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背景:国子监祭酒离奇死亡,表面看似自杀,实则暗藏玄机。
一场涉及科举舞弊的惊天阴谋正在这所最高学府中酝酿。
主角:新任祭酒陆明远第一章:命案现场:暮春的国子监,细雨绵绵。
陆明远站在藏书楼前,望着那扇半开的朱漆大门,心中莫名涌起一阵不安。
他本是来寻前任祭酒请教《礼记》中的一处疑难,却不想撞见这般场景。
"祭酒大人?"他轻声唤道,声音在空旷的楼内回荡。
无人应答。
陆明远提起衣摆,缓步踏上台阶。
木质的楼梯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楼内格外清晰。
他的手指触碰到门框,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钻入鼻腔。
推开门的瞬间,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前任祭酒的尸体悬挂在房梁之上,青灰色的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可怖。
他的官服整齐,连一丝褶皱都没有,仿佛是在精心打扮后才选择了这条不归路。
但陆明远的目光却被祭酒脚下的书案吸引。
案上摊开着一本《论语》,书页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他快步上前,发现书页上沾着几滴暗褐色的血迹,已经干涸。
"不对......"陆明远喃喃自语。
他仔细打量着祭酒的尸体,发现死者的脖颈处有两道勒痕,一道深一道浅。
更奇怪的是,死者的手指甲缝里残留着些许木屑,而房梁上却没有任何抓挠的痕迹。
他转身走向祭酒的书房,推开门的一刻,一股冷风扑面而来。
书房的窗户大开着,案几上的文书被吹得散落一地。
陆明远蹲下身,发现地上有几处不明显的脚印,看大小不似祭酒所有。
在整理散落的文书时,他的手指触到了一处凸起。
那是一本《论语》的夹层,里面藏着一封未写完的信。
信上只有寥寥数语:"科举之事,牵涉甚广,恐危及性命......"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陆明远迅速将信收入袖中,转身时已是一副悲痛神色。
来人是国子监的司业,面色凝重:"陆大人,可有什么发现?""祭酒大人......"陆明远叹了口气,"怕是因科举之事压力过大,一时想不开......"话未说完,他的余光瞥见窗外闪过一道人影。
那人身着监生服饰,却在雨中疾行,显得格外可疑。
陆明远借口要去安排后事,匆匆离开书房。
雨越下越大,他循着那人离去的方向追去,却在拐角处与一人撞了个满怀。
"大人恕罪!"对方连忙行礼。
陆明远定睛一看,是个面容清秀的年轻监生,约莫十七八岁年纪,眉目间带着几分书卷气,却又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你是......""学生宋青书,方才在藏书楼温书,听闻祭酒大人......"少年说着,眼圈微红。
陆明远注意到,宋青书的鞋底沾着新鲜的泥土,而藏书楼到此处,理应不会经过泥地。
更奇怪的是,少年的衣袖上沾着些许木屑,与祭酒指甲中的如出一辙。
第二章:神秘学生陆明远的目光在宋青书身上停留片刻,忽然注意到他腰间别着一枚玉佩。
那玉佩通体莹白,雕着精致的云纹,在昏暗的廊下泛着温润的光。
这样的玉佩,绝非寻常监生所能拥有。
"宋监生,"陆明远状似随意地问道,"这玉佩倒是别致,不知从何处得来?"宋青书下意识地摸了摸玉佩,神色略显慌乱:"回大人,这是......家母所赠。
"陆明远注意到,当他说"家母"二字时,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停顿。
更奇怪的是,一个普通监生,为何会对母亲的遗物如此随意地佩戴在外?雨势渐大,檐角的铜铃在风中叮当作响。
陆明远正要再问,却见宋青书突然捂住胸口,面色发白。
"你怎么了?""无妨......"宋青书勉强站稳,"只是旧疾复发......"陆明远伸手扶住他,却在触碰到他手腕的瞬间,感觉到了一丝异样——那脉搏的跳动,分明是女子的频率。
这个发现让陆明远心头一震。
他仔细打量着宋青书的面容,这才发现那略显秀气的五官,确实带着几分女子的柔美。
只是平日里被刻意掩饰,加上监生服饰的遮掩,竟无人察觉。
"我送你去医舍。
"陆明远不动声色地说道。
"不必了!"宋青书猛地抽回手,"学生......学生自己回去就好。
"说罢,他匆匆行礼告退,背影在雨中显得有些仓皇。
陆明远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他想起方才在祭酒书房发现的那封信,信中提到"科举之事,牵涉甚广"。
若宋青书真是女子,那她冒名顶替进入国子监,所图为何?回到自己的值房,陆明远取出那封未写完的信,在灯下细细研读。
信纸已经泛黄,显然不是近日所写。
祭酒的字迹潦草,似乎是在极度慌乱中写下:"科举之事,牵涉甚广,恐危及性命。
近日发现有人冒名顶替,更有朝中重臣......"后面的内容戛然而止,像是被人刻意撕去。
陆明远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他想起三年前的一桩旧案:江南贡院曾发生一起冒名顶替案,一名举子被人顶替了功名,最后投江自尽。
当时的主考官,正是前任祭酒。
窗外传来一声猫叫,打断了陆明远的思绪。
他起身推开窗户,却见一只黑猫从墙头跃过,消失在夜色中。
而在黑猫方才停留的地方,一片衣角一闪而过。
那衣角的颜色,正是监生服饰的青色。
第三章:暗藏玄机陆明远站在祭酒书房门前,手中握着一串铜钥匙。
这是他从司业那里要来的,借口说要整理祭酒的遗物。
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他感觉到一丝异样——锁芯有些松动,似乎不久前被人撬开过。
推开门的刹那,一股淡淡的墨香夹杂着霉味扑面而来。
书房内陈设简单,一张红木书案,几排书架,墙上挂着几幅字画。
但陆明远一眼就看出,这里被人翻动过。
书案上的笔洗位置偏移了半寸,砚台里的墨迹未干,而祭酒已经死去三日。
书架上的书籍虽然整齐,但有几本明显被人匆忙塞回,书脊都歪了。
陆明远走到书案前,手指轻轻抚过案面。
在靠近边缘的位置,他摸到一道浅浅的划痕,像是被利器划过。
他蹲下身,发现案几下方有几滴已经干涸的蜡油。
"有人在这里待过......"他喃喃自语,"而且是在夜里。
"他的目光落在案头那本《论语》上。
这是祭酒生前最爱读的书,书页已经泛黄,边角都起了毛。
陆明远拿起书,发现书脊处有一道细微的裂痕。
轻轻一抖,一张泛黄的纸片从书中飘落。
陆明远捡起纸片,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跟着一串数字。
他一眼就认出,这是三年前科举考生的名录,而那些数字......"是银两数目。
"他倒吸一口凉气。
在名录的最后,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江南贡院,冒名顶替,涉及银两十万......"陆明远的手微微发抖。
他继续翻动《论语》,在书页夹层中又发现了几张银票,面额巨大,都是京城最大的钱庄所出。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陆明远迅速将证据收入袖中,转身时,正好看见司业推门而入。
"陆大人,"司业的目光在书房内扫视一圈,"可有什么发现?""只是整理些祭酒大人的遗物。
"陆明远不动声色地说道,"司业大人来得正好,我正想请教,祭酒大人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司业叹了口气:"祭酒大人一生清廉,的心愿就是肃清科举之弊......"第四章:势力交锋雨后的国子监笼罩在一层薄雾中,陆明远站在藏书楼的最高处,俯瞰着整个学府。
晨钟刚刚敲过,监生们三三两两地走向讲堂,一切看似平静,但他知道,这平静之下暗流涌动。
"大人,"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您要的东西找到了。
"陆明远转身,看见自己的心腹侍卫张远站在阴影中。
张远递上一份名册,上面详细记录了最近一个月出入国子监的人员名单。
"果然......"陆明远的目光落在几个熟悉的名字上。
礼部侍郎、户部尚书、甚至还有几位皇子的心腹,都曾以各种理由造访国子监。
"还有这个,"张远又递上一封信,"是从司业的书房里找到的。
"陆明远展开信纸,眉头越皱越紧。
信中详细记录了科举考题的泄露过程,以及各方势力的利益分配。
最让他震惊的是,信中提到了一位"贵人",此人似乎才是整个舞弊案的主谋。
"大人,司业那边......"张远欲言又止。
"继续盯着,"陆明远收起信件,"还有,查一查宋青书的来历。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喧哗。
陆明远探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