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许婉的三十岁生日宴上，我当着所有宾客的面，
亲手送上了为她准备的第三份礼物——一份DNA鉴定报告。她看完后，脸色惨白，
当场昏死了过去。救护车呼啸而来时，我知道，我为她精心策划的这场“社会性死亡”，
才刚刚开始。第1章 我那影后一样的妻子“老公，今天妈的生日宴，
你那辆破大众就别开了，丢人。”早上，我刚把最后一道菜“富贵全家福”端上桌，
妻子许婉就从卧室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高定的小香风套装，妆容精致，
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老娘很贵”的气息。她看都没看满桌子的菜，径直走到我面前，
伸手扯了扯我身上的围裙，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还有你这身衣服，一股油烟味，
赶紧去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请了个厨子。”我默默解下围裙，看着她。
今天是丈母娘六十大寿，我从三天前就开始准备。托关系定了城里最难定的“云顶”包厢，
又亲自下厨准备了她老人家最爱吃的几道菜，忙得脚不沾地。而许婉，我的妻子，
除了每天挑剔我的穿着打扮，对这场寿宴唯一的贡献，就是给自己买了一身几万块的行头。
“知道了。”我应了一声，转身想去洗手。她却一把拉住我，“哎，跟你说话呢，听见没？
开我的宝马去，车钥匙在玄关柜上。到了地方机灵点，少说话，多干活。我那些亲戚嘴碎，
别让人家看我们家的笑话。”我看着她那张漂亮的脸，心底一阵发凉。结婚五年，
她永远都是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叫陆峰，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许婉是大学老师，
人漂亮，家境也好。当年我们在一起时，所有人都说我走了狗屎运，攀上了高枝。
为了配得上她，我拼了命地对她好。她的家人，我更是当成亲爹亲妈一样伺候。
丈母娘喜欢打麻将，我就专门学了按摩推拿，她打完牌回来，我立刻给她捏肩捶腿。
小舅子许杰做生意赔了钱，二话不说，我拿出自己全部的积蓄三十万给他填坑。我以为，
人心都是肉长的，我的付出，总能换来一些真心。可五年了，我在他们家，
活得还不如一条狗。许婉轻蔑地扫了我一眼，转身去摆弄她的那些瓶瓶罐罐了。我走进厨房，
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着我的手。水声哗哗作响，掩盖了我心底的苦涩。这时，
客厅里许婉的手机响了。她“哎呀”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陆峰，
我这正画眼线呢，帮我把手机拿过来！”我擦干手走出去，她的手机就扔在沙发上，
屏幕还亮着，一条微信消息弹了出来。发信人备注是“高教练”。内容很短，却像一把刀子，
狠狠扎进我的心脏。婉婉，昨晚那套新买的内衣真带劲。今晚还穿那件，我在老地方等你。
一瞬间，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耳朵里嗡嗡作响，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我死死地盯着那行字，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眼球上。高教练……我想起来了。
是许婉最近办了卡的那家高端健身房的私人教练。她天天把“我的身材管理”挂在嘴边，
原来，是管理到别人床上去了。“陆峰！你死在里面了？拿个手机这么慢！
”许婉不耐烦的催促声把我拉回现实。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恶心和愤怒。
我拿起手机，面无表情地走到她面前，递给她。她接过手机，飞快地瞥了一眼屏幕，
然后眼神有些慌乱地看了我一下，立刻就把手机锁屏了。“谁啊？
”我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没谁，一个卖保险的。”她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你赶紧去换衣服，磨磨蹭蹭的，时间都要来不及了。”她转身进了卧室，
“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我站在原地，像一尊雕塑。客厅里那座巨大的欧式摆钟，
秒针“哒、哒、哒”地走着，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我的心上。原来，我这五年的付出，
就是个笑话。我以为的相敬如宾，在她眼里，可能只是碍手碍脚。我以为的家庭，对她来说，
只是一个方便她“身材管理”的幌地。厨房里，
砂锅里的“全家福”还在“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香气弥漫。我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我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那个眼底布满红血丝，一脸疲惫的男人。我问自己，陆峰，
你图什么呢？为了这个家，为了她，你放弃了升职的机会，拒绝了外派的高薪，
每天围着灶台和她的家人转。你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愤怒和屈辱像毒藤一样，瞬间爬满了我的心脏。不，我不能就这么算了。如果直接摊牌，
以许婉和她家人的德性，他们会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我身上。说我无理取闹，说我血口喷人，
最后我只会净身出户，成为所有人眼里的疯子和弃夫。我要报复。我要让这个女人，
和她那一家子瞧不起我的吸血鬼，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我抬起头，镜子里的我，眼神已经变了。那是一种淬了冰的冷静，一种来自地狱的寒意。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许久没有联系过的号码。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
那边传来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声：“小峰？怎么想起给权叔打电话了？”权叔，
是我父亲当年的司机，也是最信任的下属。父亲去世后，他一直在打理着父亲留给我的产业。
当年我为了和许婉结婚，不想让她觉得我是图她的家境，更不想被金钱束缚，
便对外宣称自己只是个孤儿，家境普通。父亲留下的亿万家产，全都交给了权叔代管。
我跟权叔说，没有我的允许，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我想过普通人的日子。权叔遵守了诺言。
这五年，我们几乎没有联系过。他大概以为，我过得很幸福。“权叔，”我的声音很平静，
听不出任何波澜，“我需要你帮我办几件事。”“小峰，你说。
”权叔的声音立刻变得严肃起来。“第一，帮我查一个人，叫高建，
在‘力美’健身房当教练。我要他所有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包括他的家庭背景、财务状况、社会关系，以及……他和许婉的所有开房记录。”“第二，
我要你动用所有关系，查一下许婉的弟弟，许杰。他那家所谓的‘贸易公司’，
所有的资金流水、业务往来，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顿了顿，
声音压得更低，“我丈母娘，李秀兰，喜欢打麻将。帮我安排几个人，和她‘偶遇’，
让她输。输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她欠下高利贷。我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倾家荡产。
”电话那头的权叔沉默了几秒钟。他是个聪明人，从我这三个要求里，
他大概已经猜到了什么。“小峰，你……”“权叔，”我打断他，“我很好。
你照我说的做就行。记住，所有事情，都要做得干净，不要让他们查到任何跟我有关的线索。
”“我明白。”权叔没有再多问，“资料最快今天下午就能给你。后续的事情，我会安排好。
”挂了电话，我感觉心里那股堵着的火，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许婉，许家。
你们不是喜欢钱，喜欢高高在上地俯视我吗？那我就把你们捧得高高的，
再让你们狠狠地摔下来。我换好衣服，一身得体的休闲西装。走出房间时，
许婉也正好从卧室出来。她看到我，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艳。结婚五年，
我几乎没怎么打扮过自己。每天不是穿着沾满油污的家居服，就是几十块一件的T恤。
她大概已经忘了，我曾经也是学校里，那个能让不少女生侧目的学长。“还……还行。
”她撇了撇嘴，掩饰住自己的失态，“总算有点人样了。”我没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看什么看？走了，妈该等急了。”她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率先拿起车钥匙，
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朝门口走去。我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摇曳的身姿。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场好戏，该开场了。到了“云顶”酒店，丈母娘李秀兰和小舅子许杰，
还有一众亲戚都已经到了。巨大的包厢里，觥筹交错，好不热闹。看到我们进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哎哟，我们的大寿星来了！”许婉立刻换上一副甜美的笑容，
快步走到李秀兰身边，挽住她的胳膊。李秀兰穿着一身暗红色的旗袍，
脖子上戴着一串硕大的珍珠项链，满脸的褶子都笑开了花。“婉婉来了啊。
”她慈爱地拍了拍许婉的手，然后目光越过她，落在我身上，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几分。
“陆峰，你怎么才来？菜都凉了。没看到你妈今天过生日吗？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
”我还没开口，许杰就阴阳怪气地接了腔：“姐夫，你这就不懂事了。我姐一个大学老师，
平时工作多忙啊。你一个闲人，就该早点过来张罗张罗。”他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烟，
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那三十万，看来是没让他学会半点感恩。周围的亲戚也跟着窃窃私语。
“就是，许婉嫁给他，真是亏了。”“一个大男人，天天在家做饭，能有什么出息。
”“你看他那样子，畏畏缩缩的，上不了台面。”这些话，我听了五年。以前，
我会觉得难堪，会下意识地去看许婉的脸色，希望她能为我说一句话。可她从来没有。
她只会觉得我给她丢了人。但今天，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一群坐井观天的蠢货。我拎着亲手做的菜，走到桌边，一一摆好。“妈，
这是我特地为您做的‘全家福’，还有这个‘松鼠鳜鱼’，您尝尝。”李秀兰瞥了一眼，
撇撇嘴：“行了行了，放那吧。今天这么大场面，谁还吃你做的这些家常菜。
等会儿酒店的大菜就上来了。”说着，她把目光转向许婉，满脸期待：“婉婉，
给妈准备了什么礼物啊？”许婉得意地一笑，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妈，您看。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满绿的翡翠手镯，水头极好，一看就价值不菲。“哎哟！
”李秀兰眼睛都直了，一把抢了过去，戴在手腕上，翻来覆去地看。“我这女儿，
就是有孝心！这镯子，得不少钱吧？”“也没多少，就二十多万。”许婉轻描淡写地说。
“嘶——”满座的亲戚都倒吸一口凉气，羡慕和嫉妒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李秀兰。
李秀兰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笑得合不拢嘴。“还是我女儿有出息！不像某些人，
就会弄点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糊弄人。”她意有所指地瞟了我一眼。我笑了笑，没说话。
二十万的手镯。许婉一个大学老师，工资也就一万出头。我每个月给她一万五的生活费。
她哪来的这笔钱？答案不言而喻。是那个“高教练”送的吧。用男人的钱，
来给自己母亲祝寿，真是“孝感动天”。“小杰呢？你给你妈准备了什么？
”李秀兰又看向自己的宝贝儿子。许杰嘿嘿一笑，从身后拿出一个大红包。“妈，
我公司最近刚接了个大单子，赚了点小钱。这里是十万块，您拿去随便花。
”李秀兰更是乐开了花，接过红包掂了掂，亲了自己儿子一口：“还是我儿子能干！
”一家人其乐融融，仿佛我就是个外人，一个负责端茶倒水的下人。许婉坐回我身边，
压低声音，用命令的口吻说：“等会儿多给我妈敬几杯酒，说点好听的，把她哄开心了。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可笑。“我为什么要哄她？”我问。许婉愣住了，
大概是没想到我敢顶嘴。“陆峰，你什么意思？今天是我妈大寿，你别给我找不痛快！
”“我只是觉得，”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一个连自己女婿亲手做的菜都不愿意尝一口的人，不值得我哄。”许婉的脸，
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第2章 撕开的口子许婉大概从没想过，
一向在她面前温顺得像条狗的我，敢在这样的场合，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
她的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陆峰，你……”“我怎么了？”我迎着她的目光，
毫不退缩，“我说错了吗？”周围的亲戚都注意到了我们这边的动静，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许婉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怕事情闹大，丢了面子。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火气，
凑到我耳边，咬牙切齒地说：“你给我等着，回家再跟你算账！”我没理她。这时，
包厢的门被推开，酒店经理亲自带着服务员开始上菜。一道道精美的菜肴流水般地端上桌，
很快就摆满了整个转盘。亲戚们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李秀兰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
不停地招呼着大家：“来来来，都别客气，快吃，快吃！这可都是我女儿女婿定的，这酒店，
一般人可订不到位置！”她嘴上说着“女儿女婿”，眼睛却一直看着许婉，那份骄傲，
不加掩饰。仿佛我这个女婿，只是个可有可无的附属品。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席间，
许婉不停地给亲戚们敬酒，谈笑风生，八面玲珑。而我，则像个透明人一样，
默默地坐在角落里，看着这群人的丑恶嘴脸。他们一边吃着我花钱定的酒菜，
一边用我听得见的音量，议论着我的“没出息”。“你看陆峰那样子，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
真给许婉丢人。”“要是我女儿找了这么个老公，我腿都给她打断。”“嘘，小声点，
人家好歹也是个上门女婿，给点面子。”“上门女婿？我看就是个吃软饭的。你看他今天，
除了端了几个破菜，还干啥了？”我端起酒杯，将杯中的茅台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但我的心，却越来越冷。吃完饭，
李秀兰提议去打麻将。这也是我计划中的一环。“妈，今天您是寿星，手气肯定旺！
我给您安排了酒店的奇牌室，咱们去玩几把？”许杰立刻附和道。“好啊好啊！
”李秀兰一听打麻将，眼睛都亮了。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转移到了楼下的奇牌室。
许婉对我使了个眼色，意思让我去结账。我没动。她皱了皱眉，又瞪了我一眼。我还是没动。
她终于忍不住了，走过来压低声音说：“陆峰，你聋了？去把账结了。”“我没钱。
”我淡淡地说。“你没钱？”许婉的声音拔高了八度，“你一个月工资一万多，
我再给你一万五的生活费，你跟我说你没钱？”“都给你弟弟了。”我说的是实话。
许杰做生意亏空的那三十万，正是我这两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许婉的脸一下子僵住了。
“你……你提那个干嘛？”她有些心虚，“那不是应急吗？再说了，我弟以后赚了钱，
还能少了你的？”“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看着她，“我现在身上，确实没钱结账。
”这顿饭，加上酒水，少说也得三四万。许婉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在这么多亲戚面前，
如果连饭钱都付不起，那她的脸就丢尽了。她咬了咬牙，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卡，
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废物！”然后转身，踩着高跟鞋，气冲冲地走向前台。
我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许婉，这只是个开始。你花的每一分不该花的钱，
我都会让你加倍吐出来。奇牌室里，烟雾缭绕。李秀兰坐在主位，精神抖擞，不停地吆喝着。
和她同桌的，有三个陌生面孔。那是我让权叔安排的人。两个是经验丰富的老千，
一个是专门放贷的马仔。他们伪装成来酒店消费的普通客人，和李秀兰“偶遇”，
顺理成章地凑了一桌。我没有进去，就坐在外面的休息区，
通过手机看着权叔发来的实时监控。一开始，李秀兰的手气确实很好。那两个老千故意放水，
让她赢了不少。她笑得嘴都合不拢，一边摸牌，一边炫耀着自己的女儿多有出息，
儿子多能干。“我跟你们说，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生了这两个好孩子。”“我女儿，
大学老师，长得又漂亮。我儿子，自己开公司，是大老板！
”“至于那个女婿……”她撇了撇嘴，“不提也罢，就是个给我女儿提鞋都不配的窝囊废。
”屏幕里，她那张得意洋洋的脸，让我觉得无比恶心。我关掉监控，给权叔发了条信息。
可以收网了。很快，牌桌上的风向就变了。李秀兰开始输钱，而且是把把都输。
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不信邪，觉得只是自己运气不好。
“再来！我就不信这个邪了！”她输红了眼，把刚赢的钱，还有许杰给的十万块红包，
全都输了进去。最后，她把许婉送的那个翡翠镯子也押在了桌上。“这个镯子，二十万！
我就不信翻不了本！”结果，还是输了。李秀兰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瘫在椅子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不……不玩了。”她声音都在发抖。“哎，李阿姨，别啊。
”其中一个老千笑呵呵地说，“这才哪到哪啊。没钱了没关系，我兄弟是做‘资金周转’的，
可以先借给你嘛。”说着，他指了指旁边那个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马仔。
马仔适时地递上一张名片和一份借款合同。“李阿姨，我们这是正规公司，利息很低的。
您看您是想借多少？签个字，按个手印，钱马上就能到账。”李秀兰已经输昏了头，
满脑子只想着翻本。她看都没看合同上的条款，颤抖着手，接过了笔。“我……我借五十万！
”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下了鲜红的手印。五十万，很快就转到了她的账上。
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重新投入了战斗。然而，结局是注定的。不到两个小时，五十万，
输得一干二净。加上之前输的，她今天一个下午，就输掉了一百多万。
当她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时，一切都已经晚了。那三个人收起钱，笑呵呵地站起身。
“李阿姨，今天就到这吧。借款合同您也签了，记得下周这个时候，连本带利，
一共六十五万，准时还上。不然的话……”马仔掰了掰手指，骨节发出“咔咔”的脆响。
“后果，您应该知道。”说完，三个人扬长而去。奇牌室里，只剩下李秀兰一个人，
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椅子上。脸色，比死人还难看。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朝着奇牌室走去。是时候，去看看我那“可怜”的丈母娘了。我推开门，
一股浓烈的烟味和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李秀兰看到我，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
随即又变成了恼羞成怒。“你看什么看？滚出去！”她声嘶力竭地吼道。我没有滚，
反而走到她面前，拉开椅子坐下。我看着她，平静地问：“妈，输了多少？”“要你管！
你个废物！扫把星！”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都是你！
要不是你这个丧门星，我怎么会输钱！”她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我的身上。我笑了。
“妈，现在不是追究谁是扫把星的时候。”我慢悠悠地说，“当务之急，
是想想这一百多万的窟窿，该怎么补上。”“你……你怎么知道？
”李秀兰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我刚刚在门口，都听到了。”我撒了个谎，“欠了高利贷，
可不是小事。要是还不上，他们会去家里闹，去婉婉的学校闹，去小杰的公司闹。到时候，
你们许家的脸，可就丢尽了。”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锤子，狠狠地敲在李秀兰的心上。
她的身体开始发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那……那怎么办啊？
”她终于怕了，声音里带上了哭腔，“陆峰，你……你可得帮帮我啊！”“我？
”我故作惊讶，“妈，我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哪有本事帮您啊？”“不不不，你不是废物。
”李秀兰一把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惊人，“陆峰，你是我女婿，咱们是一家人啊！
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一家人？”我看着她，眼神冰冷，“妈，您什么时候，
把我当成过一家人？”“在我辛辛苦苦做好菜，您却连尝一口都不愿意的时候？
”“在您当着所有亲戚的面，骂我窝囊废的时候？”“还是在您和您的宝贝儿子女儿，
心安理得地花着我的钱，却还在背后嘲笑我的时候？”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
都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里。李秀兰的脸，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精彩纷呈。她张了张嘴，
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因为我说的，全都是事实。
“陆峰……”她终于放下了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声音里带着哀求，“是妈错了，
妈以前对你不好。你别跟妈一般见识。看在婉婉的面子上，你就帮妈这一次吧！
”“看在婉婉的面子上？”我冷笑一声，“她又把我当什么了？一个免费的厨子？
一个随叫随到的司机？还是一个可以随意打骂的出气筒？”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妈，不是我不帮你。是我真的，无能为力。”说完，我不再看她那张绝望的脸，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回头对她说了一句。“对了，妈。
您最好别把这件事告诉婉婉和小杰。您知道的，婉婉最爱面子，
要是知道她妈堵伯欠了高利贷，肯定会跟您断绝关系的。
至于小杰……他自己的公司都一屁股债，哪还有钱帮您填这个窟窿。”说完，我拉开门，
走了出去。身后，传来李秀兰崩溃的哭喊声。我没有回头。我知道，
我已经成功地在她和许婉、许杰之间，埋下了一颗猜忌和不信任的种子。接下来，
我只需要静静地等待，看这颗种子，如何生根发芽，
最后长成一棵足以摧毁他们整个家庭的参天大树。我回到家的时候，许婉已经回来了。
她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看到我，她立刻站起身，冲到我面前。“陆峰！
你今天是什么意思？存心想让我难堪是不是！”“我只是说了实话。”我平静地看着她。
“实话？你有什么资格说实话？”她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
你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们许家给的！你有什么资格对我们家的人指手画脚？”“你家的？
”我笑了，“这套房子，首付是我付的，每个月的房贷，是我在还。
你所谓的给我的一万五生活费，还不够我还完房贷和家里的水电煤气。许婉，
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这五年来，到底是谁在养着这个家？是谁在养着你，养着你妈，
养着你那个废物弟弟？”我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力量。许婉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她大概是第一次见到我如此强硬的一面，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她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什么？”我逼近一步，“许婉，
我受够了。这五年来，我活得像条狗一样，就是为了你。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
”我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在她的脸上。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权叔发来的消息。小峰，你要的资料，都发到你邮箱了。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抬头看向许婉。“我累了，不想跟你吵。”我转身，
走进了书房，反锁了门。留下许婉一个人，在客厅里，脸色变幻不定。我打开电脑，
登录邮箱。权叔的效率很高。一个加密文件包，静静地躺在收件箱里。我点开，输入密码。
里面是关于高建和许杰的所有资料。高建，28岁，农村出身，
靠着一副好皮囊和一身腱子肉，在健身房混得风生水起。
专门钓那些有钱的富婆和空虚的女人。他的财务状况一塌糊涂，信用卡欠了十几万，
还欠着好几家网贷。许婉送给她妈的那个翡翠镯子，就是他刷信用卡买的，
目的就是为了哄许婉开心，让她给自己花更多的钱。邮件里，
