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被丈夫和小三关在仓库活活烧死,临死前听他抱怨:“谢薇贫血,就等你的心脏移植。
”重生回手术室,我看见护士正推麻药:“沈太太,器官捐赠马上开始。
”丈夫和小三隔着玻璃比心形手势。我抢过麻醉针扎进护士脖子:“捐心?
让他们亲自来取啊!”1热。先是灼热的空气烫着喉咙,接着火焰舔上皮肤,
像一万根烧红的针扎进毛孔。浓烟堵住气管,咳不出来,咽不下去。耳边是噼啪的爆响。
还有沈淮隔着卷帘门的声音,模糊,冰冷,
带着一丝不耐烦的疲惫:“你再忍忍…薇薇贫血太严重,
等不起了…就这几天…她需要你的心脏……”薇薇。谢薇。他的白月光,我名义上的好闺蜜。
火舌卷上窗帘,像条贪婪的毒蛇,缠绕我的脚踝向上爬。皮肉焦糊的味道钻进鼻腔,
熏得眼睛都睁不开。真疼啊。沈淮,我把命捧给你,给你赚家业,
替你扛沈家的风浪…就为了等你说这句?就为了把整颗心,
挖给那个只会撒娇流眼泪的贫血废物?!黑暗吞噬意识前,只有恨在烧,
烧得比这仓库的烈火更炽、更毒——让我死!——才怪。让我活着回去!沈淮!谢薇!让我,
亲手捏碎你们的白日梦!2刺眼的白光猛地扎进视网膜。消毒水的气味粗暴地灌满鼻腔。冷。
冰冷的金属台硌着后背的骨头。眼皮沉重得像坠了铅块。费力掀开一条缝,
惨白的天花板在模糊晃动。大脑一片混沌的沉。刚…刚才不是还在滚烫的仓库里等死?
耳边有嗡嗡的说话声,隔着层毛玻璃似的听不真切。
“……心率平稳…沈太太生命体征符合……可以准备……”沈太太?心脏猛地一坠!
四肢的知觉瞬间被强行拽回,冰凉从指尖蔓延开。身体的记忆比脑子更快——这是手术台?
不是烧焦的仓库?一个穿蓝绿色无菌服的身影立在头顶。口罩遮了大半张脸,
只露出一双眼睛,没什么情绪。她戴着无菌手套的手,正拿着什么东西,
弯腰凑近我右臂上的留置针。针筒里,是透明的液体。很多。注射器锐利的针尖,
闪着金属的寒光。她声音平板无波,像念说明书:“沈太太,别紧张,器官捐赠马上开始,
睡一觉就好了。”器官捐赠。这四个字,像浸了冰水的刀子,瞬间捅穿了我混沌的记忆!
——浓烟,烈火,
沈淮隔着铁门冰冷的声音:“薇薇贫血太严重…等不起了…她需要你的心脏……”捐赠!
是这场“自愿捐赠”的心脏移植手术!我的手术?捐献我的心脏?给谢薇??不是意外火灾!
是他们!是他们把我送进这里!像处理一件等待收割的货物!血管里的血像是瞬间结了冰碴,
然后又被这股刺骨的寒激得轰然燃烧!肾上腺素炸开,冲得残存的眩晕渣滓一扫而空。
前世被活活烧死的剧痛和浓烟里的窒息感还在骨缝里哀嚎,
烧灼灵魂的恨意已经先一步接管了身体!护士似乎没察觉到我的变化,
她的指尖已碰到我的皮肤,准备固定住注射点。冰冷的针尖,几乎要贴上皮肤下的青色血管。
3视线穿透手术室内弥漫的水汽,落在巨大的双层观察玻璃窗外。两张熟悉的脸贴在那里。
沈淮,穿着昂贵的手工西服,身姿挺拔依旧。曾经让我沉沦的眉眼,此刻隔着玻璃,
落在我的身上——如同评估一块待屠宰的肉。谢薇,穿着病号服,
像一朵被精心保护起来的、苍白易碎的水晶花。她小鸟依人地偎在沈淮身边,一手捂着心口,
另一只手的手腕,被沈淮的大手握着。两只手腕靠在一起。他们的手指…正慢慢移动,
笨拙地、亲密地、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蜜…交织成一个…歪歪扭扭的心形。
贴在冰冷的玻璃上。隔着一层玻璃,
对着躺在冰冷手术台上、即将被切开胸膛掏出心脏的“挚友”——比心。一股冰冷的火,
带着浓烟的血腥味,从五脏六腑直冲天灵盖!“睡一觉就好了?”喉咙里滚出嘶哑的咯咯声,
不像人,像困兽濒死的嗥鸣。护士动作明显一顿,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终于看向我的脸,
终于带上了一丝困惑:“沈太…?”就是现在!麻醉针的针尖距离我的静脉血管只有几毫米。
右手五指猛地张开,肌肉记忆比念头更快!像铁钳!狠狠攥住她拿着注射器的手腕!
骨节用力到发白,皮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护士眼里的困惑瞬间变成了惊骇!
她用尽全力想抽手。晚了。“捐心?”我咧开嘴,干裂的嘴唇一定像个恶鬼的笑,
“好啊…”左手如同蓄势已久的毒蛇吐信,从金属床沿猛地弹起!
带着身体里爆开的所有力气,精准无比地劈手——夺针!那只装满麻醉剂的针筒,
落入了我手中。护士因震惊而放大的瞳孔里,映出我挥起的手臂残影。
“——让他们亲自来老娘身上取啊!!”声音嘶裂!蓄满全身恨意和爆发力的手臂,
在半空划出一道短促凶悍的弧线!针尖瞬间调转方向,带着刺破空气的锐啸——精准无比,
狠狠扎进了护士脆弱的脖颈侧边!噗。利刃穿透皮肤的闷响。清晰。
针筒末端的活塞被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推到底!噗嗤!透明的药液,刹那间,
一滴不剩地——注入了她的血管!时间凝固了半秒。
护士张大的嘴巴来不及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瞳孔因剧烈惊恐扩散到极致,身体筛糠般颤抖。
然后,眼神里的光飞速涣散、黯淡。握着的手一松。噗通!沉重地栽倒在地,
发出沉闷的响声,瘫软在地,没了动静。手术室里死寂一片。
只有我的喘息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剧烈回荡,每一个肺泡都像在拉扯着尖叫。
喉咙火烧火燎的疼。但我站起来了。光脚踩在冰冷刺骨的地板上,寒意从脚心直冲天灵盖,
冻得浑身肌肉都微微抽搐。却有种奇异的、掌控一切的清醒。外面观察室。
那张比心的“甜蜜”定格画,碎了。沈淮脸上的优雅冷静瞬间剥落,错愕,
然后是被彻底忤逆了的、山雨欲来的阴沉暴怒。谢薇捂心口的手用力得指节泛白,
另一只手死死抓住沈淮的胳膊,惊弓之鸟般瑟缩,但那双含泪的眼里,
飞速掠过一丝刻毒的快意。沈淮已经猛地扑到麦克风开关前。观察玻璃是隔音的。
他的嘴唇在玻璃那面快速翕动,扭曲,狰狞。声音通过手术室内的喇叭炸响:“苏蕴!
你疯了?你他妈立刻给我滚出来!你……”像一头被抢走了猎物的暴龙。
我随手扯过旁边推车上沾血的白色无纺布,用力抹了把脸上的水痕。血混着汗还是泪?
不重要。布丢开。走到旁边的无菌工具推车前。金属的寒意扑面而来。
一排排手术器械在无影灯下泛着冰冷森然的光。拿起一把闪着银光、厚重锋利的手术刀。
刀柄握在手里,冰凉沉重。很衬手。抬头,看向观察室玻璃后面色铁青、濒临失控的沈淮。
对着他扭曲的面孔,我缓缓举起右手的手术刀。刀尖,不偏不倚。
对准了旁边抓着他胳膊瑟瑟发抖、脸上血色褪尽的——谢薇。刀锋微转,点在谢薇心脏位置。
沈淮的咆哮声瞬间卡在喉咙里。喇叭滋滋响,没有声音。整个空间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
和血管里恨意沸腾奔流的回响。然后,我盯着谢薇那双骤然涌满惊恐、死死盯着刀尖的眼睛,
手腕猛地翻转!厚重锋利的手术刀划过空气,带起轻微的嗡鸣,
划出一道冰冷决绝的弧线——刀尖指向手术室厚重的门!意思简单粗暴:敢进来试试?
“反锁!把所有门都给我反锁!”沈淮的咆哮被喇叭扯得变形失真,
混合着砸门的闷响和混乱的脚步。隔着玻璃,他死死盯着我,眼神淬了毒。他身边乱成一团。
穿白大褂的主任拼命挥手,几个保安拿着钥匙猛戳电子门锁。有人试图踢门,
金属门纹丝不动。慌得好。他们越慌,时间就越多。
刚才反锁手术室和应急通道的几秒钟动作,此刻价值千金。手术室暂时是安全的笼子。而我,
是笼子里唯一握刀的掠食者。工具车另一层台面上,整整齐齐码着替换用的无菌包。
蓝色无纺布下,是备用的一套手术器械。同样的刀、剪、钳。还有氧气瓶。安静立着,
绿色漆面在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光。眼神最后落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护士身上。走过去,蹲下。
她的无菌帽歪斜滑落,露出扎起的黑发,脸贴在冰冷的地面。
脖颈被我扎过的地方已经微微肿起一片青紫。探了探她的颈动脉。跳动稳定有力。
注进去的是超量的速效麻醉剂。够她睡到明天日出。动手剥她身上的护士服。
无菌的蓝色无纺布。解开后背的系带,一片片剥下来,布料摩擦发出沙沙的轻响。
动作不算温柔。换掉自己身上那件耻辱的、印着“捐献者”条码的病号服。
病号服被粗暴地卷成一团,塞进旁边废弃医疗品的垃圾桶深处。
套上顺来的蓝色分体式手术衣和裤子。冰冷的布料贴上皮肤,激起一阵寒栗。
护士的软底工作鞋也套上脚。小了一码,挤得脚趾发疼,总比光脚好。最后,
捡起护士落在地上的口罩,抖了抖,遮住半张脸。现在,从外面任何监控看,
我都是个“医护”。观察室外,人越来越多。
医院安保科的、行政的…沈淮面沉如水地对着一个不停擦汗的主任说着什么,
手指重重指向手术室门。愤怒的火苗几乎要烧穿玻璃。
另一个穿着行政套装、挺着啤酒肚的男人则对着电话在吼叫。他们的目光,
死死咬住被反锁的大门。没有人往手术室顶部的天花板排风口看一眼。那里是空的。
刚才站上手术台,用护士腰间的钥匙拧开四角螺丝的时候,指尖一直在抖。
排风管道的金属边缘刮过大腿内侧的皮肤,留下火辣辣的疼。
空气里弥漫着积灰和陈年消毒水的混合气味,逼仄黑暗的空间压得人喘不过气。
像再次爬进了那个绝望的、充满浓烟和火焰的棺材。
手肘膝盖在冰冷的金属管道内壁上擦刮向前爬行。每次挪动都带起一片铁屑粉尘,
呛得气管发痒,又死死压住咳嗽的冲动。方向?VIP住院区。
脑子里刻着前世沈淮那张得意又虚伪的脸:“薇薇身子弱,
住普通区不舒服…顶层私密套房…窗外就能看湖景……苏蕴,
你真得替薇薇多想想……”替她想?我这次一定,替她想得明明白白!
4谢薇专属的VIP套间楼层。排气扇口的百叶挡片就在眼前,像一道廉价的塑料门。
透过扇叶的缝隙,能瞥见下面房间奢侈的一角。铺满整个房间的软绒厚地毯,能陷没脚背。
窗外如画的湖光山色。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谢薇喜欢的、某种昂贵甜腻的香熏味道。
门是开着的。门外,隐约有两个穿着黑西装的身影轮廓,像两尊门神,一动不动,
沈淮的保镖。排风百叶挡片的结构并不复杂。内侧用四颗内六角的螺丝固定。
护士制服宽大的口袋里,工具很齐全。刚才摸走那串沉甸甸的工具时,
特意找出了那支小巧的T型六角匙。冰冷的金属柄握在手心,微微有些汗湿。吸气,屏住。
把六角匙最细长的一端,从百叶的缝隙中小心地、一点一点地探下去。
像握着一条会致命的金属蛇。黑暗、狭窄、逼仄、灰尘、空气稀薄……心跳声在耳朵里撞。
前世火场呛咳呕吐的幻觉又涌上来,喉咙阵阵发紧。手臂悬空,姿势别扭。
手腕的力量一点点传到末端的金属插头上。找准了其中一个螺丝的六角凹陷。轻轻地,
顺时针,用最轻微的力道开始旋转。拧动第一下。再一下…汗水从额角滑进鬓角,
又沿着颈侧流进衣领。手臂开始发酸发麻。眼睛死死盯住那个螺丝。一颗。轻轻抽出六角匙。
再探向下一个螺丝孔的位置。悬着的心稍微往下放了一厘米。最里面那颗拧起来异常别扭,
整个肩胛骨都快要抽筋。咔哒。细不可闻的轻响。最后一颗螺丝终于完全松开。
身体放松的一瞬,肌肉过度的紧绷带来的酸痛几乎把人淹没。像被抽掉了骨头。
手扶着冰凉的管道壁,急促地喘了几口。不能歇。汗水模糊视线,抬手狠狠抹掉。屏息。
把百叶挡板整片小心地、无声无息地从内托起,挪到旁边。冷气扑面而来。下面,
是铺着昂贵地毯的套房卫浴间。洞口不大,翻身。脚试探地向下面空悬着空间踩。
脚没有碰到想象中的淋浴间洗手台。踩空了!身体猛地向下坠!心头瞬间一炸!汗毛倒竖!
右手条件反射般狠狠扒住排风口内侧冰冷的金属边缘!指甲在粗粝的金属板上刮得刺啦作响!
手掌心的皮肉被摩擦得火辣辣发疼!下坠的势头硬生生被截停!
整个人只靠一只右手扒着洞口边缘,像一只被戳在铁丝上的蝴蝶。
心脏狂跳得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喘气都是奢侈。低头,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内衫。
刚才的预估错了!洞口正下方根本不是预期中的洗手台或角落!
偏偏是那该死的豪华按摩浴缸!巨大、光滑、洁白得像巨兽的牙齿,
正好在洞口下方张开巨口等着接我!浴缸底部的排水口金属盖折射着刺眼的光。
这一旦掉下去砸在硬底上,不死也残!更不用说震天动地的响动会招来门外的看门狗!
必须换个地方落脚。脚悬空晃动,脚尖拼命向侧旁够去。光可鉴人的墙砖,
滑腻得无处可借力。右边!脚尖终于触碰到一个相对矮小的突起轮廓!
是浴缸角落那个隐蔽的、不起眼的进水阀门的矮盖!铸铁材质,布满细密的防滑纹路。不大,
但足够脚趾尖发力!像抓住救命稻草,脚尖猛地用力勾紧!重心死命向右侧压!
全身力量都灌注在右脚尖那一点点可怜的接触面上!肌肉在尖叫,汗水浸透手术衣。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肺叶的疼痛。身体终于被一点点拉扯着,悬空拽向右下方!
脚尖牢牢钉在阀门矮盖上,提供着支撑点。紧接着!左脚向下探踩。稳稳踩到了什么?
冰冷、硬质、微微下陷……是浴缸旁边地面铺设的防滑塑胶软垫!左脚踏实!
右手的拉力终于可以松懈一丝!小心翼翼,像踩在刀尖上,把悬空的右脚也落到防滑垫上。
脚心传来塑胶特有的细微弹性。安全了。脚踩在实地上,脚趾在鞋里蜷缩。
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防滑垫上,晕开深色的点。肺里火辣辣的。
吸进来的都是灰尘和消毒水味。侧耳听。门外的保镖,毫无动静。没有一丝察觉。
心落回肚子一半。推开一条缝隙。奢华厚重的卧房门挡住了大部分视线。目光穿过门框夹角,
能瞥见外间起居室的一部分。柔软宽大的沙发一角。
地毯上有一道被拖曳过的、可疑的暗红印迹。像某种粘稠液体的痕迹。谢薇的声音响起来。
那声音又软又黏,像融化的蜜糖滴下来,甜得发齁。还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
像是受尽了惊、受尽了委屈。
吓死了……她怎么敢那样……拿着刀子看我的眼神……像要吃人……”哭腔拿捏得妙到巅毫。
听者落泪,闻者心碎。接着响起脚步声,沉稳有力,带着安抚的意图,朝着那边靠近。
“别怕,”沈淮的声音传来。他离谢薇很近,声音里的低沉像带着磁力,
“她出不了那手术室,整个安保系统都被锁死。”他停顿,再开口时,
……”“……等这次风波过去……我亲自联系人……换家干净利索的医院……”他说得很慢,
带着掌控者特有的笃定。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测量过的冰钉子,一颗颗钉进我的耳膜。
“再等……最多一个月……薇薇,这颗心,早晚给你换上……”外面光线变化。
他似乎在走动?脚步声朝卧室这边来了几步。心脏猛一抽!头立刻缩回浴室门缝后!
动作快得像被弹开的簧片!背死死抵住冰冷的瓷砖墙壁,大气不敢喘。
脚步声在卧室门口停顿。隔着一层不厚的实木门板,能清晰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过来。
他在门口?外面一点声音都没了。死寂。压迫感。空气凝固。我屏息到快要窒息。他听见了?
沈淮的低沉声音突然再次响起,只是方向不对,他不是在跟我说话!
“……那个摄像头处理干净没?”声音转向外间靠门的方向。
“……痕迹…都清理掉…特别是走廊那个…不能留下苏蕴进去前最后消失的影像……”通话!
我差点憋炸的那口气,终于偷偷吐出一丝。没被发现。原来是在打电话安排“处理”后事。
外面响起谢薇做作的低哼和挪动声。我微微探出头。沈淮背对着卧室方向,
正在门口那边踱步,一手拿着手机按在耳边。另一只手烦躁地抓着自己领带的结。
深蓝色的真丝领带,被他揪住揉搓,皱成一团。这条领带……眼熟得刺痛神经!
前世被他嘲笑多少次?“旧了…跟不上场合……苏蕴你这点品味真该向薇薇学学……”现在?
他还不是皱巴巴地揪着?!他对着电话冷声命令着,
……处理干净…点火痕迹…警察那边……别出纰漏……”每一个词都带着冷酷的锤音砸下来。
仓库……点火……前世最后那吞噬我的熊熊烈火!是他亲手点燃的!电话讲完。他收了线,
似乎舒了口气。背影转向沙发。我无声地退回浴室。时机快到了。手掌摊开,
掌心里多了一个小东西。从护士工具箱角落翻出来的,密封的小塑料管装。
标着“苯海拉明注射液”标签。标签早就撕掉。
里面其实是浓度很高、无色透明的……医用肌松剂。麻醉辅助药,能让骨骼肌完全松弛。
手术台上用来配合插管、方便操作的工具。
副作用明确写着:过量或误入血管…瞬间抑制呼吸肌…导致窒息…致死量?很小很小。
瓶盖已经预先拧松,露出橡胶内塞。厚重的隔音门闷响一声关上。
外面起居室的交谈声立刻被隔绝了大半。沈淮走了。去处理他那堆见不得光的“后事”。
走之前不忘隔着门安抚他那捧在手心里怕化了的“心肝宝贝”。“薇薇乖,
我去处理一下外面那些麻烦事。很快回来。”脚步声在起居室地毯上远去。
然后是外间大门开合,最后走廊上彻底没了动静。
套房瞬间被一种诡异的、真空般的寂静充斥。豪华套房像一座金丝笼。只剩笼中的鸟儿,
和她看不见的捕食者。5推开浴室门。厚厚的丝绒窗帘紧紧拉着,光线昏暗。巨大的沙发上,
谢薇像没骨头一样蜷缩着。手里捧着个平板电脑,屏幕的光映亮她苍白的脸。
手指在上面不停划动。嘴里念念有词。离得近了,听清了。
…这套不行…显腰粗…”“巴黎……婚礼地点…圣心堂顶的场地…好多人拍……”“…伴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