫呢。
我正好把娇儿前阵子那些复习资料理理,明天给她寄回去。
”提起正在省城埋头苦读、明年就要高考的女儿胡娇儿,我心头软了一下。我站起身:“行,
我去坐坐。你别弄太晚,夜里凉。”郑茹月脸上立刻绽开一个轻松的笑:“知道啦,快去吧。
”没想到,回家喝完酒碰上的,居然是这样一幕。怪不得这几天郑茹月天天劝我出去喝酒,
又天天半夜出去上厕所,有时甚至是一个多小时。原来,
竟然是和我生出可怜心的那个远房外甥勾搭成J了!秦勇刚,
是我出了五服的表姐李秀玲的儿子。父亲秦老虎,人如其名,年轻时壮得像头老虎。
一次在工地上干活,不幸被坠物砸伤了腰。因为是自己违规作业,也没得到多少赔偿。所以,
秦老虎,成了秦病虎。常年吃药,成了远近知名的药罐子。
女儿秦欢儿初中毕业就出去打工挣钱,支持弟弟上学。秦勇刚学习极好,
本来可以上全国前十的大学。只是高考时发高烧,成绩很不理想。家有药罐子秦病虎,
没钱支持他再复读,所以,他去了我所在的省城大学。当时,表姐李秀玲找到我,
让我念在小时候她对我极好的份儿上,让我在学校多关照他。我也是念旧心善的人。
看到秦勇刚在学校食堂只打素菜时,动了恻隐之心。我找到秦勇刚,
让他去我家里辅导正在读高二下学期的女儿。给他双倍辅导费。没想到,好心没好报,
居然是引狼入室。郑茹月哭着跪在地上求我原谅。我看着她破败样子,一脚将她踹倒在地。
转身,离开高粱地,回家。身后,传来郑茹月终于爆发的、崩溃的哭声。微风拂过,
我渐渐清醒了几分。我不能去找秦勇刚拼命。农村里,这种事,要丢死人。老一辈的人,
也更在乎这些名声。爸妈要是知道了,怕是要住院。万一有个好歹...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再说,要是这种丑闻传到学校,我就成了学校里的笑柄。农夫与蛇的故事,
在我身上真实上演。说不定,还会影响我评副教授。3.我今年40岁了,
作为一名血统纯正的凤凰男,在学校职称晋升上,深感无力,深受挫败。
原以为凭过硬的学术水平,就能横扫一切。我的这种直脑筋,也深受那我岳父岳母的嘲讽。
作为省城人,他们见了太多。很是看不上我这种稀缺动物。但我始终没有改变。不过,
他们教出的女儿,却是不负所托。在我研二那年,我跟随师兄弟们平生第一次去酒吧。
却在那唯一的一次里,失了身,醉酒之后,与郑茹月莫名其妙上了床。也是那一次,
郑茹月怀上了女儿胡娇儿。我不得不与郑茹月奉子成婚。张茹月是初中老师,又是省城人,
我爸妈觉得她能配得上我,也答应了下来。后来,我在京城读博三年后,
回到省城一所大学当了教师。胡娇儿也从爷爷奶奶那里,回归到了我们的小家。一家三口,
日子过得倒也温馨从容。只是我几次争取副教授,均告失败。这一次,我发了狠,
几乎用光了我能付出的时间和精力,一心扑在学术和项目上。连后院起火,也是后知后觉。
离婚!这是我唯一仅剩的念头。我不可能再面对郑茹月。必须离!立刻!马上!我一分钟,
一秒钟,都无法再和那个躺在高粱地里、在别的男人身下忘情尖叫的女人共处一室!回家后,
跟父母谎称学校有急事,我直接连夜驱车回了家。第二天中午,我终于回到了省城的家。
女儿还在房间午睡。我走进书房,拿出信纸和钢笔,起草离婚协议书。
一想到昨晚目睹的场景,我的心就禁不住疼,手禁不住颤抖。不受遏制地,我猛地一拍书桌。
就在这时,胡娇儿揉着惺忪的睡眼,探出头来,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爸?你回来了?
怎么了?我好像听见好大动静。”女儿的出现像一盆冷水,兜头浇在我几近燃烧的怒火上。
我将信纸攥成一团,紧紧捏在手心,藏到身后。不能吓着娇儿!她马上就要高考了,
这是她人生最关键的时刻!“没…没事。”我强迫自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爸…爸喝多了点,不小心撞了下门。你快去睡,醒来后要接着看书,为高三好好做准备。
”胡娇儿狐疑地看了看我,最终只是“哦”了一声。小声嘀咕着“少喝点嘛”,缩回了房间。
我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跌回座位离是必须离的!但不能惊动娇儿。
等娇儿高考结束再告诉她。还有秦勇刚…这个小混蛋!4.当天夜里,郑茹月也回来了。
省城的家,空气冷得像结了冰。郑茹月自知理亏,最初几天总是试图小心翼翼地讨好,
端茶倒水,眼神躲闪。我视若无睹,连一个眼角的余光都吝于给她。这天晚上,
胡娇儿去同学家讨论习题了。客厅里只剩下两人,这是个好机会。
郑茹月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放在茶几上。“志满,吃点水果吧,
刚买的草莓…”“省省吧。”我的声音不高,目光冰冷。“郑茹月,我们谈谈。
”郑茹月被我看得浑身一哆嗦,手里的果盘差点没端稳。“谈…谈什么?”“谈什么?
”我扯出一个极尽嘲讽的冷笑,身体微微前倾,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谈那天晚上,村口那片高粱地!谈你和秦勇刚!”“谈你在我眼皮子底下,
给我戴了多大一顶绿帽子!”“不…不是…志满你听我解释…”郑茹月慌乱地摇着头,
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是他!是秦勇刚他勾引我的!他…他趁来给娇儿辅导功课,
你经常不在家…他总是勾引我…”“放屁!”我猛地站起来,指着她,
手指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勾引?郑茹月!你多大岁数了?38了!他多大?
”“你是我老婆!一个当表舅妈的人!你要点脸吗?啊?!
”巨大的羞耻感和恐惧彻底击垮了郑茹月。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不管不顾地抱住我的腿,涕泪横流。“志满!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是一时糊涂!
鬼迷心窍了!”“求求你!看在娇儿的份上!看在咱们这么多年夫妻的份上!
”“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别离婚!千万别离婚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身体抖得像狂风中的落叶。就在这时,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传来。
门开了,背着沉重书包的胡娇儿站在门口。娇儿看着跪在地上抱着我腿痛哭流涕的妈妈,
又看了看脸色铁青、浑身散发着暴怒气息的我,脸上凝固了。我心中一凛。最担心的事情,
还是发生了。既然发生了,那就...不必刻意隐瞒了!我尽量抚平心中怨气和怒气,
将事情原委告知了娇儿。书包“啪”地一声掉在地上,胡娇儿痴呆了。“秦勇刚那个混蛋!
”胡娇儿哭了。我心中有些莫名的怪异感。胡娇儿哭着扑入了我的怀中。“对不起,爸。
”我一愣,对不起?胡娇儿说对不起是什么意思?我敏感的神经再一次支棱起来。
“对不起爸,我今天,没有去同学家讨论习题,是跟...跟秦勇刚约会去了。”这话一出,
如同在死水里投下了一颗炸弹!我全身血液如同逆涌,脸涨得通红。
一股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夹杂着前所未有的杀意,轰然冲垮了我所有的理智堤坝!
女儿见我狰狞的样子,慌了神。“爸,我醒了!我不会再被秦勇刚耍了!”“爸!
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女儿聪明着呢!吃一堑长一智!就当女儿栽了个跟头。”我猛地转身,
冲向厨房!目标清晰无比——那把挂在墙上的、切骨头的厚背斩骨刀!“秦勇刚!
老子要你的命!!” 我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娇儿见状,狠命抱住我!声音凄厉。“爸,
我跟他没有上床!爸!你千万醒醒!”“爸!你想想你的副教授!你想想学校!你想想我!
”“你要是杀了他,你也完了!我也完了!女儿这辈子就靠你了!爸——!!
”我想持刀杀了秦勇刚那个畜生的怒火,在女儿哭着劝解中,慢慢熄了下去。
跪在地上的郑茹月,听到女儿的哭诉,像傻了一样,痴痴呆呆在原地。那个对她花言巧语,
夸她最漂亮最温柔,此生只爱最爱她一个的秦勇刚,居然在勾引上她的同时,
又勾引着自己的女儿。我瞥了一眼郑茹月,声音平静。“郑茹月,离婚。没得商量。
你准备一下材料。”拉着女儿,出了门。整个客厅死一般寂静。
电视机里还在播放着无聊的综艺,主持人夸张的笑声此刻听起来如同最恶毒的嘲讽。
郑茹月浑身一颤,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彻底瘫软下去,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
5.日子在一种令人窒息的冰冷僵持中滑过。我铁了心要离婚,郑茹月则死活不肯签字。
我除了关心女儿的心态和学习之外,其他一切视而不见。
我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评副教授的最后冲刺里。项目结题报告,核心期刊论文,
各种评审材料…我像个高速旋转的陀螺,办公室和家两点一线。回到家里,
只有看到女儿娇儿房间门缝下透出的灯光,和她伏案苦读的沉静侧影时,
我才获得一丝暖意和力量。娇儿也异常争气,似乎将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动力,
成绩稳居年级前列。既然郑茹月不答应和平离婚,那我就起诉离婚。
就在我整理好所有离婚材料,准备向法院提起诉讼的前几天,一个猝不及防的消息,
像一块巨石砸进了这潭死水。晚饭时,郑茹月没有像往常一样默默缩在角落,
而是反常地坐到了餐桌旁。沉默了几晌,她说:“志满…我…我怀孕了。”“啪嗒。
”我手里的筷子掉在了桌上。我猛地抬起头,死死盯住郑茹月,眼神锐利得像要穿透她。
“呵…”一声极尽嘲讽的冷笑从我喉咙里挤出来。“怀孕?郑茹月,这肚子里的,是我的种?
还是秦勇刚那个小混蛋的野种?!”“我...”郑茹月像是被狠狠抽了一鞭子,
脸色由白转红。“你怎么能这么说!这当然是你的孩子!是你的!
不信…不信我们可以去做鉴定!”“好啊!”我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做!现在就去做!明天就去!等结果出来,如果是我的,立刻打掉!”“然后,
你痛快签字离婚!如果是那个畜生的…”我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呵,
那你带着你的野种,给我滚得越远越好!”郑茹月被我话里的狠绝彻底击垮了。“胡志满,
你没人性!这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没人性?狠心??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已久的暴怒。“那你躺在高粱地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人性?
!”“秦勇刚那个畜生把手伸向娇儿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人性?!”“郑茹月,收起你这套!
这婚,离定了!孩子,也绝不能留!”我不再看她崩溃的样子,转身大步走进书房。
“砰”地一声甩上了门,将那绝望的哭嚎隔绝在外。一周后,冰冷的鉴定报告摆在了我面前。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生物学匹配度99.99%。是我的孩子。我捏着那张薄薄的纸,
指尖冰凉。“打掉。”我吐出两个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然后签字。
”郑茹月听到我冰冷绝情的话语,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不。我不会打掉他。
这是我的孩子。除非我死。”谈判彻底破裂。这个意料之外的孩子,像一道沉重的枷锁,
牢牢锁住了我离婚的脚步。也把这个家拖入了更深、更冷的冰窖。我不再提打胎,
但也绝口不提留下孩子。我和郑茹月依旧分房,形同陌路。
郑茹月把所有的精力和情感都倾注到了腹中的孩子身上,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娇儿变得更加沉默,她不再看郑茹月一眼,仿佛家里根本没有这个人存在。
她把自己完全埋进了书堆里。我看着女儿,心中满是愧疚和无力。唯一能做的,
就是通过博士同学的关系,花重金请来了两位顶尖的清北高材生,在寒假中,
轮流给娇儿做最精心的辅导。6.寒假,我是必须要回老家的。老家的传统,过年,
当儿子的,必须尽可能回家。更何况,我需要喘口气。离开这个充满耻辱和背叛的地方。
“爸回趟老家,看看你爷爷奶奶。”我对娇儿说。娇儿从厚厚的习题册里抬起头,
看着几乎老了几岁的我。“嗯,爸...路上小心点。有些事,该放下了。
你得向女儿我学习。”我付之一笑。我独自一人驱车回到了那个让我五味杂陈的村庄。“哟,
志满教授回来啦!”“大学教授,气派就是不一样!”“听说评上副教授啦?厉害厉害!
”乡亲们热情地围上来,七嘴八舌地恭维着。我脸上堆着笑,嘴里应付着,
心里却像压着一块冰冷的石头。就在我快要被这虚伪的热闹压垮时。
村口小卖部那边传来一阵骚动和压抑的哭声。我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风韵犹存却头发凌乱的女人,正焦急地跟小卖部老板说着什么。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她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姑娘,裹着件半旧的红羽绒服,脸上也写满了无助和恐慌。
我的脚步顿住了。是李秀玲和她的女儿秦欢儿。李秀玲,秦勇刚的妈,我的远房表姐。
那张脸在放在城里依旧算得上标致。尤其是一双眼睛,此刻含泪,
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韵味。我记得她大我五岁,小时候经常一起玩。旁边的秦欢儿,
今年大概二十三了。模样随她妈,生得娇美。此刻她紧挨着母亲,像只受惊的小鹿。
我的目光在这对母女身上停留了几秒。李秀玲脸上未干的泪痕,
秦欢儿年轻姣好的面容上那抹无助…像两颗火星,
倏地落进了我心底那片被仇恨和憋屈熬干的、充满易燃物的荒原。一个冰冷而扭曲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