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替身江城下了今冬第一场雪。沈墨站在沈氏集团顶楼的落地窗前，
俯瞰着被银白覆盖的城市。他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衬得身形愈发挺拔，
只是脸色过于苍白，像是久未见光。“他今晚的航班。”特助周谨在他身后低声道，
“从洛杉矶直飞江城，预计晚上十点抵达。”沈墨没有回头，
指尖在冰冷的玻璃上轻轻划过一个名字——顾燃。三年了，他终于要回来了。“安排车，
我去接机。”沈墨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周谨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应了声：“是。”晚上九点五十分，国际航班出口处已经围满了记者和粉丝。
顾燃作为新晋影帝，人气正盛，这次回国更是备受瞩目。沈墨坐在车内，
看着窗外喧嚣的人群。他本该在VIP通道等他，却鬼使神差地选择了这里。他想看看，
那个人被万众簇拥的模样。十点整，出口处一阵骚动。在保镖的护送下，
一个穿着深灰色大衣的男人走了出来。他戴着墨镜，却遮不住出色的五官和与生俱来的气场。
粉丝的尖叫几乎要掀翻机场顶棚。顾燃。沈墨的呼吸微微一滞。三年不见，他更加耀眼了，
像是被打磨得更加璀璨的钻石，举手投足间都是成熟男人的魅力。就在顾燃即将上车时，
他突然回头，目光精准地投向沈墨所在的方向。隔着车窗，两道视线在空中相遇。一瞬间，
沈墨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顾燃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随即转身坐进了车内。那一笑，冰冷而疏离，
带着明显的嘲弄。车队缓缓驶离机场，沈墨的车跟在最后。他靠在座椅上，闭上眼，
三年前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那天也是这样一个雪夜，顾燃将他抵在墙上，
赤红着双眼问他：“沈墨，你到底有没有心？”那时他是怎么回答的？他说：“顾燃，
你永远比不上你哥哥。”一句话，将那个骄傲的少年彻底击碎。“沈总，到了。
”周谨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回。沈墨睁开眼，发现车已经停在了江城最顶级的酒店门口。
这是顾氏旗下的产业，也是顾燃在江城的固定住处。“他不住这里。”沈墨突然道，
“去南山别墅。”周谨一愣：“可是顾先生他...”“去南山别墅。”沈墨重复道，
语气不容置疑。那是他们曾经一起住过的地方，也是顾燃离开后，
沈墨独自居住了三年的地方。半小时后，车队驶入南山别墅。顾燃下车，
看着这栋熟悉的建筑，眼神复杂。“欢迎回来。”沈墨站在门前，声音平静。
顾燃冷笑一声：“怎么，沈总这是要亲自监视我？”“外面记者太多，这里安静。
”沈墨侧身让他进门。客厅里的一切都保持着三年前的模样，
甚至连顾燃离开时随手放在茶几上的那本杂志都还在原处。顾燃环视一周，
眼中闪过一丝波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我累了，房间还是原来那间？”他问。“当然。
”沈墨点头。顾燃径直上楼，甚至没有多看沈墨一眼。看着他消失在楼梯转角，
沈墨才允许自己流露出片刻的脆弱。他扶着楼梯扶手，缓缓坐在台阶上，从口袋里掏出药瓶，
倒出两片白色药片吞下。医生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沈先生，你的心脏情况很不乐观，
必须尽快手术。”但他不能手术，至少现在不能。他还有太多事要做，太多债要还。
第二章：交易第二天清晨，沈墨起床时，顾燃已经坐在餐厅吃早餐了。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毛衣，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美好得不像真实。有那么一瞬间，
沈墨恍惚觉得，这三年只是一场噩梦，他们从未分开过。“沈总睡得可好？
”顾燃头也不抬地问，语气中的讽刺打破了沈墨的幻想。“还好。”沈墨在他对面坐下，
“今天有什么安排？”“怎么，沈总连我的行程都要过问？”顾燃放下餐具，直视着他，
“别忘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是的，合作关系。顾燃这次回国，
是为了接手顾氏集团在江城的业务。而沈氏是顾氏最重要的合作伙伴，
这也是为什么顾燃会同意住进这里——为了工作方便，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下午三点，
公司有个重要会议，关于城南那块地的开发。”沈墨忽略了他的挑衅，“你需要出席。
”顾燃挑眉：“以什么身份？顾氏代表，还是...沈总的什么人？
”沈墨握紧了手中的咖啡杯，指节泛白：“随你。”最终，
顾燃还是以顾氏代表的身份出席了会议。会议上，他展现出了超乎年龄的沉稳和专业，
与昨晚那个尖锐的他判若两人。沈墨看着他在投影仪前侃侃而谈，
不禁想起了顾燃的哥哥——顾煊。那个他曾经深爱，却因他而死的人。“沈总？
”周谨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您的意见是？”沈墨收敛心神，
快速浏览了一遍方案：“我同意顾先生的提议。”会议结束后，顾燃径直走向沈墨的办公室，
关上门。“演戏演够了？”他靠在门上，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沈墨走到窗前，
背对着他：“你想要什么？”“什么意思？”“你同意住进南山别墅，同意在会议上配合我，
不可能没有条件。”沈墨转身，目光锐利，“说吧，你想要什么？”顾燃笑了，走到他面前，
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动作亲昵，眼神却冰冷：“我要沈氏百分之十的股份。
”沈墨瞳孔微缩：“不可能。”“那就免谈。”顾燃收回手，“我可以立刻搬出南山别墅，
也可以让城南的项目泡汤。你知道的，我有这个能力。”沈墨沉默地看着他。三年时间，
确实足以让一个人脱胎换骨。眼前的顾燃不再是那个会为他一句话就失控的少年，
而是一个懂得如何谈判、如何获取最大利益的商人。“为什么？”沈墨问。
“因为这是你欠我的。”顾燃凑近他，呼吸几乎喷在他的脸上，“也欠我哥的。”提到顾煊，
沈墨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好。”他最终妥协，“但我有一个条件。”“说。
”“在合作期间，你必须住在南山别墅，并且...配合我出席所有必要的场合。
”顾燃眯起眼睛：“你在打什么主意？”“你不是想要股份吗？”沈墨迎上他的目光，
“这就是我的条件。”两人对峙着，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最终，顾燃轻笑一声：“成交。
不过沈墨，别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什么。你对我和我哥做的一切，我会一点点讨回来。
”他说完，转身离开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沈墨猛地咳嗽起来，他急忙从抽屉里拿出药瓶，
颤抖着倒出药片吞下。缓过气后，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李医生，
手术时间...再往后推一推吧。”挂断电话，他打开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
里面放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三个少年——顾煊、顾燃，还有他。那时的他们，
笑得那么开心，仿佛全世界都在脚下。沈墨轻轻抚过照片上顾燃的脸，低声呢喃：“阿燃，
对不起...”第三章：旧伤接下来的日子，两人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顾燃确实信守承诺，
住在南山别墅，也配合沈墨出席各种商业活动。在外人看来，他们是最佳搭档，
甚至有人开始猜测，三年前的那些传闻是否只是误会。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这平静的表象下，是怎样的暗流涌动。这天晚上，沈墨应酬回来，已经是深夜。
他喝了不少酒，胃里翻江倒海，头也疼得厉害。客厅里亮着一盏暖黄的灯，顾燃坐在沙发上，
像是在等他。“有事？”沈墨脱下外套，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顾燃站起身，
走到他面前，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皱起眉头：“你去见赵明远了？
”赵明远是赵氏集团的董事长，也是三年前那场事故的另一个当事人。“商业应酬而已。
”沈墨想要绕过他，却被一把抓住手腕。“你明知道他是害死我哥的帮凶！
”顾燃的声音里压抑着怒火，“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和他合作？”沈墨试图挣脱，
却被抓得更紧：“放开。”“告诉我，为什么？”顾燃逼问，“为了利益，
你可以连我哥的仇都不报了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沈墨的话还没说完，
一阵剧痛突然从心脏传来，让他瞬间白了脸色，身体也不受控制地晃了晃。“你怎么了？
”顾燃察觉到了他的异常。“没事...”沈墨想要推开他，却使不上力气。
顾燃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色和满头的冷汗，眼神复杂。三年前，沈墨的身体很好，
从不曾这样虚弱。“你到底...”他的话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沈墨趁机挣脱了他的手，
接起电话：“喂？”电话那头传来周谨焦急的声音：“沈总，不好了，
城南的项目出问题了...”沈墨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我马上过来。”挂断电话，
他对顾燃说：“公司有急事，我要去一趟。”“我跟你一起去。”顾燃的语气不容拒绝。
深夜的沈氏集团大厦，只有几个楼层的灯还亮着。会议室内，气氛凝重。
城南的项目突然被爆出环保问题，已经被相关部门叫停。“是赵氏动的手脚。
”周谨将一份资料放在沈墨面前，“他们想要逼我们退出这个项目。”沈墨翻看着资料，
眉头紧锁。这个项目对沈氏至关重要，如果失败，将面临巨额损失。“我有办法。
”一直沉默的顾燃突然开口。所有人都看向他。“我在美国认识一个环保专家，
可以请他出面做评估。”顾燃说，“只要证明项目符合环保标准，问题就解决了。
”沈墨看着他：“条件是什么？”顾燃笑了：“沈总真是了解我。
我要这个项目百分之三十的利润。”会议室里一片哗然。百分之三十，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好。”沈墨却一口答应，“但你要负责解决所有问题。”“成交。”散会后，
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沈墨和顾燃。“你早就知道赵氏会动手，是吗？”沈墨问。
顾燃不置可否：“沈墨，商场如战场，你还是太心软了。”“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
逼我向你求助？”“我只是拿回我应得的东西。”顾燃走到他面前，俯身在他耳边低语，
“记住，这只是开始。”他的气息喷洒在沈墨的耳畔，带着熟悉的温热，
说出的却是最冰冷的话语。沈墨闭上眼睛，感受着心脏传来的阵阵刺痛。他知道，
顾燃回来不是为了重修旧好，而是为了报复。而他，心甘情愿地走进这个陷阱。
因为这是他欠他的。欠顾煊的。也欠三年前那个，
被自己亲手推开的少年的第四章：裂痕顾燃引荐的环保专家团队很快抵达了江城，
评估工作紧锣密鼓地展开。正如顾燃所保证的，专家团队出具的报告极具权威性，
有力地驳斥了赵氏散布的不实言论，城南项目的环保危机得以解除。这场风波，
让顾燃在沈氏内部初步建立了威信，也让他拿到了项目百分之三十利润的承诺。
他在董事会上从容不迫，侃侃而谈，与沈墨之间看似默契的配合，
几乎让人忘记了三年前的种种。但只有沈墨知道，顾燃看他时，那隐藏在商业笑容下的冰冷。
项目危机解除的庆功宴设在江城最顶级的酒店。水晶灯流光溢彩，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沈墨作为主人，不得不强打精神应酬。他喝了不少酒，胃里灼烧般疼痛，
心脏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时不时传来窒息的闷痛。他借口透气，
走到宴会厅外的露台上。冬夜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却让他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他倚着栏杆，微微喘息，从西装内袋里摸出那个小巧的药瓶。“身体不舒服？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沈墨手一抖，药瓶差点脱手。他迅速将药瓶塞回口袋，转过身，
顾燃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手里端着一杯香槟，眼神探究。“没事，里面太闷了。
”沈墨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顾燃走近几步，
目光落在他尚未恢复血色的脸上：“沈总现在的身体，似乎不比从前了。三年前，
你可没这么……脆弱。”“人总是会变的。”沈墨避开他的视线，望向远处城市的灯火。
“是吗？”顾燃轻笑一声，带着明显的嘲弄，“可我倒是觉得，沈总有些地方一点没变。
比如，为了利益，依旧可以不择手段。”沈墨猛地看向他：“你什么意思？”“赵明远。
”顾燃吐出这个名字，像吐出一口毒液，“我查到，在项目出事前一周，你私下和他见过面。
你能解释一下，你们谈了什么吗？”沈墨的心脏狠狠一缩。他确实见过赵明远，
是为了套取一些关于当年事故的信息，但他不能告诉顾燃。“商业往来，很正常。
”他含糊其辞。“正常？”顾燃逼近一步，将他困在栏杆与自己之间，
香槟的气息混合着他身上冷冽的古龙水味道，形成一种危险的压迫感，“沈墨，
你看着我告诉我，你和我哥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他的声音很低，却字字如锤，
砸在沈墨的心上。露台的灯光昏暗，勾勒出顾燃紧绷的下颌线和眼中翻涌的痛苦与恨意。
沈墨看着他，几乎要溺毙在那片深沉的眸色里。真相就在嘴边，却被他死死咽了回去。
不能說。至少现在不能。“顾燃，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他疲惫地闭上眼。“过去？
”顾燃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猛地抓住沈墨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我哥死得不明不白，你让我怎么过去？！沈墨，你欠我一条命，这辈子都别想赖掉！
”剧烈的疼痛从手腕传来，连带心脏也一阵抽搐。沈墨额上渗出冷汗，
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顾燃察觉到他的异样，手上的力道下意识地松了松，
但眼中的恨意并未消退。就在这时，露台的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粉色礼服、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孩探出头来，娇声喊道：“顾燃哥，
你怎么躲在这里呀？王董他们正找你呢！”是林氏集团的千金林薇，
最近正对顾燃展开热烈追求。顾燃看了一眼几乎虚脱的沈墨，眼神复杂地变幻了几下，
最终松开了手，脸上瞬间切换回那种无懈可击的社交笑容：“这就来。”他转身走向林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