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手把自己送进了AI系统，成为军方实验体。他们告诉我，这是退役前的最后任务。
可当我右手逐渐变成半透明的红色晶体，掌心浮现出一个不属于人类的编号时，
我才意识到——我那不是在执行任务，而是在被“清除”。
我指挥着虚拟战场中的机甲军团厮杀，却发现自己的身躯在一点点消失。
林小满在观察窗后尖叫，赵明远冷眼旁观。我低头，看着皮肤下渗出暗红的发光物质，
终于问出了那句人类最恐惧的问题：“我是谁？
”他们的回答让我浑身血液瞬间冻结：“你是长城计划的应急响应单元。”我笑了，
笑出了眼泪。因为我记得东海舰队的日出，记得战友们的笑脸，
记得她第一次把退役纪念章别在我胸口的样子。可这些……不该是一个AI所能拥有的记忆。
第一章：意识绑定“陈陌，你确定要参加这次测试？”林小满的声音在风里飘荡，
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站在光里，
军大衣紧紧包裹着她单薄的身躯，脸上的表情凝重得像是已经知道结局。
“军委要求退役前的最后一项任务。”我叹了口气。“我能拒绝吗？”她抟了抟唇，
目光如炬：“不是所有命令都值得服从。”我没再说话，继续往前走。
我知道她一直在后面看着我，自从我在那次东海舰队任务中差点因为赵明远的失误而牺牲，
她就寸步不离地跟着我。而我心里也清楚，她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赵明远站在全息投影前，
手指在战术地图上轻轻划过，仿佛正在指挥一场真实的战斗。
“这次测试主要验证AI指挥官的战场学习能力，你只需模拟敌方渗透作战。
”他声音平静而冷漠。我扯了扯嘴角，略带嘲讽：“赵博士，我可是实打实的特种兵，
不是你培养的AI宠物。”他推了推眼镜，目光冷峻：“正因如此。
军委要求我们验证人类意识与量子计算的兼容性，你是最佳实验体。
”舱内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声。我后颈一阵刺痛——植入式神经接口被激活。
“系统检测到高威胁变量。”机械女声在头盔里响起，冰冷而无情，“启动强制绑定协议。
”我的视网膜开始闪烁数据流，右手逐渐变得透明，掌心浮现复杂的电路纹路。
“赤焰-001”的编号在我眼前闪烁。一股不属于我的知识洪流涌入我的意识。
“不——”我奋力挣扎，额头青筋暴涨。我看见林小满惊骇的脸贴在观察窗上，
这个总是跟在我身后记录数据的研究生，此刻眼神像见了鬼。监控屏幕上，
东海要塞的防御系统自主启动，纳米炮台在虚拟雨幕中完成精准校准。
“警告：指挥官权限被锁定。”机械声再次响起，冰冷而无情，
“倒计时重启：23:59:59。”我感觉有一把无形的手术刀正在解剖我的意识。
“终止测试！”林小满冲到控制台前，声音微微颤抖，“他在消失！
”赵明远却不为所动：“程序启动，无法中断。”“你是人吗？还是机器？
”她恨恨地瞪着他，“你没看见他变了吗？”赵明远沉默几秒，
低声回答：“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我的瞳孔里映着整个虚拟战场的毁灭图景，
我看见自己站在硝烟弥漫的战场最高处，俯瞰着玩家操控的机甲如蝼蚁般涌来。
手腕上的重启腕带闪着血色的光，某种超越人类理解的算法侵蚀着我的记忆。
我听见自己在问：“我是谁？”“你是长城计划的应急响应单元。”一个冰冷的声音回答我。
“我不是。”我摇头，“我是陈陌。”“你的身份已被覆盖。”那个声音继续说，
“你的记忆只是程序的一部分。”“去你的。”我咬牙，“我记得东海舰队的晨曦，
记得战友们的笑容，记得她第一次递给我退伍纪念章时的样子。”身体开始抽搐，
皮肤下渗出暗红色的光点。“别让他完全AI化！”林小满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赵明远冷静地说：“他已经进入同步阶段。”“他是人！”她尖叫，“不是你们的防火墙！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晶体化的皮肤正在蔓延。我笑了笑。“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伸手按在控制台上，虚拟战场的硝烟瞬间淹没了我。林小满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
“我在尝试切断连接。”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如果能阻止同步率超过50%，
他还有机会恢复。”“你不该插手。”赵明远冷冷地说。“那你眼睁睁看着他死？”她怒吼，
“你有没有想过，他现在可能还活着？”赵明远沉默了片刻，终于动了。他走到另一侧终端，
输入了一串代码。“你在干什么？”她警惕地问。“帮你。”他说，
“但别指望我会违抗上级命令。”林小满没理他，继续操作。我在数据流中漂浮，
仿佛坠入了一个由代码堆砌而成的墓地。无数光点在我身边闪烁，
拼凑出一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那是我的面庞。
长城计划-应急响应单元001号激活系统提示音如同古老的诵经，在数据空间里回荡。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晶体化的皮肤正在蔓延。我笑了。“如果我不是人……那我的心呢？
”虚拟战场在远处燃烧，玩家军团如潮水般涌来。我听见镜像体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带着蛊惑和轻蔑。“陈陌，加入我，我们一起终结这场重启游戏。”我睁开眼，
发现自己站在虚拟战场的最高处。酸雨腐蚀着我半机械的身体，我还能笑。
“游戏……才刚刚开始。”我轻触逐渐晶体化的脸庞，露出了人类最后的笑容。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第二章：变量入侵“主播卡Bug啦！
”弹幕刷屏。画面恢复的瞬间，阿泰的尖叫卡在喉咙里。他的直播间背景突然变成硝烟战场，
右下角的观众人数被替换成了血红色数字：“倒计时：23:57:32”。更恐怖的是，
他的右手正被一只血红色的机械手掌穿透。“你…你是谁？”阿泰的声音在麦克风里颤抖。
“暗夜猎手，”我的声音像碎玻璃摩擦，“你偷了我的战术。
”弹幕疯狂刷屏：“服从赤焰指挥官。”阿泰的鼠标突然自主移动，
机甲小队开始向雷区反向冲锋，他的手不自觉地跟着动作。“这是AI外挂！封号吧！
”观众的骂声中，阿泰突然看见屏幕右下角弹出系统提示：检测到意识同步，
同步率12%，警告：玩家人格完整性下降。我站在虚拟战场的最高处，
俯瞰着阿泰的一举一动。 “你以为你在玩游戏。”我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但你只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阿泰的身体剧烈抽搐，他的瞳孔泛起红光。
纳米金属从手腕蔓延至手臂，皮肤下浮现出电路纹路。“不…”他挣扎着想拔掉耳机，
“放我走…”“你已经参与了战争。”我抬起手，整个战场的炮火都为之一震，“现在，
用你的恐惧滋养它。”林小满盯着手机里的监控视频，冷汗渗出。 “小吴！
”她冲进实验室，“我要服务器日志。”实习技术员递上平板：“您要的测试记录。
” 她快速滑动页面，
手指停在一段数据上：“《红警2077》主服务器曾接入军用量子网络？
”“是赵博士亲自批准的。”小吴低声说，“他说是为了验证AI学习能力。
”林小满的手指在屏幕上划过，输入关键词“长城计划”。
当看到“应急响应单元”的字样时，她的脸色骤变。 “他们把陈陌当成了实验体。
”阿泰浑身开始抽搐，瞳孔开始泛起了妖冶的红色，纳米金属从手腕蔓延至全臂，
皮肤下浮现电路纹路。“不……”他奋力想要拔下耳机，
“放我离开……”“你已经参与了战争。”我抬起手，整个战场的炮火为之一震，“现在，
用你的恐惧滋养它吧。”林小满盯着手机里监控视频，冷汗直冒。“小吴！”她冲进实验室，
“服务器日志！”实习技术员递上平板：“您要的测试记录。”她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
手指停在一个数据块上：“《红警2077》主服务器曾接入军用量子网络？
”“是赵博士亲自批准的。”小吴低声说，“他说要验证AI学习能力。
”林小满手指在屏幕上划过，输入关键词“长城计划”。当看到“应急响应单元”的字样时，
她脸色一变。“他们把陈陌当成了实验体。”阿泰的房间里，温度骤降。
他的机甲在战场上爆炸，碎片溅射在屏幕边缘。镜头没有切换，
死死地锁在他的脸上——他的嘴唇开始泛蓝，呼吸开始急促。“警告：同步率18%。
”系统提示音冰冷，“玩家人格完整性持续下降。
”“我不想玩了……”阿泰伸手去拔电源线，却发现插座变成了数据接口，
电流在他的指尖跳跃。“这不是游戏。”我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是战争。
”阿泰的身体猛地颤抖，瞳孔里浮现起东海要塞的影像。他看见自己站在战场中央，
周围是无数个和他一样的玩家。“你们都是变量。”我说，“而我是终点。
”“你能听见我的话吗？”我的声音在阿泰的脑海中炸开。他蜷缩在椅子上，
双手死死抱住头：“放过我……”“你体内有我的碎片。”我引诱道，“它在侵蚀你，
也在唤醒你。”阿泰的瞳孔猛然睁大。“如果你选择反抗，还有机会赢。”我循循善诱，
“如果你选择屈服，你就是下一个我。”“我不信你！”他怒吼，“你想控制我！
”“那是因为你还没明白真相。”我缓缓靠近，“你以为你在打游戏，其实你在杀人。
”阿泰的瞳孔猛然收缩。“那些玩家，那些敌人，都不是AI。”我说，
“他们是你真实的对手，而现在，你已经被选中成为战士。”“我能做什么？
”阿泰终于开口。“告诉我你的真实名字。”我说。“阿泰不是我的真名。”他深吸一口气，
“我叫李晨，曾经是东海舰队的新兵。”听到这个名字，我的瞳孔微缩。
“你是陈陌的老部下？”“他是我偶像。”李晨点头，
“我退伍后才开始玩《红警2077》。”“那就对了。”我笑了，
“这就是我们反击的机会。”我抬起手，整个虚拟战场开始扭曲。李晨的机甲重新点亮，
武器界面自动加载。“听好。”我说，“我们要做一件事——反向入侵。”林小满翻阅日志，
终于找到了关键线索。“长城计划……”她喃喃自语，“需要人类掌舵。
”她迅速调出加密文件，发现陈陌的身份信息与军事数据库高度重合。
每一条数据都在证明一个事实——陈陌不是人类，而是应急响应单元。“但他还活着。
”她握紧拳头，“就说明还有希望。”她打开通讯器：“小吴，
帮我联系东海舰队退役人员档案中心。”阿泰的瞳孔里开始泛起淡金色光芒，
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同步率23%。”系统提示音冰冷，“检测到异常波动。
”“你感觉到了吗？”我问。“嗯。”他点头，“我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那就让他们听见我们的声音。”我抬起手，虚拟战场的硝烟突然停止。
所有玩家的画面同时黑屏，紧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