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周年,我老婆蒋蓉,海城有名的冰山女总裁,甩给我一份离婚协议。
丈母娘骂我是废物,大舅哥让我滚出蒋家。他们不知道,我刚从地狱回来。上一世,
我为蒋家当牛做马,换来的却是被当成替罪羊,死在了一场精心策划的车祸里。
临死前我才知道,蒋蓉心里一直藏着她的“金主”,那个亲手将我推入深渊的男人。
而蒋家所有人,都是帮凶。现在,我重生了。回到这一切开始的节点。看着他们丑恶的嘴脸,
我心里没有恨,只有一张密密麻麻的复仇计划表。蒋家的商业命脉,金主的黑色交易,
每一个人的弱点,都刻在我的脑子里。你们不是喜欢站在高处吗?那我就把地基一寸寸抽空,
看你们摔下来时,姿态能有多好看。这一次,我不做舔狗,只做蒋家的掘墓人。
1.第三周年,她递给我离婚协议消毒水的味道。我睁开眼,白色天花板,
还有挂在输液架上的半瓶盐水。手背上是针头,凉意顺着血管往上爬。病房门被推开,
高跟鞋的声音,嗒,嗒,嗒,每一下都敲在我的心口上。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蒋蓉,
我的老婆。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头发盘得一丝不苟,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就是这样,海城人尽皆知的冰山女总裁,对我这个入赘的丈夫,更是吝啬任何一点温度。
“醒了?”她开口,声音跟她的人一样,冷。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这张脸,
我在车轮底下,在骨头碎裂的剧痛中,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秒,都记得清清楚楚。
“醒了就把这个签了。”一份文件甩在我床头柜上,上面几个黑体大字:离婚协议书。
我瞥了一眼日期。三年前的今天。我们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也是我上一世,
命运彻底坠入深渊的开始。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了被她和她全家送上死路之前。“陈阳,
我没时间跟你耗。”蒋蓉见我没反应,语气里透出不耐烦,“这三年,蒋家好吃好喝供着你,
你一个大男人,没工作没本事,全靠我们家养着。现在,缘分尽了,签了字,拿上这五十万,
对你我都体面。”五十万。上一世,我就是被这五十万砸得晕头转向。
我以为她是真的对我失望透顶,我跪下来求她,求她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说我会努力,
我会证明自己。我像条狗一样,求来的结果是什么?是她更加的鄙夷,是她全家的嘲笑。
是我为了证明自己,拼了命去帮她拿下那个致命的“城南项目”。是我为了那个项目,
得罪了无数人,最后被她的“金主”刘坤,伪装成一场意外,碾死在路上。而她,从始至终,
都知道那是个陷阱。她只是需要一个替死鬼。我,就是那个最合适的替死鬼。“怎么?嫌少?
”蒋蓉皱起眉头,她最讨厌我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我慢慢坐起来,拔掉手上的针头。
血珠冒出来,我用拇指按住。疼。这种清晰的痛感,让我无比确认,这不是梦。
我拿起那份协议,翻了翻。净身出户,给五十万分手费,还要我签一份保密协议,
不得泄露任何关于蒋家和她私生活的信息。条款写得很细,生怕我这个废物讹上她。“陈阳!
”她加重了语气。我抬头看她,笑了。不是苦笑,不是哀求的笑,就是很平静的,
甚至带着点看戏的笑。蒋蓉愣住了。她大概从没见过我这样笑。以前的我,在她面前,
永远是小心翼翼,讨好,甚至卑微的。“蒋蓉,”我开口,声音有点哑,但很稳,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她眼神闪过一丝迷惑,
随即恢复冰冷:“我没空跟你玩猜谜游戏。”“结婚三周年。”我替她说了出来,
“你就送我这个当礼物?”“不然呢?你还想要什么?”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陈阳,
认清你自己的位置。你只是我爷爷当年强塞给我的一个累赘。
”“累赘……”我重复着这两个字,点了点头。上一世,我最怕听到的就是这个词。
现在听来,只觉得可笑。我把离婚协议扔回床头柜,没签。“我不离。”我说。
蒋蓉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我告诉你,这次你就算跪下来求我也没用!
”她以为我还是那个离了她就活不下去的废物。“我说了,不离。”我一字一句,
看着她的眼睛,“至少现在不离。这婚怎么结的,就得怎么离。你想要自由,可以。
但不是你说了算。”我掀开被子,下床。因为输液太久,脚有点麻。我扶着墙站稳,
一步步朝她走过去。蒋蓉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她从我的眼神里,
看到了一些她从未见过的东西。不是卑微,不是祈求,而是一种她读不懂的……冰冷。
那是一种看死人的冰冷。“你想干什么?”她声音里有了一丝警惕。我走到她面前,停下。
我们离得很近,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昂贵的香水味,冷冽的木质香调,跟她的人一样。
“回家。”我说,“今天是你妈生日,不是吗?我这个做女婿的,总得回去给她磕个头。
”说完,我没再看她,径直从她身边走了出去。留下蒋蓉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变幻不定。
她大概在想,我这个废物,今天吃错了什么药。没关系。她很快就会知道,我吃的不是药。
是仇恨,是上一世,他们所有人赐予我的,那份挫骨扬灰的痛苦。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2.丈母娘的寿宴,大舅哥的“礼物”蒋家别墅灯火通明。我到家的时候,
客厅里已经坐满了人。都是蒋家的亲戚,一个个穿得人模狗样,脸上挂着虚伪的笑。
丈母娘李凤琴坐在主位上,穿着一身定制的旗袍,戴着鸽子蛋大的翡翠戒指,
正被众人吹捧得满面红光。我推门进去的瞬间,客厅里热闹的空气,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惊讶,鄙夷,嘲弄,毫不掩饰。“哟,
这不是我们蒋家的大姑爷吗?不在医院躺着,跑回来做什么?”一个尖酸的声音响起,
是蒋蓉的姑妈。“就是,听说又低血糖晕倒了?一个大男人,身子骨比林黛玉还弱,
真是笑死人。”“蓉蓉怎么就找了这么个东西,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议论声像是苍蝇一样嗡嗡作响。上一世,我听到这些话,只会羞愧地低下头,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现在,我心里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我没理会那些杂音,
径直走到李凤琴面前。“妈,生日快乐。”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了过去。
里面是我用自己攒了很久的私房钱,买的一对玉耳坠。不贵,两千多块,
但已经是我能拿出来的全部。上一世,我就是这样做的。结果,
这对耳坠被李凤琴当着所有人的面,扔进了垃圾桶。她说:“拿这种地摊货来恶心我?陈阳,
你但凡有点骨气,就该自己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那天的羞辱,我刻骨铭心。果然,
李凤琴看都没看那个盒子,脸上堆满了嫌恶。“拿开,别脏了我的眼。”她身边的蒋涛,
我的大舅哥,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一把抢过盒子,打开看了看。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妈,你看,就这种破烂玩意儿,估计是从潘家园淘来的吧?陈阳,
你可真有‘孝心’啊。”他把那对耳坠倒在手里,像是掂量垃圾一样掂了掂,
然后随手就扔给了旁边桌上的一条哈巴狗。“来,旺财,给你当玩具。
”客厅里爆发出哄堂大笑。旺财扑过去,用爪子扒拉着那对耳坠,咬在嘴里。我看着这一幕,
脸上没什么表情。心底的账本上,又给蒋涛记了一笔。这时候,蒋蓉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看到客厅里的情景,眉头皱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她就是这样,
永远默许她的家人对我的羞辱。“蓉蓉,你回来得正好。”李凤琴看到女儿,
立马换上一副笑脸,“你看你这个废物老公,拿个破玩意儿来给我祝寿,存心给我添堵。
”蒋蓉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质问。仿佛在说:你回来就是为了自取其辱吗?我没看她,
而是转向蒋涛。“哥,我的礼物,妈不喜欢就算了。你的礼物呢?拿出来让大家开开眼。
”蒋涛一愣,随即得意地扬起下巴。他从身后拿出一个硕大的礼盒。“看好了,废物。
这可是我托人从法国带回来的限量款铂金包,二十六万!”盒子打开,
一只闪闪发光的包包出现在众人面前。客厅里响起一片惊叹和奉承。“哎呀,
还是小涛有孝心。”“蓉蓉你看你哥,多懂事。”李凤琴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接过包包,
爱不释手地摸着。“这才是当儿子该有的样子。”她瞥了我一眼,意有所指。我笑了。“哥,
你确定这是真货?”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嘈杂的客厅里,却显得异常清晰。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向我。蒋涛的脸瞬间涨红:“你他妈什么意思?你个废物,
你懂个屁的奢侈品!”“我确实不懂。”我点点头,“但我眼神还行。你看看包的缝线,
还有那个五金件的镀层颜色。正品的走线间距是固定的,颜色也是特调的哑光金。
你这个……有点太亮了。”上一世,蒋涛就是拿这个假包骗了李凤琴。
结果在一个重要的名媛聚会上,被当场拆穿,让李凤琴丢尽了脸面。回来后,
李凤琴把气全撒在了我身上,说都是因为我这个废物冲了家里的喜气。现在,
我只是把这件事,提前点破而已。“你……你胡说八道!”蒋涛有些心虚,但依旧嘴硬,
“这是我朋友从专柜拿的,还能有假?”“是不是假货,找个懂行的一看便知。
”我转向李凤琴,“妈,您人脉广,随便找个鉴定师打个电话问问不就清楚了?
别回头带出去,被人笑话。”李凤琴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狐疑地拿起那个包,
翻来覆去地看。在场有几个阔太太,也凑了过来,指指点点。“哎,凤琴,你别说,
这五金件看着是有点不对劲……”“这皮子的味道也不太像……”蒋涛的额头开始冒汗。
“都闭嘴!你们懂什么!”他色厉内荏地吼道。“够了!”李凤琴猛地把包砸在桌上,
脸色铁青地瞪着蒋涛,“你个小畜生!你敢拿个假货来糊弄我?”她是什么人,
最看重的就是脸面。当着这么多亲戚的面,发现儿子送的二十多万的包是假的,
这比打她一巴掌还难受。蒋涛吓得一哆嗦,腿都软了。“妈,我……我不是故意的,
是我那朋友骗了我……”“滚!给我滚出去!”李凤琴气得浑身发抖。一场好好的寿宴,
被搅得一地鸡毛。所有亲戚都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们。蒋蓉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她走到我面前,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陈阳,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不想妈被人骗。”我一脸无辜。“你!”蒋蓉气结。她知道我是故意的。
但她抓不到任何把柄。我看着她那张又气又无可奈何的脸,心里觉得痛快。这才只是个开始。
上一世,你们让我受的屈辱,我会一件一件,百倍千倍地还回去。蒋家的好日子,到头了。
3.城南那块地,埋的是蒋家的坟寿宴不欢而散。书房里,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蒋家核心成员都在,蒋蓉,蒋涛,还有丈母娘李凤琴。我,作为一个名义上的家庭成员,
也被“请”了进来。“说!到底怎么回事!”李凤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对着蒋涛怒吼。
蒋涛耷拉着脑袋,像只斗败的公鸡:“妈,
我真不知道是假的……我朋友说……”“朋友朋友!你那些狐朋狗友能有什么好东西!
”李凤琴气得胸口起伏。蒋蓉坐在沙发上,揉着眉心,一言不发。她的目光时不时地扫过我,
带着审视和探究。我知道,她还在想刚才的事。我今天表现得太反常了。
不像一个逆来顺受的废物,倒像一个……有预谋的搅局者。“好了妈,别骂了。
”蒋蓉终于开口,“现在最重要的是城南那块地。刘总那边,催得很紧。”刘总。刘坤。
这个名字一出来,我垂下的眼帘里,闪过一丝彻骨的寒意。就是他,
上一世我所有悲剧的幕后黑手。蒋蓉口中的城南项目,就是刘坤抛出来的一个香饵。
一块表面上利润丰厚,实则债务缠身、产权不明的烂地。上一世,蒋家为了拿下这块地,
投入了全部身家,还背上了巨额的银行贷款。而我,为了讨好蒋蓉,证明自己的价值,
成了这个项目的急先锋。我替他们跑关系,疏通人脉,甚至不惜用上一些灰色手段。最后,
地拿到了,但转眼就被爆出惊天内幕,蒋家资金链断裂,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地狱。而我,
就成了那个理所当然的替罪羊。刘坤说,所有脏活都是我干的,蒋家对此毫不知情。
蒋蓉亲口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陈阳,为了蒋家,你就认了吧。”我认了。
然后就在去自首的路上,“被车撞死”。多可笑。“城南那块地,我们必须拿下。
”蒋蓉斩钉截铁地说,“这是我们蒋家能不能更上一层楼的关键。
”李凤琴也暂时忘了假包的事,一脸凝重:“蓉蓉说得对。只要拿下城南,
我们就能搭上刘总这条线,以后在海城,谁还敢小看我们蒋家?”蒋涛也来了精神:“对!
到时候,我看谁还敢笑话我!”一家人,做着同样的美梦。我看着他们,
像在看三个即将跳崖的瞎子。“不能碰。”我淡淡地开口。三双眼睛,瞬间都聚焦在我身上。
“你说什么?”蒋涛第一个跳起来,“你个废物懂什么?这是我们蒋家的大事,
有你说话的份吗?”“陈阳,你闭嘴。”蒋蓉冷冷地看着我。“我说,城南那块地,不能碰。
”我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但很清晰,“那是个坑,谁跳谁死。”书房里一片死寂。
几秒后,爆发出蒋涛夸张的笑声。“哈哈哈哈!我听到了什么?一个吃软饭的,
居然在这里指点江山?陈阳,你是不是今天脑子被门夹了?”李凤琴也一脸鄙夷:“蓉蓉,
让他滚出去,我看着他就心烦。”蒋蓉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陈阳,我最后警告你一次,
不该你管的事,别多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不客气?”我笑了,“怎么个不客气法?
是像三年前一样,找人打断我的腿,让我老老实实签入赘协议吗?”这话一出,
蒋蓉的瞳孔猛地一缩。李凤琴和蒋涛的脸色也变了。这件事,是蒋家的一个秘密。当年,
我本不同意入赘,是蒋家找了几个混混,把我打得半死,威逼利诱,我才签了字。这件事,
他们以为我早就忘了,或者说,不敢提。“你……你胡说什么!”李凤琴有些慌乱。
“我是不是胡说,你们心里清楚。”我站起身,环视着他们三人,“城南那块地,
是刘坤给你们挖的坟。你们要是赶着去投胎,我不拦着。”“你给我闭嘴!”蒋涛恼羞成怒,
冲过来就要动手。我侧身一躲,轻易地避开了他的拳头。他扑了个空,差点摔倒。“废物,
你还敢躲!”“哥,”我看着他,眼神冰冷,“别逼我。你打不过我。
”蒋涛被我的眼神震住了,一时间竟不敢再上前。我转向蒋蓉。“我知道你不信我。没关系。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放在桌上,“这是那块地原始产权人的联系方式。
你们可以去查查,看看他是不是已经因为债务纠纷,跑路了。再看看,那块地上面,
是不是背着三个亿的民间高利贷。”这些信息,是上一世我焦头烂额时,
花了无数代价才查出来的。现在,我免费送给他们。说完,我不再停留,转身走出了书房。
我知道,他们现在不会信。人的贪婪,会蒙蔽他们的双眼。他们只会觉得,
是我这个废物在危言耸听,甚至是在嫉妒。但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等他们自己去验证,
发现我说的是真的时,那种冲击,才会更加致命。而我,要做的,就是等着看戏。
看他们如何一步步,亲手把自己埋进我指给他们的那个坟坑里。4.我的第一个盟友,
被蒋家开除的老狗离开蒋家,我没回那个所谓的“家”。那个房间里,
充满了压抑和屈辱的回忆。我在路边摊要了一碗面,慢慢地吃着。热气腾腾的面,
让我冰冷的身体有了一丝暖意。我需要钱,也需要人手。复仇,不是逞匹夫之勇。上一世,
刘坤之所以能轻易弄死我,就是因为他有钱有势,而我,只是个无名小卒。这一世,
我要亲手建立起自己的帝国。一个足以将刘坤和蒋家,连根拔起的帝国。我的脑子里,
有一个清晰的记忆。一个叫方雷的人。他是蒋氏集团的一个项目经理,能力很强,
为人也正直。上一世,就是他第一个发现了城南项目的风险,并且向蒋蓉提交了风险报告。
结果,蒋蓉被刘坤的花言巧语蒙蔽,根本没看那份报告。反而是在蒋涛的挑唆下,
认为方雷是在故意阻碍项目进程,给他安了个“吃里扒外”的罪名,把他开除了。
方雷被开除后,走投无路,后来听说是在一个工地上出了意外,死了。一个真正有才华的人,
就这么被埋没了。这一世,我要把他拉到我的阵营里来。他将是我复仇计划的第一块基石。
我记得,方雷被开除,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第二天,我没有去蒋氏集团,
而是去了海城一家非常有名的猎头公司。我用身上仅有的一点钱,
加上上一世对金融市场走向的记忆,通过一个不起眼的短期理财,翻了十倍,凑了五万块。
我把方雷的资料匿名递交给了猎头公司的王牌顾问。“这个人,我要了。”我说,
“帮我联系他,告诉他,有一份年薪百万的职位在等他。”顾问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我穿得太普通了,不像能开出百万年薪的人。“先生,
我们公司有规定……”我打断他:“我知道规矩。这是五万块定金。事成之后,
尾款一分不少。”我把一沓现金拍在桌上。看到钱,顾问的眼睛亮了。“没问题,先生。
请问贵公司是?”“公司还在注册。你只要告诉他,他的新老板,很懂他。”走出猎头公司,
我感觉天都亮了许多。下午,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你好,是陈先生吗?我是方雷。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警惕。“方经理,你好。”“猎头公司说,是您要找我?
”“对。有兴趣聊聊吗?”我们在一家咖啡馆见了面。方雷比我想象的还要憔悴。
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眼窝深陷,头发也有些白了,西装的袖口磨得发亮。看得出来,
他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陈先生,”他开门见山,“我刚刚被蒋氏集团开除,
履历上很不光彩。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愿意花百万年薪请我。”他很直接,
这是我欣赏他的地方。“因为你值这个价。”我说,“我看过你做的所有项目报告,
包括那份,关于城南的。”方雷的身体猛地一震,浑浊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你看过?”“不仅看过,而且我很认同你的观点。城南项目,就是个天坑。
”方雷激动地握紧了拳头。“我跟蒋总说了无数遍!她就是不听!那个刘坤,
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就是在给蒋家下套!”他像是找到了唯一的知音,
压抑了许久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但是,
没人信我……”他颓然地靠在椅背上,“他们都觉得我是疯子,是想独揽功劳。”“我信你。
”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所以我才来找你。方经理,蒋家那条船,马上就要沉了。
我这里有艘新船,虽然现在还小,但我保证,它能带你乘风破浪,到达你从未想过的高度。
”我把我对未来几年经济形势的判断,以及一个初步的商业计划,简单地跟他说了一遍。
这些东西,都是上一世无数商业巨头用真金白银总结出来的经验。方雷越听,眼睛越亮。
他是个懂行的人,他能听出我这些看似天马行空的计划背后,蕴含着多么巨大的商业价值。
“陈先生……你……”他震惊地看着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一个从地狱里爬回来的人。
”我笑了笑,“方经理,现在,你愿意上我的船吗?”方雷没有犹豫。他站起身,对着我,
深深地鞠了一躬。“我愿意。老板。”我知道,我的第一个盟友,有了。有了方雷这把尖刀,
我的复仇计划,就可以正式拉开序幕。蒋家,刘坤,你们准备好了吗?猎杀,开始了。
5.蒋蓉的怀疑,和那份亲子鉴定蒋蓉最近很烦躁。城南项目的事,让她焦头烂额。
她派人去查了。结果和我说的,一模一样。那块地的原始产权人,
确实因为欠了高利贷跑路了,至今下落不明。土地下面,也确实埋着三个亿的民间借贷,
利滚利,已经是个天文数字。如果蒋家真的接手,就等于背上了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蒋蓉惊出了一身冷汗。她想不通。这么隐秘的消息,连刘坤都瞒着她,陈阳这个废物,
是怎么知道的?她开始怀疑我。她派人去查我的银行流水,查我的通话记录,
查我最近见过什么人。结果,一无所获。我的账户干净得像白纸,
通话记录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我做的所有事,都是通过现金和不记名电话卡完成的。
上一世的教训,让我比任何人都懂得如何隐藏自己。蒋蓉越是查不到,就越是心慌。
一个完全失控的丈夫,一个她完全看不透的废物,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这天晚上,
她破天荒地主动回了我们的房间。我正坐在书桌前,看一份文件。是方雷整理的,
关于蒋氏集团旗下,一家不起眼的物流公司的资料。这家公司,将是我的第一个目标。
“你在看什么?”蒋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合上文件,转过身。“随便看看。
”她穿着一身丝质睡衣,身上带着沐浴后的香气。她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陈阳,我们谈谈。”“谈什么?”“城南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开门见山。
“我说了,我猜的。”“你觉得我会信?”蒋蓉冷笑,“你最好老实交代,你背后到底是谁?
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她已经开始脑补一出商业间谍的大戏了。
觉得我是某个竞争对手派来,潜伏在她身边的卧底。“我能有什么目的?”我靠在椅子上,
看着她,“蒋总,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还是说,你觉得你有什么值得我图谋的?
”“你!”我的话,刺中了她的痛处。是啊,我一个废物,一个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赘婿,
能图她什么?“别再查我了。”我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平淡,“没用的。你想要的答案,
我不会给你。你只需要知道,我对你的总裁位置,没兴趣。”“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对离婚有兴趣。”我笑了,“不过,不是现在。等我玩够了,自然会签那份协议。
”“你把婚姻当游戏?”蒋蓉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难道不是吗?”我反问,“从一开始,
这场婚姻,对你,对蒋家,不就是一场游戏吗?一个用来堵住老爷子嘴的,游戏。
”蒋蓉的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因为我说的,是事实。房间里的气氛,
降到了冰点。良久,她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扔在我面前。这一次,不是离婚协议。
而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我愣住了。打开报告,看到上面的名字。蒋蓉。
和一个陌生的男人。鉴定结果那一栏,写着:生物学父女关系确认。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上一世,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蒋蓉,她有个孩子?不对,报告上的日期,是五年前。
那时候,我们还不认识。“这是什么?”我抬头问她,声音有些干涩。蒋蓉的眼神有些闪躲,
但还是强撑着说:“你不是想知道我有什么秘密吗?这就是。我有个女儿,五岁了,
一直养在国外。”“所以呢?”“所以,陈阳,我们之间,本来就不可能有结果。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那个孩子,不是……不是刘坤的。
”她特意强调了这一点。仿佛怕我误会什么。但她不知道,她这句话,反而暴露了更多信息。
她和刘坤之间,果然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而且,她急于撇清孩子和刘坤的关系,
说明她很在乎这个孩子,并且,这个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一个连刘坤都不知道的存在。
这就有意思了。上一世被我忽略的细节,像拼图一样,开始在我脑中拼接。我记得,
蒋蓉每年都会固定出国一趟,说是考察市场。我记得,她的账户上,每个月都有一笔固定的,
大额的海外汇款。原来,都是为了这个孩子。“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死心?”我问。“是。
”蒋蓉点头,“陈阳,我们好聚好散。你别再闹了,对你没好处。”她以为,
抛出这个重磅炸弹,就能让我乖乖就范,签了离婚协议滚蛋。她太天真了。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