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林婉儿盯着验孕棒上的两道红杠，手抖得厉害。怀孕了。张浩然的孩子。
"叮——"电梯门开了，她迅速把验孕棒塞进包里。刚踏出电梯，
就听到前台小美兴奋的声音："听说了吗？张总要订婚了！""真的假的？跟谁啊？
""还能跟谁，当然是苏家大小姐苏晴雨啊。两家门当户对，早就说好的娃娃亲。
"林婉儿脚步一顿，差点摔倒。门当户对。娃娃亲。她算什么？一夜意外？"婉儿姐，
你脸色好差啊。"小美关心地走过来。"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林婉儿勉强笑笑。
回到工位，她机械地打开电脑，眼前却全是那两道红杠。三个月前的那个晚上，
她陪客户应酬喝多了，张浩然送她回家。她主动吻了他，然后...第二天醒来，
张浩然已经不在了，只留下床头的一万块钱。像在打发什么。"林婉儿，来我办公室一趟。
"张浩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磁性，跟那晚在她耳边说话时一模一样。
林婉儿深吸一口气，跟着他走进办公室。"有什么事吗？"她尽量保持冷静。
张浩然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修长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挺好的。"沉默了几秒，他转过身，那双深邃的眼睛直视着她："我要订婚了。
"林婉儿握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我知道了。恭喜您。""林婉儿。"他叫她的名字，
"那天晚上的事...""您说什么？我不明白。"她打断他，"如果没有别的事，
我先出去了。"张浩然看着她决绝的背影，眉头紧锁。回到工位，林婉儿打开电脑，
开始写辞职信。既然他要订婚了，她就该消失了。带着他的孩子，彻底消失。"婉儿，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同事李姐关心地问。"没事，就是有点累。"李姐凑近了些，
小声说："刚才看你从张总办公室出来，不会是...你该不会真的跟张总有什么吧？
"林婉儿心一紧："你胡说什么呢。""别装了，我都看见了。
前几天晚上你们一起从公司出来，你还主动挽他胳膊呢。""那只是工作需要。
""工作需要？哪种工作需要挽胳膊？"李姐暧昧地笑，"我跟你说，趁着张总还没订婚，
你赶紧表白。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表白？林婉儿苦笑。
她现在想的只是怎么悄无声息地离开这里。下午，她把辞职信放在张浩然办公桌上。
理由很简单：家里有事，需要回老家。没有人知道，她包里装着一张机票。明天早上，
她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晚上回到出租屋，林婉儿开始收拾行李。东西不多，
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她摸着肚子，轻声说："宝宝，妈妈带你回外婆家，
远离这些是是非非。"手机突然响了。是张浩然。她看着闪烁的屏幕，最终还是没有接。
连续响了三次，终于安静下来。紧接着，短信来了。"明天早上九点，我办公室等你。
有重要的事要说。"林婉儿删掉短信，关了手机。重要的事？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无非是想在订婚前，了断彻底。或者，给她一笔钱，让她永远闭嘴。但她什么都不要。
她只要带着孩子，安安静静地生活。躺在床上，她想起三个月前的那个夜晚。
酒精让她失去理智，但那种温暖的感觉，至今还深深印在脑海里。他的吻，他的拥抱，
他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话..."林婉儿，我等这一天很久了。"原来，都是假的。或者说，
只是男人的生理需要罢了。第二天早上，林婉儿拖着行李箱悄悄下楼。
出租车已经在楼下等着。"师傅，去机场。"车子缓缓开动，她看着窗外熟悉的街道，
心里五味杂陈。再见了，张浩然。再见了，这座让她心碎的城市。2三年后，江城。"妈妈，
那个叔叔为什么一直看着我们？"小小的手指指向咖啡厅门口，林婉儿顺着看去，
瞬间呆住了。张浩然。三年了，他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英俊挺拔。而她身边的小男孩，
五官轮廓跟他如出一辙。"走，我们换个地方。"林婉儿匆忙拉起儿子的手。"妈妈，
咖啡还没喝完呢。""不喝了，妈妈突然想起有事要办。"她抱起孩子就往后门走，
但张浩然的速度更快。"林婉儿。"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的脚步停住了。转过身，
张浩然就站在她面前，目光在她和孩子之间游移。"这是...你的儿子？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是的。"林婉儿昂起下巴，"有什么问题吗？
"张浩然盯着小男孩的脸，那双眼睛，那个鼻子，简直就是他小时候的翻版。"他几岁了？
""三岁。"三岁。他的脑子飞速运转着。三年前，她突然辞职离开。三年后，
她带着一个三岁的孩子回来。"他是谁的孩子？"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林婉儿紧紧抱着儿子："这跟你有关系吗？""林婉儿，我问你，他是谁的孩子？""妈妈，
这个叔叔为什么这么凶？"小男孩怯怯地看着张浩然。张浩然看着孩子害怕的样子，
心情复杂。他蹲下身，尽量温和地说："叔叔不是凶，叔叔就是想问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小宝。"小男孩声音软糯。林小宝。张浩然站起身，
眼神锐利地看着林婉儿："我们需要谈谈。""没什么好谈的。"林婉儿转身就走。
"林婉儿！"他大声叫住她，"你以为你能瞒一辈子吗？"她的脚步顿住了。
周围的人都在看热闹，小小的咖啡厅瞬间成了焦点。"妈妈，我害怕。
"林小宝紧紧抱着她的脖子。林婉儿深吸一口气，转过身："你想说什么？
"张浩然走近了一步："孩子是我的，对不对？""你凭什么这么说？""凭他长得像我。
凭你三年前突然消失。凭你现在的反应。"他的声音越来越重，"林婉儿，他是我的儿子！
"咖啡厅里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在看这场大戏。林婉儿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抱着孩子就往外走。张浩然追了出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我们回去谈，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孩子不好。""放开我！"她用力挣扎。"林婉儿，三年了，
你还要逃到什么时候？""我没有逃！"她突然爆发了，"是你要订婚！
是你给我钱让我闭嘴！是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凭什么现在要求我给你交代？
"张浩然被她的话震住了。"你...你当时知道我要订婚？""全公司都知道，
我能不知道吗？"林婉儿冷笑，"张总，您金屋藏娇的本事真是了得。一边跟未婚妻订婚，
一边睡下属。""林婉儿，你听我解释...""不用解释。"她打断他，
"三年前我就明白了。你给我一万块钱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一万块钱。张浩然想起来了，
那是他怕她尴尬，特意留下的..."那不是嫖资！"他急忙解释，"我是怕你觉得尴尬，
想补偿你...""补偿？"林婉儿笑了，"张总的补偿真是廉价。一万块钱，
就想买断一切？""林婉儿，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要你离我们远一点。"她抱紧孩子，"我们不需要你，也不稀罕你的钱。
""可他是我的儿子！""他不是！"林婉儿红着眼眶，"林小宝只有妈妈，没有爸爸！
"张浩然看着她决绝的表情，心痛如绞。"林婉儿，我们...""张总，您的未婚妻来了。
"林婉儿看向张浩然身后，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正快步走来。苏晴雨。三年了，
她还是那么光鲜亮丽。"浩然，你怎么在这里？"苏晴雨挽住张浩然的胳膊，
目光警惕地看着林婉儿。"晴雨，我...""这位是？"苏晴雨打量着林婉儿，
眼神中带着高傲。林婉儿没有说话，转身就走。"等等！"张浩然要追，被苏晴雨拉住了。
"浩然，她是什么人？"张浩然看着林婉儿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心情复杂。"没什么，
就是以前公司的员工。""以前的员工？那个孩子看起来很像你诶。"苏晴雨若有所思。
张浩然心一紧："你想多了。"但他知道，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结束。林小宝是他的儿子，
他确定。那双眼睛，那个鼻子，甚至连睡着时的表情，都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他不会让林婉儿再次消失的。3当天晚上，张浩然坐在办公室里，面前摊着一堆资料。
林婉儿的资料。三年前离职后，她彻底人间蒸发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连她的同事都以为她回老家了。但现在她回来了，还带着一个三岁的孩子。他的孩子。
"总裁，苏小姐来了。"秘书敲门进来。张浩然抬头，苏晴雨推门而入，手里拎着保温盒。
"我给你煲了汤。"她把汤放在桌上，"这么晚了还在加班？""嗯，有点事要处理。
"苏晴雨看到桌上的资料，眉头微皱："林婉儿？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张浩然迅速把资料收起来："没什么，工作上的事。""浩然，你今天见到的那个女人，
就是林婉儿吧？"苏晴雨坐在他对面，"那个孩子，真的很像你。"张浩然看着她，
没有说话。"我调查过了。"苏晴雨拿出手机，"三年前，她确实是你公司的员工。
而且..."她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锐利："而且，她离职的时间，
正好是你我订婚的前一天。"张浩然的心沉了下去。"晴雨，你想说什么？""我想说的是，
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你的，我希望你能处理干净。"苏晴雨的声音很平静，
"我们马上要结婚了，我不希望有任何意外。""处理干净？"张浩然皱眉，
"他只是个孩子。""正因为是孩子，才更麻烦。"苏晴雨站起身，"浩然，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了解你的性格。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你的，你不会不管的。
"她走到他身边，轻抚着他的脸："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我们的婚礼下个月就要举行了。"张浩然握住她的手："晴雨，我知道。""知道就好。
"苏晴雨吻了吻他的额头，"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苏晴雨离开后，
张浩然重新摊开林婉儿的资料。三年了，她过得怎么样？一个人带着孩子，一定很辛苦吧。
他想起今天小男孩怯怯的眼神，心情复杂。那是他的儿子，他的血脉。无论如何，
他都不能装作不知道。第二天一早，张浩然亲自开车去了林婉儿住的小区。
一个很普通的住宅区，跟他住的别墅区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他在楼下等了两个小时，
终于看到林婉儿带着孩子下楼。"妈妈，是昨天那个叔叔。"林小宝指着张浩然。
林婉儿脸色一变，拉着孩子就要走。"林婉儿，我们谈谈。"张浩然拦住她的去路。
"没什么好谈的。""有。"他看着林小宝，"关于孩子的事。""我说了，
他不是你的儿子。""那我们去做亲子鉴定。"张浩然拿出一份文件，
"我已经联系好医院了。"林婉儿脸色煞白："你想干什么？
""我想确认他是不是我的儿子。如果是，我会承担责任。""我不需要你承担责任！
"林婉儿几乎是吼出来的，"我一个人能养活他！""一个人？"张浩然看着她，"林婉儿，
你看看你自己。穿的什么衣服？住的什么房子？你能给他什么样的生活？
""至少我能给他母爱！""我也能给他父爱。""你？"林婉儿冷笑，"你马上要结婚了，
你的未婚妻能接受你有个私生子？"张浩然一时语塞。确实，苏晴雨不会接受的。
但那又怎样？"这是我的事，我会处理。""怎么处理？给我们一笔钱，让我们永远消失？
"林婉儿的眼神充满讽刺，"张总，您的套路还是那么老。""林婉儿，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想怎样？"张浩然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心疼又无奈。
"我想...我想尽我作为父亲的责任。""父亲？"林婉儿笑了，"张浩然，
你知道什么是父亲吗？父亲是陪伴，是守护，是在孩子需要的时候出现。
而不是三年后突然冒出来，说一句我要承担责任。"她蹲下身，抱起林小宝："小宝，
我们走。""妈妈，那个叔叔为什么哭了？"林婉儿回头看去，张浩然的眼角确实有泪光。
但她狠下心，头也不回地走了。张浩然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三年的缺席，确实不是一句"承担责任"就能弥补的。但他不会放弃。无论如何，
他都要把他们找回来。4林婉儿抱着林小宝回到家，心情烦躁。
她以为换个城市就能彻底摆脱过去，没想到还是被他找到了。"妈妈，
你为什么不理那个叔叔？他看起来很伤心。"林小宝天真地问。"小宝，以后看到那个叔叔，
不要跟他说话，知道吗？""为什么？""因为...因为他是坏人。
""可是他看起来不像坏人啊。而且他长得跟我好像。"林婉儿心一紧。孩子虽然小，
但也有眼睛。"小宝，你想爸爸吗？"她试探着问。"想啊。"林小宝点点头，"妈妈，
我的爸爸什么时候回来？"这是林小宝经常问的问题。林婉儿每次都说，
爸爸在很远的地方工作，很忙，暂时回不来。"小宝，如果有一天爸爸真的回来了，
你高兴吗？""高兴！"林小宝用力点头，"我想要爸爸抱我，想要爸爸带我去游乐园。
"林婉儿的心软了。孩子需要父爱，这是事实。但张浩然能给他什么？一个支离破碎的家？
她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喂？""林婉儿，是我。"张浩然的声音。
"你怎么有我的号码？""我让人查的。"他的声音很疲惫，"我们见个面，好好谈谈。
""我说了，没什么好谈的。""为了孩子，我们也应该谈谈。""孩子跟你没关系。
""林婉儿，你别自欺欺人了。他是我的儿子，我看得出来。"张浩然的声音有些急躁，
"你不能剥夺我作为父亲的权利。""权利？"林婉儿冷笑，"三年前你睡了我，
然后给我一万块钱让我闭嘴。现在孩子大了，你又说什么父亲的权利？张浩然，
你不觉得很可笑吗？"电话那头沉默了。"林婉儿，我承认三年前我处理得不好。
但现在我想弥补。""弥补？"林婉儿的声音充满讽刺，"你马上要结婚了，你怎么弥补？
让你的新娘接受你的私生子？""我..."张浩然说不出话来。"张浩然，
我们的事已经过去了。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
""可是孩子...""孩子我会养，你不用操心。"林婉儿打断他，
"如果你真的为孩子好，就离我们远一点。"她挂了电话，手机却马上又响了。还是张浩然。
她直接关机了。但是第二天，张浩然又出现在她们楼下。第三天，第四天，
第五天...他就像一个幽灵，随时随地出现在她们生活的每个角落。林婉儿快崩溃了。
"妈妈，那个叔叔又来了。"林小宝趴在窗台上，看着楼下的张浩然。"小宝，
我们搬家好不好？""为什么要搬家？我喜欢这里。""我们换个更漂亮的房子。
""可是那个叔叔怎么办？他每天都在楼下等我们，好可怜。"林婉儿心软了。
孩子天性善良，看不得别人难过。但她不能心软。一旦心软，就会万劫不复。"妈妈，
我想下去跟那个叔叔说话。"林小宝请求道。"不行！"林婉儿的反应很激烈，"绝对不行！
"林小宝被她吓到了，眼泪汪汪："妈妈，你怎么了？"林婉儿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了，
赶紧抱住儿子："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凶你的。""妈妈，你是不是不喜欢那个叔叔？
""不是不喜欢，是...是很复杂。""什么是复杂？
"林婉儿不知道怎么跟一个三岁的孩子解释成人世界的复杂。她只知道，
她不能让张浩然破坏她们现在的生活。哪怕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下午，
她带着林小宝去超市买菜，刚出门就看到张浩然。"林婉儿，我们谈谈。"他走上前来。
"我说了，没什么好谈的。""叔叔！"林小宝突然挣脱林婉儿的手，跑向张浩然。"小宝！
"林婉儿急忙追过去。张浩然蹲下身，接住了跑向他的小男孩。那一瞬间，他的心都要化了。
"叔叔，你为什么每天都在我们楼下？"林小宝天真地问。
"因为...因为叔叔想跟你做朋友。"张浩然温柔地说。"真的吗？我也想跟叔叔做朋友！
"林婉儿看着这一幕，心情复杂。不得不承认，张浩然和林小宝在一起的画面，很温馨。
"小宝，我们该回家了。"她上前拉孩子。"妈妈，我想跟叔叔玩一会儿。""不行。
""为什么不行？"林小宝开始撒娇，"就一会儿嘛。
"张浩然看着林婉儿："就让我陪他玩一会儿，我保证不会伤害他。"林婉儿犹豫了。
孩子渴望父爱，这一点她看得出来。"一个小时。"她妥协了，"只有一个小时。
"张浩然的眼睛亮了："好，一个小时。"5游乐园里，林小宝玩得很开心。
张浩然陪着他坐旋转木马，玩滑梯，买棉花糖。林婉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这一幕，
心情复杂。她不得不承认，张浩然很有耐心，也很会照顾孩子。"妈妈！快看！
叔叔给我买了小飞机！"林小宝兴奋地跑过来。"叔叔对你真好。"林婉儿勉强笑笑。"嗯！
叔叔说明天还会来陪我玩！"林婉儿看向张浩然，他正看着她，眼神复杂。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小宝，我们该回家了。"林婉儿站起身。"不要嘛，我还想玩。
""不行，该吃晚饭了。"张浩然蹲下身，跟林小宝说："小宝，要听妈妈的话。
叔叔明天再来陪你玩，好吗？""真的吗？""真的。""那我们拉钩！"张浩然伸出小指，
跟林小宝拉钩。看着这一幕，林婉儿的眼眶有些湿润。如果三年前就是这样该多好。
"林婉儿，我送你们回去。"张浩然站起身。"不用，我们自己回去就行。""都这么晚了，
让我送你们吧。"最终，林婉儿还是同意了。车上，林小宝坐在后座，
兴奋地跟张浩然说着话。"叔叔，你有小朋友吗？"张浩然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林婉儿，
然后说："没有。""那你想要小朋友吗？""想。""那你跟我妈妈结婚吧！
这样你就有小朋友了！"林婉儿差点被口水呛到。"小宝，不要胡说！""我没有胡说！
电视上都是这样的！"林小宝认真地说，"爸爸妈妈结婚，然后就有小朋友了！
"张浩然的心跳加速了。"小宝，叔叔已经有要结婚的人了。"他艰难地说。
"那就不跟那个人结婚，跟我妈妈结婚！""小宝！"林婉儿转过身，"不要再说了！
"林小宝被她严厉的语气吓到了，委屈地撇嘴。车里瞬间安静下来。到了楼下，
林婉儿匆忙下车，抱起林小宝就往楼上走。"林婉儿！"张浩然追了上来。"你不要再来了。
"她头也不回地说，"今天是最后一次。""为什么？孩子明明很喜欢我。
""正因为他喜欢你，所以你不能再来了。"林婉儿停下脚步，转过身，"张浩然，
你马上要结婚了。你不能给他希望，然后又让他失望。""我...""一个三岁的孩子，
承受不了这种伤害。"林婉儿的眼眶红了，"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不要再出现了。
"她抱着孩子上楼，留下张浩然一个人站在楼下。回到家，林小宝闷闷不乐。"妈妈，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没有，小宝没有错。"林婉儿抱着他，"只是大人的世界很复杂。
""我不懂什么是复杂，我只知道我喜欢那个叔叔。"林小宝眨着大眼睛，"妈妈，
叔叔明天还会来吗？""不会了。""为什么？""因为...因为叔叔要去很远的地方。
"林小宝瞬间哭了："我不要叔叔走！我要叔叔陪我！"林婉儿看着孩子哭得伤心，
心如刀割。但她不能心软。不能让孩子对张浩然产生依赖。因为张浩然注定不属于他们。
当晚，林婉儿失眠了。她想起今天张浩然跟林小宝在一起的画面，心情复杂。
张浩然确实是个好父亲的材料。温柔，有耐心，有责任心。但他已经有了自己的人生轨迹。
她不能，也不应该去破坏。第二天早上，她带着林小宝去幼儿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