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死后,妈妈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所有人都说,我有没有病是由医生判定,而不是她发疯让大家认可。
村民劝我父母节哀,养了个白眼狼。
我是独女,父母养我20多年,因为一点虚无的压力就利用燃气中毒身亡。
我的领导不忍又或许是责任,只要父母来医院闹,他都会放下工作陪伴左右。
他不敢多说,怕刺激到父母。
后又不得以职业素养立誓,我是压力太大去世,毕竟护士的苦众所周知。
领导眼眶通红,逝者已逝,劝他们不要因为我伤了身子。
感叹从第一次见他们到现在,10天老了不止10岁。
父母抱头痛哭,感谢领导对我的栽培。
直到,找到消失的文件。
葬礼上,平时一向在意形象的妈妈,此时看起来邋遢不堪。
连坚强的爸爸,也一直默默擦泪。
来者大多说着节哀,拍他们的肩膀以示安抚。
不知谁说,抑郁症患者就是矫情,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也有人觉得可惜,村里难得出来个大学生。
他们喋喋不休,爸爸终于忍无可忍,问他们还有没有点同情心?爸妈老来得女,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痛不欲生。
他们还一直说我的不好,让他们心里作何感想?妈妈哭声变大,揪着爸爸的裤脚,一直说是自己的错。
我知道她是想到,我们最后一次联系吵架。
她嫌我不挣钱,让我回村里结婚。
村长已经来提亲,就等我人回来。
还说生一个儿子,就给我50w。
妈妈觉得能嫁给村长家,已经是我们高攀,而我还不知足。
今年过年,村长儿子提着礼物都走到家门口,我跑了。
妈妈打来电话痛斥我,这个大学算是白上,一点礼貌也没有。
她那天特别生气,一直说自己不重男轻女,第一次怪我是个女孩。
看客不知何时离去,剩下的人都是和爸妈关系好的,要不就是亲戚。
他们安慰没必要听那些人的闲话,我在天上看到妈妈这样,心里也不好受。
爸爸上下抚摸妈妈的背,如果不是自己的病,妈妈也不会那样。
妈妈还是摇头,一味地责怪自己。
领导的出现,让气氛变得更加凄清。
他说,我在医院就性格孤僻,同事聚餐也不爱参加。
但我专业很强,所以也愿意教我。
他话里话外说我很好,又故意塑造我性格不好的形象。
这下大家,更加认定我就是抑郁而亡。
葬礼结束后,爸妈连夜收拾行李赶去市区。
如果不是村里迷信,他们也不会急匆匆办葬礼。
父母对我满是愧疚,希望我可以早日入土为安。
可他们不知道,领导故意来带他们走,就是为了支开他们。
已经有好几拨人来到家里,家里翻得乱七八糟。
一直找不到,我丧命的证据。
领导没办法,试探爸妈我有没有交给他们什么文件?妈妈想不到,而爸爸也说没有。
上次回家,没住几天就因逼婚吓跑,连体己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