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从小家境不好，父母为了贴补家用，让姐姐嫁进穆府当小妾。本以为能飞黄腾达，
不料等来的却是姐姐的死讯。1姐姐头七当晚，我终于看到了素未谋面的姐夫。
他只是象征性到姐姐的灵位上了香，脸上表情漠然。似乎并不在意一个小妾的生死存亡。
我看着俊朗非凡的姐夫，心里起了点小心思。姐姐的灵位还摆在那里，好像是在看着我们。
她死不瞑目，至死眼睛都没闭上。我趁着穆子尧发呆的时候，
上前手指轻轻刮了一下他露在外的手臂。意思再明显不过。穆子尧有些讶异地看着我。
我大着胆子靠近他，整个人都要贴在他身上了。妩媚道：“司令，姐姐不在了，
以后让我来替姐姐伺候你好不好！”见他没有反应，我便更大胆地摸向他的脸。
穆子尧就这样看着我，眼神冰冷。说不害怕是假的，这个人可是出了名的凶神恶煞。
杀人如麻，死在他心里的人不计其数。穆子尧是奉阳的司令，奉命保卫百姓的安全。
周边马匪猖獗，唯独不敢骚扰奉阳的百姓。这一切都是归功于穆司令。
他母亲为了让他绵延子嗣，不停的给他纳姨太太。而我姐姐是穆子尧的六姨太。只可惜，
纳太多的姨太太也没有，他这么多年连个子嗣都没有。
很难让人不怀疑穆子尧真的具备生育能力嘛？我当着姐姐的面，勾引他的丈夫。
如果她在泉下有知，会不会跳出来打我。男人不会拒绝主动送上门的女人。穆子尧也不例外。
他只反抗了一会儿，就主动抱住我的腰。我们两人在姐姐的灵位前亲得难分难舍。
阴暗潮湿的空气都变得粘稠了。“去我房间，这里不方便。”穆子尧边亲着我边说。
我最后再看了一眼姐姐的灵位，下定决心跟穆子尧离开了阁楼。第二天，
当下人们来服侍的时候看到我躺在穆子尧的床上都惊呆了。谁也没有想到我这么不要脸。
亲姐刚过世，就勾搭上自己的姐夫。我很顺理成章的留在了穆府，成为了穆子尧的七姨太。
我爹娘知道的时候都笑疯了。本以为大女儿死了之后就攀不上穆府这庞然大物，
没想到我竟然爬上了姐夫的床。对于他们来说，女儿迟早都是要嫁出去的。
至于嫁给谁无所谓，只要能带给他们利益就好。在这乱世当中，人命如蝼蚁，轻轻一踩，
就死无全尸。按照惯例，我要去给老太太敬茶。
可惜穆子尧让下人收拾我们昨天晚上弄脏的床褥，就又拉着再次翻云覆雨。整整三天，
除了吃饭，都没出过房间。穆子尧就像一个刚开过荤的毛头小子，稍微一勾手指，
就缠着我不放。“司令，你这样，他们会说我是个狐狸精的。”我躺在穆子尧的手臂处，
轻声说着。“老子打了这么多年仗，倒是没有见过你这么骚的婆娘。
”穆子尧刮了一下我的鼻梁，就又开始动手动脚。“司令，你讨厌。”直到第四天，
我才给老太太敬茶。老太太本来想为难我，但有穆子尧在身边，她也没说什么，
就让我起来了。几位姨太太分站两边，莺莺燕燕，各有风姿。“呀！七妹，
知道的以为你是六妹的小妹，不知道的你是从勾栏里出来的呢！”说话的正是三姨太，
一个戏子。因为嗓音好，被纳入了府里。三姨太继续挖苦我道：“你跟你姐姐倒是不像，
她可比你温婉多了。”她这是讽刺我上了自己姐夫的床。对于这些人，我可不惯着她们。
嘴角一勾，“当然不像了，要是我跟她一样，不就是要落得跟她一样的下场。”这句话一出，
周围人脸色都变了。穆子尧低声咳嗽了一声，提醒我注意分寸。老太太脸都黑了，
看着我就头痛，就让下人搀着她回房休息了。老太太一走，几个人也就散了。
二太太和颜悦色地跟我打招呼，还说以后要互相照应。还送了我一个翡翠手镯，质地很好。
看起来价值不菲。除了二太太，还有与我针锋相对的三太太，其他人都不冷不淡。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府里没一个好人，各怀鬼胎。
大太太事不关己、二太太笑面虎、三太太心高气傲、四太太闷葫芦、五太太扑克脸。
三个人一台戏，何况这么多女人，不乱才怪。下午我去府里逛了一圈，
身后跟着大太太分给我的下人。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信，谁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好心。
我支开走下人，一个人在府里乱转。穆府很大，藏污纳垢。有些地方有重兵把守，我一靠近。
士兵们冷冽地眼神就瞪着我，让我知难而退。逛了一圈，一点收获也没有。
我悻悻然回到了房间。伺候我的丫鬟叫小翠，人如其名，长得跟二太太送我的翡翠一样难看。
我把穆子尧送给我的首饰挑了一件像样送给她。“借花献佛，妹妹别嫌弃。
”我把首饰放在她手心。小翠立即战战兢兢地想拒绝，但被我晓之有理的说法给唬住了。
“翠妹妹，我向你打听一件事？”看她把首饰收起来，我才发问着。“七姨太请说，
奴才一定知无不言。”“我姐姐是在哪里死的？”小翠刚收到礼物，本来还有点高兴，
没想到我竟然这样问。吓得立即就要下跪。我赶忙拦住她，“我只是问问，
翠妹妹要是不好说，就当我没问过。”小翠本来还有点犹豫，但看我失落的眼神。就咬咬牙，
开口之前先把房门锁好。就低声在我耳边说了一个地名。“这种事司令不让到处乱说，
还封锁了消息，对外宣称六姨太是在房间去世的。”“那天我也是刚巧路过，
看见两个士兵把六姨太的尸体抬出来。”“吓得我整晚整晚都睡不着。”我看着小翠，
低头思索着。姐姐去世之后直到头七穆府才派人通知我家。我连她的尸体都没见到，
只听到几个丫头碎嘴，说我姐姐眼睛睁得很大，死不瞑目。2晚上，穆子尧还是来了我这里。
他似乎挺喜欢我的，叫那些士兵们把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品抬到我房间里。
甚至还让人来府里给我定制了好几套旗袍。“喜欢吗？不喜欢的话我再送你其他东西。
”穆子尧从身后抱住我，轻声在我耳边说。我最受不了他这个样子，热气喷得我难受。
我转身靠在他的怀里，甜腻腻道：“喜欢啊！我都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穆子尧低头吻我，
喘着粗气把我衣服扒光。今晚又是个不眠之夜。刚进府里的我备受宠爱，
难免不让一些人嫉妒。三太太白天的时候就来我屋里，对我各种阴阳怪气。我也不是吃醋的，
她怼我一句，我怼她十句。直到把她怼得哑口无言。你个市井小民，
司令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三姨太气得脸红脖子粗。我叉着腰，嘴角带笑道：“你高贵，
不就是一个唱戏的嘛！”“看看你现在，丑陋无比，脸化得跟个牛屁股一样，
快回去补补妆吧！”说完还不忘腹诽一句，“难怪司令从来不去你屋里，看到你这张脸，
晚上不得做噩梦。”三姨太被我骂得就要动手打我，但我是什么人。从小打架斗殴，
我什么没干过。这种养在深闺里的女人，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在她抬手之前，
我一巴掌就甩在她脸上。直接把她打懵了。过了一会儿，眼泪汪汪，哭着跑出去找司令告状。
穆子尧去巡防了，三姨太只能找老太太告状。老太太本来还想责骂我，
但看到我的脸上也有巴掌印。气得让我们去跪祠堂，面壁思过。三姨太怎么都没想到，
我竟然为了诬陷她，竟然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她跟老太太说不是她打的，但没人相信她。
这下她更厌恶我了。在祠堂面壁思过的时候，她都离我远远的。可见她对我深恶痛绝。
本来有人在监督我们，但被我一点好处给收买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不管在哪个时代，
有钱才是王道。监督我们的人走，我装都不装了。起身拍掉灰尘，打量着周围。
三姨太看到我的举动吓了一跳，“你干嘛？自己想死别带上我。”我懒得搭理她。
在祠堂里东转转，西转转。小翠说我姐姐是在这里死的。但这里平时有人把守，
肯定不会放一个小妾进来。但我姐姐为什么要到这里来？还莫名其妙死在了这里。
这祠堂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底。中间摆着穆家的列祖列宗。我把祠堂的各个角落都翻遍了，
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最后站在最中央的供桌前，与一众列祖列宗相望。为了找出线索，
我把那些灵位都拿了起来。三姨太看到我竟然狂妄，吓得立即小跑过来阻止我，
“你不要命了，要是让老太太跟司令知道了，我们两个吃不了兜着走。”我无视她的碎碎念，
把一个个灵位都拿了起来。姐姐的灵位并不在这里，她是小妾。是没有资格摆在这里的。
所以我肆无忌惮，我从不相信鬼神。人死如灯灭，可以畏惧但绝不含糊。
在我把手放在上香炉下面的时候，摸到了凸起来的地方。我神色一凝，
一直唠叨地三姨太也注意到了我脸色变化。有些忐忑道：“怎么了？”我看着她，嘴角一扬，
学着说书人道：“我跟给你变一个戏法，请看。”说完我摁了下去。突然，供桌微微晃动。
在下面，竟然有一个地道。我们两个都惊呆了，一时间都忘记了呼吸。
我望着深不见底的地道，咬咬牙就要钻进去。三姨太赶紧拦住我，摇着脑袋道：“不能进去，
这下面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要是有老虎怎么办？”我看着她，竟然莫名觉得三姨太有点搞笑。
这样的情况，她竟然只想到老虎。“有老虎我要把它杀了，我是武松转世。
”说完我就钻了进去，一点犹豫也没有。三姨太看着我的背影，跺跺脚，咬着牙也跟了进来。
为了方便照明，我顺手拿了一根蜡烛。还揣了一根没点燃的放怀里，以防不时之需。
地道很长，不知道走了多久。身后的三姨太已经气喘吁吁，都要打退堂鼓了。终于，
密道走到头了。出去之后就是一个密闭的空间。空间很大，乌漆麻黑的看不到底。
我举着蜡烛走在前面，三姨太战战兢兢地跟在我后面。我甚至都能感觉到她在发抖。
这里连个窗户也没有，伸手不见五指。要不是带了蜡烛，我们两个都看不见彼此。
但蜡烛的光也有限，只能照到一米多的距离。“我们走吧！这里好黑呀！
”三姨太在我耳边轻声说着，她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可见她平时耀武扬威都是光把子。
娑娑……突然，一道奇怪的声音传来。有点像走路的声音，
又有点像物品磨蹭地面发出的声响。这道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我们两个一跳。我还好，
从小胆子就大。小时候饿得实在受不住，去偷人家摆在墓前的贡品吃。稍微大一点，
就和几个男孩子一起去盗墓。结果几个都没经验，挖了一夜，只挖出一具白骨。
那几个男孩子吓得屁滚尿流，只能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其实不是我不想跑，而是害怕的脚抖。
三姨太吓得眼泪都流下来了，抓着我的袖子。想说话又不敢。我虽然害怕，
但还是壮着胆子往前继续走。走了没一会儿，那声音越来越大。甚至还带着一声声嘶吼。
周围很黑，很安静。只有那声音越来越大。我让三姨太站在原处等我，
要是出了什么事让她赶紧跑。能跑出去一个算一个。我举着蜡烛慢慢往前，一步两步。
慢慢的，在蜡烛的照耀下。我看到一个人匍匐在地，手脚都被锁链捆住。长发凌乱，
衣服脏乱不堪。在蜡烛的照耀下，我看到了那张脸。身子猛然一震，
还没张口眼泪就流了下来。3“姐。”那笼子里面的竟然是我的亲姐姐。我一靠近笼子，
姐姐就对着我呲牙咧嘴。她不认识我，甚至可以说她忘记了一切。“姐姐。
”我小心翼翼把手伸过去。姐姐张口就想咬，我急忙把手缩回。我跟她已经一年没见了，
自从她嫁进穆府，就跟家里断了联系。没想到我还有再次见到她的机会。“姐，我是小晴，
你不记得我了吗？”姐姐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还对着我呲牙咧嘴。要是我把手伸过去，
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咬我。“姐姐，我把你救出来。”我颤抖地伸手把锁住笼子的手打开。
还好我以前学过一些开锁技巧，这种锁难不倒我。几分钟之后，
我成功把困住我姐姐笼子的锁给打开了。一开，姐姐就朝我扑过来。
但铁链束缚住了她的行动，只差一寸她就可以抓到我。我眼泪不争气流了下来，
轻声道：“姐姐，别怕，我来救你了。”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我擦掉掉下来的眼泪。
想过去，但现在的姐姐六亲不认。就算她打不过我，我也难免被她咬伤到。我走近了一步，
这个距离她能抓住我。我对着她挑衅道：“有本事过来咬我，你不动手，我就要动手了。
”姐姐已经没有理智了，饿狼扑食似地冲了过来。在她即将要抓到我的时候，我迅速侧身。
她擦着我的衣角扑了个空。我在她没有反应之前一记手刀快准狠打在她身上。
这一招我用了很多次，早已轻车熟路。果然如我所料，姐姐直接晕了过去。我赶忙接住她。
我把绑住姐姐的锁链全部打开，然后背着她往外面走去。三姨太在外面早等得不耐烦了，
想走又害怕。我的出现让她喜极而泣，当她看到我背上还背了一个人的时候吓了一跳。
“这是谁？你为什么要帮她弄出去。”说着她拿蜡烛照了一下姐姐的脸。顿时，
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响起。我快速地摁住她的喉咙，压低声音道：“你再敢叫一声，
我就杀了你。”三姨太想说话说不出来，她的喉咙被我死死摁住。我只需要轻轻一捏，
我就能弄死她。她涨红着脸点了点头。我把手松开之后她慌忙地吸着大量的空气。
刚想开口我一瞪她她又闭嘴了。我背着姐姐，三姨太走在我身边给我照明。
我们三个一步一步往来时的路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我的脚步停住了。
姐姐现在还不能出去，我要是把她带出去了，我们三个都得死。三姨太见我突然不走了，
疑惑地问：“怎么不走了？再走几分钟我们就可以出去了。”“我们不能把我姐姐带出去，
至少现在不能。”“外面有士兵把守，我们一出去，他们就能看到。
”“姐姐已经是个死人了，要是前几天已经下葬的人突然出现，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三姨太被我的话愣住了。确实，一个已经埋进黄土里的人突然出现。任谁都会被吓一跳。
被吓到还没什么，就怕把我们三个都弄死。我又把姐姐关进了笼子里，她现在神智不清。
在笼子里是最安全的，至少不会顺着过道跑出去。我看着躺在地上昏晕过去的姐姐。
她变得很瘦，整张脸都凹了进去，只有一张皮包裹住内里。姐姐以前可是村里出了名的美人，
加上性格温柔，周围很多青壮年都喜欢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
我心疼地摸着她一点肉也没有的脸，哽咽道：“姐姐，在这里等我，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
”三姨太跟我走在过道里，她见我铁青着一张脸，隔得远远的。即将走出去的时候，
我转身看着距离我不远不近的三姨太。她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天知道，
她今天有多么胆战心惊。一不小心，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她见我没有说话，
竟然下意识地往后退。结结巴巴道：“你你……想干嘛？”砰！我结结实实地跪在地上，
额头碰着地面道：“三姨太，我恳请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我不知道是谁把姐姐放在这里的，但要是这个秘密走失了，她肯定活不到明天。
”“我好容易才得而复失，我承受不住再失去她的代价。”我语气说得很诚恳，
这也是我第一次求人。但为了姐姐，做人的尊严我都可以不要。“你就当这个事不存在，
姐姐已经死了。”“只要你答应，什么条件我都接受。”三姨太还是没敢靠近我。
我没有抬头，跪在冰冷的地上，额头紧贴着地面。如果三姨太不答应，我只能杀了她。
但我没杀过人，心里还是有点抵触。过了好一会儿，三姨太才说：“那我要五百两，
只要你愿意给我，我就帮你保守这个秘密。”五百两我没有，
但我可以拿穆子尧送给我的东西拿去卖。“可以。”我毫不犹豫地同意了。虽然我很喜欢钱，
但跟姐姐相比，这东西就没那么重要了。我刚要站起来，三姨太又立马说：“还有一个条件，
你逃出去的时候要带上我，要不然我就说出去。”我微微惊讶了一下，
没想到三姨太竟然想离开穆府。“我就两个条件，你不答应就算了。”“我答应你。
”我们两个达成共识，我不怕她出尔反尔。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三姨太虽然蠢笨，
但起码人还是讲点信用的。我们两个又回到了祠堂。好巧不巧，刚一上来，
就有人把门给推开了。我跟三姨太赶紧跪下。“怎么还在跪，娘只是说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