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校园文里女主的炮灰竹马。按剧情,转校生会设计让我身败名裂,
女主林晚晚将彻底倒向对方。此刻,游泳馆女更衣室被装了针孔,全校都在等我出丑。
“恶灵,三秒内拆掉所有摄像头。”我试图压低不存在的帽檐。
当转校生带着全校师生撞开更衣室门,却见我悠闲地玩着手机。“你们误会陆承了!
”教导主任举着刚拆的针孔大喊。转校生天台绑架林晚晚:“你竹马再强,能瞬间移动吗?
”钢筋刺下的瞬间,我出现在他身后。“分不清实力的差距,就胆敢向我发起挑战!
”我捏碎钢筋,眼神冰冷,“恶灵,送他进医院。”后来全校女生都迷恋我,
我转身离开:“我陆承,不需要女人。”---————————————“喂,陆承,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林晚晚的声音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模糊不清,
带着那种刻意压抑的委屈,直直刺进我混沌的听觉神经里。我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视线从一片模糊的光斑逐渐聚焦。映入眼帘的,是午后教室里浮动的尘埃,
被阳光切割成无数细碎的金线。还有林晚晚那张脸,清秀,带着点婴儿肥,此刻却微微涨红,
眼眶里蓄着一点水光,倔强又委屈地看着我。她旁边,站着一个陌生的男生。清爽的短发,
白净的脸,校服穿得一丝不苟,嘴角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带着歉意的微笑。他微微侧着身,
姿态放松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保护欲,正好挡在林晚晚和我课桌之间。
记忆碎片如同被重锤砸开的冰面,轰然涌入脑海。《校草大人的温柔陷阱》。
一本在红果小说上爆火、套路到令人发指的校园甜宠文。女主林晚晚,
、沉默寡言、家境普通、注定成为女主和完美校草男主之间感情垫脚石的炮灰竹马——陆承。
而眼前这个白净男生,就是那个转校生男主,李哲。剧情里的天之骄子,温柔学霸,
家世显赫,外加……八百个心眼子。我,陆承,穿书了。
成了这个开局就注定要被踩进泥里的倒霉蛋。原剧情里,
李哲会利用陆承对林晚晚的笨拙关心,精心设计一连串误会。今天,
就是第一幕:李哲不小心打翻了林晚晚的水杯,弄湿了她精心准备的笔记。
而恰好路过、又恰好带着纸巾的陆承,在递纸巾时笨手笨脚地碰倒了林晚晚桌上更多的书,
彻底惹毛了她。李哲会及时出现,绅士地收拾残局,温言安慰。对比之下,
陆承的沉默和笨拙就成了冷漠和粗鲁的铁证。林晚晚的失望会像滚雪球一样累积,
为后续更大的误会埋下伏笔。“陆承,李哲是好意帮我捡书,你干嘛推他?
”林晚晚的声音拔高了一点,带着质问。我低头,目光扫过脚下。几本散落的课本和练习册,
水杯倒在一边,水流正沿着桌腿蜿蜒而下,浸湿了地面。李哲正弯着腰,
动作优雅地一本本捡起那些书,他白皙的手背上,靠近腕骨的地方,
有一道非常细微、几乎看不清的红痕——大概是指甲无意刮蹭留下的。推他?
我甚至都没碰到他衣角。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感,混合着对这弱智剧情的厌恶,
如同岩浆般在胸腔里翻涌。这感觉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熟悉,
是因为它来自这具身体原主残留的、面对林晚晚时总是无法解释清楚的憋屈感。陌生,
则是因为我灵魂深处,一个更加冰冷、更加睥睨的意志正在苏醒,
对这种低劣的栽赃伎俩感到纯粹的不屑。我的目光越过李哲精心设计的保护姿态,
直接钉在林晚晚脸上。她的眼睛瞪得很大,里面写满了“你太让我失望了”。呵。
我身体微微后仰,靠向椅背。这个动作牵动了校服领口,露出脖颈下方一小片皮肤。
教室里有些闷热,但一股难以察觉的冰冷气息,如同无形的寒流,
悄无声息地自我身后的阴影中弥漫开来。只有我能看见。
一个高大、精悍、通体散发着幽蓝色泽的人形轮廓,沉默地悬浮在我身后的空气中。
它没有具体的五官,只有流畅而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线条轮廓,
仿佛由最纯粹的意志与星辰的碎屑凝聚而成。它像一尊亘古存在的守护神祇,
又像一柄藏于匣中的绝世凶刃,散发着令人灵魂冻结的压迫感。它的双臂环抱在胸前,
姿态与我此刻的慵懒靠坐,诡异地同步着。我清楚了,这是我的替身,不!应该说是恶灵!
穿越的伴手礼,或者说,锚定我这个异世灵魂于此的凭证。
它拥有着超乎想象的速度、力量与精准度,是我意志的延伸,
是超越凡尘的绝对暴力美学化身。在这个所有人都只是普通人的世界里,
它是绝对的规则破坏者。李哲还在表演。他捡起最后一本书,轻轻拍掉并不存在的灰尘,
递还给林晚晚,声音温和得能滴出水:“晚晚,别生气了,陆承同学肯定不是故意的。
他可能……就是心情不太好。”他侧过头,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担忧和包容,
“陆承同学,你没事吧?刚才看你好像走神得很厉害。”那眼神,虚伪得让我想吐。我抬手,
习惯性地想压一压帽檐,却摸了个空。啧,学生身份限制了我的灵魂配饰。
这个动作只做到一半,变成有些烦躁地用手指捋了一下额前垂落的黑发。“吵死了。
”我的声音响起,比想象中更低哑,带着一种刚从沉睡中醒来的、被强行打扰的不悦,
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漠然。这三个字,清晰地回荡在骤然安静下来的教室里。
林晚晚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
李哲脸上的温柔面具也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裂痕,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惊疑。我没再看他们,
视线转向窗外。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我身后的恶灵,那幽蓝的轮廓似乎微微波动了一下,
环抱的双臂放下了一只,垂在身侧,五指微微虚握。空气仿佛被无形的力场扭曲,
温度又下降了一两度。“没什么事,就别围在这里。”我补充了一句,
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今天天气不错”。那股源于恶灵的、源自绝对力量层面的冰冷漠视,
无声地扩散开来,像一道看不见的墙,将李哲精心营造的委屈受害者氛围瞬间冻结、击碎。
林晚晚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在对上我转回的目光时,所有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
那眼神……太陌生了。不再是过去那个沉默隐忍、带着点讨好和小心翼翼的陆承。
那里面没有任何愤怒、委屈或急于解释的焦躁,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平静之下,
是让她下意识感到心悸的寒意。李哲反应更快。他脸上的惊疑迅速被更深的温和取代,
甚至带上了一丝无奈的纵容:“好吧,看来陆承同学确实需要安静。晚晚,
我们先去把笔记晾干吧?别打扰他了。”他轻轻拉了拉林晚晚的衣袖,
动作自然又带着保护意味。林晚晚像被催眠一样,
被李哲半推半就地带着离开了我的座位范围,走向教室后方。她一步三回头,
眼神复杂地看着我,那里面混杂着委屈、困惑,还有一丝被冒犯的恼怒。我重新靠回椅背,
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原书的剧情脉络如同清晰的电路图般铺展开来。游泳馆事件,
就是李哲精心策划、彻底将陆承钉死在耻辱柱上、让林晚晚彻底心死的致命一击。时间,
就在明天下午的游泳课。……第二天下午,
游泳馆的空气弥漫着消毒水和湿漉漉的水汽混合的味道。巨大的玻璃穹顶透下明亮的阳光,
在水波荡漾的池面上反射出晃眼的光斑。穿着各色泳衣的学生们喧闹着,
水花声、嬉笑声、教练的口哨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青春的活力。我靠在冰凉的瓷砖墙壁上,
离喧闹的泳池区稍远。普通的黑色泳裤勾勒出这具身体锻炼得相当不错的线条,肌肉匀称,
蕴含着力量。但我只是抱着手臂,眼神放空地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水面,
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与我无关。帽檐的缺失依旧让我有点不自在,
手指下意识地在额角摩挲了一下。林晚晚和李哲在浅水区。
李哲正耐心地指导着林晚晚一个换气的动作,他微微弯腰,手臂虚环在林晚晚身侧,
姿态亲密又保持着绅士的距离。林晚晚学得很认真,偶尔抬起头,对李哲露出感激的笑容。
那笑容纯粹而明亮,是对身边这个温柔可靠同伴的完全信任。我移开目光。就在这时,
一个身影急匆匆地从女更衣室的方向跑出来,是班上的体育委员张涛。他脸色有点发白,
脚步踉跄,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径直冲向正在池边巡视的教导主任王秃头——一个平时不苟言笑、以严厉著称的中年男人。
“主任!不好了!王主任!”张涛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瞬间压过了泳池的喧闹,
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王秃头眉头一皱,停下脚步:“张涛?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什么事?”“女……女更衣室!”张涛喘着粗气,指着更衣室的方向,声音都在抖,
“有……有针孔摄像头!我……我刚才进去拿忘带的泳镜,在……在通风口旁边发现的!
”“什么?!”王秃头的脸瞬间黑如锅底,声音陡然拔高,像平地炸响一个惊雷。
整个游泳馆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所有的嬉笑声、水花声戛然而止。针落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张涛和王秃头身上,
震惊、恐惧、厌恶、好奇……各种情绪在人群中蔓延开来。“你说清楚!”王秃头厉声道。
“是真的!主任!就粘在通风口的百叶后面,很小的一个黑点,有红灯在闪!
我……我吓得赶紧跑出来了!”张涛语无伦次,但表达得足够清晰。
王秃头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气得不轻。他猛地转头,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
瞬间扫过泳池边所有男生,最后,像被磁石吸引一样,牢牢地钉在了——我的身上。
那目光充满了怀疑、审视,还有毫不掩饰的厌恶。“陆承!”王秃头的声音如同寒冰碎裂,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刚才上课前,就你一个人在女更衣室门口磨蹭了很久!
是不是你干的?!”所有的目光,瞬间像无数根冰冷的钢针,齐刷刷地刺向我。
鄙夷、唾弃、幸灾乐祸……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
李哲适时地扶着林晚晚从水里站起来。林晚晚的脸色煞白,嘴唇微微颤抖,
她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失望,还有一种被深深背叛的痛苦。
李哲则是一脸沉痛和难以置信,他轻轻拍了拍林晚晚的背,低声说着什么,像是在安慰,
但他的目光,却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我脸上。那眼神深处,
藏着一丝极难察觉的、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和得意。鱼儿,咬钩了。我依旧靠在墙上,
姿势甚至都没变一下。面对王秃头咄咄逼人的质问和全场聚焦的恶意,
我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有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下撇了一下,
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带着极度不耐烦的弧度。真是……麻烦透顶。我微微垂眼,
视线落在脚下光洁的瓷砖上,仿佛在研究上面的水渍纹理。没有人注意到,在我的意念深处,
一道冰冷的指令已经下达:“恶灵!三秒内,找到并拆掉女更衣室里所有不该存在的东西。
清理干净。”指令落下的瞬间,悬浮在我身后那常人无法得见的幽蓝轮廓,
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平静水面,骤然模糊、虚化。它并非物理意义上的移动,
更像是融入了光线与空气的缝隙,以超越凡人视觉捕捉极限的速度,
化作一道无声无息的流光,穿透了厚重的墙壁,没入女更衣室的方向。时间,
在众人紧张的注视和王秃头愤怒的喘息中,
缓慢而沉重地流逝了一秒、两秒……王秃头见我沉默不语,甚至“不敢”与他对视,
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他向前踏出一步,指着我的鼻子,
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我脸上:“不说话?心虚了?我就知道!
像你这种平时闷不吭声、心理阴暗的学生,最容易干出这种龌龊事!走!跟我去办公室!
报警!我看你怎么狡辩!”他话音未落,第三秒刚过。“主任!主任!
”负责管理女更衣室的陈老师慌忙地从女更衣室侧门冲了出来,,声音带着不可否认的语气,
“我没有找到任何摄像头!只有一些装过摄像头的痕迹。”王秃头猛地回头,看着陈老师,
脸色一变:“确定一个都没有?”“我仔仔细细检查过了!
通风口、储物柜缝隙、淋浴喷头……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遍了!绝对没有!
”陈老师用力点头,声音依旧发颤,但语气十分肯定。轰!整个游泳馆瞬间炸开了锅!
“拆掉了?谁拆的?”“不是陆承装的?那他刚才……”“我就说看着不像陆承干的啊!
”“那张涛怎么说看见他在门口磨蹭?”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起,风向瞬间逆转。
那些原本刺向我的鄙夷目光,此刻充满了惊疑和困惑,
纷纷转向了王秃头和脸色同样变得难看的张涛。王秃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刚才的笃定变成了骑虎难下的尴尬。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李哲脸上的沉痛和难以置信瞬间僵住了,像是戴上了一副拙劣的面具。
他扶着林晚晚的手下意识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眼底那丝戏谑和得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猝不及防的愕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这怎么可能?
他明明安排得万无一失!摄像头的位置极其隐蔽,而且不止一个!
怎么会……一个都没有被找到?这么快就被拆了?林晚晚也愣住了。
她看着陈老师手里的摄像头,又看看脸色铁青的王秃头和不知所措的张涛,最后,
目光带着巨大的茫然和混乱,落回到我的身上。我依旧维持着那个靠墙的姿势,
仿佛周围天翻地覆的议论和逆转都与我无关。直到这时,
我才慢条斯理地、带着点被强行打断思绪的不耐烦,从泳裤口袋里掏出了我的手机。
屏幕亮起,解锁。一个极其简单、色彩单调的几何堆叠消除游戏界面出现在屏幕上。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随意地滑动着,发出轻微而规律的“嗒嗒”声。
清脆的消除音效在突然变得嘈杂又诡异的游泳馆里,显得格外突兀,格格不入。“王主任,
”我头也没抬,目光专注地盯着手机屏幕,手指流畅地滑动着,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穿透了周围的议论声,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漠然,“现在,
我可以继续玩我的游戏了吗?”那语气,平淡得像在问“现在可以吃饭了吗”。
王秃头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
他看着一脸漠视玩着手机的我,再看看周围学生投来的、带着质疑和看热闹的眼神,
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巨大的难堪和对自己之前武断的懊恼,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咳咳……”他干咳了几声,试图找回一点威严,“这个……事情还在调查!张涛!
你跟我来办公室!说清楚你看到的具体情况!其他人……继续上课!
”他几乎是吼出最后几个字,然后一把拽过还在发懵的张涛,逃也似的离开了泳池边,
背影狼狈不堪。一场精心策划的风暴,还未完全成型,就被一只无形的手,
轻易地掐灭在萌芽状态。只留下满池的惊愕、猜疑,
和一个在角落专注玩着手机、仿佛一切都与己无关的冷漠身影。
李哲看着王秃头仓惶离开的背影,又看看依旧沉浸在手机游戏中的我,
眼神阴鸷得像淬了毒的冰。他精心编织的网,第一根丝线,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断了。
……风暴的余波并未平息,反而在暗处酝酿着更猛烈的反扑。几天后的下午,
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刚响过,教室里的空气还残留着粉笔灰和书本的气息。
我慢条斯理地将最后一本书塞进单肩背包,刚站起身,一个身影就挡在了过道上。是林晚晚。
她似乎犹豫了很久,脸色有些苍白,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我,
手指用力地绞着校服外套的下摆。“陆承……”她的声音很轻,带着迟疑和一种莫名的怯意,
“能……能耽误你几分钟吗?我……我有话想跟你说。”我停下动作,单肩挎着背包,
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脸上。几天前的游泳馆事件后,我们几乎没再说过话。
她看我的眼神总是很复杂,混杂着残留的失望、未消的怨气,
以及一种被强行扭转认知后无所适从的茫然。“说。”我的回应简洁得近乎冷漠。
这态度似乎刺痛了她。林晚晚咬了咬下唇,深吸一口气,
像是鼓足了勇气:“那天……游泳馆的事,我知道可能……可能真的误会你了。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但是……但是李哲他……他跟我解释了很多。
他说他后来仔细想了想,觉得张涛可能看错了,或者……或者那些摄像头可能是之前就有的,
不是新装的……总之,他不希望你被冤枉……”她的语速越来越快,
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他还说,他理解你最近心情不好,
可能对我有点冷淡……他让我别怪你……他……”“哦。”我打断了她,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他理解?他解释?”林晚晚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我微微侧身,
视线越过她的肩膀,投向教室后门。李哲正站在那里,脸上挂着惯常的温和笑容,
眼神“关切”地看着这边。然而,当我的目光与他接触的瞬间,
他眼底那丝伪装的关切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冰冷而赤裸的挑衅。他嘴角的弧度加深,
无声地做了一个口型,清晰得如同耳语:“游戏,才刚开始。
”一股极其细微、却带着粘稠恶意的气息,如同冰冷的毒蛇,
悄无声息地从李哲身上弥漫开来。这感觉普通人无法察觉,
却清晰地被我身后的“恶灵”捕捉到。那幽蓝的轮廓在我意识中微微波动了一下,
仿佛一头被惊扰的猛兽,散发出更加凛冽的寒意。林晚晚顺着我的目光也看到了李哲,
脸上立刻浮现出感激和依赖的神色,仿佛看到了救星。她转过头,急切地对我说:“你看,
李哲他真的很好!他一直都在帮我们……”“他帮的是你。”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像淬了冰的刀锋,彻底割断了她后面的话,“不是我。”林晚晚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嘴唇哆嗦着,眼中迅速蒙上了一层水雾:“陆承!你怎么能这么说!
李哲他……”“愚蠢的东西!让开!”我不再理会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
那股源于恶灵的、源自绝对力量层面的压迫感,如同实质的寒潮,无声地扩散开来。
林晚晚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冰冷气势慑住,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让开了过道。
我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单肩挎着包,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没有再看李哲一眼。
我能感觉到背后那两道目光,一道是李哲阴冷如毒蛇般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