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连载
穿越重生《深宫囚爱偏执皇帝的追妻路短剧》是作者“用户已删除”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陆明远苏浅雪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1 锦绣囚笼永昌五年的像个羞怯的姑迟迟不肯卸下冬日的残长安城头的积雪斑驳未护城河的冰层裂开细透出底下沉滞的墨绿色水然殿试放榜的消却似一道滚炸响了这座古城的沉这是新帝萧景琰登基后的首次科意义非比寻皇榜前的朱雀大早已被人潮堵得水泄不各式各样的轿舆、马车、看热闹的百以及翘首以盼的各府家汇成一片喧嚣的海苏浅雪带着丫鬟碧乘坐一辆青帷小车...
1 锦绣囚笼永昌五年的春,像个羞怯的姑娘,迟迟不肯卸下冬日的残妆。
长安城头的积雪斑驳未化,护城河的冰层裂开细纹,透出底下沉滞的墨绿色水流。然而,
殿试放榜的消息,却似一道滚雷,炸响了这座古城的沉寂。
这是新帝萧景琰登基后的首次科举,意义非比寻常,皇榜前的朱雀大街,
早已被人潮堵得水泄不通,各式各样的轿舆、马车、看热闹的百姓,
以及翘首以盼的各府家丁,汇成一片喧嚣的海洋。苏浅雪带着丫鬟碧珠,乘坐一辆青帷小车,
艰难地行进到离皇榜尚有百步之遥的地方,便再也无法前进一步。车外是鼎沸的人声,
议论声、赞叹声、惋惜声交织在一起。“快看!一甲第三名,陆明远!
可是那位曾做过陛下伴读的陆家二公子?”“正是!陆家真是文武双全啊!
只可惜……”“可惜什么?”“嘿嘿,这等才貌,怕是很快就要被‘捉’去当驸马爷咯!
安宁公主正值妙龄……”议论声像细针一样扎进苏浅雪的耳朵。她深吸一口气,
对碧珠道:“我下去看看。”“小姐,人太多了,挤得很!”碧珠担忧地拉住她。“无妨。
”苏浅雪戴上帷帽,遮住面容,灵巧地钻出马车,像一尾鱼,滑入了拥挤的人潮。
碧珠赶紧跟上。她心中怀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期盼,用力拨开身前的人群。
当那双熟悉的眼眸终于捕捉到榜上那铁画银钩的“陆明远”三个字时,
周遭所有的声音仿佛瞬间被抽离。阳光透过初春稀薄的云层,落在那个名字上,
晃得她有些眩晕。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攥紧,然后又骤然放开,
狂喜如同潮水般涌遍全身。他真的做到了。探花郎。那个在国子监梧桐树下对她微笑,
在陆家武场手把手教她挽弓的少年,如今金榜题名,风华绝代。
也顾不得什么闺阁礼仪和熙攘人群了,她转身挤出人堆,目光急切地搜寻。
恰好看到街角相熟的马贩老张正牵着他那匹温顺的枣红马路过。苏浅雪快步上前,
塞过去一锭碎银:“张伯,马借我一用!”老张认得这是苏侍郎家的千金,又见其神色急切,
虽觉不妥,但还是递过了缰绳:“小姐当心些!”“多谢!”苏浅雪利落地翻身上马,
一夹马腹,枣红马便扬开四蹄,朝着城西的侍郎府方向疾驰而去。春风拂面,
仍带着料峭寒意,却吹不散她心头的滚烫。街景在耳边飞速倒退,她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
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母亲。似乎只要母亲也分享了这份喜悦,那“驸马”的阴影便会烟消云散。
侍郎府门口,碧珠早已焦急地跺着脚,远远看见自家小姐策马而来,连忙迎了上去。“小姐!
您可算回来了!这一上午不见人影,夫人差人问了好几遍了!”碧珠接过马鞭,
递给门口候着的小厮,又赶紧搀扶苏浅雪下马,压低声音,眼中闪着兴奋的光,
“是去瞧放榜了?陆公子他……高中了?”苏浅雪脸颊微红,轻轻“嗯”了一声,
也顾不上整理略微凌乱的鬓发,提了裙摆便像一只欢快的雀鸟,穿过垂花门,向内院跑去。
青石小径两旁的迎春花已吐出嫩黄的蓓蕾,在她眼中,此刻万物都充满了生机。
母亲柳氏正在庭院暖阁旁的小花园里,手持一把小巧银剪,细致地修剪着几株初绽的玉兰。
她动作优雅从容,阳光透过稀疏的枝桠,在她素雅的锦袍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清冷的玉兰香气。“娘!”苏浅雪几乎是扑到柳氏身边,
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雀跃,“明远哥哥中了!一甲第三名,探花!”柳氏闻言,
修剪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如常。她放下银剪,接过身旁贴身嬷嬷递上的温湿帕子,
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这才转过身,目光复杂地看向因奔跑而脸颊绯红的女儿。“雪儿,
”柳氏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却像玉兰花香一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清冷和距离感,
“这未必是好事。”苏浅雪脸上的笑意,如同被寒风吹过的火苗,摇曳了一下,险些熄灭。
她当然明白母亲的担忧源自何处。当今天子萧景琰,并非宽宏大量之君。当年父亲苏晏,
只因在先帝面前评价了一句“太子性情阴鸷,非仁君之选”,虽是在极小圈子的私密奏对,
却不知怎的,如同长了翅膀,飞入了当时还是太子的萧景琰耳中。先帝驾崩,萧景琰登基后,
表面遵循旧制,对苏晏礼遇有加,实则寻了个“清正廉明,堪当大任”的由头,
将父亲远派至江南督查那错综复杂、极易得罪人的漕运案,明为升迁,实为放逐,
且勒令不得携带家眷。她们母女,便是被留在京中,牵制远在江南的父亲的“人质”。
“可……娘,我与明远哥哥是自幼定下的婚约,京城谁人不知?”苏浅雪攥紧了衣袖,
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试图争辩,声音却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婚约?”柳氏轻叹一声,
那叹息像羽毛般轻,却重重落在苏浅雪心上。
她抬手指向方才自己亲手剪下的一枝含苞待放的玉兰,那花苞落在松软的泥土上,
依然鲜嫩可爱,“雪儿,你看这花。在这长安城里,皇权便是最锋利、最无情的剪刀。
花开得再盛,姿态再美,是留在枝头供人欣赏,还是被弃于尘土,也不过是上位者一念之间。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一个负责洒扫的小丫鬟匆匆走过,无意间一脚踩在那朵落花上,
娇嫩的花瓣瞬间碎裂,汁液浸入泥土,消失无踪。苏浅雪的心,也跟着那朵玉兰,
一起沉了下去,浸入冰冷的泥沼。本朝素有“榜下捉婿”的风俗,天子家亦有待嫁的公主。
永昌帝的幼妹安宁公主,年方十四,正是择婿的年纪。而陆明远,家世显赫,
本人又才貌双全,新科探花,无疑是驸马最耀眼的人选。天下皆是皇上的,
他又怎会真正在意那一纸微不足道的婚约?父亲的遭遇,不就是最鲜明的例子吗?君要臣死,
臣尚且不得不死,何况是悔一桩婚约?
“可是……明远哥哥他答应过我……”苏浅雪喃喃低语,像是在说服母亲,
又更像是在安慰自己。她想起陆明远及冠那年,
她偷偷将一把自己参与锻造、刻有他表字的短剑送给他时,他眼中闪烁的光芒和郑重的承诺。
柳氏看着女儿失魂落魄的模样,眼中掠过一丝心疼,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无奈。
她拉起女儿冰凉的手,轻轻拍了拍:“傻孩子,男人的承诺,在滔天权势面前,
往往轻如鸿毛。如今,我们能做的,唯有静观其变,
祈求皇上……还能念着几分与你姨母已故的先帝皇后,柳氏的姐姐的旧情,或者,
看在你父亲远在江南、谨小慎微的份上,成全你们。”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但雪儿,
你心里要明白,从你父亲离开长安的那一天起,我们苏家的命运,
就已不再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了。往后行事,切不可再像今日这般莽撞,需步步为营,
谨言慎行。”母亲的话像一盆冷水,将苏浅雪从狂喜的云端浇醒。
她望着庭院上空那方被高墙切割得四四方方的天空,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
那看似锦绣繁华的长安城,实则是一座无形而巨大的囚笼。而她这只刚刚试翼的雏鸟,
尚未真正高飞,便已看到了笼门的阴影。接下来的等待,注定漫长而煎熬。
2 惊变等待宣旨的日子,如同在炭火上煎熬。苏浅雪不再像往日那般活泼,
常常独自坐在闺房的窗边,望着庭院里那几株日渐繁盛的玉兰发呆。花瓣舒展,香气馥郁,
却再也无法让她感到欣喜。
母亲的话像魔咒般在她耳边回响:“皇权便是最锋利的剪刀……”碧珠试图逗她开心,
讲些市井趣闻,或是拿来新制的春衫让她挑选,苏浅雪也只是恹恹地应着,兴致缺缺。
她一遍遍摩挲着陆明远送她的那支木簪,簪头刻着一朵小小的、迎风绽放的雪莲,
是他曾说过的,她在他心中的模样——纯净而坚韧。往事历历在目:陆家武场上,
他手把手纠正她拉弓的姿势,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国子监放学后,
他悄悄塞给她新淘来的话本,眼神明亮;及笄礼上,他隔着人群望过来,
目光温柔而坚定……这些温暖的片段,如今却像针一样,刺得她心生疼。“小姐,
您别太忧心了。陆公子不是那等背信弃义之人。”碧珠递上一盏温热的安神茶,轻声安慰。
苏浅雪接过茶盏,指尖冰凉:“我不是不信他,我是不信这世道,
不信那九重宫阙里的……人心。”她想起父亲离京前夜,书房里昏暗的灯光下,
父亲凝重地叮嘱:“雪儿,日后行事,需藏锋守拙,莫要强求。保全自身,
便是对为父最大的孝顺。”那时她还不完全懂,如今却似懂非懂了。强求?
她与陆明远的姻缘,难道最终也落得个“强求”的下场吗?就在这种焦灼不安中,
第五日午后,门房终于气喘吁吁地跑来禀报:“宫里……宫里来人了!
是陆探花亲自带着旨意来了!”苏浅雪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她几乎是踉跄着站起身,
由碧珠扶着,快步走向前厅。母亲柳氏已闻讯赶来,神色平静,
但紧握的帕子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前厅里,陆明远一身簇新的绯色探花公服,
衬得他身姿挺拔,帽上宫花鲜艳夺目。他站在那里,身姿依旧笔直,
但面色却透着一丝不正常的苍白,眼神空洞地望着门外洒进来的阳光,
仿佛那光能驱散他周身的寒意。他手中紧紧攥着那卷明黄色的绸缎,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几名面无表情的太监垂手立在他身后,如同没有生命的木偶。
“煦哥哥……”苏浅雪下意识地唤出旧称,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陆明远闻声转过头,看到她的瞬间,眼神恍惚了一下,像是隔着一层迷雾辨认故人。随即,
他迅速收敛了所有情绪,后退半步,恭敬而疏离地行了一礼,声音干涩:“苏小姐。
”那声“苏小姐”,如同冰水浇头,让苏浅雪瞬间僵在原地。柳氏轻轻拉了一下女儿的衣袖,
示意她冷静。人到齐后,为首的大太监尖着嗓子道:“苏氏接旨——”众人齐刷刷跪倒在地。
陆明远展开圣旨,明黄的卷轴在他手中似乎有千斤重。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宣读,
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只是在念一篇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文章:“奉天承运皇帝,
诏曰:侍郎苏晏之女苏浅雪,柔嘉淑顺,风姿雅悦,性情温良……深得朕心。特册封为昭仪,
赐居揽月阁,于三日后入宫。上以奉慈闱之欢,下以增椒寝之庆。荣膺显命,永荷嘉祥。
钦此!”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苏浅雪的心上。她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陆明远,
希望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无奈,一丝痛苦,哪怕是一丝歉意!然而,没有。
他就像一尊精心雕琢的玉像,完美,却冰冷。他甚至刻意避开了她的目光,
只专注于手中的圣旨。“苏昭仪,接旨吧。”他公事公办地提醒,
语气淡漠得如同对待陌生人。苏浅雪跪在那里,浑身冰冷,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只觉得天旋地转。见她僵跪不动,
陆明远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补上了那最后一句,
如同淬了冰的利刃,彻底斩断了她所有的幻想和希望:“另,陛下隆恩,赐婚于臣。
下月初八,臣将尚安宁公主。届时……还望昭仪娘娘与陛下,亲临赐福。
”安宁公主……那个年仅十四岁、被娇养在深宫的小女孩?苏浅雪想笑,
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咸涩的血腥味,才强忍着没有失态。
她俯下身,额头重重磕在冰凉的石板上,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臣女……苏浅雪,
谢主隆恩。”一滴滚烫的泪,终究还是挣脱了束缚,无声地砸在青灰色的石板上,
留下一个深色的印记。陆明远将圣旨小心翼翼地奉到她手中,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的瞬间,
苏浅雪感觉到他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他迅速收回手,低声道:“恭喜……昭仪娘娘。
”说完,他几乎是立刻转身,决绝地快步离去,绯色的官袍下摆划出一道刺目的弧线,
再也没有回头。那几名太监也像影子般随之消失。前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柳氏默默起身,
走到女儿身边,轻轻将她搀扶起来。苏浅雪浑身瘫软,全靠母亲支撑才没有倒下。
她看着手中那卷沉甸甸的明黄绸缎,只觉得无比讽刺。“或许……皇上是想亲上加亲。
”柳氏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和无奈,这话连她自己恐怕都无法说服。
苏浅雪被母亲的话触动,睫毛剧烈地颤抖了几下,蓄在眼底的泪水终于决堤,汹涌而下。
她靠在母亲肩头,无声地哭泣,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曾经的信任、多年的情谊、对未来所有的憧憬,都在这一刻,
被那卷圣旨和那句“恭喜”击得粉碎。她想起记忆中那个还是表兄的太子萧景琰,
虽不算亲近,但也总是温和有礼,甚至会因为她背不出书而悄悄提点一二。如今看来,
那所谓的“敦厚”,不过是蛰伏的伪装。登临九五之尊,
他已不再是那个需要看人眼色的太子,而是手握生杀予夺大权的帝王。玩弄人心于股掌,
对他而言,或许早已是家常便饭。3 深宫暗流入宫的日子转眼即到。那日天色阴沉,
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皇城的飞檐。一辆装饰着鸾鸟图案的凤鸾春恩车停在侍郎府门口,
肃穆而冰冷。没有锣鼓喧天,没有十里红妆,只有内监和宫女们程式化的恭贺声。
苏浅雪穿着按品级制作的昭仪服饰,繁复华丽,却像一层沉重的枷锁。她拜别母亲时,
柳氏强忍着泪水,紧紧握着她的手,最后只化作一句:“雪儿,……保重。”千言万语,
尽在不言中。马车驶过长长的宫道,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单调而压抑。
苏浅雪掀开车帘一角,望着窗外那一道道朱红的高墙,一座座巍峨的殿宇,
它们如同巨大的沉默怪兽,将她一点点吞噬。从此,这四四方方的天空,便是她一生的牢笼。
揽月阁位置不算顶好,但也不算偏僻,陈设精致,却透着一股无人居住的清冷。
她刚安顿下来,皇后陆明兰宫中的掌事太监便来传话,说皇后娘娘召见。
凤仪宫比揽月阁奢华数倍,香炉里燃着名贵的龙涎香,却混合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曾经温婉可亲的“明兰姐姐”,如今端坐在凤座之上,身着正红凤袍,头戴珠翠,雍容华贵,
但厚厚的脂粉也掩盖不住她脸色的苍白和眼下的青黑。自生下大公主后,
她的身体便一直未曾完全康复,这是京城皆知的事情。“浅雪妹妹来了,快坐。
”陆明兰的声音依旧柔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虚弱,“如今我们姐妹同在宫中,
往后更要相互扶持,尽心侍奉陛下才是。”她挥退左右,只留两个心腹宫女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