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瑾事业最好的时候，他与新来的小助理不清不楚。陪他三年打工，五年创业，
结婚已七年，可在公司如日中天时他出轨了，我提了离婚。结婚的第一年就开始创业，
创业五年，公司走上正轨，稳定盈利，他让我回家养身生娃。回家后，
男人变心、出轨、离婚三件套丝滑无缝衔接。后来他破产，离异带娃，也是一样丝滑一条龙。
“柠柠，我想要个孩子，你回家安心养身，我们要个孩子，公司的事有我看着。
”婚后的第五年，公司上了正轨，顾瑾劝我回家休息生娃。我和顾瑾七年夫妻，
今日他为了旁人一把将我推开，我踉跄几步，后腰撞到桌角，一阵锐疼。“跟你说了有事，
还要追到公司来，她好心招呼你，你凭什么打人？”眼前相识十年，
成婚七年的男人脸色一脸铁青与不耐，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厌恶。我被他的眼神刺到，
扶了把桌子稳住身形，后腰上传来的疼痛远不及我心中的钝痛。是那个女人打电话让我来的，
我心中虽有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来了。今天是顾瑾的生日，我做了一桌他喜欢吃的饭菜等他，
等到热腾腾的饭菜凉透，等到鲥鱼泛出腥气，他还是没有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突然一个不算陌生的电话铃声响起，那串刺眼的电话号码最近老是找他，
在每一个稍稍重要的日子，在我好不容易想缓和两人关系的时刻。
“想知道顾总为什么没回家，来公司看看吧！”手机里传来顾瑾助理姜妍的声音，
我捏着手机的手指节泛白，他是顾瑾新招的女助理。
半年前我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姜妍的名字，他说：“公司新招了个女助理，
双一流大学毕业的小姑娘，人也勤奋上进。”彼时他说起这个名字时，
眉眼唇角的笑意刺了我一下，但见他神色坦荡，似乎只是老板对女下属的赞赏，
我在心中怪自己多想。后来他口中提起这位刚刚大学毕业的小姑娘的次数越来越多，
见我面色不愉，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似乎意识到什么，没再在我面前提她。
两年前公司上了正轨，经营越来越好，陪他打工三年，创业五年，我也确实有点累了。那时，
他从背后揽住我的腰，呼吸喷洒在我耳后，声音温柔缱绻，他说：“柠柠，
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好，”我想了想还是道。这些年忙着拼事业，拼命创业，
最难的时候，两人窝在租来的狭小屋子里，临近马路，听着耳边哐哐哐的噪音，
人天天坐在家里吃灰。从小到大没过过这样日子的我，心中不是没有触动难受的，
但触到他温柔含笑的眉眼，我像个神色坚毅的女战士，誓要披荆斩棘，
与他共创一片属于我们共同的美好未来。我学会了做饭，学会了利用手头的无论什么食材，
快速做出几道温热适口的饭菜。在他多次抱怨外面的饭菜不干净，吃多了胃不舒服后，
我便尽量每天晚上抽时间给他做饭吃，虽然我也很忙，熬夜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创业那会儿，
人天天神经绷着，不敢有丝毫松懈，时间久了，多少影响了身体，也不敢怀孕，没时间照顾。
所以两年前他提出让我退居二线，回家养好身体备孕的时候，我思虑再三还是同意了。
他说：“随时欢迎老婆大人来公司视察，柠柠，我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的。
”他将我揽进怀里，出言安抚。住在公司赚钱最快时他买的带花园的大平层里，
人确实养白了也胖了。去年他第一次忘了我的生日，我打电话过去时他正在出差，
视频电话里他一脸懊丧，连连说要补偿我。“柠柠，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说着松开我，从身后的沙发上提起一个精致漂亮的笼子，
一只小团子白猫喵喵叫唤，又拿出一个蓝宝石戒指，他知道我喜欢蓝色。心中柔软成一片，
先前他忘记我生日的事，我也并未在意。每年都过生日，其实我从来也不真正很在意这些，
倒是他更喜欢这些仪式感和小惊喜。姜妍是大半年前公司新招的应届毕业生，
也不知怎么就成了他的助理。我去公司查过人事档案，调取过她的入职信息，
从一个实习生短短几月就调到老板身边当专职助理。两个月前，第一次我们结婚纪念日，
他电话都没有一个。我风风火火杀到公司，看到的就是他一手扶着女孩身后的椅背，
一手在电脑屏幕上指点着什么。两人离得很近，姿态亲密，几乎是将她圈在怀里，
矜贵高挑的男人凑在女孩身边，两人不时相视一笑，
他眼里的温柔宠溺是我许久未曾见到过的。心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疼得我喘不上气，
周围还有许多熟悉的同事，他们这副亲密宛如新恋人的情景，
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看到我瞬间褪去血色的脸，沈嫣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提醒我冷静。她当初是我招进来的，跟我关系最好，我们一起并肩作战，一路过关斩将，
将公司从三五个人做到了现在的规模。当初我要交接手头的工作，回家养身备孕的时候，
她几次欲言又止。之前她几次打电话叫我多来公司转转，原来是不想让我被蒙在鼓里。
周围突然的安静，终于让某个正起劲教导小姑娘的人回神。视线触到我的那一刻，慌乱移开，
几步走到我面前来拉我的手，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我本能的想避开，
想起这么多年来一起经历的一切，我还是强迫自己没有动，双手麻木的任由他握着。“柠柠，
我们只是在聊工作上的事，今天怎么想起来来公司了？”顾谨目光灼灼，眼神依旧温柔，
但我的心已沉到了谷底。联想起这些时日他的游离，我心里已经有了最坏的猜想。
说不悲伤不愤怒那是假的，恋爱加婚姻，我们一起度过了人生最重要的十年，一路摸爬滚打，
同甘共苦才有了今天，内里翻江倒海，面上却还得保持平静。“以后谈工作也要注意分寸，
江小姐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应该懂得什么叫避嫌，
与已婚男上司保持得体的社交距离。”我毫不客气的戳破了二人过界的暧昧行为，
希望他们能有所收敛。办公室里鸦雀无声，众人脸上表情很是精彩。顾瑾脸色涨得通红，
眼里有受伤和明显的不赞同，却自觉挪开身子，与姜妍离得远了些。
似是没有想到在外面一向维护他面子的我，这次会让他当众难堪。
我只是还想抢救一下他的精神出轨，也希望他口中的独立上进的优秀女孩还要脸面，
断绝他们故作不知的搞暧昧。无视众人神色各异的目光，我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二人一眼，
走了出去。拒绝了沈嫣陪我走走的提议，我让她和另外一个我在公司关系过硬的员工，
把公司这两年经营状况的详细文件给我发过来，十年青春，我不想亏欠自己的付出。
过了两日他打电话回来说最近接到一个大项目，这段时间都不回来吃饭了，叫我不要等他，
语气里的兴奋激动，志得意满让我感到陌生。听到手机提示音时，我正在院子里浇花，
打开手机一看，是姜妍给我发来了一张照片，修长高挑的男人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是她之前有事加的我，镜头离得极近，就像无数次早晨我醒来时看到的身侧人的睡颜。
后来她又陆陆续续给我发了一些两人同进同出，日渐亲密的照片。虽然心中早有预感，
看到这些两人的亲密照片，心中还是难免酸涩难过。“柠柠，你最近没有睡好吗？
”感觉到我脸色不太好，眼底青黑，顾瑾走过来关怀的问。我敷衍的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捧在手里慢慢喝。他还想再说什么，电话铃响了，他看了一眼电话，说公司有事，
拿起外套就匆匆出了门。唇角忍不住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他把别人都当傻子、瞎子吗？
还自欺欺人，口口声声怪我多想。现在他基本上天天不回家了，
我不动声色的搜集整理了我们共同创立公司的所有财务状况报表和资料，
清理他和我名下的所有产业，已经在为财产分割做准备。
姜妍不是口口声声标榜自己独立女性的人设吗？不是标榜自己清高，视金钱如粪土吗？
那就让我这俗人跟粪土为伍吧！反正我还挺喜欢。一个多月后，公司的大项目基本敲定，
顾瑾这段时间春风得意，志得意满，两人以频繁以工作的名义出双入对，引来各种风言风语。
出门碰到熟人，众人也多以同情的眼光看我。因为参与了那个大项目，
姜妍现在在公司里地位水涨船高，已经兼任财务总监了，实在不知道她一个学公共关系的，
进公司没多久，怎么就能干财务总监的活了？还是这么重要的部门，自从她升职以后，
开始明里暗里针对那些公司里还听我调遣的员工。沈嫣被迫辞职了，走之前给我打电话，
语气气愤，说顾瑾任人唯亲，公司现在被搞的乌烟瘴气，得力的老员工被逼走了不少。
她不看好公司的未来，让我早做打算。“苏柠，我打算自己创业，
”她喊我刚进公司时对我的称呼，那会儿公司连我带顾瑾算上总共才五个人，
那会儿我还不是现在的苏总。初出茅庐，一穷二白，只是胆子比旁人大一点，
比别人敢拼一点的创业小白，那是一段充满热情，每天累但内心无比充实的日子。
“想没想过跟我一起创业？反正流程你都熟，有这个意向随时通知我，”沈嫣豪迈的邀请道。
“让我想想，”我没有立即回复她，毕竟自己开公司不是一个简单活，
我需要盘点一下自己手上的资产，评估一下风险和收益。今天是顾瑾的生日，
也是这个大项目的庆功宴，我知道他这一笔下来赚了几千万，后续可能还会有更多的合作。
公司赶上人工智能赛道发展的好时候，预计再这样发展下去，未来有可能上市。
姜妍挑衅的电话打进来时，我还傻傻的在家等他回来庆祝生辰。我知道这单他们赚了不少钱，
但不知道庆功宴会安排在与他的生日同一天。他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
虽然知道这个男人的心已经不在我这儿，但他冷漠忽视至斯，
仿佛这么多年真正与他同甘共苦的妻子是个外人。
有时候都不敢相信现在的他和曾经那个眼里温柔含笑，说遇到我是他最大的幸运，
说一定会珍惜我们的感情的人是同一个人。“苏柠，顾总找你有事，现在赶紧来公司一趟，
你现在就是一个只会在家等着男人回家，整天只知道围着厨房和男人转的老女人了，
你拿什么跟我争？”手机里传来姜妍挑衅至极的声音，说出来的话越来越难听，
与她平日在外展现出来的形象判若两人，我惊愕了一瞬。偌大的家里，冷寂一片，
我不自觉走到房间里大大的穿衣镜前，伸手摸了摸镜中自己32岁的脸，
虽然没有十几二十岁时娇俏，但依然明艳大方，秀美中透出一丝英气，
岁月让这张脸上更添了柔和淡然。这两年在家长了一些肉，皮肤更加白皙透亮，
只眼中透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我快速换好衣服提上包出了门，公司里灯火通明。“苏姐，
你来了？”扫了一眼，没有看到顾瑾，姜妍倒是一眼便看到了刚赶到的我，
她穿着艳丽的红色礼服外加无比精致的妆容，一下衬得平日的她多了几分妩媚动人。
视线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几眼，不得不说她是有几分资本在身上的，名校毕业，身材气质不错，
又会立人设，背后还茶香四溢，怪不得顾瑾对她动了心思。“你猜他一会儿会选谁？
”她突然踩着高跟鞋，凑近我耳边，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末了她那张今日精心修饰过的脸还冲着我挑衅一笑。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她自己就突然脚下一崴，重重地朝那精美的多层蛋糕倒去。“啊！”她大叫一声，
狼狈的摔在地上，层层叠叠的奶油蛋糕被打翻。艳丽的红裙上沾了大片奶油，
顾瑾风一样冲过来，紧张的查看她的情况，瞪向我的眼神愤怒又惊愕。“苏总也不是故意的，
是我的错，让她误会了，”姜妍眼眶泛红，狼狈又亲昵的靠在顾瑾怀里，语气低落，
似乎她才是委屈隐忍的一方。男人抬头看向一脸平静的我，
这些天积累的压抑和不满瞬间爆发，站起身，冲过来，狠狠推了我一把。
后腰上传来钻心的锐痛，此时他铁青着脸色，面对疼的面色发白，额头上已渗出冷汗的我，
一脸漠然与愤恨，这些年与他一路走来的情意忽然就散了。我唇角掀起一个冷然的笑，
视线落在对面那一对虚伪做作的男女身上，忽然就觉得很没意思。转身就往外走，
“你去哪里？”顾瑾愤怒的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大声质问。我甩开他的手，
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外面很黑，我想一个人走走，风很静，
已是晚上10点多，但我莫名的不想回到那个与他一起生活过的家。心中憋闷，也不想坐车，
只是想走一走。“姐姐！”身后响起一道清脆悦耳的男声。我并没有停下，继续迈步往前走，
因为身后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有清晰的脚步声向我靠近，我心下冷然，霍然转头，
突然四目相对，电光石火之间，一个记忆里清秀遥远的身影，与眼前的人渐渐重叠。
“姐姐不认得我了吗？”言悦委屈巴巴，看我的眼神像只被主人狠心遗弃的小狗。看清来人，
我喉咙干涩，愣在原地，眼睛睁大，那个以为已经遗失在记忆里的人，
此时无比真实的站在我的面前。眼神依然明亮清澈，唇角漾起大大的笑容，
蓬松的头发毛茸茸，依然如记忆里一样清秀可爱，像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
让人忍不住想揉揉他的头。他清亮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水光，惊喜中带着一丝隐忍的潮意。
夜晚的风很静，我的心却没了之前的平静沉寂。将视线收回，挪到别处，“你怎么在这儿？
”我听到自己无比平静的声音在问。“我家就是这儿的，”言悦声音闷闷。我哑然，
他似乎确实跟我说过，只是那时正是我与顾瑾交往的第二年，正每天忙碌的拼命打工攒钱。
那是我刚从学校毕业的第二年，被当时打工的公司派到母校招新，
正巧碰到了刚考上大学的言悦。19岁的清秀少年，站在夏日的阳光里，
眉眼带笑的问我“学姐，学校食堂怎么走？”我惊讶，回头简单给他指了路，
那会儿我打工的公司跟学校有一些业务往来，偶尔派我和其他员工到学校办事。
再次遇到他是在学校百年参天古木下的小径上，他眼神骤亮，笑得眉眼弯弯，
一定要请我去吃饭。学校食堂的音乐餐厅里，一人点了一份番茄鸡蛋刀削面，一杯鲜榨果汁。
仿佛一下回到了学生时代，吃完饭他说要去散步消食，临别时执意加了我的联系方式，
美其名曰学术探讨，方便有事向学姐请教，因为我和他都是报的计算机人工智能方向的专业。
后来又断断续续见过几回面，顾瑾那会儿对我关怀备至，一心想和我一起努力打拼，
在这座繁华的城市安家立业。这段小插曲我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是少年人的热情和懵懂。
第二年我和顾瑾就结了婚，只简单办了几桌酒席，领了证，他说：“柠柠，委屈你了，
等以后赚了钱，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受委屈。”抬头对上他真诚温柔的眼神，
我以为那是一辈子的坚定相守。婚后我们都忙得脚不沾地，
已经在为后面自己创业攒钱攒人脉，开辟渠道。
这个突然碰见的清秀阳光的少年便淡忘在匆忙紧绷的打拼里。没想到顾瑾公司最红火的时候，
也是我们感情走到尽头的时候。本来以为会相守一生的人如今背道而驰，
而那些以为早已消失在时光中的人居然还能再见，我自嘲一笑，心里复杂难言。“姐姐，
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言悦停下脚步说。面前站着的男子宽肩窄腰，
一身干净清爽的白色衬衣，依稀可见多年前青涩少年的影子。眉眼清隽耐看，
少了19岁少年的清秀热烈，却多了一丝安静沉稳。回到家，以前觉得温暖熟悉的地方，
现在只感到陌生寒凉。手机里是姜妍特意发来的庆功宴上两人亲密互动的照片，
我只看了一眼就利索的关了手机，上床睡觉。但睡得并不安稳，后腰上还有些闷痛。
自从庆功宴以后他一直没有回家，毎日与姜妍在公司出双入对，
似乎全然忘了自己还有个妻子。我咨询了律师，将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放到他桌子上，
只等他回来直接跟他提离婚。一个星期后，顾瑾才匆匆而来，
从书房的抽屉里拿了一份文件就走。书房的门没关，透出光来，我走进去，
拿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递给她。他愣了一下，压下脸上的不耐，拿在手中看了一眼，
随即手指微颤，面色铁青地瞪着我，“苏柠，你要离婚？”“公司是我们共同创立的，
公司给你，其他的动产、不动产归我。”“我已经在上面签好了字，你看看，
没有异议的话也签了吧！”我淡淡道。他看了我一眼，眼中似有挣扎，“我们都考虑一下，
”说完摔门而去。“姐姐，你还没有吃晚饭吧？”手机里传的言悦关心的声音。“嗯，
”我想了想，自己确实还没吃晚饭。“那我请你吃饭吧！
”下一刻手机里传来言悦悦耳的声音，声音里带上了欣喜。“好，”我其实不怎么想吃饭，
但想了想还是答应了。走出家门，言悦已经在外面等了，我诧异了一瞬。
他今日依旧穿了一件如我们初遇时一样的白衬衣，脸上带着少年人一样的明净笑容。
我仿佛一下回到了遇见他的那个夏日，空气里热浪翻滚，让人浮躁，但他周身气质干净清爽，
只看一眼，便觉得能驱散人内心的躁意。心中微微一暖，来到一家我常去的饭馆，
晚上点了馄饨，好消化。言悦一脸愉悦的看着我吃，我被他盯得不自在，“你看着我做什么？
自己吃啊！”我招呼他。“好！”他唇角弯弯，脸上的笑意压都压不住。我莫名的看他一眼，
这孩子这么多年了，怎么好像还是不怎么聪明的样子。我都32了，他也27了吧，
这个年龄的男人应该很少像他这样笑的不值钱的样子吧。不是应该变得成熟稳重一点吗？
我只比他大5岁，为什么我像是比他长10多岁？有一种千帆过尽的沧桑感。
大概7年的婚姻，与一个人10年的纠缠让我也感到疲累，连谈感情都觉得那些多余。
爱情很美好，但不是生活的必需品，从顾瑾背叛我的那一刻起，我就这样开解自己。
庆幸我与他没有孩子，否则这个剥离的过程会更痛苦更难。前5年创业太忙，
后两年他对我日渐疏远，这样的关系下，我也不想与他有孩子，
所以结婚多年我们一直没有孩子。走出小店来到大街上，
突然从斜前方的高档餐厅里走出一对男女，女子亲昵地挽着男人的手臂，
男人西装笔挺的朝我们的方向看过来。四目相对，我率先挪开了视线，
顾瑾视线落在我身旁执意帮我拎包的言悦身上，目露不屑和不悦。
对面巧笑嫣然几乎挂在男人身上，一边还拼命标榜独立女性人设的姜妍也转头看过来。
见到是我，脸上的笑容一僵，眼里闪过心虚和尴尬。顾瑾故意与她欲缩回的手十指相扣，
堂而皇之走到我面前，还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苏柠，你前脚提离婚，后脚就找了个小白脸，
你行啊！这么多年我真是错看了你，还以为你是个一心一意的人。”他脸色涨红，
气得脸色铁青。说完还眼神不屑的在言悦身上上下打量，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审视。
我嗤笑一声，“顾瑾，你自己先背叛了我们的感情，还要求我对你一心一意，
你不觉得自欺欺人吗？”。“顾总不要随便污蔑人，
”言悦死死盯着对面这个辜负了姐姐10年感情的男人，唇线紧抿，身侧的拳头握紧，
真想不管不顾地冲上去，一拳轰在他脸上，把这渣男往死里打。
姐姐为他在30多度的大太阳底下发传单，跑业务，无数次加班到深夜，
在狭小的破屋里坚持拖着累了一天的身子给他做晚饭。十年如一日的打拼辅佐他的事业，
帮他从一个一穷二白，比普通家庭还不如的，只能跟母亲相依为命的大学毕业生，
普通打工人，到如今事业红火，春风得意的顾总。他凭什么？他配吗？
察觉到身边人滔天的怒火，我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冲动。
他好看的眸子落在我平静无波的脸上，本来势头高涨的怒意竟是一收。“顾瑾，
尽早把离婚协议签了，约个时间早点去民政局把离婚证办了吧！”我一脸平静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